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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你降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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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严岫在之后的很多年都不能忘掉那个场景。
  在那种诡异的肉色花瓣雨里,微风,路灯很黄,隐隐能听到校外的马路上有车辆驶过的声音,那两个男人就站在那里非常投入地接吻。
  之所以说是男人,是因为俩人一看就不是学生,是老师。
  严岫从来没有少女情怀,所以他觉得自己并不会因为场景中飘落的樱花瓣就给这个场景点个赞加分。但大概怀着一种自己在正在喜欢男人的觉悟吧,他突然觉得那些肉色的樱花瓣竟然因为眼前的场景,渲染起一股诡异的温暖。
  或者说,多亏了那种橘黄色的灯光,平时看起来像日本艺妓惨白的脸的那些樱花瓣,现在落在那两个男人身上的姿态,看起来更接近……大自然母亲表达包容的轻吻。
  如何不是包容?
  从来不问是谁,不问以后,不问出路,不问后悔与否,时节到了,花开了,所有该给的美丽和浪漫,它从来不会少给一分一毫。或许是人本身太渺小,不值得一个另眼相看。但这种平等,本身就是包容。
  如何不是包容。
  那两人或许尽最大努力选了已经很安全的时间,所以放纵了地点,所以才投入得如此肆无忌惮。但他们还是被人撞见了,他们终归不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这个点还有人本来就是件概率很小的事情,而这个时候出现的路人偏偏是个不可能去打扰或破坏他们的人——这种概率又能比零大多少?
  那么,这如何不是一种包容呢。
  严岫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但他最后怀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从接吻的两个人旁边直接走了过去。
  自始至终,那两个人谁都没有睁眼。
  两天之后的晚上,严岫则是和张载焓一起在团委忙到很晚。
  回去的路上,同样是肉色的樱花瓣。尽管已经过了峰值期,花瓣的数量明显减少了,甚至落在地上的那些都多多少少被踩的有些脏。
  但即便如此,那个晚上给严岫的冲击甚至比之前那晚还要大。
  当时俩人已经快要走到寝室楼下了。他先是感到身边的张载焓整个人突然顿住了,便回头看了被他落下了两三步的张载焓一眼,接着顺着对方复杂的视线向两人前方看了过去。
  在那些稀稀落落的樱花瓣下,他们的寝室楼前,站着正耐心等待张载焓的毛东。
  
  “想什么呢?”
  Alan从浴室擦着头发走出来,严岫顺手把自己刚点着的烟递到了对方手上,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
  罗与兴的短信,搭讪的意图不能更明显。
  “怎么,不想说?事后谈心这么好的氛围你也不想说?”Alan爬到被子里,伸手拿了电视遥控器过来打开电视,换着台才意识到这个点就不会有什么节目可看,也就这么放着电视剧频道关了声音和严岫靠在一起坐着,和谐得完全不像刚滚过床单的两个人。
  “严岫,”他表现得很顺口地问了一句,“之前那人什么来头,这么能打?”
  终于要问了啊……严岫自己又从旁边的烟盒里倒出来一根烟点上,多少还是沉吟了一下才开口。
  “是个飞行员。”
  “你同学?”
  “嗯,一个学校的。民航嘛,反正大家都是同学。”
  “……闻斌?”
  严岫差点没忍住整个人跳坐起来,好像浑身的警觉都因为这两个字被激发了一样。本能太快了,自己的思维是后来才反应过来大概Alan那天在酒吧大概听到的。
  Alan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勾着嘴角笑了笑:“其实是你之前就……叫过这个名字。”
  这句话,严岫瞬间就听懂了。然后眼神明灭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猛抽了好几口烟,他才闭着眼叹了口气:“至少在我这方面,已经到头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和闻斌会退回最初的朋友关系里去。或许是退回那种所谓的单向暗恋中——既然他还不能说不爱了。但至少,早晚都是会过去的。
  真的想过去的话,其实也很快。说过去就过去了,可能你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到头了……”Alan半天没说话,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三个字。他不是当事人,但他多少能想象。这话说出来,大概就意味着两个人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了吧。“其实挺可惜的啊……他对你,也并不是没感情。”
  “感情是一回事,有结果是另外一回事。感情其实只是个原料,只能说存在着这样一条有结果的前路和可能性……但是代价太大了,Alan。不是一直说什么不要跟直男牵扯不清吗,倒不是说有多难,只是你要付出代价。你自己难免纠结痛苦,对方则是真的需要改变了自己才能适应那种从来没预见过的同性之间的感情。
  “这种改变……也许是你根本不忍心看下去的。”
  Alan冷哼了一声,显然在澳洲养成的价值观非常不赞同严岫的这种自我牺牲。他掐了烟转过身,整个人隔着被子压在严岫的身上,舌头舔了舔严岫的嘴唇:“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也许在他的权衡看来,改变自己的一部分反而比失去你来得更容易一些。”
  “也许吧。但是至少现在他还在权衡之中。我或许会尊重他,可我终归做不到现在推他一把。也许总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或者他权衡出结果了,那时候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Alan看着严岫微皱的眉头没忍住笑了出来,没忍住又舔了严岫一下:“说实话,一想到你这种男人刚刚在我身下□,我就……真的很想来第二次……”
  “嗯……你觉得你第二次还能在上边?”严岫有意无意地避开了Alan的动作,表示自己这会真的没兴趣。视线扫过Alan卧室墙上规规矩矩挂着的三幅字,在心里感慨其实这人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咱们俩,不管从谁的角度看,也都只能是床上关系了。”
  Alan很识趣的起了身重新靠在旁边。
  其实严岫说的没错。发泄就是发泄,□合拍就只是合拍。完美的晚餐加饭后运动让两人都很满意。但要让Alan仅仅看着对方就想来第二次,真的不至于。
  感情不到火候,那就是不到火候。尤其两个人的主要火力都还在别的人那里,就更不太可能在他跟严岫之间点起一把火来。
  “你跟李昭怎么样了?”严岫的视线落在新添的那一幅字上,问得很漫不经心。
  今已亭亭如盖矣。
  真是好字。
  “怎么样,你也觉得这字很好吧?”Alan又用眼神把整幅字描摹了一遍,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的是怎么都看不厌啊……
  “你怎么会想到要这句话的?”
  被问的人咧嘴笑着摊了摊手:“不知道,那会儿不是刚跟闻斌打过架嘛,脑子一热就……我真的就是蛋疼,好像还真的嫌自己不够烦人一样,好死不死挑这句话。还‘亭亭如盖’呢,你说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开心么。”
  严岫皱着眉回过头看了看Alan的脸,确定对方并不是在调侃之后有些惊讶。
  “你真的不知道这句话的重点在哪?”
  还是说,果真是当局者迷。
  “重点?什么意思?”
  严岫摇了摇头:“你只知道‘亭亭如盖’了,可是你想想这是什么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Alan,这是亡妻之树啊。亡妻啊……你只看见他心里那个参天大树了,你只看见他字里边的过去了,你就没看见,那里边还有释然呢……”
  旁边的人好像一下子消化不了严岫的话了,就整个人安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幅字。Alan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但是到最后他突然想起来,当初李昭跟自己的约定,严格说起来,可是得等严岫跟闻斌这对成了才能算的。
  可是对方在自己点了这句话的第二天就把字给了自己。
  Alan不仅觉得感慨,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点可笑。后来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笑得很大声,颤抖得烟灰都掉在了手上痛得他反射性地一缩手。
  “哈哈哈哈哈哈,亡妻之树……”Alan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严岫啊,其实咱们俩看对方的事情,都远比看自己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叫过名字什么的。。。。。。。。。。。。。。。。。。。。。。。。当然是在床上的时候叫错的啊。。




☆、其实大家都很狗血

  对面的姑娘很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笑着看严岫的表情。
  “发什么呆呢,一直看着我?”
  严岫敛下了视线,笑着掩掉了自己的不耐烦:“我在想,咱们现在的私人关系,到底能对商制和中航信的合约有多少好处。”
  “我说过了,大概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罗与兴听严岫这种说法,也没有怎么不高兴,“况且一般不都是拿女人公关男人吗,你要真的想把自己装扮成为企卖身的样子我当然没意见。”
  “哦?”严岫挑了挑眉,“卖身啊……”
  一直伶牙俐齿的罗与兴一下子闭嘴了,看得出来有点脸红。
  只是这脸红里,有多少是真的喜欢,又有多少是性激素作用。
  “与兴。”
  “嗯?”
  “其实我觉得如果把二者挂钩的话,你的把握会大一点。”
  言外之意,不是为了公司的话他也不会现在在这坐着。
  “挂钩的话,那就没意思了。”罗与兴的眼神有点冷色,“我那样做就是自己扇自己的脸。”
  “问题其实不在你那里。我确实是很欣赏你的,但是也仅限于欣赏。”严岫压了压心里对罗与兴出柜的欲望,尽量耐心了去劝她,“我这人慢热,跟我耗感情的话投入太大了。与兴,我现在愿意跟你试试,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你产生更多的感情。”
  严岫只是想跟个女的试试,结果罗与兴明显是对他很有感情。这种压力太大了。
  当初上学的时候,他可能大多数心思都在闻斌身上,压根没注意有个姑娘看上自己了。他倒宁愿罗与兴早点跟他告个白追她,那么也许他就被罗与兴截下来了,哪还有闻斌那么多事情。
  他跟闻斌都觉得没意思了,跟罗与兴怎么可能提得起来精神谈恋爱?
  “与兴,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严岫一脸的笑意,“单恋,八年。”
  对面姑娘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跟我试试是因为……想放弃了?”
  “是,我以为我既然都开始觉得没意思了,那应该差不多就可以喜欢上别人了吧。”
  “但是?”
  严岫张了张嘴,最后一咬牙说了出来。
  “但是我跟你,也觉得没意思。”
  一向高傲的姑娘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罗与兴从来觉得自己放得下,现在当然也不例外。暴露脆弱之后她几乎是惊慌地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把平时的云淡风轻亮出来。
  可是失败了。
  “与兴,我真的没想到你从上学的时候就……与兴,我明白那种感觉,所以对不起。”
  罗与兴摇着头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呢。
  “严岫,你让我自己想想吧……你都觉得没意思了,说不定哪天我也就没意思了呢。”
  刚刚还氛围很好的餐厅,现在好像突然冷了下来。
  严岫再也没了耐性,冲左前方卡座坐的Alan点了点头,Alan就按之前说好的笑着走了过来。顺着就坐在了严岫旁边,揽过对方的肩膀。
  “之前我来的时候,被李昭拦了。”
  严岫听完这话一下子忘了罗与兴的事情,回头看着Alan一脸惊喜。
  “他说让我想清楚,毕竟我的公司跟中航信也是有联系的。”
  “严岫?”
  罗与兴抱着臂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解释。”
  Alan余光扫了扫旁边,然后落了一个轻吻在严岫的侧脸上:“罗小姐,放弃吧。”
  
  交涉的事情最终被心情大好的Alan自动解决了,后来基本上都是Alan在说话,严岫坐在一旁二世祖一样的听着,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跟Alan十指相扣一下。
  三人走出餐厅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夜风刮过来,湿寒入骨的感觉。
  严岫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外套披在了罗与兴身上。
  美女犀利的眼神射过来,自嘲地挑着嘴角:“大三那次晚会结束之后你也是这么做的。”
  严岫的手僵住了,没有再说什么。Alan去开车了,剩他跟罗与兴两个人杵在门口,有点傻逼。罗与兴的声音凉凉的从风里透出来,钻进他的耳朵里。
  “Alan就是你暗恋的那个人?”
  严岫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暗恋的人,我应该认识。”
  这句话说得非常肯定,让严岫觉得罗与兴大概已经才出来是谁了。只是猜出来又怎么样,他跟闻斌不会再有什么了,确实不会再有……
  清晰的女高跟鞋声一下一下踩在严岫的神经上,让他在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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