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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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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说,“等等,现在是白天,这车太惹眼,有好多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们。”
直谷转悠一圈眼珠,前后左右瞅了瞅,扫兴地把手抽了回去。不知怎么,我却有一点失落,我以为他真的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其实这样对我们俩都好,可我就是无法释怀。
我像傻瓜一样地问他,“千夜,你为什么不坚持?”
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埋怨说,“我不能忍受你对我说一套做一套,如果你真不在意名声和荣耀,为什么要停下来,让我觉得身心都这么难受……”也许不单单是欲望的指使,我抓起他的手,放在我身上。我的面颊有点发热,心脏在无节律地跳动,很混乱,很担忧,却又渴望着被看穿。
“薰……”他愣了一下,转而又释然的一笑,“原来你这么会撒娇。”他的手在轻轻抚摸着我,眼睛深切地观察着我的神色,“可是,你为什么总要克制自己对我用情呢?为什么?”
他竟然一语道破。他的确在洞悉我,就像我洞悉他那样。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接近他的人会为他放弃自我。我不知不觉就嫉妒起那些被他用如此高的情商洞悉过的人,最初的花山信直,后来的三上智哉,也许还有为我所不知的其他人。
我故作镇定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想谈论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好吧。”他轻轻拍了拍我的部位,对我狡黠地一笑,“你的嘴巴却不如你这里诚实。”他降下车窗,对站在外面的司机说,“小林,我们走。”
“唔,你换司机了?”我问。
“我忘了给你们介绍,小林市村先生从今天起是我的新司机了,”他又对小林市村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副理事长,池田薰先生。”
小林市村在车外对我恭敬地鞠躬,“您好。”
我微笑着说,“你好。”
……
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我一直很想问直谷换司机的原因。
由于好奇心的作祟,第二日我和他坐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因为他说他的一个旧情人在那儿。
在会面的人当中有个中年男人跟直谷尤为亲密,他金发蓝眼,风度翩翩。通过别人的介绍,我得知他叫J。D。米勒,是伦敦分公司的首席秘书之一,典型的男交际花,直谷亲切地叫他丹尼尔。我相信如果回到十年前,他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而直谷和他只相差五岁,两人站在一块儿的时候,着实令我嫉妒。
我问直谷,“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直谷茫然地问,“你说的是谁?”
“那个漂亮男人。”
他淡淡地一笑,“你是说米勒?很多年了……大概十年前就认识了。”
“原来是这样……”我有点灰心。
直谷说,“老头子把理事长之位让给我之后,因为公司的产业遍布全球,我几乎跑遍了全世界。我觉得英国男人是最有内涵的,而米勒是最漂亮的英国男人。可惜现在你看到的他,照过去差远了。”
“是么。”
此刻,我的心比泰晤士河里的水还凉。
再次和米勒见面,是在伦敦分公司特别为直谷和我的到来举行的小型宴会上。我在公司的业绩排名表上看见过这儿的总裁的照片,印象中是个干练的老女人。今天,事实证明了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她和米勒站在一块儿,就像母与子。不知为什么,直谷和她的关系仿佛很紧张。或许直谷不喜欢她,只因公司对她的信任和需要才会用她。更或许他们曾是情敌。
我承认米勒是个非常善于交际的人,在大公司里,像他这样的上层公关人员比比皆是,然而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典型的靠身体谈生意的那种人。或许我的眼光有一点偏激,处于我的立场是在所难免的。
米勒走到直谷和我中间,低声说,“理事长,副理事长,你们今晚叫特殊服务吗?如果你们谁需要,请把私人电话上的选项移到我的名字上。”
直谷戏谑地说,“哈,我早就不记得你的号码了,池田副理事的手机上也没有你的名字,所以你就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地睡在她床上好了。”
“哈哈哈……”米勒优雅地笑着,端过来两杯白兰地,放在我们手上。
我只能声色僵硬地陪笑。
嫉妒不是女人的专利,更不是谁的特权。而在J。D米勒的身上,我生平第一次倾注了真正意义上的嫉妒。可能在场的每个人没有不嫉妒他的,除了直谷以外。看样子直谷的情场作风一度是蜻蜓点水的那种,用志村迷丸的话说是逢场作戏。可是,我的嫉妒并不因此而逊色多少,只因J。D米勒太耀眼了,跟他上过床的人,谁能够不刻骨铭心。他虽然已经不是青春洋溢的小伙子了,但是,在那风情万种的举手投足间,可以感受到时间之神对他的特殊眷爱。现在的他一定比十年前更有韵味。
宴会结束前,我低声对J。D。米勒说,“可以把你的号码给我吗?”
直谷意外而敏感地朝这边瞥了一眼。
J。D。米勒饶有情趣地接过我的手机,替我输入了他的号码,还在我耳边说,“多日来的仰慕,今晚将一次性向您致意。”
此举之后,我发现直谷变得沉默寡言,我却因此而心里舒服了许多。
回酒店的途中,直谷坐在车上就忍不住问我,“刚才你和他在谈什么?”
我说,“只是一些无关要紧的笑话罢了。”
直谷赌气撩开车帘,望着灯火阑珊的唐宁大街,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回到酒店。
我在前台要了一些醒酒的茶水,给直谷送过来,可是他和保镖都不在。我等到很晚他都没有回来,只好回自己的房间睡了。第二天午后,我又来到直谷的房间,发现他正在蒙头大睡。
我出来问志村迷丸,“理事长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志村说,“十点多。您找理事长有事吗?”
“不,……没有。”我转身走了。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来,显示着J。D米勒的名字。
“池田副理事长,我非常抱歉,……”
我毫无准备地问,“为什么道歉?”
他说,“昨晚我被一些事情拖住身子,没有办法到您那里去,实在很抱歉。我很仰慕您,却做了令您失望的事,我心里很难受,冒昧地给您打电话道歉,请原谅。”
我讶异极了,我真的当那是个小笑话而已。我正在想该怎样回答他,忽然身后传来直谷的声音,“薰,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回头一看,直谷光着两只脚站在门口,下眼睑有点发青。
我关掉电话,支吾地说,“啊……这不是怕吵醒你,所以到外面打电话来了嘛,结果还是把你吵醒了。”
直谷强打精神,说,“反正早该醒了。”他装作睡了一整夜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嘴里还暗示着说,“唔……这灰蒙蒙的天气让人恋枕……”
我跟着他走进房间。
种种迹象都显示,他和志村迷丸都在撒谎,仿佛有意要对我一个人隐瞒昨天他并没在房间里过夜的事实。他去了哪里?难道J。D米勒的电话只是碰巧的吗?或许我心里早已认定了一些隐情。有些事不一定要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才相信。在理事长和副理事长之间,对一个公关男来说,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直谷从身后把手伸进我的衣服下面,“薰……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低头看见他的手在我那个地方不停地捏搓,竟有些恶心的感觉。我刻意躲开他的包围,走到落地窗前,扯开窗帘。
他马上用手臂挡住眼睛,“你干嘛?快把帘子放下!”
“很刺眼吗?”我冷冷地问,“是因为还没睡醒吧?”
他从我手中夺过窗帘,迅速地降下去,“你什么意思?”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你需要休息!我先走了!”
“站住!”他大喊。
我不顾一切地打开门走出去。
“迷丸,给我拦住他!”他暴露出他的蛮横。
我被志村迷丸的手下抓了回来。
直谷说,“把他绑到床上去。”
我不甘示弱,“死娘娘腔的,你让我恶心!滚开!”
直谷惊奇地盯着我,“你居然敢骂我?我看我是对你太惯了,不让你吃点苦头不行。”
我嘲笑地说,“你想要拿我怎样!”
直谷恼羞成怒,一下子将桌上的酒瓶扑撸到地下摔得粉碎,“妈的!迷丸,去找几个鸭来,我要把他整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志村刚要说话,“理事长……”
直谷不耐烦地说,“我叫你快去,听见了没有?”
“是。”
不一会儿志村带着几个大鼻子男人回来,都是酒店的鸭。
直谷打量他们一遍,阴笑着对我说,“你不是觉得我恶心吗?那么这些美男子对你的胃口了吧?”
我努力向后缩,“让那些脏鬼离我远点!”
直谷开怀一笑,“赶快在我面前表演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呢。”他指着一个装满现金的手提箱,对那些人说,“你们替我好好伺候他,待会儿那里面的英镑全归你们。”
他们七手八脚扒开我的衣服。
直谷笑着说,“你看上去很享受嘛。”
我愤恨地说,“我他妈真后悔没把你搞死!”
“哼哼,还在嘴硬。”直谷转身对他们说,“现在,你们轮流到床上去,每人三分钟,开始吧。”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脱掉裤子,骑到我身上。那一瞬,我心里流出了耻辱的眼泪。
“薰,是你惹我的。”直谷面带不甘地看着我,“但是我必须要让你了解,不论我多宠你,你都不能挑战我的权威。”
那些人正用他们受诅咒的身体轮流把我弄脏,我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最后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直谷苦笑着说,“薰,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可我都快妒忌死了。不如说点我爱听的话,求我饶恕吧。”
我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抽泣着大喊,“呜呜呜……我恨你!”
转瞬间,直谷的脸色骤变,歇斯底里地将手提箱里的钱倒在地上,对那些人大喊,“你们拿了钱之后统统给我滚出去!”
他们都去尽可能多地捡钱,捡个没完,谁都没注意到直谷手里的枪。
“这些贪婪的猪!”直谷暴躁地扣动扳机,把彩色玻璃的天花板打了个大洞,玻璃片迸溅得到处都是,结果那些人居然还不肯走,看见这么多钱连命都不顾了。
直谷气急之下瞄准一个人的后脑勺刚要开枪。
我情急大喊了一声,“快跑阿——”他的手一抖,一条人命就在这个瞬间从他的手指间逃了出去。那些人都被吓破了胆,抱着头四散奔逃。
志村迷丸听到枪声后冲进来,“理事长!”
直谷正在焦急地解我身上的绳索,“快拿刀来!把绳子割断!薰在哭!薰在哭!”
我的眼泪早已泛滥成灾,视线模糊看不清任何事物。混蛋,谁说我没所谓,我从不会把身体交给陌生人。今天是有生以来最屈辱的一天。






第46章 第 46 章
天还没亮,我从梦中醒来,一个月前刚发生过那种事,我还没跟直谷说过一句话,在梦里居然忍不住和他做了。为什么,明明是双双坠落在中的日子,却偏偏被他的旧情人破坏了这一切。我不该生气吗?我不该骂他吗?我恨透了他的霸道,我打算一直和他冷战到底。
今天是狂欢节的最后一个礼拜日,直谷在酒店的礼堂中宴请业界名流,他穿得像个乡绅,气质和谈吐与这座城市完全融合。我却跟周身的一切格格不入,孤单地站在角落里。J。D。米勒又出现了。他们俩看上去像是旧情复燃。我的处境和心境真是跌入了谷底,就算被拘留,感觉也不会这么糟糕吧,早知道,就不该和他一起到伦敦来,可惜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啊,池田先生,好久不见了。”身侧有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在对我说话。
我回头,茫然而困惑地盯着他的脸,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是……”
他腼腆地一笑,又好像很失望,“唉,居然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我恍然大悟,“一条贞攸!怎么、怎么会在这儿见到你?”
自从去年在直谷家分开以后,只听东条提起过他一两次,说是找到了工作,去了别的城市,原来是在伦敦找到了用武之地。
一条说,“我现在的英文名叫路易,是为了方便。”他看了看被人们包围在中央的直谷,“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你容升弘谷集团副理事长这件事,真的很为你高兴。近来过得怎么样?东条先生还好吗?”
“谢谢,还好。”我说,“你现在做什么?继续弹琴吗?”
他淡淡地一笑,“早就放弃了。现在是做公关。”
“……是这样。”我感到很可惜。看来有姿色的人都去做公关了,说白了就是高级男鸭,这一行可能很赚钱吧,不知一条是不是也属于那一类。他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却又仿佛泯灭了许多灵气。
“怎么,在为我惋惜吗?”他问。
我说,“我个人认为,你比较适合搞艺术,因为你有艺术家的气质和灵性,……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他说,“这么说还是在为我惋惜咯?我也知道自己是越来越低俗了……”
我安慰地说,“工作本身不分三六九等,看你怎么干。”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池田先生,我想请你到我家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把我拉出酒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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