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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独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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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不柯,自幼便失去了父母,从小寄人篱下,受尽了困苦为难,忍受了百般欺凌,为的不过是忍辱负重,出人头地,到时候意气风发的回去让欺负自己的那些人瞧瞧。然而眼看着就要成功,他却能够选择放弃要到手的荣华富贵,而选择一个风尘女子。
  然而不论如何,许云晋是高兴的,他一直想为落雪找个好归宿,粗鄙之人他瞧不上,他能瞧得上的人家又有谁能娶个妓、女?一直头痛着,没想到胡不柯的到来却解决了这个问题。
  许云晋脸上带笑,让青佩给胡不柯搬来了椅子,胡不柯有些受宠若惊的坐下了,许云晋这才说话:“落雪能有你这样的归宿我很高兴,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第一,你要定居在京城。”
  胡不柯点头:“我本无亲人,在哪里定居都是一样的。”
  “第二……”许云晋道,“你现在无法参加科举,又是一介书生,没有赚钱的本事,而落雪虽是风尘女人,却没过过苦日子,让落雪跟你去过贫困的日子,我是不会应允的。”
  胡不柯的脸色有些尴尬,然而他也知道这是事实,诺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许云晋又道:“我这里有个位置,如果你肯的话,我想养家糊口不是问题。”
  胡不柯讶异的望向许云晋:“是什么?”
  许云晋斟酌了半晌语句:“出海。”
  见胡不柯一脸茫然,许云晋解释道:“我准备了一支船队,想要远渡他国,收购他国的商品,另外贩卖我大平的商品,船队正在筹划中,目前最需要的却是一个领队人,你有兴趣吗?”
  胡不柯涨红了脸:“可,可是,我只是个书生,根本就,就不会做生意啊。”
  “没关系,我会派有经验的人跟着你一起去,等到出几回海,熟悉了之间的弯弯道道,能够独当一面了,才会将海外这一块都交给你负责。”
  胡不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我记得沿海有不少的海盗,对了,还有对我大平很敌视的国家,若他们对商船不利……”
  许云晋笑着打断胡不柯的话:“这些事情我都另有安排,你不必担心,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否答应为我工作?你是否能够胜任?你有这份信心吗?”
  胡不柯这次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很肯定道:“能,我相信我能。”
  “那就好。”许云晋很满意胡不柯的回答,意味深长道,“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做官……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胡不柯一愣,不明白许云晋是什么意思,还想再问,许云晋却径直进了屋子,摆明了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啊咧,写到胡不柯的时候我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然后就怎么翻也没翻到到底是在哪张提到的胡不柯,最后还是去找的评论……

  ☆、第92章 两人吵架

  石君极早已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见许云晋进来;便抬头询问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许云晋道:“还不是为了你的私库?”
  石君极奇道:“哦?此话怎讲?”
  许云晋笑道:“私库里的财物我本想清点一番,然而一想只有我一个人,其他的人不知道;也进不得;私库又有如此之多的财物,我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清点清楚的;不过仅一眼;便晓得那私库中的财物比起国库里也不遑多让;这么大的一笔;全都投入到生意中着实有些数目过大,天灾虽有;还不到动用私库的时候;边疆都是些小打小闹,断断用不着这些财物,我想来想去,便觉得海外这一块不错。”顿道,“海商这一块我早就有心思,只可惜一来钱财不够,二来实力不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却是天时地利俱在,只差人和了。”
  石君极若有所思:“怪不得前段日子你要了沿海的战船,又花费了大笔的银子去修缮加固,还要安上最先进的武器,原来竟是想出海外经商吗?”石君极皱起了眉头,“只是这商人地位低得很,如此这般,日后可如何是好?”
  许云晋冷笑:“让我说也真是笑话,每年银库上缴的钱财中商人可是小头?这还不算有些官商勾结少上了税银的呢!一边心安理得接受商人大笔的金银,一边痛斥商人奸诈不堪,地位堪比□□戏子一流。殊不知若这国家真的少了商人,可少了多少东西?”又道,“我本以为你跟那些人是不同的,如今看来也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你又呆在我这里做什么?我是个商人,可招待不来您这尊大佛!”
  见许云晋说着说着就动了怒,石君极只得放下手中的事物,走到许云晋身侧,欲要拉住许云晋,却被许云晋躲过了,不由得讨好道:“云晋你这是哪里说的话?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何苦说出这样的话让我难受?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倒真放在心上了,别说是商人,你便是每日呆在家中不做任何事,我也不能因此而厌恶你的。”
  “若我真的肯日日呆在家里,想来你更高兴才是,就像你后宫里的那些妃嫔,哪个不是日日夜夜的盼你过去?你巴不得我跟那帮人一样才好呢!省得做个商人给你丢脸!”
  石君极哪里敢再让许云晋说下去?也不管许云晋挣扎的如何厉害,只将许云晋拉在怀里不放,安抚着怀里的人:“云晋,你说这话可真是伤了我的心了,我不信你是真不晓得我心中是如何想的,不就是商人?你愿做便做,若有人小瞧了你,左右不过是我一句话,提高商人身份的事儿,再狠狠处罚那人一番就是了。”
  许云晋并不说话,心中却叹息一声,知道石君极这个仗势欺人的毛病是改不了的了,然而只一会儿,许云晋的心情又明朗起来,石君极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仗势欺人也就只有他能仗得理直气壮,别人不敢说什么话,再说了,让商人的地位升上来,最起码跟平民的地位是一样的,这也是天大的好事儿,他最开始做生意时,别人不知他的身份,只当他们是纯粹的商人,那个时候受过的苦他到现在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也就不难想到这天下间所有商人的苦楚了。
  胡思乱想了片刻,总算说服了自己,许云晋就听到石君极说:“海上危险得很,自古以来历朝历代有几个不出海妄图扩大疆土的?就说那大元,在历史上可是疆域最大的存在,你能说他不强大?到了东部沿海,数百艘船远渡到岛屿上去,打是打得过,最后还不是因为距离大元太远,觉得不划算,到底还是退了回去?再说那海盗,心狠手辣,就是上过几次战场的老兵见了都胆颤,若真是在海上遇到了,不见得是什么好结果。还好你只是让船队出海经商,总不至于被别的国家故意为难,我再多派先战船,保你商队安全无虞。”
  许云晋不耐的挣脱开石君极的束缚,站得久了觉得没一处不疼的,干脆直接坐到了榻上:“你拨给我的战船已经足够了,要是再多,到了别的国家,人家还以为咱们大平是去挑衅的,而且船多目标也大,岂不是故意让那些海盗找咱们麻烦?”看了石君极一眼,“你拨给我那么多战船,总不至于没有人质疑这件事吧?你是怎么压下去的?”
  石君极摇头:“哪里能动明面上的?不过是这些年来私底下组建的。”
  许云晋不再多说,倒是石君极继续问道:“你说的人和便是今日来的那人?”
  许云晋随口答道:“算不得什么正经的人和,只是京城里的产业要人管,南北商路开通在即,也少不得人打点,手上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人来,这胡不柯愿意为了落雪放弃科举,最起码是个真性情,让他去走海商,再派个人看着,总不过太坏。”
  “为了落雪放弃科举?”石君极一愣,“什么意思?”
  许云晋一一说了,石君极颇有些不悦:“为了一个□□放弃科举,这样的人还好不曾入仕,若真当了官,又能做得了什么?”
  许云晋比石君极更加不悦:“便是□□又如何?我算是看清了,若我也是个兔儿爷戏子之流,恐怕你是连一丝心意也不肯花在我身上的,不过拿我当个玩物,我还得多亏我爹是个官,不至于让我落到那个地步去。”
  石君极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捏住许云晋的手也使上了力气:“作甚要糟践自己?拿一个□□跟自己相比,你倒也是出息了!”不自觉的,石君极就加重了语气,一想到若许云晋真的是出身青楼,少不得被多少人摸过睡过,石君极心中不由得更加愤怒。
  许云晋连连冷笑:“我何须作践我自己?还不是你逼着我想的?胡不柯最起码算得上是有情有义,那个项毅又怎么说?若他中了进士,难道这样的人比胡不柯还强不成?”
  石君极不想跟许云晋吵架,又被刚刚许云晋所说的假设弄得郁闷不已,最后干脆甩袖,从密道回宫去了,许云晋脸色也不好看得紧。
  两人不欢而散,又彼此拉不下面子去,竟好一段时间都不曾来往,许云晋日日住在屋子里,一想起屋子里的密道就来气,最后干脆让人将密道口堵上,又觉得不够,直接收拾一些细软,跑到刘三少的宅院去住了。
  而那边的石君极虽然不去许云晋那里,每日里还是会有人给石君极呈上许云晋的消息,知道许云晋跑去了刘三少那里,石君极自然是不自在的很,心下也里也不由得暗恨。
  却说许云晋这边,离了许府去了刘三少那里,还真的慢慢静下心来,再加上春节已过,事情渐渐多了,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倒也自在。
  就在此刻,一件大事发生了——皇后去世。
  事情发生的悄无声息,就仿佛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当这件事儿在整个京城大街小巷传开了,才有人突然反应过来——“啊,原来是皇后去世了啊。”这种人请参照许云晋。
  皇后去世的消息很快便由专门的人从京城开始传向了大平其他城,本应该是举国哀悼的事儿,然而很快有人便反应了过来,似乎皇后的死对于皇上、对于京城、对于整个大平都没有太大的触动。
  有人猜测是因为皇后母家楚家的事情得罪了当今皇上,如今楚家人被囚禁在楚府里面,或许是他们连累了皇后也说不定,然而事实是什么,并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皇后的死甚至有些可笑,这等哀事,皇上就算是不罢朝几日,脸上也难免不悲痛,然而在那些能够每日里见到石君极的人来说,别说是罢朝或是感到难过了,石君极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就连皇后的死也显得极为漫不经心。本以为帝后和谐、相敬如宾的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暗地里对皇后的死也有了几分猜测。只是人死如灯灭,楚家又眼看着要倒台,谁会在这个时候站起来为皇后说句话呢?
  甚至于石君极手下的人一个个人精似的,自然看得出石君极对皇后的不在意和不满,自然之后的下殡等事情做的也不够尽心,更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是,就在皇后棺木要下到皇陵里时,石君极却让他们另找地方将皇后埋了。
  自此一朝皇后,死前不得善终,死后也不得安宁,也算是可悲可叹。只是又能怪得了谁呢?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而暗地里下毒害死了皇后的人,却是日日夜夜睡不着觉心惊胆战,毕竟只有她最清楚了,自己下的药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就让皇后死了,最起码还要再等上三个月才成,然而皇后竟现在就去世了,岂不是说明她下毒的事情早就有人知道了?甚至那个人比自己还迫不及待的想让皇后死!
  她不敢去想比自己还迫切希望皇后死了的人到底是谁,如今甚至连门都不敢出,石君极也是懒得管她,任她去了。
  倒是太后觉得这其中猫腻不少,皇后这人在她面前也有好长一段时日了,虽说身子弱,也不至于因此丧了命,只是在找过石君极几次后,太后渐渐明了,只叹息一声,其他的却是什么都不再管,又几日后,干脆搬到了后宫的佛堂去,再不理后宫诸事。

  ☆、第93章 落雪赎身

  几乎京城中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出了石君极对皇后去世的漠不关心;甚至于皇后尸身还未下葬;石君极已经着手让人审判楚家的事。有人猜测莫不是皇上就等着皇后去世再动楚家?
  许云晋并未太过理会;只让人打听了楚放至今还留在京中的父亲楚仁青有没有受到牵连,得知楚仁青并无大碍;许云晋便将此事抛之不管了。
  然而也有人惴惴不安;要知道皇后去世的日子是在一月末,而二月份便是举行会试的日子;会不会因为皇后去世的缘故取消会试;待来日再考?不过很快;科举正常进行的消息便下达了,竟使举人们各个欢喜,丝毫不见因为皇后去世而有的悲痛;可见在涉及到自身利益之时;哪管得了他人的死活?
  许云晋不去管楚家的事儿,项毅的事儿还是要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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