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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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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过后,高悦消停了一阵,主要是期末考试。大学第一学年的基础课程非常重,高悦一个学期晃晃悠悠,最后一个月再不用功要出事情。他回复了每天和方睿上晚自习的规律生活。
  
  跟方睿接触久了,高悦越看他越觉得他耐看。方睿的朋友不少,但是最好的朋友始终是高悦。高悦也是。方睿大概从马艳那里知道高悦跟马辨谈崩的细节,看高悦有一阵成天不着宿舍往外跑以为跟这个有关,着实劝解了一顿,说马辨刀子嘴豆腐心,劝他和马辨和好。高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别管了,我被这段感情伤心了,以后再不找女朋友”。方睿诚恳地劝他想开点,还说要不要自己找人再给高悦介绍一个,全然不顾自己还是光棍这一事实。
  
  和马坚的联系骤然少了下来。一是马坚马上要离校实习,更主要的是高悦已经不想再跟他敷衍。前些日子跟马坚泡在一起,主要是找到同类的新鲜感。现在有了酒吧,高悦知道自己随时可能找到更好的,看马坚顿时格外不顺眼。他知道自己这算没过河就拆桥,但是他不在乎。别人高兴也罢、伤心也罢,那时候的他内心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一次,马坚打电话找高悦,老八接的电话,高悦大声嚷:“就说我不在”。声音之大,马坚在电话里一定能清楚听见。后来他果然很少来找高悦。
  
  事实上,马坚在高悦的生命里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客,一个路人甲。但是有的时候,人的一生里会遇见一些比较重要的路人甲。他在关键的时候推你一下,你从此朝着影响一生的方向走去。然后路人甲消失在人生江湖的烟水迷蒙之中。如此而已。
  
  多年以后,高悦一次在一个著名的景点玩,中午找了一个风光秀丽的山顶小饭馆坐着休息。边上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大概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我不吃饺子”。她爸爸柔声柔气地说:“要吃,再吃一个”。高悦也点了这种饺子,非常油腻,他这么大的人吃了两三个就不想吃,居然还有当爹的要三岁小姑娘再吃一个。果然,小孩开始折腾,她爹哄,闹了很久,从头到尾,小孩她妈都没有露面。高悦离开饭馆的时候,觉得小孩的爹的目光一直跟着自己动。出去很远,高悦才反应过来:那个小女孩的爹很象马坚。这算是唯一一次高悦可能和马坚再发生交集。
  
                  大麦
  不久是大学的第一次暑假。其间高悦跟着两个高年级师兄去西南数省背包旅游一大圈,前后折腾一个半月,回到家一称,足足掉了十斤。开学到学校,大肥、麻子他们被吓了一跳,说他又黑又瘦。
  
  可能是假期玩得太累,高悦刚开学的时候很本分,基本上跟方睿扎在一起。高悦的父母近来换了工作,收入似乎大增,给高悦的生活费比第一年多了很多。高悦连着在新开的一个小餐厅请方睿,方睿大呼吃不消,因为要回请的。方睿家境比较一般,除了奖学金没有别的外快。
  
  高悦笑嘻嘻地从方睿背后呼地跳起,象章鱼一样爬在他背上,紧紧抱住他修长的上身,语带轻佻地说:“不要你回请,用别的方式回报吧” 。
  
  方睿扭来扭去把高悦甩下来,笑道:“好啊,你说让我干嘛吧” 。
  
  高悦晕呼呼地差点脱口而出:要你以身相许。幸好他克制力还不错,紧急煞车,胡乱开玩笑说:“我要你从黄向荣那里把刘雅丽横刀夺爱,抢过来” 。那是本班有名的活宝夫妻,男的神经,女的老丑。听着方睿假装惨叫,高悦暗自警惕:自己越来越放开行迹,这么下去早晚要出事。一旦出事,后果如何难以想象,起码在班上、在朋友面前没法作人了吧。
  
  那个周五,高悦一个人跑到酒吧。和上次冷清的场面截然不同,周末的人要多不少。高悦在小圆桌上坐着慢慢品啤酒。没一会就来了两个大叔搭腔,高悦想再看看,只说自己在等人。终於上来一个年轻的,大概二十六、七的样子,打扮象是大公司的白领,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去,文雅秀气,相当顺眼。面目五官长得很匀称,就是笑起来嘴往一边歪。高悦不想一个人继续傻坐,回答自己单身。对方自称姓麦,高悦说:“那我叫你大麦吧”。
  
  大麦问高悦是不是学生,得知高悦是大学生,而且大二了,颇为惊讶,说以为他才是中学生。高悦搞笑道:“随口骗你你还信了,其实我是小学生”。
  
  高悦问了问大麦的情况,居然和自己是校友。这下话题多起来,在G吧里说话可以非常自然地放开,他们聊得相当不错。大麦想给高悦点一杯鸡尾酒。高悦知道如果自己酒精饮料一喝多,皮肤过敏,鼻子周围会长出蝴蝶状的红斑,非常难看,开玩笑道:“我还没到喝酒年龄呢,你帮我点个肉菜就行了,学校食堂的油水太少” 。
  
  大麦大笑,给高悦点了个西餐牛排,兴致勃勃地跟高悦讲自己当年读书的时候怎么想办法在食堂师傅那里多打半勺菜。他象个和蔼的师兄,跟高悦说东说西,一会说学校旧事,一会说社会上的趣闻。
  
  高悦见识比大麦差得远,很高兴听他说话。如果高悦愿意,可以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知道如何烘托气氛、问适当的问题,最大程度的满足对方的虚荣心。
  
  酒吧里人越来越多,差不多满了,还有人没有座位,在边上站着。大麦邀请高悦跳舞,说很好学,按着步子扭就行。高悦高兴地下场。舞蹈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很简单的肢体动作,但是能让人乐此不疲,一下子兴奋起来。
  
  接近半夜,专业舞男献艺,大家按着疯狂的节奏疯跳、疯叫,大麦和高悦都没有了斯文的样子,放浪形骸。
  
  高悦到时间要走,否则赶不上凌晨的末班车回学校。大麦也跟着离开,他把高悦的腰搂着,高悦也高兴地回抱他。大麦试探着问:“今天太晚了,要不我帮你定个房间” ?
  
  夜风一吹,高悦在酒吧里玩得晕呼呼的头脑清醒一些,他心里开始还想:大麦还挺关心人的。过了一秒,猛地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事到临头忽然慌了起来,一时不知所措,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今天太累了”,看大麦没立刻接话,又加了一句:“以后吧” 。
  
  大麦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说:“下次来,给我打手机” 。说完,把高悦抱紧、身体使劲摩擦。他的嘴里传来高悦讨厌的烟草味道,但是高悦任他抱着。他和马辨谈了大半年恋爱,都很少这么拥抱。
  
  回学校的公共汽车上,高悦把大麦的名片掏出来,借着车窗里透过来一阵一阵的昏暗的街灯仔细看。这是一张印刷得颇为精美的名片,白底黑字端正地写着大麦的名字:麦子黄。高悦在汽车的颠簸中,无声地咧嘴笑起来。
  
                  第一夜
  回到学校,不但校门关了,连宿舍院门也关了。不过这难不住高悦。新生从老生那里接受的知识遗产之一就是如何翻墙。
  
  周末宿舍不熄灯,但是这个时候除了少数的寝室,大部分同学都睡了。高悦摸黑进了屋子,一路又踢椅子、又弄掉书。老八醒了一下,迷迷糊糊问他去哪喝酒了,然后倒头又睡。
  
  匆匆洗完澡,高悦就着厕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很白、挺文雅的样子,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学生眼镜。
  
  从热闹、繁华的酒吧猛地回到冷清、寒酸的宿舍,高悦觉得自己好象从未来世界回到古代世界。他想起上数学课的时候,数学老师是个有点娘娘腔、但是教课非常棒、非常幽默的老教授。他经常会故做诧异地问:“天啊,世界上居然有人对雅科比转换不敢兴趣” 。高悦觉得,这个世界有两面。一面是理性的、寂寞的、高尚的,需要努力学习雅科比转换。另一面是感性的、喧闹的、下流的,离雅科比转换非常遥远。在感性的世界里,肉体的扭动、刺激最重要。
  
  他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负罪感和恐慌。他爬上床,打开床头灯,拿出物理教材来看。看到课本上熟悉的公式、图形,自己依然对他们熟悉、热爱,觉得温暖而安全。他在床头做题,一题接一题做,根本不管在不在作业布置范围里,直到脑子发木,眼睛发涩,起夜上厕所的大肥迷糊地看过来,嘟囔着:“你抽疯啊” 。高悦关灯躺下,心灵再次充斥满足感、平衡感。他觉得自己仍然是好学生。
  
  第二天高悦起来已经很晚。因为宿舍楼角度的关系,大家流行一个笑话:如果你看到第一褛太阳光,说明该吃午饭了。高悦起来的时候,连这一褛太阳都快没了,他腰酸背疼,跑到食堂买了点剩菜剩饭,然后硬拉方睿一起去上自习。高悦一直是不太用功的人,又是周末下午,期中考试还早,方睿奇怪地问他什么毛病,高悦正色说:“你难免不觉得阳光明媚,我们应该为中华之撅起而读书吗” ?
  
  晚上,高悦食髓知味,再次兴冲冲地到酒吧。今天他特地晚来一些,错过开始人少的冷清阶段。高悦看到酒吧墙上的磁卡电话,想了想,没有给大麦打电话。他一个人,照例来一杯可乐,跟着好听的音乐点头摆腰。不远的地方有个满新潮的帅哥,高高大大,也一个人坐着。高悦看着眼馋,正想着要不要自己主动,来了个很清秀的小受,和帅哥亲热起来。高悦羡慕不已。
  
  再不远有一桌比高悦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嘻嘻哈哈地互相取笑,互相很熟悉的样子。高悦特别奇怪:如果是一个学校里的同学,什么学校这么开放,可以不怕公开身份?他很想加入进去,但是这些人偶尔飘过来的眼光很冷,根本视自己如无物,似乎在提醒:我们不是一类人。
  
  高悦很快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海阔天空地瞎聊。高悦依小卖小,知道对方姓李,叫对方李哥。这是个长得挺顺溜的中等个头的年轻人,大概二十四、五的样子,脸堂黑黑的,眉目端正,有点象方睿。聊了一会,他约高悦打台球,高悦欣然同意。高悦以前只玩过一两次,手法很差,球桌质量也不好,打得球咕噜咕噜乱滚。轮到李哥,他的台球技术真是高,动作潇洒,球路很正,很快把剩余的色球稳稳地全部收光。
  
  刚才坐在高悦邻座的大帅哥和清秀受也在打台球,看到李哥出色的球技,轻轻鼓掌,互相打招呼。他们经常来酒吧,彼此知道对方。清秀受叫王安。大帅哥姓刘,叫什么说得很快,问了两遍都没听清。高悦笑着对王安说:“你家刘哥长这么帅,我叫他刘帅算了”。
  
  这之后两天,高悦天天去G吧。这天,高悦正跟一个英俊中年谈笑风生,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头,是大麦。高悦想起自己从来没给大麦打过电话,有点理亏,大麦却没问高悦打电话的事。高悦跟大叔打了招呼,移到大麦一桌。他们一起喝了点酒,唱K、跳舞,很开心。晚上出门,大麦又搂住高悦,直接了当地说:“我们去开房吧”。
  
  喝酒的时候谈到晚上的安排,高悦已经默许开房。这么几天在G吧混下来,高悦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跃跃欲试,而大麦这个人又不讨厌。
  
  大麦领高悦去了附近一个居民小区里的小旅馆。房间装修很简单,水泥地板上没有多少家具,除了一张大木板床就是一套破烂摇晃的桌子椅子,连电视都没有。好在还满干净,床上的床单明显是新洗刚换的。地上没有垃圾,垃圾篓也收拾过。墙上似乎才刷的石灰,很白。
  
  在房间里,两人露出真面目的时候,高悦觉得既刺激、又失望。第一次当然刺激。失望的是并没有狂雷震、天地合? 世界还是那样,时间安静地流过。走廊外跑过去几个人,嘴里叽哩咕噜地乱叫,根本不知道门背后、房间里发生着对于高悦来说极其重要的大事。
  
  大麦背对着高悦坐在床边,飞快而熟练地脱掉衣服。本来高悦还胡思乱想着脱衣过程里的浪漫,然而事到临头,那些电影、小说里的镜头和情节显得特别肉麻、虚假。他手足无措了几秒,也就老老实实地在大床的另一侧把衣服裤子自己脱掉,小心叠好,磊着放在破桌子上。
  
  两人的肉体开始接触。高悦伸手大胆地探索对方、也放任对方探索自己,仿佛做梦,不能相信就这样跨过了人生的一大门槛。对方的身体光滑而冰凉、充满弹性、是一具活生生的身体而非任何想像里的精美陶瓷或者蜡像。
  
  继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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