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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宝录-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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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升一落,重力加速骤增,尹靖此刻若想脱离危境,唯一办法就是松开公主粉臂。
  只听他又是一声大喝,对江面连劈两掌。
  苑兰公主情知劈也枉然,左手一挣,想脱开尹靖掌握,让他一人从容跃上江畔。
  谁知尹靖手指如钢爪铁钳,哪里挣脱得开,二人又迅速下坠。
  这时岸上拚斗众人,早巳停歇围拢过来,他们听到江底传来第三声暴喝。
  神乞叹了一口气,道:“一而振,再而衰,三而竭,唉!尹小侠与苑兰公主葬身江底矣。”
  江水浩浩,二人卷入浪中,就未见再浮起。
  东夷众人眼看公主与驸马爷在江面起落,却无能伸手救援,个个伤心得柔肠寸断。
  小兰与梁姑“啊唷”一声,泪如雨下,仙主夫人眼泪亦簌簌掉下。
  千手菩提望着茫茫江水,低声叹道:“这位尹施主的剑法太过猛辣,老朽等若不出全力,只怕要尽数伤亡在他剑下。”
  这时地尊者正以少林外伤圣药“碎骨黎峒丹”,替月真人包扎断腕。
  只见地上血迹斑斑,月真人脸色灰青,闭目而坐,他右手掌腕齐断,往后只能用左手持剑。
  梁姑哭了一阵,收拾起泪水,悲戚道:“奴婢无力护主,羞见故国臣民,无颜再回东夷,愿做鬼神永随公主,服侍左右,只是此仇此恨,不能不报,请明旭殿下回报皇上,来雪今日血仇。”说完话对明旭王子盈盈下拜。
  抬起头来,却见他眼望江水,苑如白痴般地喃喃自语,起先不知说些什么,好像是一连串的自问自答,后来声音越说越高,清晰可辨,只听他说道:“公主怀珠抱玉,才盖东夷,难道就此永与河流同化?不,不可能!嘿嘿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发出凄凉的笑声。
  群雄大多是饱经风霜,人情练达之士,听出这笑声是在发泄积郁胸中的悲忿。
  明旭王子笑过一阵,卸下身上染满血污的锦衣,把它细细包折妥当,好似稀世奇珍似的,抱在怀中,说道:“公主音容永逝人间,无片言只字留与后人凭吊,此衣呖呕公主心血,小王永世珍藏,并以此招来东夷六国十三邦高人,将中原武林踏成平地,杀他个鸡犬不留,以祭慰公主及神弓驸马英灵。”
  天外神叟冷哂道:“他二人违触万教戒律,抗拒护法逮捕,自取灭亡,怪不得谁来,阁下若想怂恿东夷故老来犯,管教你们来得去不得。”
  明旭王子似是悲痛过度,无心同他斗嘴,提着血衣,转身径去。但他不谙中原地理情形,这一去周折迂回,暂且不提。
  梁姑与小兰跪着对江边拜了三拜,仙主夫人含泪道:“梁姑且等,奴家是东夷常胜将军后裔,今日也当为故主殉难”
  说到此叹了一口气,向五湖怪客深深万福,说道:“婉儿年幼无人照料,但请前辈看在‘神弓驸马’份上,收容孤雏”
  又转向“仙源十八景”三总管及二位小婢,说道:“你们今后已不是‘万景仙踪窟’的人,自求发展,好自为之。”
  三老与二婢齐齐跪地,垂泪道:“老奴等蒙主人伉俪恩遇,山高海深,愿辅助幼主重振‘万景仙踪窟’家风。”
  仙主夫人道:“难得你们一片忠心,那就好好跟着幼主。”
  莲步姗姗走去。紧靠着梁姑身边跪落,也对江中拜了三拜。
  五湖怪客眉头一皱,高声问道:“你们三个要下水游泳吗?”
  仙主夫人摇头道:“奴家等是要为故主殉难。所以请老前辈照顾小女。”
  五湖怪客“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们是要跳水自杀。”
  仙主夫人等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毫无疑难畏缩之色。
  五湖怪客叫道:“那好极!好极!”
  众人大奇,心道:怎么好极了?死人还什么好?若说是赞扬他们义仆忠风,不事二主,却也不是这样赞法。
  婉儿哭着嚷道:“妈妈不要跳水。婉儿要妈。”飞奔过去。
  抱住仙主夫人。扑在她怀里,不住地哭嚷。
  仙主夫人神痴目呆,泪迹纵横。
  人生最痛苦事,莫过于生离死别,东夷属人为主殉难,群雄均觉正义凛然,油然生出敬佩之感。
  但眼看这对母女要活生生的拆散,任你铁打心肠,也不由得回气缠绵,黯然神伤。
  神乞叹道:“尹小侠与苑兰公主跌落江中,已是天大的不幸,几位忠义爱主,却也不定要为他们殉难。”
  梁姑大怒,道:“你们逼死公主与驸马,还来侮辱我们,真是欺人太甚!”言下大意,大有是可忍,孰不可忍之概。
  原来东夷习俗,仆殉主难,被誉为一种至高的荣耀,谁也不可阻止其事,除非有人认为生前仆役对主人不够忠义,才可仗言阻挠,但这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因此梁姑等闻神乞之言,均脸呈忿色。
  神乞不知就里,还道他们误认为自己故意出言讽刺,遂正色道:“叫化子是不忍看你们白白牺牲,句句肺腑之言。”
  梁姑等更怒,厉叱一声,“权天强测”挥起一片黑幕,向神乞罩落。
  真武子健臂抡动,剑起云涌,代接了一招,他武功高于梁姑,顿时把她震退,庄肃道:
  “本庭执法一向无私,今日之事,若有可归咎于本庭之差错,水落石出之日,贫道当重临采石矶江畔,焚香谢罪。”
  梁姑冷哂道:“谁要你们假作惺惺。”
  五湖怪客接口道:“是呀!你们要跳水就快吧,婉儿过来,公公带你去吃猴子屁。”
  梁姑听他说得不伦不类,心中甚是烦躁,气道:“公主曾经救你一命,你该不该报答?”
  五湖怪客正色道:“老夫一生恩怨分明,来此就是报活命大德。”
  梁姑点了点头道:“公主随波逐去,你要报恩,就同我们一道投江。”
  五湖怪客一怔,直眨着眼,道:“乖乖,江水这等汹涌,跳下去那还有命在?”
  粱姑道:“当然没命,有命还殉什么难?”
  五湖怪客道:“骗人,骗人。”
  仙主夫人不解,奇道:“什么骗人?”
  五湖怪客一本正经,道:“他二人是长命相,功夫又好,在水里准死不了;可是咱们都是短命鬼,跳下去准被龙王爷招了下去,那时他二人活着,咱们赔了命,谁来殉难?”
  梁姑接口道:“公主曾经潜入东海十数天,以她一身水陆功夫的造诣这区区江水本是不妨事,但目下身受重伤自当别论。”
  天外神叟朗朗一笑,道:“辛师兄他们纵然做了水鬼,也不干你事,犯不着为他们操心。”
  五湖怪客翻起白眼,瞪他一下,冷冷道:“你还记着我这个师兄吗?我被臭和尚关了十年,你怎不来救?若不是那二个娃娃,我哪能再见天日?”
  天外神叟吃了一惊,道:“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欺负师兄,小弟不知,要不然早就赶去救援了。”
  五湖怪客嘻嘻一笑,道:“很好,很好,你还惦记着我”
  突然笑容一敛,冷漠道:“就是臭和尚欺负我,把他臭揍一顿。”伸手一指。
  天外神叟转目望去,见他指的正是身旁的邛崃掌门玉印大师。
  原来玉印大师清癯瘦小,与“寒山寺”前任方丈净空大师身材颇像。
  黄宫哈哈笑道:“大师一代奇僧,名震武林,岂会欺负师兄?”他知师兄性情异怪,取笑无常,定是信口胡扯,不过已猜到八成吃过和尚的亏。
  五湖怪客啐了一口,道:“哼,你还是帮着外人”说着大踏步往江边走去,边走边道:“你们别哭,那两个娃娃死不了,我往水里,你们从陆面,赶紧找去。”
  话落口,双足一纵,生似箭燕戏水,头下腿上,飞落寻丈危崖,“嗵”的一声,潜入水中。
  众人大惊,急疾围扰过来,俯身细看。
  只听“哗啦”一声,五湖怪客又冒出水面,双手一拨,身子直挺挺地耸起,直浮到肚脐,看起来江水好像就只有二尺许那么深。
  他双手一拨一拍,呵呵大笑向下游泅去。
  去势奇快,眨眼已消失在烟波之中,笑声也渐渐遥杳不闻。
  群雄看得甚为惊奇,真武子道:“黄教主,这位可就是风尘怪杰,人称五湖怪客的辛凡?”
  黄宫笑道:“正是敝师兄。”
  神乞颔首赞道:“令师兄湖海为生,难怪水上功夫如此了得。”
  柳梦龙阴阴一笑,道:“黄教主敢情是风尘狂生的高足,无怪一身武艺睥睨江湖,但不知对‘星宿十二掌’及‘浮世七绝剑’的造诣如何?”
  天外神叟闯荡江湖数十年,手中“齐眉棒”打遍绿林未逢敌手,但一直无人知他师承来历。原因是“风尘狂生”以掌剑称雄武林,棒法还是后期才参悟出来。
  黄宫因虑及师当年会遍万教十三要员.结下不少恩怨,在自己势力还没有成长之前,不愿显露身份以免招来强敌纠缠,如今他已雄霸绿林,在“万教联盟”中站立了一席地,身价大非昔比。
  他情知浮月山庄与柳家堡曾先后败在乃师“掌剑”之下,他与摩、柳二人互有合作默契,不欲反目,故而淡淡一笑,道:“兄弟天资鲁愚,对先师掌剑绝艺,一无所成,唯传得几招难登大雅之堂的猴子棒法。”
  柳梦龙听他口气让步,见好即收,嘿嘿笑道:“黄兄,好说,好说。”
  这时东夷三人已改变殉难的主意,存着一线希望,驾驶“蓝绫香车”沿江寻去。
  “万教庭主”心想:“乾坤日月令”已然收回,偷令之人虽成悬案,但已是不幸之大幸,遂令天、地尊者,尾随东夷之人,以打听尹靖与苑兰公主的生死,自己则领着其余护法及“七星剑阵”诸同门。驰往恒山,寻觅师门秘籍。
  万教要员亦怀着不同的心情离开“采石矶”,各奔前程,表面看来是分道扬镳,其实都是抄着捷径,尽快赶往北岳,于是这一场风闻海内外的盛会,就此云消雾散。
  旭日渐越晌午,垂杨披拂水面,凉风习习,飘起地上落叶,使采石江畔益增秋意萧瑟的味道。
  忽见坡下有一白衣人正向江边奔来,霎时已到江畔。
  只见他缓步走近危崖边缘,将手中一束自路旁采摘来的鲜花,向江中抛落,黄蜡的脸上,木讷而无表情,星眸中闪耀着莹莹泪光,泪水正沿着两颊滑落。
  他痴痴望着水面飘花,喃喃吟道:“君已随波去,何忍把妾遗?江流无岁月,但闻杜娟啼,千竺拂流水,难传缠绵意,妾心似落花,伴与到灵虚。”
  声声衰艳,句句缠绵,闻者不禁凄然泪下。
  忽听背后传来一声长叹,道:“是林琪姑娘?我道何人来祭尹兄英灵?”
  白衣人闻声已知来人是谁,头也不回,幽幽道:“人生何处遇知音,金笔书生你我倒是同病相怜。”
  “林姑娘是中原武林道上,唯一足与苑兰公主争艳之人,刚才若不是听你声音,几乎无法认出你本来面目。”
  林琪淡然道:“自从洛东花圃尹公子不告而别,我就掩去本来面目,如今他已永逝人间,纵然留得羞花貌,寂寞孤芳为谁容?”
  苏慧中道:“那也不然,就区区所知吕江武对你也是一片真情挚意。”
  “咱们不谈我的事,该谈谈你的,是来追寻大公主吗?”
  苏慧中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林琪道:“你想替她报仇吗?”
  苏慧中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心如枯井,对一切都看得很淡,再说纵然替公主报仇,也不能使她复生,何况敞堡在武林中微具薄名,为着先人着想,我总不能公然叛变万教。”
  林琪冷冷道:“就想报仇,只怕也无此能力。”
  苏慧中叹道:“林姑娘说得是,我只是想在江边结一所茅庐,风晨日夕,也好使公主羁魂有伴,免她孤零寂寞。”他对林琪的嘲笑毫不在意,显见心中甚是消极。
  林琪一怔,道:“这个方法倒是不错,也亏你想得出,不过有一事令我觉得怀疑,假如是你投落江中,大公主会不会也在江边结庐伴你?”
  苏慧中想不到她有此一问,讷讷道:“这个我倒没有想过。”
  林琪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想就该知道,她不会替你守孝。”她的话甚是酸辣,似是有意要刺伤他的心。
  苏慧中不以为忏,淡然道:“公主待我如何都无足轻重,我虽是作茧自缚也甘心情愿。”
  林琪轻轻叹道:“我刚才是故意拿话刺你,想不到你却这样死心踏地,其实你也不用在此守孝。”
  苏慧中毅然说道:“林姑娘你走吧,在下心意已定。”
  “如果苑兰公主没死,你也要一辈子守在此地不走?”
  “江面一望无际,怒浪汹涌,人落江中哪有生还之理?”
  “我在‘海天别墅’住过一段期间,曾经见大公主潜入东海栖息十日之久,浮沉于碧波绿海之间,更是司空见惯事,尹公子身负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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