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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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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寡不敌众便该是现下这般吧,方才我杀出条道来那几人算是平安的逃走了,只余了我对着四方众敌。
眼看着节节败退,敌不得众,身上也有好几处见了红,待一支箭在我露出破绽时穿胸而过,汩汩直流的鲜血浸得大红的喜袍更红了,快无力时又斩了几名向我靠近的人,方才将剑直直的插入土中,支撑着自己快要不稳的身体,等待着致命一击,免得一会儿毙了,倒地不起的丢人,不过说来也可笑,本王是英明了半世了,今日到死却成了这般的糊里糊涂,竟连谁想杀了我都不知。
本是想问清的,不过回想起了江湖上的规矩,杀手是不得透露雇佣者的任何消息的,这便是规矩,而规矩嘛,自身破坏不得的。
单膝跪在了地上,微垂的目带着点自嘲,今日的下场便就是报应吧,本该是同思然一道去的,那时坏了旧时约定,今日结局也是自找的,报应一词,该是说的现下这状况吧。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入眼的是那些紧张兮兮靠上前来的人,耳畔又是一阵利箭划破天空而带出的阵阵破风响声,忽的眼上一疼,我的世界陷进了黑暗,什么也看不清,脑袋嗡嗡的响着,我本能的抬手遮住了流着温热的眼,想着惊叫,将痛苦用叫声发泄出来,可惜张张嘴也只是咳出了丝温热,而那惊叫声,也止于喉中。
倒地刹那,我听到了几分熟悉的声音含着担忧——
“子卿!”
这压抑难过的时日,应该便要结束了吧,真好啊,我还怕时间久了我熬不出头了呢……
鸟语花香,有着孩童的嘻笑声,时远时近,没了往日睁眼时那刺目的光,或者说,我并未睁眼。
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熟悉的墨香不熟悉的人声,一切都那么的陌生,我只能凭着感觉,摸摸身边的物什,被褥,床。
原来我还没死啊,不过又是谁救了我呢?真不知是该感激那人还是如何……
还记得,一支箭至我眼前划过,刺破了我的眼,而现下嘛,我摸了摸蒙着布的眼,叹了口气,是瞎了吧,一想着往后再也见不到任何东西便有些恐慌,末了,我静下心来,前后一思,我有些想笑。
瞎了,是不是便可以逃避往事?是不是可以放下肩上无形的担子?
希望,是可以的,罢了,一切都且顺其自然吧,何况我这瞎子一个的,就算再想做什么也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起了身,掀了床帐,呆呆的坐在了床畔,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应该是痊愈了,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很是舒服,只可惜再也见不着那天上悬挂的一轮圆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来人脚步较轻,缓缓行着的步子该是故意放轻了吧,又是‘咯’的一声,瓷器触上了桌面,那人一笑,有些沙哑的声音入了我的耳,“你醒了?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摇了摇头,道出了自己的疑惑:“阁下?这里又是?”
“没事就好,兄台不必客套,叫我君笑便行了,这处是寒舍,有些简陋,望兄台莫怪。”
一双柔软的手将我的手执起,我一楞正想抽回手,君笑便开口说话了,“兄台莫动,我只是将熬好的那碗药端来你喝,可别误会了。”
又是一楞,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君笑轻笑出声,将那碗药递过来,我接过紧紧的将碗端在手中,闻着内里汤药散发而出的苦涩药味,不由得皱起了眉,君笑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些什么,笑了笑道:“等等,我这儿平素备了些蜜饯,若是怕苦我便去取些过来。”
语落,我牵起唇感激的点着头,君笑又是一笑,脚步声由近渐远,由远再近。

五十四 君笑

君笑进了屋,将手中的蜜饯递到了我手,我屏了气,将那碗汤药喝了下去又忙忙吃下手中的蜜饯,方才去了口内那另自己难以忍受的苦涩。
“你的伤还未好,还是躺下休息的好,”君笑接过了我手中的空碗,略带沙哑的声音,话语里是礼貌的关怀,让我也不由得心内跟着暖了起来,至少,我和他不曾认识,能待我如此,足以证明,他的心该是很善的,少顷,君笑又说,“哦,倒是我忘了,我还不晓得兄台的名讳呢,不知兄台可否告知?”
“我叫……”告诉他真名?只怕这难得的清静日子也定会被打扰的,不妥不妥……“君笑唤我子卿便好。”
“子卿,好名字,”顿了顿,那沙哑的声音又响起时带了点疑惑,“恕我冒昧,子卿这伤是怎生弄的?”
“成亲的途中遇了歹徒,抢钱不得便下了杀手,我该庆幸遇上了君笑,否则我得命丧荒野了,”说到这儿该换我疑惑了,方才我才想起,那处是荒野,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就知这不该是哪处荒野人家了,“君笑,你怎会在那儿?”
‘咯’的一声,碗底触了桌面,木质的床发出轻微的声响,该是君笑坐上了床畔。
“原来是这样啊,我是刚上了京城探亲,回家途中就碰巧遇上了你,看你还活着,就顺路将你带回了镇上,寻了大夫,看你还未醒又还须静养,我便擅自将你带回家了,还望子卿勿怪。”
“君笑说笑了,是君笑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倒是君笑的大恩大德,我这瞎眼的人这辈子怕是难能报答了,只有下辈子结草衔环,为牛为马来报答这救命之恩了。”这话该是我说谎了,下辈子什么的,我还真不想有,为人太难了,集苦痛于一身更是难上加难,消身于世也好,灰飞湮灭也罢,于我而言,都比于世为人的好啊。
君笑笑出了声,“子卿这话倒是言重了,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用得着什么报答啊,就算养你这一辈子,也是无妨,若真要报答,你现下将伤养好了,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我牵了唇,笑着,君笑这人,当真心肠好,我该算是老天待我不薄了,遇上如此洒脱心善的人。
“那么一切,便烦劳君笑了。”
“好说好说。”那话语顿了顿,又说,“子卿家中无人么?”
思及母亲,我皱了皱眉:“自是有的,只是同家中的人生了过节,我这人啊,于家人而言,有和没有是一个理的,不过,君笑何出此言?”
“呃……只是都有好些日子了,也没见着有人来寻子卿下落,出于好奇我便问问,若有不妥之处,望子卿海涵。”话语里止不住的歉意。
“没事儿,不过我这儿倒是有一问。”我看着君笑,虽然看到的也只是一尘不变的黑暗罢了。
“哦?是什么?子卿说了便是。”君笑笑着,带了些好奇。
“君笑的家人呢?”问得有些唐突,不过未曾听到有其他人的说话声,当真不知君笑还有没有家人。
没了笑声,君笑叹了口气,有些许悲凉,随后释然,“我的家人早前便去世了,母亲在我儿时因为些事情不幸去了,父亲也在没几年后随了母亲脚步赴了黄泉。”
这……我竟戳了君笑痛处,实在不该。
“君笑,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不知……”
君笑截了我的话,淡然一笑,“正所谓,不知者不怪,不是么?而且已经很早以前的事儿了,我早已看淡,现下说起也无甚大碍。”
我沉默了,他虽说是无碍,可也未必,那先前的悲凉,我听得分明。
“君笑……”听他嗯了声,我接着说,“方才忘了说,我的眼是不是不会好了?”
君笑没了声,沉默已经给了我答案,半晌,他道:“会好的,我会找到境国最好的大夫来为子卿医治的。”
“麻烦君笑了。”我强牵起了唇角笑着。
“不必客气,”顿了顿,“饿了吧?你已经几日没吃东西了,我这就去做饭。”君笑起了身,不急不缓几步后就听一声响,该是将那空碗拿在了手里正打算出去吧。
我牵起唇,一笑,一个好字出了口,君笑应了声,在听着那脚步声渐远后我靠上了床栏,心内很是彷徨,也有无措,当真不知这瞎了眼的日子我该怎生过得。
君笑做饭的速度挺快,我正游了片刻神就听见君笑进来的脚步声,伴着引人的饭菜香。
“子卿,饭好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听声音,君笑很是欢喜,扶了我走到桌前就着木凳坐下,他夹了菜喂在了我的口中,弄得我的老脸红了又红,好生别扭。
这么大了,还是头一次让人喂食的,不想别扭也不行。
“怎样?合不合你胃口?”君笑的声音里满是期翼,不过这些菜食真的不错,我点点头,他便更欢喜了,一会儿夹着一样菜喂进我口里,又夹了些饭一同喂,弄得我都不知该怎样吞咽了。
总算是将一碗饭吃光了,君笑方才停下了手,我也终于能问出一直想说却能说出的话了,“君笑,你已经吃过了么?怎么一直没吃呢?”
“我早前就已经吃过了。”那话语里欢喜的余韵还在,接着是碗筷轻触在一起发出的声响,该是君笑在收拾碗筷了。
“君笑,你……未有娶妻么?”这些活在普通人家都该是妻子做的,男子通常都是外出做工,养家糊口,而听君笑的声音,估摸着也就双十年华,于普通人家而言,他该是已经有妻有子了的。
收拾碗筷的声音顿了顿,复又响起,还有君笑有些怅然的话语,“还没呢,早前中意的人他心内已经有了别人,这娶亲一说也就不曾想过了。”
“子卿呢?娶亲了没?”君笑说。
“我?”听着这话我笑了笑,“君笑,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我是在成亲的途中被劫的,你说,我娶没娶妻?”
君笑恍然,低笑出声:“是我疏忽了,竟忘了这么重要的话,如此,子卿该是未曾娶妻了。”

五十五 梦

是也不是,我先前那王妃便是明媒正娶的,虽说那是皇上硬逼着娶的,可这拜了高堂天地的,就算是洞房花烛夜未行过什么夫妻之礼,可那也是娶了的。
我一笑,也并未接话,而是转了话题:“君笑是做什么的呢?”
若是有些困难,那我还是离开吧,去哪里都好,只是莫要拖累了君笑。
“我啊,在镇上的书院教书呢,今日书院修假,而你伤未好,人也未醒,我便留在家中了。”君笑说着,往前行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笑了笑,“我先扶你过去吧,先在床上躺些日子,待伤完全好了以后,我便带你四处走走,看你的打扮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虽然这小镇上比不得京城来得热闹,可也有他的好啊。”
他这话并未说对,生性喜静的我怎会不喜这清清静静的小镇呢?不过我还是点点头,乖乖由他扶到了床边,脱了鞋袜就躺到了床上,仍他给我掖好被角再端了碗筷出去。
他走时顺手带上了门,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听得屋外隐隐约约有着说话声,听声音该是两个男的,不过没多久那声音便消失了,只余下我所在的屋子里安静的很,若是掉根针也一定能清楚的听到,静得太可怕了,我第一次怕了黑暗,想睁眼看看温暖的阳光吧,可是被布团团缠住的眼让我睁开不得,再一想吧,该是我忽略了,就算是身上的伤好了又如何,这双眼能睁开了又如何,看不见的始终看不见,人心吧,我至一开始就未曾看透过,现下倒好了,谁想着什么,都与我无关。这日子也本是我渴求的,我怎能生了惧意呢不是?
“无论如何,你必须得治好他的眼,否则……”
“自当竭尽所能,可……”
“实在不行,便唤他来吧……”
迷迷糊糊的,屋外似乎响起了说话声,那声音是两个男人的,任何一人都不是君笑的声音,君笑该是在忙吧,而屋外说话的人,也全都是君笑的朋友吧,带着如此想法,我进了梦乡。
梦里,竟是我从未梦见过的清衡,他倚在王府后院的回廊上,看向我的眼里满溢的柔,正当我想抱着他说说心里话的时候,思然出现了,看我眼里是我看不清的情绪,我伸臂的动作顿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为难,思然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直看进我的心里,而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不该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身形,我想追上去,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思然的身形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得我苦苦一笑——
我是不该……可……
再看向清衡时,他还是倚在栏边,只是那看向我的眸子里那暖心的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嘲讽的笑,那笑刺伤了我的眼,生生的寒直进了心里,我想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可是张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看着清衡的身形消失在原地,留下的我像是浑身没了力气,徒然跌坐在地。
少顷,一双手进了我低垂的眸里,白如藕,没有突出的骨节,我楞了楞,缓缓抬起了头,是思然么?还是凤吟……
我并未看清那人的脸便醒了,刚动了动身就觉得手被人拽着,或者说,该是我拽着那人的手。
“子卿,你醒了?”
有些沙哑的声音至耳畔响起,我便知道了那只手的主人是谁了,慌忙的松开了手,我的老脸不自觉的红了红,干咳了两声:“呃……不好意思,我……”
君笑低笑着打断了我刚要出口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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