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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之蝶恋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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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头吻住那嫣红的唇瓣,感受到身下人的紧张和娇羞,一切都是这美好,老天待自己不薄。

温柔谴惓,衣裳尽退,洞房花烛,红绡暖帐。

欲望涨挺,正待提枪攻城时……。

“裔。”吟唱般的声音,透著无尽的思念与深情。

申屠裔蓦地僵住了,挺直的欲望软了一半,停止了动作,侧头似乎在倾听什麽。

“裔。”的确是在唤自己,仿佛就在耳边异常清晰,却又仿佛在遥远的天边飘渺虚幻。

“夫,夫君?”木裳衣红润的脸煞白了,此刻她全身赤裸,一条玉腿被自己新婚夫君抬起,而她正羞涩闭眼时,身上的男人却保持这样尴尬的姿势僵直著,似乎魂不附体。

男人回神,脸上的表情十分急切,他低头,匆匆的道,“裳衣,为夫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歇息,不用等为夫了。”说完也不等木裳衣回答,说不上温柔的撤手,木裳衣的腿跌落在床褥上,发出好大一声响,所幸床褥极厚,并没有受伤。男人似乎没有听到这声响动,扯了了衣服草草披上,开门掠了出去。

木裳衣煞白著脸,赤裸著身体,望在关上的房门,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被甩落的左腿传来麻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羞痛。

北方四月的夜,冷风侵体。

申屠裔一阵风似的掠到申屠府大门口,不顾守门侍卫诧异的眼神,施展轻功,向北边那块荒漠落去。

“裔。”

“裔。”

………




三、梦中梨园

有谁在呼唤他,一直不停的在呼唤,那个令他心痛怜惜的声音。

北边的那块荒漠,是申屠裔很熟悉的地方,那里离申屠堡也不是很远,他轻功全展也不过是一刻半锺的时间。那块荒漠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其怪异的地方就是它周围都是草皮之地,惟独那片区域一年四季寸草不生且土地是细沙状。有人说那里曾经发生过惨剧,枉死之人的灵魂一直徘徊在那里不愿离开,执念极深,所以那里才会寸草不生的。不管这猜测真不真实,申屠裔那里是有古怪的。

第一次梦到那片的梨花园和那看不清面目的白色纤弱身影的时候,也就是十岁那年,第二天醒来,他径直的往那片荒漠走去,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梦里的那片梨花园就在那片荒漠。他到达那里的时候,世界还笼罩在一层飘渺的薄纱中,将醒未醒。起初那片荒漠与往日并无差别,除了细沙还是细沙。但没到一刻锺的时间,异象出现了。

原本荒芜的区域隐隐约约可看到一片梨树园,大大小小的树上,都缀满了细碎如星的白花,模糊的景象渐渐的清晰起来,连花瓣的轮廓都能看得到。“海市蜃楼”申屠裔这时也是在树上读到过的,但,他坚信这一刻,在他面前出现的绝对不是“海市蜃楼”。因为在他激动愣神的时候,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了,面目看不清楚,依稀可知那人著的是白衣,身材修长纤瘦;然後令一个男子出现了,面目是完全清晰的,就连睫毛都能看清楚,後来长大了申屠裔才知道看得清楚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两人亲亲密密的不知低语些什麽,说著说著,面目清晰的男子搂住白衣人俯头吻了下去。

十岁,申屠裔虽较为早熟,但毕竟还是个孩子,他瞬间涨红了脸,想要移开目光,却又舍不得移开,生怕一移开,这些景象就会消失,就像昨晚的梦一样。对了,现在看到的场景跟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同样的梨花园,同样的人,做著同样的事情。

虽然只有十岁,但申屠裔当时就知道,那个面目清晰的男子就是长大後的自己,而那个白衣人就是他的爱人,这场景是前世他们相处的一个场景,而昨晚的梦和现在的景象告诉他,前世的爱人在某处地方,等著他去寻找。虽说十岁的孩子有这种念头是很难令人理解的事,但潜意识里他就是这样想的。这景象也只维持了一小会就消失来了,恢复成一片荒漠。

这以後他经常会做这个梦,亲眼看到荒漠变为梨花园从十岁第一次起直到二十三岁找到木裳衣跟他成婚也只在弱冠那年再看到过一次,就仅此两次,让他每每站在荒漠边缘,企盼再到失落。

他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麽魔,明明是洞房花烛温香暖玉时刻,他却抛下娇美的新婚妻子跑了出来。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他刚刚娶回来的妻,南方书香之家木府小姐木裳衣,前世约定要继续相爱的爱人,夜夜如梦的人。可,为什麽还会听到这呼唤,为什麽自己在这时候会飞掠出来,向著那片荒漠奔去?

衣袂拂风,猎猎作响。申屠裔一边急切的飞掠一边想著这些问题,十分矛盾挣扎,而那呼唤,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了,再也容不得他半分犹疑。

正是四月十五,月光流泻,如银如水,加上申屠裔的好视力,即使是夜,这一景一物也是十分清晰的。

北方四月的夜还是十分寒冷的,申屠裔只草草的著了单衣,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此刻身形一顿稳稳的落在荒漠边缘。

“裔。”

“裔。”

……。。

随著声音的传来的方向望去,荒漠的中央,丝萝丛生,遮天蔽日。那呼唤声就是从那繁茂蔓延的蔓藤中传出来的。申屠裔一纵一跃,人已经到了荒漠中间了。拨开藤蔓,方知这些蔓藤是依附在一棵梨树上的,这树是一棵五人方可合抱的大树,难怪那些蔓藤有给人遮天蔽日的感觉。

在申屠裔落在蔓藤旁的那一刻,呼唤声就停止了,申屠裔目光向下,蓦地愣住了。进入眼前的是一个躺在绿草碎花上的白衣少年,仰躺著,双手交叠於腹,双目紧闭。如水的月光洒在白衣人的身上,如画如仙。申屠裔看著,心口蓦地纠紧抽痛。

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沈睡中的白衣人缓缓的睁开眼,一瞬不瞬的看了申屠裔一会,方翻身站了起来。

如水月光下,白衣人长身而立,青丝如瀑,肤凝玉,十指青葱,眸似镜。

申屠裔黑眸深邃,紧紧的盯著他看。双手攥紧,抑制住冲上去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裔。”低低的,仿若吟唱的声音从不点而朱的唇瓣间溢出,夹著清淡的风鼓进申屠裔的心。他是在叫我吗?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认识他吗?好熟悉,但,他却想不起来他是谁在哪里见过他了?但,真真确确的,他一直都在叫低唤自己。

正当申屠裔愣想时,白衣人动了,两人只有四步之遥,申屠裔还没反应过来,如仙般的人儿已经紧紧搂住他的腰,微凉的小脸枕在他的肩窝处,嘴里一直低唤著他的名字。

申屠裔愣了一下,随即再也抑制不住,双手一伸紧紧的回抱著怀中人,这一刻,似乎抱住了全世界。

淡淡的梨花香袭来,申屠裔从白衣人给予的沈迷中清醒过来,想到家中独守空房里的妻,自己却抱著莫名出现的陌生男子,心中复杂而愧疚。稍稍放松力道,拉开两人紧贴的距离。

白衣人抬起秀逸的小脸,明眸悠悠,轻唤他一声,双眼一闭,昏倒在他怀里。

申屠裔心下一紧,稳稳的把人搂住。颤抖著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只是昏倒而已,方松了口气。把人横抱起来,脚尖点地,一纵一跃,向申屠堡掠去。




四、梦里君笑如往昔

将人安置在离他书房较近的院子悠清小筑里,这里是他一时兴起建的,虽然小了点,但还算幽静舒适,除了他住过一天半月意外没有人住进来过。此时把人安置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客房那边已经住得差不多了,另一方面,他私下里认为像这麽个如画般的人,定是不适合客房那边的环境的,这里才是他应该住的地方。

他出现的方式地点,很是令人费解,而且是在那片荒漠里,忽然出现那麽奇异的滕树而且在这人半夜睡著那里,说不古怪谁信。可是对於申屠裔来说,既然他相信木裳衣是他前世的恋人,那麽这些都不算是难以接受的事。至於他为什麽会出现在那里,为什麽知道自己的名字,他虽然介意,但别人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勉强别人的人,既然人已经带回来了,那麽就让他安心住下来吧。

床上的人还沈睡著,神情安详,想必无甚大碍了。申屠裔看了他一会,起身想要回去看看被自己抛在新房里的新婚妻子却在下一瞬被拉住了手。申屠裔顿住了,轻轻挣了挣手,那白皙纤弱的手力道却很大,挣不开,且看到原本安详的眉眼微微蹙了起来,申屠裔心软了,放弃了挣脱,在床边坐了一夜,也看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那人还没醒,这回申屠裔的手很轻易就挣脱了,把那只青葱似的手放到被子里盖好,深深的看了一眼,走了出去。找了一个Y环吩咐她在门外候著,里面的人醒来的话就进去服侍,找自己便往新房走去。

回到新房的时候妻子已经在丫环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了,申屠裔说是那时听到极远处有人呼救方急著离开的,对昨晚自己的失礼行为感到十分抱歉。他不把真实情况告诉妻子,是怕妻子会疑心,毕竟,要是没有遇到木裳衣的话,他一定会认为那个就是他要寻找的人了。不过他是个男子,况且他已经找到了裳衣了,那只是巧合而已。

木裳衣是个知书达礼且十分温婉善良的女子,知道原因後,昨晚的尴尬羞辱也不是羞辱了,毕竟人命关天。而且在她看来,如此重视人命的夫君,更值得她爱了,更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两人向父母请了安,用过早膳,携手往悠清小筑走去。

小紫听到屋里有了动静,忙端著洗漱的用品推门进去,将东西放好,抬头一看,愣住了,这麽,这麽好看的人,比画中的仙子还要好看,她从来没见过这麽好看的人。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衣衫有些乱,疑惑的看了她一会,问道,“这位姑娘,这是哪里?”

“啊,公子,你醒了,小紫来服侍你洗漱。”哎呀,连声音都这麽好听。小紫感叹之余蹦出来的话却是答非所问。

床上的人也不在意,还微微笑了笑,小紫方醒悟到自己刚才犯了什麽错误,红了脸,搅了下手指,低声道,“公子,先让小紫服侍你洗漱吧,一会堡主来了,你有什麽问题可以问堡主。”原来这位公子不是昨天来参加喜宴的客人啊,他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不过这不是她该问的,只要做好本分就可以了。

“如此,就劳烦小紫姑娘了。”他记得昨晚他是见到裔了,是裔把他带回来的吧,虽然急切想要见到他,不过对於他来说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切还要慢慢来。

“公子不用客气,叫我小紫就行了。”小紫用铜杯装了水和沾了青盐的软刷递给他。

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小紫你也不用叫我公子,唤我幽画就行。”

“这怎麽行,小紫是服侍你的婢女,不能没了规矩的。”

“我并不是你的主人。”

“好吧,那我就唤你幽画公子吧。不过,我还是觉得直接叫公子来得好。”小紫说得很认真。

幽画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妥协道,“好吧,那就叫公子吧。”这小紫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目清秀,看起来很是活泼机灵。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以後还又很多事要麻烦她呢。

“公子,你长得真好看,比画中的仙子还要好看。”小紫将拧湿的布巾递给他,忍不住赞叹道。

“我是男子,好看与否有什麽重要的。况且,外貌不过只是一个皮囊,太看重了反而会失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幽画一边擦脸一边道。

“公子,你的心也如此美。”小紫完全被这位如仙般的公子征服了。

世上真的有这麽好看的人?申屠裔和木裳衣刚踏进悠清小筑就听到小紫感叹的声音,木裳衣如此想道。而,申屠裔则微微一笑,他武功不差耳力极好,幽画的声音当然没小紫的大声,但他也是听得真切的,潜意识里就知道他会如此回答,便微微的笑了。

木裳衣注意到夫君的笑,问道,“他真的如此好看吗?”也许是前世的模糊记忆,使她的夫君很早熟,表情总是温和的,可很少笑。现在他竟然笑了,木裳衣有些诧异和好奇,那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见了就知道。”申屠裔微笑而神秘的对妻子道,推开房门。

“堡主,夫人。”小紫暗叫一声糟,刚才自己大呼小叫没大没小的定是让堡主听了去了,呜呜,希望堡主不要跟她计较。

“裔。”一看到来人,幽画的眼中就只有申屠裔根本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看不到其他的人。他目光深情,声音怀念,急切向前走了两步,站定,殷殷切切的看著申屠裔。

申屠裔诧异於他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本不是什麽值得费解的事,毕竟他在抚樱也算是在有些地位的人,但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心爱的人的目光。心爱的人…。。申屠裔心中一动,但很快就将其忽略掉了。他道,“在下申屠裔是申屠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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