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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君三千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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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袁大夫完全不懂看人脸色,躺在那还火上浇油。

  “昨天晚上那是意外。”

  袁显思哼了哼,“是吗?”

  听见这俩字,袁大夫立刻又维持起他重病号的形象,三唉四叹地歪在被窝里,假装退烧药的催眠效果比上午时候更好,闭着眼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大头觉。这么闷着闷着他居然真的睡过去,看他中午时候活蹦乱跳的模样袁显思也全当他已经开始好转了,根本没注意袁显奕睡下去一个多钟头喝了两升水捂着两床被还是完全不出汗也不排尿的状况。

  到下午三点多袁显思再想起来看看病好的情况的时候,袁显奕已经闷在被窝里满脸潮红眯着眼睛说胡话,从头到脚肿了一圈,耳朵不用贴在他嘴边就能听见那风箱似的呼吸声。

  袁显思被他这模样吓得不行,连着几个电话叫人叫车准备送他去医院。偏偏这时候袁显奕醒过来在床上翻来覆去扯着嗓子喊不去医院,等他折腾不动的时候再试表已经眼看量不出来体温。急得都快吐血的袁显思一串夺命连环CALL把正在收尾剔羊骨架的任少昂调回来夹着这折腾起来不要命的祖宗往医院送。

  附近的小医院看人烧成这样又有肺炎病史根本不敢收住院,推三阻四闹得任少昂跟乔安方几乎把医院给拆了才派专人专车送袁显奕回城里进空总呼吸内科。

  毕竟是认识袁显奕十几年的同僚,呼吸内的主任才出来扫一眼就打发人把他往门诊推,口口声声“他要是能同意住院我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几个当球踢”。果然到了门诊一瓶消炎药还没吊完袁显奕已经醒过来,排了排刚才让他完全肿起来的水分就撒呓挣似的满门诊折腾,死活不在医院呆着要回家。

  这时候袁显思任少昂都摁不住他,还是林大夫心狠手辣让值班医生给他补了针镇静剂就把人从医院扛出去,捎上几瓶抗生素几套输液器直接送回家去。

  “药先打两天,实在不退烧再往医院送。”

  袁显思还不放心他烧成这个状况,连着问了几次“真不用留他住院”。

  林凡组织了一下语言,表情凝重,“你要是还想留着你弟弟的小命,趁早别让他住院。就以他这烧过四十度还活蹦乱跳的架势,在病房里躺两天估计他自己死了,空总住院部大楼也该塌了。”

  回到家里袁显奕同志明显安稳下来,躺在床上还能招呼“来福,一天没见我想死你了,快上床让后爸抱抱”。林凡给他立起输液架教袁显思怎么插针拔针,留话道:“就手背上这两根静脉,你扎漏了也死不了人,多扎几次就会了,左手扎完扎右手。”

  听得袁显思满脸冷汗,直怀疑林大夫手底下那些病人都是怎么逃出升天的。

  交待好一切,又留了张燕的手机号让袁显思实在搞不定的时候请求场外援救,狐朋狗友一行人终于从容积其实不大的两居室里退出去。中途任少昂为了把抱成一团的苏语哲和来福分开还费了很是不小的力气,小孩儿不知道怎么就跟狗这么投缘,抱着来福比抱着任少昂还亲。

  对于袁显奕这种从小就大把吃药整天吊瓶的人来说,抗药性已经不足以形容他那免疫系统的畸形程度,熬到半夜三瓶药都滴进去了他脑袋上才隐隐约约开始有点汗意。袁显思坐在床边陪着他熬,摸着袁显奕手心里都开始有点湿乎乎的,终于松了口气,翻箱倒柜准备几套干净睡衣准备给这个估计要汗湿几身衣服才能彻底退烧的病号换洗用。

  挂水的时候胳膊涨得难受,稍微退了烧袁显奕也睡得不是那么安稳,于是跟兄长拉着手又开始闲话家常。

  话题转着转着,自然又回到姚峰头上。

  把什么事情都说开了,袁显奕发觉自己居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介意姚峰跟袁显思曾经如何如何。在脑子里重演一遍这两个人数年前在那个遥远的城市里发生的种种,他几乎连自卑的念头都拿不出来,只是觉得自己做到的事情跟别人做到的事情相差太多,但是自己做到的事情与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中间只有那么一点点、只要努力就能逾越的距离而已。

  我没法像他那样对你那么好,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点事情是我能做到但是他做不到的,袁显奕想了想,扭起脸来。比如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比如让你满足被人撒娇的欲望,比如……像我一样爱你。

  

  第五十八章

  打完最初的四瓶药,袁显奕手背上的针孔在袁显思看来就已经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再拿药准备下针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手抖起来,试验了三四次硬是不敢下针。这大半夜的自然不能叫林凡或者叫张燕,他们俩更不可能把求援的念头打到杨慧敏身上。勉强清醒几分的袁大夫一伸手接过针头借着昏暗的床头灯往自己血管里戳,大概高烧影响视力,戳得手上多了三四个窟窿也还是没把针头送进血管里去。袁显思在旁边看着心疼得直抽抽,一咬牙硬着头皮把针头抢回来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消毒下针。

  晨起刚刚五点来福就在厅里闹着要出去,大概是被扔下一整天只有小时工过来料理这些琐事把它又憋又饿折腾的够呛,溜完一圈回来趁着袁显思准备早饭的时候径直蹿到床上往被窝里一钻,被寒风刷得冰凉的毛皮平衡着被棉被盖住散不出去的高温。

  白天袁显思上班去,从早到晚二十多个电话往家里打,嘘寒问暖从退烧了没有到上了几趟厕所都关心一圈,一直到袁显奕烦不胜烦叫了个轮休在家的护士过来帮忙照料他才算放下心。

  一人一狗就这么绕着袁大夫转,二十四小时恨不能寸步不离。

  就这么被人全方位伺候着在床上躺了三天,袁显奕大夫终于觉得依仗自己发烧肺炎就奴役兄长这事不太靠谱,能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就一蹦三尺高强烈要求去上班。枉顾自己肺炎发作的后遗症还在,一咳嗽起来喉咙里的声音仿佛擀面杖敲破脸盆,跟着小大夫上手术都得距离手术台至少半米远随时准备着背过身去,免得咳嗽声一出来把主刀大夫吓着直接把止血钳甩出去。

  等他彻底好起来已经是一月中旬。这个很是微妙的时间,下级医生忙得焦头烂额准备过年前后的种种事项,袁显奕却闲到有大把时间从图书馆借各种大部头的书回来每日埋头苦读。前几天刚从韩雷的牙齿缝里漏出“新年之后袁副主任医师可能会被调去其他科室或者病区当主任”的消息。袁显奕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但是明白这是上面的决定就只好破罐子破摔,挤着一切时间跟手底下带的小大夫们抢手术做。素来被他的放养主义调教得什么手术都想上手并且什么手术都敢上手的新人们对此苦不堪言,三天两头贿赂林凡让他把袁显奕圈死在办公室里别再跟他们抢上台子的机会。

  林凡对此毫无怨言,他还能趁着袁显奕没走的时候把这位韩主任嫡传弟子肚子里的东西都挖挖干净,也算是让袁大夫在他这里发挥最后的光和热。

  这天林凡甩给袁显奕一摞子的会诊病例就拍拍屁股上台去,只留下未来的“袁主任”坐在电脑前对着林凡列出来的种种偏门问题冥思苦想。跨科室的会诊病历本身看起来就有点吃力,毕竟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是自己的术业专攻,袁显奕整整一上午就坐在那对照几本从图书馆淘出来的临床手册研究根本不在他的科室负责范围内的东西。

  临近午饭的时候办公室里空得吓人,连护士都因为各自手里的工作分散到病房去,三个小伙子一路看着房间挂牌摸到袁显奕身后的时候,除了袁显奕本人,根本没人发觉。

  “你们哪床的家属?有什么事吗?”袁大夫站起身的时候半点防备都没有——外科病人流动速度快,保不齐就有哪个是他不注意的时候收进来的,更别提陪床的家属还可能一天三班倒。

  为首的男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有点紧张地摸了摸鼻子。

  “您是袁显奕大夫吧?”

  袁大夫低头看看自己胸牌,那上头姓名、科室、职位都写得一清二楚,没什么回答的必要。

  “你们有什么事?”听这孩子口气就知道根本不是家属,正在忙碌的当口袁显奕也没有对谁都笑脸相迎的兴致,转身就要回桌边去,“这是医生办公室,没什么事别在这逗留。外边走廊里有椅子,你们仨堵在门口一会儿耽误了人家走路。”

  那小伙子又摸了摸鼻子,表情逐渐义愤填膺起来,“袁大夫,宁静哭了您知道么?”

  袁显奕一愣,刚抬眼睛看他们还来不及反应这事跟宁静到底有什么关系,就见跟在后边一个颇为壮硕的青年抡着不知道从哪顺过来的点滴支架朝他脑袋砸过来。

  足有五十毫升针筒那么粗的钢架子夹着风声砸过来的架势实在吓人,袁显奕反射性往后躲却没想到身后已经是桌边,眼看就要躲不开疾速落下的管子,下意识抬手去保护脑袋闭着眼睛等死。

  就听一声闷响,然后是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搭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哀嚎。

  吓得满身白毛汗的袁大夫一睁眼,身前是救世主似的袁显思拎着刚才差点砸得他脑浆迸裂的点滴支架,稍远些地方三个人已经摔成一团。门外听见动静的护士跑过来才看一眼就惨叫着去报警叫保安之类,一瞬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袁大夫双腿一软摔坐在椅子上,只觉自己身上冷汗已经汇成股顺着颈边往下流。

  听见有人要报警袁显思也是满身的冷汗,又没法把袁显奕自己跟那三个行凶者扔在一起,左右为难。

  幸而要跑出去报警的护士还没跑到护士站打电话就被林凡截住,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林大夫听了两句解释直接把小护士支开说报警的事情他来弄。没过多久果然穿着制服的警察到了七八个,进门就把眼看又要站起来的三个人制住,只不过走在前边带队的俩人,一个是乔安方,一个是任少昂。

  这时候袁显思才吐出一口气把手里的支架扔开,明显也是被吓得不行,稍稍喘着把软在椅子上的袁显奕扶扶正,眉头紧紧皱起来,“拿胳膊扛铁棍子,你是傻啊还是怎么的?”

  缓了半天袁显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拿胳膊扛难道我还直接让他们打我脑袋?我又不是林凡,我可躲不开……他们仨有毛病吧?跑到医院来撒呓挣打人……”

  这一段突如其来的变故明显是把还沉浸在病例里的袁显奕硬拉了出来,脑子跟不上事情变幻的速度。

  乔安方叼着烟头看那哥俩乐,一会儿有年纪大些的护士进来提醒他医院里不能抽烟这位大少爷才收敛了几分,小方步踱到行凶未遂的三个倒霉鬼身边一猫腰看看那三张脸,很是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哟……我还当是谁呢,你们哥儿几个怎么这么想不开,跑医院圈我哥们儿来了?”

  听见他的声音那三人脸色明显一变,终于露出点惊恐的模样来,“乔少,您怎么在这呢?”

  乔安方耸着肩膀,下巴点点那边还惊魂未定的袁显奕,“差点让你们把脑袋干开瓢那位不巧是我哥们儿。你说你们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抡个铁管子打人你们为什么呀?”

  他们还没回话,袁显思已经把袁显奕甩给明显是过来看热闹的任少昂,揪着乔安方带到一边去,小小声把元旦时候宁静撞破他们兄弟俩关系的事情还有这三个人大概的来意说了一遍。

  “操……”乔安方听完他阐述案情,相当鄙视地一撇嘴,指指不远处还伺候着受了惊吓的袁大夫的任少昂,“你们俩怎么跟他学,净惹太岁。宁静在南城那一片是有名的女土匪,你们俩怎么就能惹到她脑袋上去了?”

  此言引起任大少爷的强烈不满,“少把我跟这丫相提并论,他这是烂桃花,韩黎是吗?”

  乔安方点点头,“对,韩黎不是你的烂桃花,是你媳妇儿的。”

  眼看这俩人又要杠上,林凡赶紧一人一巴掌抽回正路上,把那三个倒霉蛋找了个空屋子关起来问话,办公室里就留下那兄弟俩继续互相嘘寒问暖。

  袁显奕缩着脖子,明显是听见刚才袁显思跟乔安方的交谈内容,“宁静不是那种人……”

  “现在不是讨论她是不是那种人的时候吧?”袁显思皱着眉摸他脑袋,一巴掌下去满手心都是汗,“你知不知道我们俩是什么状况?万一真是她说出去你连医院这份工作都干不下去。”

  “我就是不想……把人想得这么坏。我跟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什么……”

  袁显思叹气,“你啊……”

  没过多久外面走廊里传来有人穿着高跟靴子噔噔噔跑过的声音,脚步声从办公室门口路过,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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