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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草by永无草(可怜受变女王受的故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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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满意地看到孙乐乐吃惊地瞪大眼睛,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快意。

        “可是、可是他”

        “可是他现在有了女朋友。”我替孙乐乐把话说完。

        孙乐乐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又笑笑:“没什么的,都结束了。”

        站起身,我故作轻松地说:“走吧,食堂都快关门了。”

        走了几步,我忽然回头,对跟在后面的孙乐乐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本来不是gay。”
真的,我本来确实不是gay。

        但是若是把我跟陈奕南放在一起比较,多数人一定觉得我比他更像gay。根据大概就是我这张“秀气的脸”。

        在多数人的印象中,gay都是类似女性的男人。我自认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娘,却连着两次被认为是gay。

        第一次,便是陈奕南喝高了的那晚。

        “小苏,你是吧?你是的吧?”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小苏”。他从后面抱住我,唇几乎是贴在我耳朵上,炽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我知道他只是喝的兴奋了,并没有醉,他的头脑和我的同样清醒。我没有推开他,尽管他的动作透着异样。

        KTV里其他人都在鬼哭狼嚎,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是什么?”我静静地反问。

        “是喜欢男人的那种人。”他含混不清地说,在我的耳朵上胡乱啄着。

        我的心开始狂跳,我知道自己不是。

        我看见男人不会兴奋,我做的第一个春梦对象是女性。

        我不是gay。

        但我神使鬼差地没有直接否认,也许我当时真的是在期待着什么。

        “小苏我们在一起吧。”他说话条理清晰,呼吸丝毫没有紊乱。

        他很清醒,我也很清醒。

        可是,我当时所做的却是推开他,说,你醉了,等你清醒点再说。

        陈奕南没有说话,有些得意而狡黠地笑了。我慌忙把视线移开,冲过去跟小川抢麦唱歌。不小心碰翻了茶几上的花生米。

        这样暧昧的态度,注定了我的失败。

        唱完歌已经是凌晨2点了,我们三三两两一堆走在无人的马路边上。

        那时正是12月,夜里很冷。我的外衣没有口袋,只好把手缩进袖子里。

        “小苏。”我抬头,看见走在我边上的陈奕南嘴里呼出的白气。

        “很冷吧?”他忽然拉起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他的手很暖,让我想起小时候爸爸的手掌,那粗糙的触感和令人怀念的温度。

        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我的手在他口袋里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小声说:“别,两个男生手拉手多奇怪。”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捏了捏我的手,说:“小苏真瘦。”

        然后就这样拉着我回到学校。

        我们像往常一样翻墙溜进宿舍。以往这个时间对惯于早睡的我来说意味着倒头就睡,可是那一天我却失眠了。

        我反复地回味着陈奕南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时的感觉,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仔细地想着我对陈奕南的感觉,以前,在他对我说出那些话以前,我从未对他有过任何想法。可是今天为什么没能毫不犹豫地推开他呢?

        那一夜我不停地翻身,小川因为我的翻身带动他的床晃动而在梦中不满的嘟哝了几声。直到天亮,我才沉沉睡去。

 虽然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但事实的确是,自那以后陈奕南开始追我。“追”这个字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女人,可是我找不到比这个更合适的动词了。

        以前只觉得陈奕南开朗,热情,可是后来才发现他居然可以那么温柔。

        他开始叫我“小苏”,这个称呼总是让我心里泛起一丝丝甜意。我从小到大一直没有昵称,在家里我要么叫秦苏,要么就叫“那个——”,或者“你”。陈奕南的一声声“小苏”,把我拉进一个温柔的假象里,让我在潜移默化中将他当作自己最亲的人。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渐渐地变了,以前我刻意压抑不外露的表情开始在陈奕南面前出现。我喜欢跟他说一些事情,以及我自己的感受。我在渐渐向他敞开一扇门,让他看到越来越多真实的我。

        “小苏,我们现在算不算交往。”一次吃完晚饭,我们一起散步的时候他很突兀地问。

        “什么交往,我们不是一直在交往。”我淡淡地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能不改变了。

        “我是说,恋爱。”陈奕南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敢看他,眼睛在地上乱扫,“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不好!”他的语气有些激动,“小苏,你难道还不懂我的意思么?”

         我很害怕,这段时间他对我这么好是有原因的。而现在他正在逼我正视这个原因。

        “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样说才可以维持现状。可以继续沉溺在他对我的好里,而不改变我们目前的关系。

        “小苏,我喜欢你。”他放缓语气,用一种很诱惑的声音低低地说,“你也喜欢我,对吗?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天已经有些黑了,我穿着厚厚的大衣仍然觉得有些冷。我害怕改变,我抗拒改变,但是有什么已经慢慢改变了。

        我没想过要答应陈奕南,因为我很难想象自己与一个男人在一起,可是却又贪恋他给我的温暖。

        真的很想和某个人有着这样的联系。我们可以静静的聊天,什么都可以谈。也可以坐在一起懒懒地看着对方。这个人会细心地帮我打好饭,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可是这么多年除了陈奕南,再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些。甚至,仅仅是叫我一声“小苏”的人,也没有。

         

        我”我不想答应他,却拒绝不了他。

        “小苏,”陈奕南打断了我,“我会给你时间。我知道你早就接受我了。别让我等太久。”说完,他拨开我的前刘海,在我的额上轻轻烙下一个吻。

        就是那个吻,让我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gay。那个吻,烙在额头上,烫在心里。对于那个吻,我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觉得理所当然。我想我是个gay;或者至少,没有原来想象中那么直。

        我想,我是喜欢陈奕南的。

        很快到了寒假,期末考完试的轻松与放假的喜悦交织在一起,淡淡的快乐始终笼罩在学校。我本来想留校。却在填留校表格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那个——你寒假还是回来吧。”继母在电话里说。这是我上大学以来接到的第一个家里的电话。

        我划掉刚填上去的名字,将表格传给下一个人,忽然觉得很快乐,语气也轻松了很多,“哦,好。为什么?”我还记得开学时我提出寒假不回家时继母脸上那一瞬间放松的表情。

         “不为什么。”继母原本就不热络的声音冷下来,“自己坐长途汽车回来吧,这几天宇翔都要补课,要用车。我们就不去接你了。”

        我片刻地失神,再想说话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几天后的晚上,自己回到家,竟是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我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拨通父亲的电话,那边是热闹嘈杂的人声。

         “爸。”我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我回来了。”

         “谁哦,秦苏啊,你怎么今天回来了?”父亲的声音透着诧异,仿佛我不该是今天回来似的,“哎呀,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去接你啊。”

         我无声地笑了笑:“我给你们打过电话,说了我12号回家。”

         “哎呀,我们现在都在你姥姥家呢,”父亲顿了顿,“你自己在外面吃点吧。吃完把家里卫生打扫一下。”

         “哦,那你忙吧。再见。”

         愣了几秒钟,我翻开手机,发短信给陈奕南:“干什么呢”。

         没隔多久,短信铃声响了。在这个黑黑静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突兀。是陈奕南的:“想你呢,上QQ吗?”

         我看看宇翔的房间,隔了一会儿,回了一个字“好”。 

         宇翔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六岁时父母离婚。母亲搬出去两个月后,新妈妈牵着三岁的宇翔住进了我们家。

         那天的阳光很灿烂,父亲边开车边跟我说:“一会儿见了妈妈和弟弟要有礼貌,知道吗?”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点点头,犹豫半天,开口:“那原来的妈妈呢?”

         爸爸一下阴了脸,一直没有吭声,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他说:“问她干嘛,她不要你了。”

         车子驶进一个小区,在那个刷着明黄色油漆的单元楼门口,我第一次看见了继母和弟弟。父亲的脸上这才出现了笑容,他快步走向他们,拎起地上的行李,温柔地看着他们:“走,我们回家。”我跟在父亲身后,也使出吃奶的劲帮忙搬动一个小纸箱。

         “这孩子真乖,”继母笑着挽住父亲的手臂,“叫什么来着?”

         “秦苏。”父亲接过我手里的纸箱放进车里,简短的回答。末了,拍拍我的头:“秦苏,让妈妈坐前面,你到后面去。”

         我听话地坐在后面,继母抱着弟弟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们,像一个完美的三口之家。

         那时,我们家住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继母来的第一晚,我睡自己的小卧室,他们三个人睡一张床。

         晚上,我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听到隔壁主卧三个人在小声说笑。忽然想起妈妈离开时跟我说的话:“你爸从来就没爱过我。在外面早就有女人了。”

         然后我听到继母放低的声音说:“傻孩子,宇翔是爸爸和妈妈生的,哥哥是别的阿姨的孩子,爸爸当然最疼宇翔了。以后宇翔想要什么,只管跟爸爸说。”

         眼泪从我大睁着的双眼中流出来,鼻子塞住了,就用嘴巴呼吸。主卧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后来我睡着了。但是这一段记忆像是一个扭曲的噩梦始终存在于我的童年里。

         宇翔是爸爸亲生的孩子。

         我也是。

         可是妈妈,是宇翔的妈妈。

         我走进宇翔的房间,坐在他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家里有两台电脑,一台笔记本在父母卧室里,还有一台台式机在宇翔房里。

         我不愿在宇翔不在家时走进他的房间。但是又迫切地想跟陈奕南说话。

         QQ刚一登陆就滴滴地响了,陈奕南的头像跳动着。

         “终于来了,想我没?”

         “想了。”想了想,我还是诚实地敲上这两个字。

         陈奕南发过来一个贼笑的表情。看着那个表情,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寒假作业做了没”明知才放假不会有人做作业,我还是这么问了。

         “还有寒假作业?!”隔了一会儿,陈奕南一连打了无数个“不会吧”。

         “20张写生,还有描30张图纸。”

         “小苏,你帮我做吧。。”

         “滚。”

         “小苏~~~~~~~~~~~”

         “滚。”

         “小苏~~~~~~~~~~~不要聊这么煞风景的东西了~~~~~难得放假,让我们把建筑学的东西都抛到脑后吧!”

         我有些好笑,这样的奕南,像个小孩子一样,“那聊什么呢?”

         “聊聊我们美好的未来。”

         “。。。”

         “小苏,你又在我面前秀三点了”

         跟陈奕南聊天,即使都是废话也能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觉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寒假一如我预期的无聊。我几乎每天都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偶尔拿出纸笔想要完成几张刘老布置下来的树木写生,却总在画到一半的时候想起陈奕南的脸。我们上课的时候他偶尔会画我,那些铅笔稿被我很郑重地夹在作业里。

                        那个时候宇翔即将面临升学考试。寒假过后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要中考。虽然仅仅是考高中,父母的紧张程度却不亚于我高考的时候。

                        “既然都回来了,就给宇翔好好辅导一下功课。”父亲板着一张脸,推开我卧室的门。他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我的房间,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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