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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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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嫣俏脸露出自豪之色,像只洋洋自得的小孔雀:“当然,我家相公最厉害了,什么事情到了他手里,只消眼珠一转,坏主意一个接一个的,把人坑得哭爹喊娘。这位小娘子,你且放心吧,我家相公一定会你相公报仇雪恨的!”
    金柳咬了咬下唇,道:“多谢姐姐施以援手”
    看着千户所前院倒了一地的尸首,金柳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我我相公就在他们中间,不管怎样,我想找回相公的尸首,让他入土为安。”
    说着便起身往千户所院里走去。
    杜嫣犹豫了一下,见金柳一脸灰败之色,似乎死志已决,杜嫣终究不放心刚刚救下的这位女子,如果这女子为她相公徇了情,刚才出手救她岂不是白忙了?
    “这位妹妹,我来帮你找。”杜嫣紧跟而上。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朝霞如血
    金柳俏目含着泪,娇小的身躯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倒下,身体里唯一支撑她活着的东西,只剩一种强烈的让秦堪“入土为安”的信念了。
    杜嫣静静在身后看着她,心中不知怎的有一种莫名的抽痛,为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子甫失挚爱的痛楚,也为这盛世人间里处处可见的破家苦痛。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杜嫣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有家,有地位,有亲人,还有一个彼此爱得炽烈的相公,上天待她很好了呢。
    越是感觉幸福,越对金柳感到由衷的怜惜。
    女人的眼泪有很强的传染力,没过多久,杜嫣的眼泪也跟金柳一样扑簌而落。
    内城千户所的大门仍燃着大火,门板塌了一半,冒着火光拦在大门正中。
    金柳仿似不觉,身躯一动便朝那团大火扑去,像一只追求解脱的飞蛾。
    杜嫣眼疾手快,娇躯一闪便越过了她,在金柳被大火灼伤前的一刹,莲足飞起狠狠一踹,燃烧着的门板被踹到半空,砰地一声重重落下。
    金柳扭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却并无多少感激的意思,只有吓人的空洞无神,如同一片泛不起任何波澜的死水。
    她的眼神令杜嫣感到一阵心痛,哀莫大于心死,大概便是这般了吧。
    千户所的院子里遍布残垣焦木,大火已熄灭,处处冒着浓烟,院子平地上摆满了尸首,有东厂番子的,更多的是锦衣卫校尉,他们死时姿势各异,满地的鲜血已然干涸,画面极其令人作呕。
    金柳进了院子便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发了疯似的费力扒拉着满地的尸首,仔细地辨认尸首的面目,试图找出那张熟悉到已刻入她骨子里的脸庞。
    百余具尸首被她一具具地翻看过,不知过了多久,精疲力尽的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道:“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
    杜嫣亦含着泪急道:“再找找,兴许刚才没仔细瞧清楚呢”
    “仔细了,我都仔细瞧清楚了,怎会没有?那些番子好狠的心肠,为何连一具全尸也不给他留下?好好的日子过着,为何一夜之间全变了,全毁了?”金柳嘶声大哭。
    杜嫣紧紧搂着她,虽是初识,却为她的痴情而深深感动着,这一晚的泪,只为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的苦悲。
    很奇异的画面,数个时辰以前未曾相识的两位女子,此刻竟搂在一起相对而泣,哭得伤心欲绝。
    不知过了多久,杜嫣仿佛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抽噎着道:“这位姑娘,既然没找到你家相公的尸首,你觉得呃,有没有可能他还活着?”
    痛哭中的金柳顿时止住了哭泣,猛然抬起头,无比惊愕和呆滞地盯着杜嫣。
    见到金柳呆呆的表情,俏脸仍挂着泪珠儿的杜嫣不由有点想笑,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可真闹了笑话,无缘无故陪人家哭了一鼻子,我到底图什么呢这事儿可不能让我家相公知道,非笑死我不可。”
    见金柳仍旧一脸呆滞,欲喜而不敢喜的模样,含着盈盈泪光的美眸里却散发出一股勃然生机,杜嫣悄然一笑,她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给了这位陌生姑娘活下去的希望。
    一个对未来有着希望的人,无论如何是不愿死去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我家相公,让他派属下给你全城打听去,我家相公出手了,东厂那些该死的番子肯定被他收拾得哭爹喊娘”
    杜嫣是个急性子,扔下这句话便匆忙蹦跳着跑远了,粗心的她竟也没问这位陌生姑娘的相公到底姓甚名谁。
    东厂大堂火势冲天。
    丁顺和勇士营参将孙英指挥着麾下军士押着一个个东厂档头,掌刑千户和掌班领班到秦堪面前,二人用探询的目光瞧着秦堪。
    秦堪穿着大红斗牛锦袍,在满地尸首和鲜血的堂前空地上负手而立,目光对上二人探询的眼神,秦堪脸颊抽搐一下,冷冷扫视一眼那些脸色灰败绝望的东厂大档头和掌刑千户们,然后抬起头,漠然地看着天空。
    普通的番子可以放过,但,东厂的首领必须付出代价,这件事闹出的动静太大,死一个王岳是绝对不够的。
    最令秦堪满意的代价便是将他们彻底从这世上抹去。
    丁顺和孙英立时明白了秦堪的意思。
    丁顺眼中厉色一闪,暴烈大喝道:“东厂大档头陈陵犯上作乱,罪无可赦,斩!”
    “东厂大档头方贵来犯上作乱,罪无可赦,斩!”
    “东厂掌刑千户刘胜犯上作乱,罪无可赦,斩!”
    “”
    “”
    前院跪着近两千余名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的东厂番子,随着丁顺一声声“斩”,一颗颗东厂首要人物们的头颅纷纷落地,院子正中鲜血横流,人头翻滚。
    两千余名番子脸色越来越白,看着平日威风凛凛的首领们一个个倒在锦衣校尉的屠刀下,无头的尸首仍在血泊里不断地痉挛抽搐,终于,数十名番子忍不住吐了出来,吐了也不敢动,额头深深伏在地上那堆自己吐出来的秽物里,无比恐惧地颤抖着身躯。
    连丁顺也越念越觉得心惊胆寒,一边念着人名一边情不自禁地扭头朝秦堪看了一眼,见秦堪仍旧一脸淡漠地望着天空,丁顺心中愈发敬畏莫名。
    大人这是要用鲜血彻底清洗东厂啊不知过了多久,东厂的上层人物几乎被屠杀一空的时候,秦堪终于淡淡地开口道:“罢了,就此打住吧。”
    包括丁顺在内,在场的无论锦衣卫,勇士营还是东厂,全部暗暗长松了口气,互看一眼,发现彼此满脸的苍白,满头的冷汗。
    行刑的几名刽子手双臂发软,扔了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然后哇哇大吐不已。
    天亮了,京师的东方缓缓升起一抹朝阳,火红的朝阳洒在东厂前院的空地上。
    朝霞似血,血如朝霞!
    善后之类的事情自然用不着秦堪亲自处理,该死的都死了,该震慑的全部震慑住了,东厂经此一役,恐怕从此再也无法压锦衣卫一头了。
    秦堪不是屠夫,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王岳死了,刘瑾必然掌内廷之权,未来东厂不知会由何人掌管,无论如何,杀东厂一个元气大伤,对秦堪的利益是有利无害的。
    上层的利益,往往建立在无数白骨和鲜血之上。
    骑马离开东厂大堂,在丁顺等一干贴身部下的护送下,秦堪和众人匆匆赶往丁顺的府上。
    昨晚城内大乱,虽已交代了李二保护丁顺的妻小和金柳,秦堪和丁顺终归不大放心,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便匆忙往回赶。
    转过街口,策马行至无人看见的角落,秦堪脸色苍白,终于忍不住在马背上哇哇大吐起来。
    “大人!”丁顺等众侍卫大惊,急忙翻身下马拍抚他的背。
    “大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秦堪虚弱地擦了擦嘴,叹道:“杀了那么多人,你觉得我会很舒服吗?”
    丁顺仿佛回忆起刚才那血腥的一幕,脸色也白了:“大人不说不觉得,一说起来属下也想吐了,那股子血味儿唉。”
    秦堪使劲甩甩头,似乎想甩掉脑海里那段血腥的回忆。
    “不说了,赶紧回你府里去,不知金柳怎样了,昨晚城里那么乱,李二有没有护她周全”
    丁顺急忙点头:“属下也着急了,我家那婆娘虽说貌丑身粗,但终归是多年夫妻,真让人揪心。”
    秦堪赞许地瞧了他一眼,道:“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这粗货倒是个有情义的。”
    丁顺憨厚地一笑:“属下这人粗中有粗,呵呵,婆娘最清楚。”
    城内静悄悄的,一夜的激战,遍地的尸首令京师的百姓吓破了胆,往常早已开张的集市此刻空荡荡没有一丝动静,街头只有一乘又一乘的蓝呢官轿穿街而过,经过骑马的秦堪身边,轿帘被赶往承天门准备早朝的官员们掀开,露出里面一张张或敬畏或仇视的脸庞。
    秦堪端坐马上淡然一笑。
    王岳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秦堪颇为赞同,是忠是奸,千百年后自有后人评说。
    远远的,内城千户所遥遥在望,秦堪在丁顺等人的簇拥下打马疾驶,忽然,一道俏丽熟悉的蓝色倩影出现在秦堪眼中,那道憔悴的身影失神地注视着冒着青烟的残垣断壁,神情期盼却带着几分失落和忐忑,不时咬着下唇焦虑地看着院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能令她活下去的希望。
    秦堪猛地勒住了缰绳,静静地注视着那道在袅绕烟雾中徘徊踯躅的悲伤身影,心中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仿佛忽然被狠狠撞了一下。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阴差阳错
    清晨的云雾氤氲里,那道忧伤孤单的身影在遍地尸首的千户所门前徘徊,仿若一缕哀恸的无主幽魂,在最挂念的地方踯躅不去,不甘地飘荡,游走秦堪的心莫名地揪紧了。
    一夜的厮杀不曾动容,成百上千的尸首没有心软,然而当他踏着满地的鲜血从晨雾里风尘仆仆地回来,那道幽怨哀伤的身影却令他忽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脑海中忽然浮现前世一句熟悉的歌,“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血腥杀伐如凛冽的秋风,无情地卷扫着世间一切是非争斗,忽然多出一片俏丽哀怨的落叶,在劲风中孤零零地飘荡,无力地承受着本不该属于她的苦悲。
    秦堪为这个女人心疼。
    心疼是因为,她已不知不觉住进了他的心里。
    远处,焦急张望徘徊的金柳也看到了骑在马上的秦堪,哀怨的神情不由一呆。
    马上那道魂萦梦牵的身影穿着大红色的斗牛锦袍,黑笼纱冠,背对着冉冉升起的朝阳,万道金光里,那张熟悉的脸庞对她微笑,仿若神明的慈悲,把即将沦陷地狱的她拉回了人间。
    娇躯摇晃两下,金柳痴痴的眼中很快蓄满了泪水,泪水一颤,如碎裂的水银倾泄而下,不可遏止,脸上却露出了极幸福的笑。
    秦堪的眼眶也湿润了,金柳的泪水仿佛洗去了满身的血腥和杀伐,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躯,秦堪抖了抖缰绳。
    丁顺急忙指着他穿着的斗牛锦袍提醒道:“大人,您的衣裳”
    以前一直对她隐瞒了身份,丁顺这句提醒令秦堪哂然一笑。
    显贵也好,清贫也罢,她眼中可曾有过这些身外的东西?
    只羡鸳鸯不羡仙,官服,不过一层皮囊罢了。
    轻踢马腹,秦堪策马轻跑至金柳身前,迎着她那双清澈如黑潭般的眸子,秦堪朝她微微一笑。
    “金柳,我不该瞒你的,我早已被先帝恢复了功名,而且官居锦衣卫指挥同知。”
    金柳一边流泪一边笑,笑容很干净,不沾一丝凡尘。
    “我不懂你在朝廷里当了多大的官儿,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谁?”
    秦堪沉默半晌,忽然洒脱一笑,朝金柳拱了拱手:“我是秦堪,绍兴山阴人。”
    金柳听懂了,笑容里泛出浓浓的幸福味道,轻轻舒了口气,笑道:“如此便好,秦堪,你让我吓坏了,下次可不能再让我担心。”
    “好,下次绝不让你担心。”
    一大一小两只手悄然牵在一起,秦堪感受着仿佛浸入了心脾的细腻,朝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远处几名侍卫见大人和金柳牵起了手,众人不由咧开嘴一笑,却被丁顺狠狠踹了几脚,众人于是很自觉地转过身去。
    丁顺朝秦堪和金柳的方向满是笑意地一瞥,也自觉地转过了身,身子刚掉了头,眼中的笑意却变成了惊恐。
    “咳咳,啊咳咳”丁顺剧烈而大声地咳嗽起来。
    咳嗽声惊动了秦堪和金柳,秦堪凝目一看,不由也惊呆了,大手一松,放开了金柳的手。
    金色的霞光里,杜嫣还穿着昨晚的夜行衣,轻快地走来,远远见着秦堪,杜嫣神情愈发欢喜,连踩着的步子仿佛也带着喜悦的味道。
    “相公,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听说呀,昨晚东厂大堂被你杀得天崩地裂,鬼哭神嚎,终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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