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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天心月圆+番外 作者:绿雪依梅(晋江2012-04-03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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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话也可以拿来问她:你又喜欢那个人什么呢?
  坐在地上,细思往事种种,竟越发觉得荒谬起来。
  他从未回应过她,从来没有让她住进他的心里。而她却蛮不讲理地把他拉到自己心头居住。
  是因为最开始误会而生的同病相怜么?还是仅仅源于淡淡的心疼?
  不,并不只是这些。当他在身边时,那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和存在感,是特殊的。
  是的,存在感。
  梁倩把手里的纸巾攥成一团,微微苦笑。
  她所眷恋的,或许并不是他,而只是喜欢他的那种心情,又或者在喜欢他关心他的过程中,被依赖被需要的幸福感。
  她的人生,仿佛无根之萍。从她出现在这个世上开始,就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护。她在这世上留下的记号,全与她的“价值”相关。她试图让自己变得更“有用”,但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慌。
  她是可以被代替的。
  没有她,盗伙中自然会有其他的掌眼的人;没有她,杜茗自然也会遇到其他的女孩子们。如果从来没有她,或者有一天她忽然消失,所有人的生活都不受影响。
  她仿佛只是世间这个大机器上一个标准的螺丝钉。
  而在那个人那里,感觉是不一样的。当他忽然出现在她家里时,那一瞬间的归依感,不一样。
  默默喜欢他的过程里,那些忽然而至的脆弱与感伤,那种慢慢划过心头的酸涩与怅惘,她在别人那里从未感受过。这让她觉得,她真真切切活在这世上,不只是个螺丝钉一样活在这世上。
  对他的感情,那种近乎自我折磨的感情,是她努力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
  梁倩抬头,伸出手,透过五指,看着明晃晃的日光灯,看得眼里一片晕眩。
  继续坚持么,还是就此放弃?
  梁倩默默坐在地上,听着外面的烟火鞭炮渐渐稀少,渐至于消失。周围人家的灯一盏一盏消失。她听着空调忽然运转,又慢慢停止。听着冰箱忽然“啪”一下通电,又慢慢安静。听着木制家具里那些被压折了许久、在应力作用下又慢慢坚持回复原样的木头发出极轻微的“啪”一声。
  她只是坐着,一动不动,甚至呼吸都懒得有。默默看着前方,眼睛也不怎么眨,却什么也没看见。
  也许,应该做个决断了。
  外面又渐渐开始热闹,那是所谓的“起五更”。大约是凌晨四点多吧。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再次响起,整个世界弥漫着浓浓的硝味,与随风飘洒的鞭炮皮屑一起,构成了所谓的“年味”。
  梁倩抬头看看墙上的表,深深换了一口气。因为坐得太久,身上竟嘎吱嘎吱响了两声。
  还有三个多小时,最后的三个多小时。
  如果……到早上八点,他还没有出现,那……
  指甲掐进手心里,掐出一个个月牙印。
  天渐渐要亮了,别的人家慢慢传来开门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梁倩又看看表,距离她给自己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了,忽然想起广西是不是和北京有时差,好像差着十度左右吧,十五度就是一个小时吧……
  表盘上的针稳定地向前走着,一秒,一分,毫不停留。
  梁倩的手莫名其妙有些发抖,心跳也有些加快,仿佛低血糖的症状。她盯着表盘,手指扣着沙发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电话铃声大作,梁倩的心猛地一跳,慌慌张张站起来,朝电话冲去。却因起得太猛,眼前一黑,连忙扶住了身边的沙发,慢慢稳下身形,这才快走两步,一把抓起电话。
  “喂?”她甚至不敢看来电显示的号码。
  “丫头啊,这么早就起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显然不是她所期待的那个。
  梁倩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声音也低了八度:“呃,是啊。叶哥,新年好。”
  “看来还有些没睡醒啊,哈哈。”叶成在那边倒是很欢喜,“哎,对了,丫头,过两天有事没?”
  “啊,没事……又有货要看么?”梁倩答得有气无力。
  “这倒不是。阿公在长沙有个朋友,托他找几个人帮忙淘沙,阿公想叫你也去一趟。”淘沙者,也是盗墓的意思,不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叫法。
  梁倩懒懒的,回答道:“啊?叫我啊……就我那添乱劲儿,能行么?”
  “我也这么说啊,但阿公说想叫你去一趟。说是那个朋友做的生意挺大的,你去学学,是件好事。”叶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但……我觉得还是有点悬。那边不知是要做什么事,这回还专门找了哑巴张。你知道,那哑巴张现在在道上的价可高呢,找他去的,都是有些邪门的地方……”
  “啊……既然阿公想让我去,那就有他的道理,我还是去吧。”电话那头梁倩的声音顿时有了些精神,“我要准备些什么吗?什么时候?”
  叶成挂断电话,脸上阴晴不定,抽了根烟,坐了会儿,又拿起电话。
  “阿公啊,我是小叶。”电话是打给陈皮阿四的。
  “怎么样?”听筒里传来陈皮阿四衰老而有些沙哑的声音。
  “她说去。”
  “哼,看看吧,看看她……要是回来的话,怎么说。”
  向陈皮阿四汇报完,叶成坐在那里,又点着了另一枝烟,心中无限疑惑。
  莫非真如四阿公所言,丫头其实是装的?
  当他告诉四阿公,说丫头本事弱,没法下斗,并且把两年多前那次梁倩嘴啃泥的典故说给陈皮阿四听,陈皮阿四的反应却是冷笑:“她竟连你也骗过了。你再细想想,她当初被踹倒的时候,手是怎么放的?”
  叶成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因为当时他在梁倩前面,被她伸出的手推倒,所以倒还记得点:“她手向前伸着扑倒……”忽然觉得了不对劲。
  “知道哪里有问题了?”陈皮阿四冷笑道:“那丫头打小也跟着练过一点,哪怕再不济,总不至于比一般人还差吧?你倒想想,要是一个人正面扑倒,那手是不是会不自觉地往地上撑呢?”
  叶成怔住了。确实。那么梁倩当时的反应就太奇怪了。她是顺势向前扑倒,或者说……她原本正打算要扑倒,只是当时哑巴张踹了一脚,她就顺便跌得更难看一点。那……她这么做的原因呢?
  陈皮阿四已经给出了猜测,他凉凉地道:“丫头大了,心野了,不想跟咱们混了。”
  “可她一放假就回来,去店里掌眼什么的,也从没什么推脱……”叶成不愿相信那个一口一个“哥”的小妹其实有异心,还想给她找理由。
  但陈皮阿四不给他理由:“那是她怕我呢。算了,这回她要能活着回来,再看看她怎么说吧。”
  
                  
第二卷:谁谓荼苦,其甘如荠
积尸洞
  几天后,梁倩背着大大的旅行包,出现在杭州。
  因为这次她类似于被夹来的喇嘛,所以像洛阳铲之类的工具,自然是由伸筷子的人置办,她只要带好自己的东西就行。考虑到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危险,她特意托叶成淘了一柄好些的军刀,又要结实锋利,又不能太沉。叶成把东西扔给她的时候,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不知是为什么。
  另外,从叶成那里听来的资料,说伸筷子的,是陈皮阿四在长沙的一个朋友,叫吴三省,人们都叫他吴三叔。接头的地方是孤山西泠印社附近。叶成还特意嘱咐说吴三叔经验老道,若下到斗里,多看他眼色行事。梁倩一一应了。
  沿着白堤慢慢走过,看着西湖,波明水秀,即使是冬天柳叶凋零,只看那苍茫烟水,都有无穷兴趣。再看看孤山,山上依旧一片绿色,想想梅妻鹤子的林和靖,心情也格外平静。
  走到接头的地方,已经有了五个人,一个年纪大些的中年人,想必是叶成所说吴三叔。另两个看起来彪悍的,跟平常见的喇嘛盘的人风格很像,似乎应是吴三叔手下的伙计。奇怪的是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起来一派斯文,身上也完全没有喇嘛盘甚至马盘的气息,不知为何也在这里。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是她能从人群中一眼分辨出的戴着兜帽的身影,只是另外还背了一个细长的包裹,不知是什么东西。
  梁倩心里微微一酸,紧走两步过去,向那中年人问好:“请问这位是吴三叔么?”
  那个斯文些的年轻人先诧异了,指着她,不依不饶地问那中年人:“这就是最后一个人?怎么连她都能去,你就不让我下?”
  小哥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那中年人正是吴三叔,年轻人是他的侄子,叫吴邪,那两个伙计——大奎和潘子——都叫他小三爷。
  针对吴邪的疑问,三叔的解释是这个丫头据说是陈皮阿四的徒弟,以往只听说是掌眼的好手。这回被派来,不知陈皮阿四是什么想法,但人家都不在意徒弟的死活,他们也不必太过在意。只要留心别让她添乱就行。吴邪听了,不免有些同情起来,看她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
  当然这些梁倩是完全不知道的。
  他们已经从长途汽车,转了长途中巴,目前正使用长途摩托中。说是摩托,其实并非摩托车后座上坐个人那种,这样载货量太小了。真实的情况是,前面一辆摩托车,带着一个大拖斗,然后风驰电掣地奔行在农村自由的小路上。前面的摩托车一般不怎么好,通常都是嘉陵,开起来声音轰隆隆响得厉害,烟气也大。那拖斗则完全不存在防震这种说法,当车经过某个土疙瘩时,拖斗总会自由地飞起,重重地落下,“砰”地一声,特别豪迈。
  吴邪对于这种豪迈的风格显然有些不适应,他牢牢抓着拖斗壁上的栏杆,对他三叔道:“三叔,这车也太够劲了吧……扑,扑扑……”显然嘴里又灌了沙子进去。此处已是山东境内,北方沙尘原比南方多,更值冬春之交,正是“大风起兮云飞扬”。
  梁倩想了想,默默从包里又找出几只口罩,递过去。
  她这回出行,带了不少口罩,盖因这年是2003年,前世隐约的记忆里,仿佛这年春天有过疫情,叫作“非典”。本着有备无患的态度,梁倩早早备下了大量口罩,没想到先在这里派上用处。
  吴邪等人戴上口罩,顿时解放了嘴巴的讲话功能,开始质疑他三叔这样的老江湖怎么就没想到要准备口罩,而他三叔则不甘示弱地反击说他怎么还不如个姑娘能吃苦。二人互相拆台,那两个伙计笑嘻嘻地看,显然这是他们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
  而被他们当作攻击对方手段的梁倩,却安安静静坐在同样安静的小哥旁边,微笑不语。
  心里特别平静。
  大年夜那天,她给自己定了个最后期限。如果到早上八点之前,小哥出现了,那么她还保持原来的样子,默默喜欢他;而如果到时候,小哥没有出现,那她将努力忘记他。
  然而……早上八点之前,收到了那个电话。
  仿佛冥冥之中的安排,使她选择了原来没有想过的第三条路。
  在她还喜欢他的时候,她将无所顾忌地去爱他。
  是的,无所顾忌。
  枯坐地上的那一晚,使她忽然想明白,自己其实和杜茗是有区别的。杜茗有爱他的爸爸妈妈,有自己稳定幸福的生活,所以,即使她告诉杜茗自己的情况,他也不会或者很难为她去做什么。即使他愿意牺牲,又怎么能不考虑那些爱他的人呢?
  而梁倩不同。她可以无所顾忌。她不用担心有谁会为她提心吊胆,也不用因为自己受伤惹得别人伤心而愧疚。或者更确切地说,她没有那样一个担心和愧疚的人。她是那样无牵无挂,有一种壮烈的自由感。
  在种种纠结痛苦之后,忽然发现除死无大事,而死了就更没什么大事了。那么,她为什么要约束自己的脚步呢?两年前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放纵,一下子演变成淡看生死的放纵。她也不明白,到底自己这种放纵,是真的要解放自己的心呢,还是隐隐期待着确实有一个人会盼望她不要如此。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只要还喜欢,那就努力去爱——直到那些感情被消磨尽的那天,为止。
  长途摩托之后,是更出乎想象的长途牛车。老牛破车几个字,特别淋漓尽致地描述了眼前的情形。
  牛车速度没那么快,风沙小了很多,倒可从容说话。
  听说她竟是名校的大学生,这极大地提升了陈皮阿四一伙的平均学历,于是大奎不甘示弱,拍拍吴邪,道:“我们小三爷,那也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一个“也”字说得格外宛转悠扬。
  梁倩微笑,道:“我学考古的,小三爷是什么专业?”
  吴邪忙摆手道:“别叫什么小三爷,叫我名字就好。我原来学建筑的,后来在古玩店里,半点用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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