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月城之夜-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挤一挤,睡两个人没问题。”
  靠!纪言心中大骂,纪振林你站哪边的!
  纪振林只当纪言耍小孩子脾气,不肯将床让出,轻声劝道:“不要闹别扭,小连能将就,你有什么不能将就,所以说小连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领导。你要多向他学习怎么为人处事。”
  纪言的愤怒被这番话浇灭成一地悲痛:不要被表象蒙骗,要看到其丧心病狂的本质啊啊啊。
  他万分后悔没在连轶一开始称是自己领导时,就果断揭露连轶的骗子行径,那时不说、吃中饭不说、吃晚饭还不说,渐渐失去说的机会。拖至现在,竟落到被连轶挟制而不能言的田
  地。
  纪言腹背受敌,彻底战败,被迫接受了和连轶同睡一张床的屈辱事实。
  他手枕着头躺在床上,全无睡意。连轶洗完澡走进来,浑身透出清爽气息,一身宽松舒适的棉质休闲衣裤,衬得他身形笔挺修长,眉目深邃精致。
  纪言不经意瞥一眼连轶,飞快移开视线,抿紧唇,直直瞪着天花板。
  连轶斜坐到床边,边用毛巾擦拭湿发边道:“不去洗个澡?”说话时,好闻的沐浴乳清香从连轶身上散发出来,轻轻飘向纪言。
  纪言一抽鼻子,没说话,默默地往墙边挨了挨。
  连轶环顾四周,视线被书柜里摆放的证书和建筑物模型吸引。他一挑眉,颇为惊讶地问:“这些模型都是你做的?”
  “……嗯。”过了很久,纪言才从嗓子里闷哼一声。
  “结构很精确,也非常漂亮。”
  “都是小时候做的,早不做了。”纪言背对连轶说道。不知怎的,被连轶称赞,心口竟莫名其妙有些发热。
  “你也不算一无是处。”连轶紧接着道。
  纪言微热的情绪又迅速掉入冰窖。
  他被连轶说得十分挫败,没好气地道:“我一无是处,你也好不到哪去。照照镜子吧,你这个伪人类,真禽兽。”
  连轶闻言,放下毛巾,一只手压在床上,俯身望向纪言。
  纪言不知道是不是话说得太重,惹怒了连轶,有点心慌,想逃开,却又不甘这样逃开。一阵难以喘息的对视之后,连轶唇角一勾,意义不明地冷笑一声。
  “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本质。”
  连轶低声道,双手按在纪言两侧,整个身体覆过来,压在纪言上方。吊灯散发的柔黄光芒被遮挡,连轶的五官被一片暗灰色的薄纱笼罩,模糊不清,惟有一双黑眸,波涛暗涌。
  “想不想,”连轶说话时,温热呼吸喷在纪言脸和脖颈上,“知道禽兽是什么样子?”
  纪言被连轶的气息撩得浑身燥热,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随着连轶慢慢逼近,颤栗之感从尾椎骨一直往上攀,震得大脑阵阵发麻。“赶紧推开连轶。”理性之声在命令他,可双手双脚像是从意志控制下分离了,僵硬地搁着,做不出任何反应。
  连轶附在纪言耳旁,带着鼻音低沉缓慢地道:“禽兽是不守规则的。”
  纪言慢半拍地想,禽兽当然是不守规则的,禽兽守规则还是禽兽?
  “刚才我和你爸摊牌了。我说其实我跟你……”
  纪言怔住,顿觉冷意劈开灼热气息,幽幽渗进全身。
  》  “你跟他说什么了?”纪言紧张地问,卯足力气推开连轶。
  连轶看着纪言,觉得纪言这模样十分可爱。
  “你,你,”纪言牙齿发抖,“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跟你爸说,其实我跟你——”见纪言脸色渐白,连轶忍不住想笑。他竭力压住快要勾起的唇角,漠无表情地道,“明天都得回S城加班。”
  纪言怔得更加厉害。
  在纪言发呆的间隙,连轶低下头,轻吻一下纪言额头,一翻身,躺到旁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平静地道:“好了,睡觉吧。”
  连轶说睡就睡,闭上眼睛不发出一点动静。纪言被耍得团团转,心中狂数草泥马。万马奔腾之后,犹不解气,愤怒地瞪向连轶。
  草,这混蛋睡得真香!
  连轶以十分舒服的姿势侧躺着,鼻子以下埋在柔软干净的被中。他似乎真地睡着了,半边脸藏在素白色的枕头里,睫毛垂下遮住眼睛,均匀缓慢地呼吸着。
  装睡,一定是装睡!
  纪言笃定地想,将手悄悄攥成拳头,暗自发力,正要给连轶出其不意的一击,却见连轶双眉微蹙,压着嗓子缓缓说道:“我很克制了,不要惹我。”
  纪言本想低吼一声“你惹我在先啊!”,话未出口,意识到连轶话中暧昧。连轶说的“克制”,难道是指……纪言嗓子一紧,不敢、也不能再发出声音来。
  夜色越来越深沉。
  纪言越来越清醒。
  岂止清醒——他简直,没法再继续睡下去。
  虽然睡在另一床被子里,但连轶的确就睡在他旁边,一翻身就能撞到一块的旁边。纪言本来十分担心连轶趁此机会胡作非为,还冥思苦想应对之策,现在看来,却是他自己多虑了。
  除了那个恶劣的玩笑、那个擦过额头的轻吻之外,连轶什么也没做。
  连轶甚至翻过身,嫌恶纪言似的,远远沿床的边缘躺下。纪言见连轶纹丝不动得如雕塑的背影,不禁恶意地想,轻轻一推,这家伙就该摔地上去了。
  但是他没有推。
  因为另一个念头涌上来,更加强烈地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不想推开连轶。他想靠过去,抱紧那个身体。
  心脏又开始砰砰乱跳。
  瞎想什么?连轶什么都没做,怎么自己倒瞎想起来?
  纪言慌乱地转过身,深深进行呼吸,努力压制住身体里的躁动。
  越压制、越强烈;越强烈,越压制。在恶性循环中,时间一分
  一秒过去,纪言垂头丧气地发现,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他使唤地起了反应。
  脸颊、胸膛、下腹,全都火烧火燎,一丝一丝欲望从血管里窜出来,往那最敏感的焦点处汇聚。
  纪言窘迫地暗骂:该死!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这种时候,让他怎么动手解决啊!
  连轶就在旁边,他没法在床上弄。偷偷跑到卫生间去?他还得越过连轶的身体。要是弄醒连轶,被连轶逮个正着,那真的是——彻彻底底悲剧了!
  纪言大脑一片混乱,煎熬如热锅上的蚂蚁。时间还在缓缓流逝、缓缓流逝,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睁大眼,咬紧牙,狼狈、痛苦而焦躁不安地忍耐着,忍耐那该死的本能冲动自行消退。
  第二天起来,纪言整个人完全不再状态。
  有气无力地刷牙洗脸、有气无力地吃掉早餐、有气无力地收拾东西,然后,有气无力地坐进了连轶的车。
  连轶没有开他那辆引人注目的银色奔驰,而是开了辆较为普通的黑色帕萨特。他将车开出小区,走了一段,从后视镜里注意到纪振林依然站在楼房外,微佝着背,安静地目送他们离开。
  “你有个很好的父亲。”连轶道,看向纪言,见纪言倦乏地坐着,脸色很差,一副没力气说话的样子。
  连轶不再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开车。他开车时不喜欢吵闹,于是五个多小时的路上,车里始终静悄悄的,弥漫一股冬日里的疲倦气息。
  纪言突然惊醒时,发现自己竟睡在了车里。
  车里打了空调,很暖和,身上还盖着一件黑呢绒外套。天色已经暗沉,车窗外是一片青绿色大海,海的一侧,闪烁星星点点的灯光。
  纪言拿掉盖在身上的衣服,一转头,看见连轶斜靠在车外抽烟。隔着车窗,连轶背向他,没穿外套,仅穿着里面灰蓝条纹的高领毛衣,左手插入裤口袋,右手夹着烟。他偶尔抬起手,将烟送进嘴中吸一口,更多的时候却只是将手搭在车顶上,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烟,任由烟丝在缭绕烟雾里慢慢燃烧。
  连轶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加上半燃香烟,充满成熟的男性气质,又萦绕若有若无的性感。纪言呆呆地盯着那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手,直到连轶转过身,垂下眼睛看向他,他也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连轶叩叩车窗,冲他说道:“出来吧。”
  纪言推开车门走下车,被凛冽湿冷的海风一吹,冻得浑身打了个哆嗦。他将外套扔到连轶身上,嘟哝道:“你不冷吗?”
  连轶接过衣服,却拿在手里不穿。他边
  抽烟边道:“车里太热,出来冷一冷。”
  “热的话把空调打低点不就行了?”纪言道。
  “你不懂。”
  “靠,你才傻逼!”纪言觉得连轶在赤果果地侮辱他智商,奋力回击道,“大冬天的,穿个单衣还把袖子挽起来站海边吹冷风,谁看了都会想这人脑子有问题。”
  连轶有些无奈地看了纪言一眼,道:“我说你不懂,没说你傻。”
  默默地抽了一口烟,又道:“怎么,睡好了?精神头这么足。”
  “还行吧,现在几点?”
  “快六点。”
  “靠,这么晚了!”纪言惊讶地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很香,没叫你。”
  纪言抓抓头发,心想自己睡得舒服,却让连轶等了很长时间。他早上从D县出发,一路上没吃午饭,此时知道时间,顿觉肚子饿得不行。纪言正想问连轶去不去吃东西,却听连轶低声说道:“去年你带我来海边,你喝醉了,抱着我说了一大堆话。”
  纪言一怔,从记忆里寻找连轶在说哪件事……海边?喝醉了?他惟一有印象的,是那次他发工资,请连轶吃火锅,不小心喝下一大杯白酒。那次……他带连轶来海边了?
  他还抱着连轶说了一大堆话?
  不记得,一点也不记得,事后连轶也只字未提。
  过去一年时间,怎么连轶又忽然提起?
  “我那时怎么了……”纪言不安地问,怕真醉糊涂了,把一些不应该讲的事情兜出来。
  连轶低下头,静静地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望着海面慢慢地道:“那时候,第一次觉得你很可爱。” 
  渐渐暗淡的天幕下,海浪汹涌地拍打海岸,泛起白色泡沫。
  纪言被海浪之声拍打得心绪不宁。可爱?真是个没好感的词汇。他性格恶劣,哪里可爱?再说,形容一个男人能用可爱?这用来形容女孩的字眼用在纪言身上,本该气得纪言炸毛,可偏偏,经由连轶低沉缓慢、透出宠溺意味的嗓音说出,又变得充满别样含义。
  纪言尴尬地动了动身子,没发出声音。
  “也就是那时候,”连轶弹掉烟灰,视线从海面移开,定定落向纪言,“第一次对你动心。”
  纪言脑海里“轰”的骤响,炸裂了。
  意识一空,眼前摇晃,浑身失去知觉数秒之后,才渐渐恢复感知。
  他先是吃惊,然后发慌,再接着胸口变烫。那双黑眸里的情绪在眼前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彻底盖过了渐沉夜色
  下波涛汹涌的海。后脑被一只手用力按住,夹杂烟草气息的唇压在了自己唇上。
  摩擦、辗转、吮吸。那固定住后脑勺的手掌,那亲吻在嘴上的双唇,那堵住出路的身躯,都被冬天的海风吹得冰冷。可那冰冷却是另一种炙热,一种焚毁天地万物的炙热……
  舌头扫进口腔内壁,纠缠者,舔吮着,牵扯出温软连绵的气息。纪言被吻得意识模糊,不自觉地伸出舌头,略显笨拙地回应了连轶的追逐。
  明显地感觉到连轶一僵。
  紧接着,身体被重重撞到车上。
  加诸在唇舌间的吻变得霸道强烈,纪言被吻得喘不过气,眯起眼睛,胸膛抑制不住地起伏。有明晃晃的灯光扫射过来,纪言分不清楚那些光来自现实,还是来自空掉的意识。
  连轶迅速地打开车门,将纪言扔进车中,然后自己也坐了进来。两人在各自座位上粗重地呼吸着。
  伴随汽车引擎的轰鸣,灯光越来越刺目。几辆吉普车开到了海滩上,一群人从吉普车上下来,朝着大海挥手、吹口哨,像是打算在海边狂欢的模样。
  连轶一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谁追求谁

  一路上,连轶将帕萨特开成了F1方程式。纪言坐得心惊胆战,不可思议地想连轶怎么能以如此快的车速,游刃有余地在公交车、大货车、小轿车、电动车和行人之间穿行。
  直到进门,仍感觉速度风一样呼啸着穿过身体。
  “你不当赛车手可惜了。”
  纪言扶着墙吐槽,急切地喝口水压压惊。他还没动,手臂被一股大力拽住,脚下失去重心往后一绊,后脊撞到一片宽阔结实的胸膛。他反射性地想要站直,却被硬生生按住,手腕落入一双有力的手,整个人掉进身后之人紧紧的怀抱里。
  纪言下意识地道:“连轶你——”正说着,头被猛地扳到一侧,亲吻铺天盖袭来,彻底吞没了他后面的话音。
  纪言脑海停顿片刻,肌肤急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