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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攻既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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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君奕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一侧咬了个牙印,满意的举在眼前看了看:“那就,各凭本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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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儿跟在一位佣人的身后,睁着双小鹿般温驯的眼睛,带着拘束和小心翼翼,端着手中的茶点盘子,有点儿紧张的走进了会客厅。
  走在前面的佣人停下了脚步,小家伙一个不留神,没刹住脚,头往前一冲,鼻子撞上了前面人的后背。他顾不上揉揉被撞红的鼻头,而是急忙护住了手中的点心。还好,没有碰到。
  他抬起头,穿过佣人的手臂与身体之间的空隙望去,背对着他们的黑发男人正抓着金发男子的手。
  佣人敲了敲敞开着的厅门,小家伙低垂着脑袋,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进去。
  那位大人与几年前留给他的深刻印象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铂金色的头发长至腰间,柔化了几分短发时的凌厉与冷漠。威慑力却依然存在,根深蒂固。
  他强自镇定地捧着托盘跟在佣人的身后走到茶几前,放下手中的点心,殊不知他小心翼翼中透着紧张的动作和表情活像一只胆小单纯的小鹿,看在初次见面的樊君奕眼中,倒是有着几分讨喜。
  樊君奕微笑着看他:“Hi,little boy; e here。”
  小家伙两手笔直的并拢于腿侧,大气都不敢喘的走到樊君奕的面前。佣人告退。
  樊君奕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他不觉得斯托克的府上会雇佣童工,安塞尔对这小家伙也不像初次见面的样子,应该是有点关系。
  “艾尔,先生。我今年九岁半。”小家伙说话的声音很糯软,像酒酿元宵。
  樊君奕看了一眼安塞尔。
  安塞尔喝了口茶,斜着眼睛瞥了眼冲他挑眉的君奕:“他的名字是我取的。怎么?”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算起来他应该还是这小家伙的教父。
  小家伙低着头,连睫毛都不敢眨一下。
  樊君奕唔了一声:“我还以为……”
  安塞尔打断了他的话:“他是伊芙的小孙子。”
  一句话打断了樊君奕暗地里兴致勃勃的推理。樊君奕撇了撇嘴角,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小家伙:“这是给你的。”
  艾尔眼睛盯着地板,不接也不说话。
  安塞尔淡淡的看了一眼害羞话不多的小家伙,开了口:“拿去吧,就在这儿吃好了。”他传给樊君奕一个眼神,表明自己不擅与儿童交流,叫他去解决。
  艾尔接过樊君奕手中的糕点,拿在手里。
  樊君奕两手放在他的腋下,准备把小家伙抱到自己的腿上,岂料艾尔吓了一跳,手中的糕点滚落,不巧奶油和果酱沾上了安塞尔的长发。
  小家伙吓得脸唰的一下整个儿都白了,水润的眼睛里满是害怕和惊恐。
  樊君奕抱着小家伙,一边说抱歉,一边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安塞尔将滚落在地的糕点拾起来放在一边,取出纸巾擦了擦头发和沙发,看了一眼在樊君奕的安抚之下依然嘴唇颤抖的艾尔,难得的露出了一个有点儿无奈的浅笑,他一边用纸巾擦拭小家伙的手,一边慢慢的说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不必每次见了我就跟见到恶魔一样。”
  小家伙惊惧不定,不过情绪不像方才,稍稍有点放松下来。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还是个婴儿,抱在我臂弯里的时候,你正在安静的睡觉。像个,”安塞尔回忆道,“小天使。”他还是不太擅长跟小孩子打交道,连想一个词,都要顿一顿。尤其是面对如此害怕畏惧他的小孩,他完全想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
  这还是樊君奕第一次从安塞尔的口中听到天使这个词,他望着眼前认真的与小孩说话的安塞尔,目光变得柔和。
  “我想,”安塞尔过了几秒后,对艾尔说,“你应该叫我一声教父。”
  灰蓝色的眼睛看向了浅灰色的眸中,艾尔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小小的唤了声:“教父。”
  浅灰色的眼睛弯了弯,干燥温和的大手覆上他的头顶,随后,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他的额前。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他还是个不记事的婴儿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叫人安心的感觉。他只是忘记了而已。
  “好了,“樊君奕注意到了门口的伊芙,放下了怀里的艾尔,“我想我们的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安塞尔朝门口走了几步,在跟伊芙交代完之后,转过头对樊君奕说道,“你先跟伊芙和艾尔下楼,我去把头发清理一下,随后就到。”
  樊君奕跟上:“我陪你去。”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跟着的?”
  “我负责帮你擦干头发啊,”樊君奕促狭的一勾嘴角,“你懂的。”
  安塞尔当着伊芙和艾尔的面,选择无视掉他。
  盥洗室内,樊君奕擦干那几缕洗过的头发,安塞尔将其他的握在手中,绕了几圈。
  “长发还是有些费事,”安塞尔看了看手中绕在手上的淡金色发丝,他一向懒得打理,能保养得如此之好,除了发质本身,多亏了比他上心的多的樊君奕,“我想剪了它。水池台子下面的抽屉里有剪刀么?”
  樊君奕取过吹风机:“没有。长度确实是嫌长了些,过一天在家里,我帮你剪到及背的长度,我想就可以了。”
  安塞尔一个个的拉开抽屉,找着剪刀:“剪到齐耳根的长度。”不行,就算是这样还是有点嫌长,他当兵的时候理的是寸头。
  樊君奕有意无意的靠着刚刚他取吹风机的抽屉,阻隔安塞尔的视线:“你的头发基本上全是我在打理,不牢你费心的。”
  安塞尔思考中。
  樊君奕吹干了他的头发,关了电吹风搁在一边,手指插/入他的鬓边,看着安塞尔的眼睛:“你留长发很好看,为我留着吧。”
  “原来你还有这样特殊的喜好,算是怪癖么?”安塞尔嘴上跟樊君奕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却算是默认了。
  反正又不需要他动手费脑筋打理,留着就留着吧。
  樊君奕轻扯他的头发,手指摸搡着他的头皮,压着安塞尔在水池台上,亲吻他的下唇,然后探出舌,撬开他的唇齿。
  唇舌扫过彼此的口腔,然后纠缠追逐,交换彼此的唾液,唇齿相依。
  在这一吻逐渐向着变质趋势进行下去的时候,关闭的房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佣人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呆在盥洗室内太长时间的二人为了不让伊芙和众人等太久,回了门外的佣人,让他退下,他们等下就好。
  直至佣人轻缓的脚步声再听不见,安塞尔扣住樊君奕的后颈又吻了上去,直到喘着气松开他,才一边用缎带在脑后随便扎了个低马尾,一边对两手抱臂好整以暇的樊君奕说道:“回家后,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ORZ。。。拖了一个星期的后果就是。。。时间来不及了。。。

☆、你感染我的心4

  一顿午饭吃得惬意,安塞尔难得打开了话匣,不时的与伊芙和樊君奕交谈。樊君奕对安塞尔和伊芙之间比划的手语连猜带蒙的似懂非懂,索性在主仆俩交流的时候跟小艾尔说说话,小家伙第一次与大人同桌,安静的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有在樊君奕问一句的时候,他才放下汤匙回答一句。
  斯托克有事外出回不来,安塞尔便也放松了心情,不急着走,在他的府宅上待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分才告辞,拖着斯诺一人一鹰霸占了小银灰宽敞的后座,樊君奕就是那任劳任怨的司机。
  从斯托克的住处回来的途中,安塞尔让樊君奕顺道去了趟舒曼医院。补上他因君非倾的事情而耽搁了几天的定期检查。
  从医生那里出来,安塞尔问了Ryn隔壁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穿白大褂的医生告诉安塞尔Ryn参加了一个国际救援组织的培训,暂时不会来上班。
  安塞尔便打了Ryn的电话留言,让她在有空的时候给他回了电话,聚个餐。
  Ryn估计正在忙,没有回复他,安塞尔收了手机,注意力便放在了小别重逢的爱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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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樊君奕搬了一张凳子放在浴室的水池前,正对着方正镶边的镜子,一手拿着洗发液,一手将安塞尔按在凳子上:“坐好。”
  安塞尔望了望水池台子上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堆工具,剪刀梳子电吹风一应俱全,抽了抽嘴角:“你确定你能行?”
  他不禁想起了少年时期,正值叛逆期的斯托克被严谨严肃的父亲在盛怒之下一刀割去了足足十公分长的漂染的头发。而被绞去刚染没多久的头发的斯托克倒是一点都不含糊,他当天晚上趁父亲熟睡的时候,拿着把剃刀,溜到父母的主卧室,偷偷剃去了父亲那一头浓密的卷发。这件事情曾经在他的家族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时至今日,斯托克在他的面前,都毫不掩饰的表明那是自己少年时期光辉历史的一抹浓重色彩。
  在安塞尔抿着唇回忆过往的当口,樊君奕拿围巾围好了他的脖颈,打湿了他的头发,倒上了透明浓稠,飘着股子草药的清香的洗发液:“放心大胆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就好。”十指灵活的揉搓着柔韧的发丝,打出丰盈细腻的泡沫。
  安塞尔看了眼镜子里满头的泡沫,觉得这个样子很傻,便阖上眼睛,任由樊君奕动作。
  樊君奕一边冲洗着安塞尔的头发,一边哼着歌。是一首安塞尔从未听过的中文歌曲,曲调很轻缓,樊君奕唱的不按节奏来,时断时续,忽快忽慢,嗓音时而低沉,时而飘忽,偶尔在高音部分还会出现一两个破音。樊君奕丝毫不以为意,一首歌很长,他来来回回的反复唱着副歌的部分。
  闭着眼睛,听觉和触觉都会变得敏感些,安塞尔能从樊君奕替他梳理头发的动作中得知他的心情不错,还有,知道他篡改了歌词。
  因为他有听到樊君奕唱到了他的名字,他不认为一首中文歌里会大量的出现Ansel这个英文单词。
  “你在唱什么?”安塞尔在樊君奕擦拭他的头发的时候问道。
  “《同一首歌》?”樊君奕轻笑,“开玩笑的,是一首几年前大陆的流行歌曲,歌手和曲名我都不记得了,就只记住部分歌词和旋律好听而已。”
  是了,所以才会随口绉歌词,带上他的名字。安塞尔心想。
  樊君奕把他的头发吹到半干,取出了长发夹夹住上半部分的头发夹到头顶,梳通了下面的长发,左手轻轻扳正了他的下巴:“坐直了,要不然会剪歪。”
  安塞尔睁开眼睛再次看了一眼自己在镜子里的形象,依旧很……,他不说话,坐直了上半身,摆正了脑袋,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剪刀减去头发的声音在空荡的浴室内听的很是清晰,包括自己与君奕的呼吸声。无事可做又不愿意呆坐在凳子上盯着镜子里那副有点怪的模样,安塞尔便开始一下一下的数着两人的呼吸,同时把自己的呼吸状态和君奕的做着比较,计算着一分钟内的呼吸次数。
  他把自己的呼吸频率放慢放缓放轻,感受着身后人的一举一动。
  君奕执起一缕他的头发,滑至末梢,沿着手指剪去那一小截发尾,然后再剪去下一缕,用梳子梳了梳 ,放下一部分夹着的头发,再修剪,稍稍退后,是在查看修剪的效果,然后接着再继续。如此重复,偶尔指尖轻触他的两颊,摆正他的头。
  樊君奕唱完上一首歌,又换了一首,这次是首英文歌,安塞尔倒是听过,歌曲的名字叫做《What is a youth》。
  樊君奕依旧唱的如同喃喃自语,嗓音有时低沉的听不清吐词,却让人觉着听上去很舒服。安静自处的那种氛围。
  “……
  What is a youth Impetuous fire。
  What is a maid Ice and desire。
  The world wags on。
  A rose will bloom。
  It then will fade。
  So does a youth。
  So does the fairest maid。
  es a time when one sweet smile;
  Has a season for a while;
  Then love’s in love with me。
  ……”
  歌声唱到这里便兀自停下,樊君奕梳了梳安塞尔脸庞两侧的头发,开口示意他睁开眼睛:“基本上算是好了,看看吧。”
  安塞尔睁开眼睛,发型倒是与之前的差别不大,就是长度略短了些。樊君奕在做着最后的一点修饰。安塞尔开口:“你这是跟谁学的?”
  樊君奕将剪刀举在空中划了两下:“无师自通。”常年累月的疲于奔波,让他不得不学会了一切靠自己打理,包括修剪自己的头发。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的人理发,从效果上来看,他这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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