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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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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之后,他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把桌上堆了一摞的电报推到一边,拉开抽屉拿出纸笔,想了想后下笔,一气呵成。
  把信折好塞进信封里交给田苗,道:“把这封信交给戴老板,就说后天我约他在皇家酒店见面,有什么话想好了赶紧说。”
  成了信差的田苗还站在杜月生身边没动窝,杜月生奇怪道:“快去啊,还傻愣着干什么。噢,再跟他说句,让他明天不用过来了。”
  田苗点点头,随即伸手指了指那堆电报,提醒道:“少爷,李经理来了好几封加急电报,催问你那几个项目到底要不要推进……”
  杜月生赶苍蝇似的挥挥手,道:“先放着,等我有心情了自然会看。”

  第十章

  单方面定下后天之约后,杜月生放松了身体,投入大床的怀抱,因为他笃定对方不会不答应。
  躺在床上,他侧蜷起身子,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一会儿想到黄景龙那可耻的背叛。时间过了这么久,当时的惧怕已经消失,只留下怒其不争、对自家兄弟也下得去手的痛恨。
  一会儿又想到戴立笑意盈盈的脸庞,以老大哥的形象拍着他的肩,温和干净的男中音喊着他杜老弟。可是在那个晚上,戴立像完全变了个人,饱含欲望的在一声声“杜老弟、宝贝儿”的交错中,如狂风骤雨般在他体内进进出出。
  想起那晚的情形,杜月生的身体悄然热乎起来。他忍不住躲进被子里,松开皮带把手伸入进去,闭着眼睛胡乱摸了一通,末了还是靠着那晚的记忆泄了出来。
  手上粘湿的触感,令杜月生一时间有些怔忪。从被子里探出头后,两眼望着天花板径直发呆。
  过了很久,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想起丁香——那个他曾经爱过的女孩了。
  第二天,杜月生一直睡到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才起床。
  因为昨天下午他美美得睡了一觉,连个梦都没有做,结果导致晚上严重失眠,辗转反侧直到今天凌晨将近三四点钟才睡着。
  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今天想认认真真办公的心情。
  吃过一顿丰盛的早中饭,杜月生坐到窗前的桌子旁,先享受了会儿从外面射进来的暖暖日光,对这种久违了的宁静心情简直有种否极泰来的感觉,因而格外感动。
  在午后灿烂的阳光中,杜月生开始埋头审阅那高高叠起的电报的内容。
  有几封是同样的内容,可能李文胜没收到他的指示,于是催促着又发了几封过来。杜月生快速扫过电报的内容,在心里斟酌一番后在纸上落笔,或详细地做出正确指示,或在有漏洞的地方写上清楚的指摘点。
  杜月生在经商这方面确实有天赋,或许也受益于在父亲和兄长的熏陶下从小耳濡目染,就算不喜欢却着实把经商的手腕方法一点一滴记在了心头。
  安安静静得处理完所有的电报,杜月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放眼望出窗外,只见天边一轮落日摇摇欲坠,竟然已是余晖照大地的光景。
  杜月生小小吃惊了一下。他起身站到如血染的余晖中,由衷发出时光飞逝的感慨。
  为犒劳自己这一天的辛劳,杜月生决定做些轻松的事。他摇铃叫了份小甜点进来,又让田苗把那些电报拿去发回深圳,随后他拿起今天的报纸,饶有趣味的阅读起来。
  他边翻着报纸边想着明天和戴立的会面,心中既有期盼也有紧张不安。
  杜月生对戴立其人还是很有好感的,甚至说得上有点喜欢,两人在一起的感觉舒服且无烦恼,也没有压力。尤其在那件事上……虽然他曾经真心的抗拒过对方,可是现在回味起来,他们二人在那件事上还是很契合的,一点也不会觉着恶心。
  只是,杜月生还不清楚戴立的想法。如果只是一时的兴起,拿他当兔子来玩,杜月生心想,如果真是那样,自己绝不能轻易饶过他。
  一时想到狠厉处,杜月生忍不住莞尔一笑——现在想再多也没用,等明天见了面就能揭晓,自己又何必在这儿胡思乱想呢。
  杜月生心情愉悦地继续翻看着娱乐版的内容,拿小叉子戳了一小块点心下来,含在嘴里就觉得一股淡淡的甜味发散开来,隐隐还有水果的清香。
  后来觉得光线偏暗,便起身打开灯后再继续翻阅。视线不经意扫过财经版的某个中等篇幅的报道,报道中间贴了张两寸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笑得含蓄端庄,有年轻企业家意气风发的派头,也有老谋深算成熟稳重的大气——正是杜月生许久未见的黄景龙。
  报道里洋洋洒洒写了许多歌功颂德的话,甚至称黄景龙是新一代年轻人的领军军人物,是众人应该学习的模范标榜。
  杜月生盯着那张熟悉得都快烂在心底的脸很久,直到田苗敲门进来喊他吃饭才回过神来。
  把报纸扔在一边,杜月生抓起残余的甜点,一口吃进嘴里,胡乱嚼了几口,因为感觉它的味道其实很一般,便直接吞下了肚去。
  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和田苗说过要出去吃晚饭,于是这时就拿了西装外套反手搭在肩上,另一只手插进西裤口袋里,走出去时顺便带上了门。
  在一家西餐馆里用过晚饭,杜月生让田苗先回去酒店,自己则一个人慢悠悠地晃回去。反正餐馆离酒店也不是很远,最多十来分钟的脚程。
  一路走一路左右观望着街道两边的霓虹灯,杜月生的心底突然产生一种感伤。这种感伤,有点类似于“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寂寥意境。
  这让杜月生格外思念家中的老父,还有他的亲哥哥,恨不得这时候能立马回去上海和他们团聚。
  然而,就在他思乡之情燃烧到极致之际,一道细嫩的声音把他从悲怆的情绪里呼唤回来。
  “叔叔,买朵花吧。”
  杜月生顺着声音低下头,就见自己的腿边不知何时站了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头上梳了两个小羊角辫,正仰着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纤瘦的手臂伸得老长老长,小拳头里还举着朵俗气的大红玫瑰。
  “叔叔,求求你买朵花吧。”
  小女孩也不知举了多久,见杜月生虽然注意到了她,却是盯着她一言不发,小女孩又急又怕地几乎要哭出来。
  这时,杜月生终于动了下,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摸出钱给了卖花的小女孩。
  在从小女孩的手中拿过那朵大红玫瑰时,他低沉了声音,说道:“小姑娘,我是大哥哥,不是叔叔。”
  小女孩拿到对她来说是笔不小的财富的大洋,欢喜地想着等会儿她也许可以去买点糖解解馋,耳边听到杜月生的话后,小女孩很快从善如流地应声道:“谢谢哥哥。”
  望着小女孩走到不远处继续兜揽生意的小小背影,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玫瑰花,杜月生蓦然想起在饭前看到的那篇报道,还有黄景龙那张神采飞扬的脸,他不由得低下头对着青石地面发呆,片刻后朝着地上啐了口,嘟哝道:“什么青年才俊,我看他连人家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这个“人家”,杜月生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那时候他心里想着的,拿来跟黄景龙做比较的,正是明天他要去见的戴立。

  第十一章

  1913年小暑过后的第三天,经历了这段小小波折的戴杜二人,重新坐到一处。
  “戴老板,别来无恙啊。”
  杜月生故意装没看见戴立伸过来的手,口中听不出咸淡得寒暄着,不去摆放着酒菜的圆桌那边,反而走到靠外间的两排沙发边上,挑了一张单人的沙发坐下。
  戴立本来就抱着赔罪的心态过来,此时对杜月生明显的刁难不甚在意,收回手潇洒地一撩长衫,迈开长腿离开圆桌,在挨着杜月生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厢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隔音的效果也不错,有些不能当众说的话此时也无需顾忌。
  杜月生开门见山道:“戴老板,虽然今天是我约了你出来,但有些话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个清楚明白。”
  “杜老弟,今天你能赏我面子,肯给我这一个机会,戴某是感激不尽。”
  戴立端起从圆桌拿来的陈酿和酒杯,亲自为两人满上,软言好语道:“我先干为净,诚心诚意跟你赔礼,望杜老弟你宰相肚里好撑船,饶了我这一回。”
  杜月生看着他一口饮尽赔罪酒,心下很不以为然——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场面话。
  戴立喝完酒,杯口朝下让杜月生看到他的诚意。
  杜月生则慢腾腾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抓在手里转着圈,似乎不打算喝。
  戴立放下杯子,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上,侧身抓住把玩酒杯的手,刻意放低了声音道:“杜老弟,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杜月生挑眉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帘,把手抽了回来,凉薄道:“戴老板,你那个晚上,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玩意儿,图个新鲜乐子,随便玩玩的?”
  嘁!这话问的实在不够精明。如果有人问你,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绝大多数人肯定选听“真话”吧。
  这其实是一个道理。
  杜月生在经商方面确是人才,但在感情方面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蠢材。照洋人们的说法,杜月生其人的情商就是个负!
  不过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就算有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也不肯轻易承认。所以才有异想天开和丁香私奔的那一出,以及……正在皇家饭店上演的这一出。
  这个问题到了人竟如狐狼的戴立耳朵里,就算是实情,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承认下来,那就真成傻子了。更何况,他现在对杜月生依然保有一定的好感,以及对那具漂亮身体的渴求。
  至少在以前还没有哪个人,能带给过他如此强烈如此酣畅的快意。戴立理所当然地认为,除了生意经外,他和杜月生两人在这件事上的默契度也是非常高的。
  就冲着这一点,戴立连连摆手,并且郑重发誓道:“杜老弟你可别冤枉我,我要是有那种轻蔑亵渎的念头,就让戴某醉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就算发个毒誓,里头也含着调笑之意,杜月生对这种风流幽默到堪称下流的话语觉得有些新奇,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过话。即便是一块儿长大的黄景龙,跟他也是有事说事。
  除此之外他还感到有些好笑,于是喋喋不休地追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戴立被问得一愣。
  在一番察言观色兼暗自咀嚼之后,戴立蓦然嚼出了点味道——难道杜月生非但没恨上他,而且想要……跟他好?
  那一刻,戴立还真有种被馅饼砸到的窃喜,不过也有可能是他领会错了对方的意思,真是那样他可不想耗费精力再来一次赔礼道歉。
  戴立试试探探地说道:“我是诚心诚意想跟你好,不过你身为杜家金贵的二少爷,我怕自己一介武夫出身,高攀不上。”
  杜月生听了,忍不住嗤鼻道:“做都做了,现在来说这些有意思吗?”
  “杜老弟,你别生气啊。”
  戴立干脆移坐过去,硬是和杜月生挤在一张沙发里。好在沙发够宽,勉强能容下两个身高体长的男人。
  胳膊挨着胳膊,大腿贴着大腿,戴立抓着杜月生放在腿上的手,牢牢握在自己的手掌中,说道:“你愿跟我好,那是戴某人的福分,惟恐求之不得怕。只是……就怕到时候是镜花水月一场,你我要劳燕分飞,各奔东西。”
  杜月生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由他去。
  两耳听着戴立的话,见说到后来居然还讲究起文绉绉的那一套,扮起痴情种子来,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气道:“戴老板,我不过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怎么就说到那些有的没的事上去?”
  不过听戴立的意思,竟是要跟他长久的相好下去,杜月生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动。
  “杜老弟,难道你不想跟我好吗……那天晚上的事,我可是一刻都没忘记过。”
  这倒是天大的实话,也是戴立苦口婆心说到现在最真心的一句。
  杜月生听他一提,自然而然也想起了那个晚上,薄嫩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戴立在江湖里混了许久,具备相当的阅历,知道何时应保持距离何时该趁热打铁。此时见杜月生连耳根都变红,越发能确定对方的真意。
  他贴近了杜月生的耳垂,脉脉含情道:“杜老弟,这几天哥一直想着你……想你在我身下的情形。”
  杜月生被他撩拨得心神荡漾,蓦然想起戴立只有在情动时才喜欢在自己面前自称为“哥”。这一想,登时弄得他坐立难安。
  戴立趁热打铁,顺势而上,大掌出其不意地覆上杜月生的老二,隔着西裤轻轻抚弄,在杜月生抗议前,暗哑了嗓音低声道:“我在楼上订了个房间,今天就别回去了。”
  杜月生被他用熟练的手法抚弄着敏感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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