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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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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啊……”
“嗯?”
“你不是司掌百草的么?你去瞧瞧,哪颗仙草能治得了他那失忆的毛病,他是我的朋友,况且人也不坏,只是平素冷冰冰了点。”
“嗯。”

一百零七 原来是小倌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花神他这话里的人指的就是我啊?毕竟想赴身忘川的,却是自己。
屋里头的话止住了,屋外头的仙鹤无所事事的飞來飞去,不见得飞得累了歇上一歇,我而本是瞧着那些花的,后來瞧腻了,又将眼慢悠悠移向屋顶的仙鹤,少顷后,那门方才“吱呀”一声打开,伴着浓郁的花香气味。
“诶?孤鸾,你是什么时候來的?怎的不进來坐坐?”开门的是花神,四目相对下那双眼颇为震惊。
“刚來。”
未经得主人允许便擅自进來侯着,如何说都是自己失了礼。
花神一笑,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花神府的路的?莫非,孤鸾你全都礼起來了?!”
“我是挨个挨个找着來的。”我实话实说,不意外的看见花神唇角的笑容僵在脸上。
少顷,花神叹了口气,满眼失望,“唉,我还以为你是记起來了呢,那么我那坛百花酿就有着落了,”又看向身后,拉了站在身后面色清冷的男子,喜滋滋一指我:“木头,你看,这就是我说的孤鸾星君,如何?长得还不错吧?”
那黑发白衣的男子瞥了我一眼,淡淡嗯了声,洠Я讼挛摹
似乎看惯了他这般模样,花神毫不在乎的又同我介绍,“孤鸾,这便是我的心上人,百草仙君,哎,木头他就是这般模样,你不要同他一般见识啊。”
“啊?心上人?”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了?
仙家,说白都是无情无意的人,竟然会有心上人这一说,莫非……?那他俩这不是在找死么?!
唉,算了,旁人的事哪还轮得上我來管啊,还是管好自己了再说吧,方才的话,就当从未听过。
“就是你想的那层关系啊,”花神笑得烂漫,又道,“我知道孤鸾你不会出卖我这个朋友的,所以同你说了也无妨,反正待你记得了也会记起來,毕竟我在你耳旁提起过这木头已经不下百回了。”
不下百回?呃……这花神可真是。
“木头,你站在这里又不晓得说话,还不如早些去瞧瞧有木有能治好他这失忆毛病的仙草呢。”
百草仙君听着,不恼反勾了唇,点点头便消失在了原地,而那花神,还傻傻瞧着百草消失的位置,傻笑个不停,我也不扰了他那好兴致,瞧着旁处的石凳便坐了去。
少顷,他回过神來,突觉失礼,顿时红了脸颊,干笑了两声,方才开口:“孤鸾,你洠露鶃砦艺饫镒鍪裁矗磕怯惺裁聪墒醪欢耍俊
我摇摇头,开门见山:“不是,我是來你这儿取些百花露的,书上有记载如何酿你所说的百花酿,百花露便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哦,还有天山泉。”真是麻烦,不过允了便是允了,就不能反悔了。
花神听得直楞,少顷后,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孤鸾啊孤鸾,你果然还是未有记起所有來,你原來可是嫌弃我这花神府上花朵的露水呢,我还记得你非得不远千里的到凡间去取百花露,如何都不要这里的呢,今日居然……哧……不行不行,你还是向往常一样去凡间取百花之露吧,免得啊,我的百花酿洠в写忧昂煤攘恕!
这话,听得我老脸不自觉红了又红,好心好意的要來酿酿自己从來不会酿的酒,居然如此挑剔,这都什么人嘛!
“哎,好了好了,孤鸾平生最大度了,不同我这小仙一般计较,快些趁着玉帝还在历劫下凡去吧,要么迟了可就不好去了。”花神笑呵呵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告辞。”
花神哧笑一声:“走吧走吧,下到凡间去可注意些安全,近來玉帝渡劫,妖界蠢蠢欲动,正欲犯我仙界呢,所以你还是小心为上,”正要出门,他又拉着我的胳膊,止了我的去路,正色着面庞,“我给你那本蓝皮书你学得如何了?”
“七七八八。”我如是道。
“那……回你府上去?”
凭着记忆,我也有模有样的捻了个指诀,口中喃喃有声,只是未有想到,第一次用便成了,就那么闭眼睁眼的功夫,我同花神所处的位置便换成了自己那冷冷清清的府上。
花神微眯着一双眼看着周遭,随即赞赏一笑,还拍了拍我的肩:“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如此一來,若遇上了心存恶意的妖怪,不说打,就逃跑來说便够用了。”
“……”
“趁着时辰尚早,快些去吧。”花神笑眯眯的催促。
我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的去了南天门,好在真同花神说的那般松懈,我只报了名号便可下凡去,果然在凡间待久了还是凡间的好,这脚踏实地的感觉当真不错。
云彩在天上随着微风轻荡,鸟儿叽叽喳喳虽然吵嚷,可现今天來,同那不叫半声呃仙鹤比起來好得多,绿林茂盛,青草依依,和风习习,若有幸能永远呆在凡间,避开尘世纷扰,找个清幽之地住下,那该是有多好啊。
说到清幽之地,我倒想起了那处不慎跌下悬崖后偶然发现的地方,依山傍水,深蓝的天空下,青草也别样鲜嫩,上头还有几些五颜六色叫不出名的野花,想到这处,我却又想到了那悠然绵长的琴声,和那抚琴之人,,顾清衡,一世未见,也不晓得他现在过得如何了,都说我动得是真心真情,自然想起來了就不免有些感伤,想來,我六根未净,也能成仙,实在奇了。
也罢,反正我是下凡來取百花之露的,现下日头高照,哪里会有什么晨露,倒不如循着记忆,找找那处崖下的世外桃源。
该是庆幸,循着记忆,我还真找到了那处悬崖,只是同往常有些微风变化了,虽然树木依旧,但也不再是那般模样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猛虎出现。
唉,一切都变了,只是我还妄想着,所有都停在原來,未曾改变。
“救……救命啊!有洠в腥税。染任遥。 
这一声声呼救,惊飞了停歇在树枝上的鸟儿,惊得小兽四下逃窜,惊得从一方向传來了悉索声,以往常在战场上的经验來看,估摸着是來了好几个人了,但听那些断断续续的嘻笑咒骂,合还不是什么好人,听那口气,是土匪之类的还大有可能。
我循着声去,见着的便是那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悬崖,而此刻,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正一手拉着一枝小得可怜的树木,一手还死搂着怀里的古琴,生怕琴落下崖去摔坏了,面色土灰,生怕自己掉了下去,又四处摸索,直弄得白皙的臂膀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血口子,内里有血丝丝流出,再点点滴落。
他不会是躲避那些个匪贼才出现在这处的吧,一不小心便落了悬崖,好在崖边生了颗小树,他方才侥幸的洠в械卵氯ィ皇撬讲拍钦鹛斓募干艟龋细玫冒蜒八姆嗽艟∈藖怼
见他嘴一张,似乎又要呼救,我便直接将他的嘴用手捂上,他震惊的瞪大了眼,我也不予理会,只细听着远处的声,见他们似乎失了方向,这才将他拉了上來,站在崖上的他却顾不得礼仪,只楞楞的看着我,还是那副惊恐模样。
少顷,方才颤抖着手指着我,看得我蹙起了眉头,忽然想到什么可笑的事來,果然,,“鬼啊!”
真是的,须得着着般大惊小怪的么?我算起來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这般失礼。
啧,但听远处传來类似找到了的话,合该他方才那声惊叫是把方才正要离去的匪贼引了來。
果然,,
悉悉索索的声音临近了,我影去了身形,遮住小道的树木杂草被拉扯开來,从那里出现几张仆从打扮的人,我方才醒悟,若是非这是哪家调皮的公子哥,不在家好生待着,偏生要出來闲逛,啧,原來是我想错了。
但是,似乎又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啊,,
那书生模样的人苍白了一张脸,看着來人逼近,又堪堪后退,也不怕再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了下去。
那厢领头的人蹙了眉:“小子,你可别想跑了,既然都已经被卖到那地儿去了,还装什么清高?好好随哥几个回去接客,以后吃香喝辣好日子多着呢,否则,有你苦头吃!”
啧啧,这是闹哪样啊?逼良为娼?哧,我眼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看不清了,这人分明是男的啊,怎么接客?
莫非……咳咳,不会是那个地儿的人吧?呃,应当不会,合该是我想错了……
结果,洠Т恚
那人咬咬牙,又将怀里的古琴抱紧了几分:“那种龌蹉事小生如何也不会去做!就算是死,小生也再不会回南馆!”
啧,还真是,当真洠氲桨。还且环盎雇τ泄瞧模倏此嫦啵一ㄑ哿睹迹掏Φ谋牵鄣拇剑舴悄且簧淦鞘樯来虬纾闶拿廊税。补植坏媚羌父鋈舜幽瞎葑返搅苏饷雌У牡囟
“龌蹉事?你也不想想是谁将你卖來的,远近闻名的人啊,也不知道你口中的龌蹉事和那人做了几回!”带头的那人满脸鄙夷。
“要不是你长得这个模样,我们也不会在这儿和你多费口舌!”另一人复合着,听得那书生模样的人羞愤得不行,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怀里古琴又不自觉搂紧了几分。

一百零八 妖怪

眼看着那些人往身前这处迈进,书生急了,连连后退下,不觉已在悬崖边上,脚下一滑,只來得急惊叫一声,一个后仰便摔了下去。
瞧着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只怕摔下去得摔个粉身碎骨了,我同他并不相识,所以,他的事,我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那几人见着,只得拿了自家娘亲來说话,朝着地上谇了口后,原路返回,估摸着是回南馆交差了。
方才落下去的人不知摔死了洠В仪蚁氯タ纯矗羰菦'有,记得崖下有处房屋,可以带他到那里去养养伤,反正我要采百花晨露,而且也难得有个好机会能下趟凡间來,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若是就那么摔死了,我且将他埋了吧,让一尸体在外日晒雨淋的实在不妥不是?
如此,我还是下得崖去,那人从崖下坠落已然躺在了地上,上头的青草野花被砸得已看不见原形,好在那书生还未摔成什么样,头破了,鲜血直流,身上的米白的衣袍也已破烂不堪,想是落下崖时在崖壁上刮破的吧,不过这人倒是命大,我将他翻开身來时,探探鼻息,居然还有进气,只是晕了过去,这模样倒我那次摔下崖來无甚大差。
只同他身旁原被他紧抱在怀里的古琴相比,他实在算是命大了,那把古琴摔得零散,估计是洠裁从昧耍雭矸讲潘木俣烂耪獍压徘儆谒麃硭嫡涔笪薇龋皇窍窒滤せ盗耍恢咽被嶙骱胃邢搿
随后,我将那人抱向许久未有人居住而显得有些破烂不堪的草屋,挥袖间,满是灰尘的屋子焕然一新,将他置于床去,再去不远处山泉间打了些水來,简简单单为他上了些可以止血的草药,闲着无事,又将崖下古琴的遗骸拾了回去。
啧,摔成这样,我倒有兴趣瞧瞧,他醒來时见到了会是怎样的神情。
唉,方才为他宽了衣,他身上的伤最重已经深及白骨,他现下虽有命在,可是不知这草药究竟能不能治好他,他若是一直睡到明晚也不见醒來,那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醒來了。
本想着倒杯茶來喝喝的,只是茶壶端在手里了,方才想起现下不是当年,当年这里,还有一人守着,能有温热的茶水喝,能有悠然的琴曲听,能看见他恼羞成怒的模样,能听得他故意疏远的语句,能守着他一梦初醒,能……唉,现下,已不复当年。
无事坐在一边的等着月落日升,晨露跃上花瓣,好采些回去,只是太过清静了,听着那鸟儿隐约的啼叫,眼飘飘乎乎又看向躺在了榻上的那书生,依稀仿佛,我又回到了当年,有些傻气的模样,只与清衡住于这崖下,总是喜欢在他专心弹琴的时候自他身后抱着他,总是喜欢说一句:“我要把你藏起來,藏在一个洠в腥四苷业降牡胤剑挥形彝恪!
也喜欢傻傻的问:“一辈子和我在崖下,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好不好呢?记得,那时的清衡停了抚琴的动作,一手抚上我环在他腰间的手,清雅一笑,也只是一笑。
还记得,我喜欢装傻,将清衡唤做思然,明明是知道的,知道清衡便是清衡,他虽然长得同思然十分相似,可他还是他不是思然,我却硬是要执拗的将他当做思然來骗着自己,或许,同时也伤了他的心吧,依稀间记得,他总是喜欢在我将他唤做思然时,垂下眸去,任由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内的心绪所有,也不曾开口说过什么。
啊,却是我忘了,他说过的,他不是思然,我的心里终究都未曾有过他,终究他只不过是思然的影子罢了,终究啊,他提了包袱,还是撇下我走了,只是走得匆急,未曾听到,我唤着他的名字,想起了失去的思然,最后,却不知脑内的是到底是思然还是清衡了,只知道那时,趴在地上的自己,从眼里落下了不该落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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