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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再爱我一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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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张了张嘴:“给我个东西咬着。”
  流年:“公子稍等。”他撩帘出去,不一会儿拿进一块湿毛巾,“用开水烫过的,公子咬着吧。”
  我张嘴咬住,嗯嗯了两声,示意开始。
  刀先是割开我的皮,再把里面的脓液与烂肉挑出来,抹在大夫手中的帕子上。一开始我还觉得疼,咬着湿毛巾。毛巾挤了好多水在我嘴里,我把它们全咽了。我感觉有几次刀子都戳到了我的骨头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可我想这大概是我的幻觉。
  我流了一满头的汗。
  流年站在我旁边,一双眼睛一开始盯着我的伤口,后来就害怕地转过了头。我与他目光相撞以后,他居然露出了可怜我的神色,拿袖子替我擦了擦汗:“马上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疼了,就是有点儿晕,流年的话听起来都带着回音,每个字都拖得很长。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起码不疼。
  迷迷糊糊间我想起了秦喏,那一路走来的艰辛,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要是我,一死了之。
  
  第34章
  
  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翠绿的床幔边流年垂手立着,见到我醒了忙道:“公子醒了?”
  好大一股药味儿!
  我揿开被子,发现药味儿的来源正是我的肩膀。那里缠着厚厚的纱布。看来剜肉已经做完了,太好了!
  我坐起来,流年扶着我,把枕头放在我身后:“公子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
  他去桌边倒了杯水。
  我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大夫呢?”
  “啊!我忘了大夫和庄主都在外面呢!”他说完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沈织锦就进来了。他仍是那副像有人欠了他几千两银子的表情,坐在我床边:“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点儿疼。”我动了动肩膀,“你用的什么药啊,真厉害!”
  “化功散和麻药。”
  “那我这身儿功夫算废了是吗?”
  他默然。
  我斜睨了他一眼:“真毒!”
  “你要是不逃跑我也不会用这什么毒药!”
  我往窗外看了一下:“什么时辰了?到饭点了吗?我饿了。”
  沈织锦看向流年:“把饭菜端进来。”
  流年忙出去了,很快端了个小桌过来,上面摆了四个碟子与两个小碗。这个桌子好像就是炕上的那个,红木,四角镂着花。
  流年把桌子放在床上。
  “放桌上,我起来吃。”我说着揿被子。
  流年看向沈织锦。
  沈织锦点了点头,他才把矮桌放在凳子上,将菜和饭移到桌上,再擦了擦凳子,抱着矮桌出去。
  我一看桌上,全是青菜豆腐,不是白就是青,寡淡得生出鸟儿来。
  沈织锦边坐下来边道:“大夫说你不能吃发物,这几天只能吃清淡的,等伤好了,再吃点好的。”
  握着筷子东翻翻西戳戳,烦闷地把筷子拍在桌上:“还让不让人过了?疼也罢了,吃的也这么惨?”
  沈织锦正夹着一片白菜叶子,闻言看向我,手不动了:“你忍两天。”
  我索性站起来:“我没胃口。”
  刚撩帘子准备出去呢,门外一左一右站两守卫,我的火儿腾地就起来了,指着沈织锦:“这什么意思?”
  他放下了碗筷:“他们是跟着我的,和你没关系。”
  我冲出里屋,走出屋门,穿过院子打算走出院子。院门两个守卫拦住了我:“二爷,您不能出去。”
  我转身就冲屋里喊:“你不是要好好过吗?这就是你的‘好好过’啊?”
  流年撩开了帘子,沈织锦背着手走出来。他的脸像雪一样白,站在太阳地里好像会被晒化了似的。
  他挥了挥手,两名守卫就嗖地闪得没有踪影。
  哟,高手!
  我气闷地跨出院子。院外是一个大花园,里面红红紫紫什么珍奇都有,穿过园子往西是我以前住的院子,往北则是听风、吹雪、落花、逝水四小筑。
  我在花园里穿行,无心赏景,逃织锦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走到园中红亭旁我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一片桃花中他画儿一般帅气俊朗的脸:“你把小喏安在哪儿?”
  他不悦地抿紧嘴。
  “你总得让我见他一面,不然我怎么知道咱们的协议有没有效。”
  “我沈织锦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你想见他就明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何必弄这么多弯弯道道!”他侧身,目光落在花上,气得不轻。
  我看着他,他看着花,我俩就这么在桃花林里站了一会儿。
  我:“走吧,回去吃饭。”
  他看了一眼。
  我上前一步,手背碰了碰他手臂:“走。”打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他正转身跟上。我笑了一下,往他的院子里去。
  院门口的流年见我俩一起回来松了一口气,跟着我们一起进屋。
  青菜豆腐还在桌上。
  流年:“饭菜还是热的,庄主和公子慢用。”
  我夹了一块豆腐送进嘴里,炒得还算可以,只是没有肉,素菜炒得再香也还是差了很多。“难怪生病、受伤的人会瘦,就是饿的!”
  沈织锦正嚼着一片茼蒿叶子,闻言偏头,嘴角翘了一下,咽了叶子:“贫的。”
  我看着他。
  “贫瘦的。”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还能跟我抬扛:“不厚道了啊!我可是伤员。”
  他看了我一眼:“活该。”
  我低头、扒饭。
  一小碗饭很快扒完了。
  流年过来给我添饭。
  “不用了。”我站起来,“就这些菜吃完一碗就不错了。”
  沈织锦看向流年:“叫厨房做些可口的点心。这个月厨房里的人每人多发五两银子,让他们在饭食上多花心思,照顾伤员。”
  流年应声出去了。
  沈织锦吃完一碗饭也放下了筷子,走到炕上与我对坐。
  我被他盯着看,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抱过棋盒:“下棋吧。”
  “嗯。”




☆、第35、36章

  第35章
  
  我虽然比他大,但我这个人向来爱占先手,所以我把黑子留给自己,把白子放在他右手边。
  他默许了,只是鄙视了我一眼。
  我当没看到。
  棋盘是用歧山的竹子做的,十分平滑,又轻,棋子扣上去叮咚有声,声音轻脆招人喜爱。我在棋盘四角各落一子,他就在我子旁边各落一子,唯独左下角没放,转而放在正中间。
  我下棋就爱漫天撒网,一子与一子间能隔多远就隔多远,不一会儿整个棋盘上都有零零落落的黑子。
  而沈织锦落子谨慎很多,他以中间为依据,慢慢向外扩张,这一处走活了立刻转战下一处。
  我俩厮杀越久,我落子越慢,看着我一条凶猛黑龙被他拦腰斩断数次之后,将手中棋子往盒中一掷:“输了,不下了。”
  他指着棋盘右下角:“你走得好的话,这两处是可以活的,虽说输赢已定,但肯定不会难看。”
  这盘棋下了小半个时辰,我往窗外瞟了一眼,将黑白子拨开:“天色不早了,不给我收拾屋子吗?”
  沈织锦将白子抓出来:“你就住在我这里。”
  “我睡觉不安分,会打着、踢着你的。”
  “管好你的手和脚。”
  “睡觉的时候……”
  “流年。”沈织锦不听我说完朝外唤道。
  流年挑了帘子进来。
  “把洗澡水放好。”
  “天色还早,不用这么快洗吧?”
  “你不是问屋子吗?我以为你困了想睡觉。”
  “不困、不困。”
  “喔。那先洗吧。”
  落雪山庄的高层管理们还是很会享受的。他们不是在一个桶里洗,而是在专门的房间、专门的浴池里洗。
  织锦的浴间设在小厨房的隔壁,用一根粗的空心竹筒连接着厨房和浴间。厨房做东西时顺便就烧了热水存着,一旦要用洗澡就打开竹筒的塞子,热水很快就注满浴池。
  不一会儿流年就过来说水已经放好了。
  我心想晚也得洗,反正赖不过去,就站起来往浴间走。沈织锦一直跟在后面。
  我打开浴间的门,迅速跳进去反手就想把门关上。谁知还是慢了一步,沈织锦两手推着门:“你有伤在身,擦洗不便,我帮你。”
  “不用了,我能行。”
  “我还要给你换药。”
  “不是有大夫吗?”
  “大夫忙。”
  我俩在屋门口无言对恃了一阵,最终是我妥协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
  浴室里用玉石砌了一个五瓣花形的池子,池中热水冒出的蒸气将整个房间都熏得雾蒙蒙的。雾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和我偶尔在沈织锦身上闻到的相似。
  我挣扎着开始脱衣服,努力忽略背后两道炙热的视线,后来实在抗不住了,穿着白色里绸就蹬上了浴池台阶。
  用脚试了试水,温度刚刚好。
  下第一层台阶,水没过脚踝,到了小腿。
  “你这是准备边洗澡边洗衣吗?”
  我囧了,两眼一闭扒光,才继续走完剩下的台阶,一踩到池底立刻蹲下身,用水遮住赤|裸的身体。
  “别让伤口浸着水!”沈织锦站在池边,雾气让他的眼睛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冷冽,反而因为氲了水气显得温和。
  我只好蹲上来一点点,就像在扎马步。过不了多会儿就受不住了,别说洗浴,就只这么蹲着就受不了。
  我转身挪到沈织锦对面的池边,摸到池壁的石凳坐下来,双腿一下子轻松了。我闭着眼吐了一口气,听见悉悉碎碎的声音,睁开眼一看:
  妈呀!
  沈织锦正在脱衣服!
  “你干嘛?”
  “帮你搓背。”这句话说完他已经脱得只剩亵裤了,这速度可真与那天射中我的箭有得一拼!
  “等等、等……”
  他双手握着裤头,双膝一弯,整条裤子唰地就下来了。
  我双眼定在儿童不宜的那处,右手保持着平举,嘴巴里另一个“等”字没喊出来……
  他直接跳进池里,砸出的水花足有一人多高,浇了我一头一脸。我嘴巴动了动,终于找着由头吼出来:“你不是不让伤口碰水吗?你跳出来的水全溅到伤口上啦!”
  他从水里伸出头来,抬手取下发簪,一头乌黑长发顿时铺满他周围的水面,像一朵盛开的巨大黑色蔷薇。
  他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却黑如点漆,盯着我像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让我看看。”说完朝我游来。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危险向我靠近,恨不得跳起来飞出去。
  池子不是很大,大约能容十至十五个人。他游了几下就到我面前了,沾满水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声音格外温柔:“转过去。”
  我内心十分挣扎,默默地转过去,非常清晰地感到他的手指从我的肩头滑上绷带,在伤口处抚摩着:“疼吗?”
  我摇头。
  他打开了绷带结,一圈一圈将绷带拆下来。
  我身上的绷带越来越薄,从白色变成半透明,当最后一层纱布也被他拆下来,我的视野边上一团白色物体飞到墙角上时,他炙热的呼吸忽然喷在我背后,有些发烫的有些疼的伤口处感到两片略带凉意的东西覆了上来。
  他轻吻了三下,又向我靠近了些,几乎贴着我的背,在我耳边说:“快点儿把伤养好。”
  我才不要快呢!
  我就是要慢慢养!
  他的呼吸又深又重,每一次吸气时,他的胸膛都会紧紧地贴上我的背,我只得往前挪了挪。
  他低低骂了一句,向后退了一小步,拿起池边的胰皂给我擦起来。
  他很小心地避开伤口,从脖子、耳朵开始,涂了后背、腰,再往下……
  我又朝前挪了挪:“下面我自己来。”
  “转过来。”
  我转过身。
  他又开始从上到下涂胰皂:脖子、胸口……胸前涂第一下的时候我还顶得住,装做若无其事。涂第二下的时候我略把脸向下向右偏了一点。涂第三下的时候我张开嘴咬住唇。涂第四下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
  那个、胸前这两片地方,是我的敏感|带,基本上碰一下就起一小拨电流,窜得我心里直痒痒。
  现在他不光是碰,根本就是在玩,握着块滑腻腻的胰皂轻一下重一下地在上面揉按,我两个点都挺起来了。
  我上半身向后一退:“这块儿行了!”
  谁知他突然扑了过来,逮着我的嘴就是一顿猛亲。胰皂咚地一声落入水中,他的手开始在我胸前乱摸。
  他的手因为沾满了胰皂所以很滑,捏搓着那两个点格处舒服,涌起的电流儿一拨接一拨儿,电得我脑袋发晕、浑身发软。
  我根本推不开他,失去武功真是太没安全感了。
  我偏过脸:“我、我、我有伤!”
  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额头上、鼻子上。
  我感觉他已经失去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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