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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桃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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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小童使力,用竹篙推动小船,船身晃了几晃,离开湖面,驶向湖心的小岛。
  岛边等待的,是缕缕酒香。
  夏夜里,蝉鸣鸟叫中,最美的莫过于断续传来阵阵酒香。桃夭不着痕迹地笑笑,自向那青草深处走去。果然,没有多久,那人右臂支头,摆一个慵懒的姿势,面前,已经空了几个酒坛子。
  桃夭放缓步子走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咕咚咕咚灌到肚中,整个人霎时酒香四溢,说不出的舒爽。
  面前人却不高兴了:“做什么抢我酒喝?”
  “做什么派人在岸边渡我?”
  白玉面具遮盖住一切表情,这人不知是笑了或只是低叹一声,道:“许久不见。”
  “不过三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我们认识这么久,倒真是两个长命鬼。”
  “你怎么不在前面看,跑到后面来找我?”
  “岛上有花有月有美酒,更何况,”桃夭坐到他旁边,“有我的好友在等我。”
  面前人笑出声来,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桌上:“桃夭,你这舌灿莲花!”
  “无欺,你这放浪形骸!”
  二人目光交汇,皆放声大笑。
  “你不问问他们如何?”桃夭问。
  “无须,我只是他们的老板,不是他们的老妈。”无欺懒洋洋仰头,看那一轮皎皎明月,“你说,它在天上,每日这样看着,都看了些什么?”
  “人生百态,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是了。一场盛会,你看这金碧辉煌,我看这繁华落尽,不过是各人看着各人想看的东西而已。”
  “那你看到什么?”
  “我?”无欺举起酒壶,斟满面前白玉杯,一饮而尽,“我没去看。”

  春宵苦短

  
  
  
  




 
  春宵苦短 四大公子皆出了场,台下客便免不得骚动起来。跑堂们穿梭其中,抓紧时间倒茶补酒,间或被客人抓住问问这落虞公子所喜所恶,也继续一脸高深莫测。不醉不归兄弟俩从台后走出,相视一眼,清清嗓子,齐声道:“今日高朋满座,胭脂榭不胜荣幸。”
  二人是兄弟,齐声说来也无丝毫不合。台下静下来,知道今日的重头戏这才开始。果然,不醉不归闪身,分别站立台子两边,对台下道:“胭脂榭规矩,四大公子所接之客,必为公子所喜。望各位贵宾见谅。”
  胭脂榭里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有了地位的公子皆可以自己选客人。世间无数达官显贵富商大贾平时都是万人奉承的主,却偏偏骨子里犯贱,愿意到胭脂榭一掷千金被美人呼来喝去。
  不醉不归又顿了顿,接着道:“如此,便从落絮公子开始。”不醉看了落絮一眼,道,“公子,台下执兰花的,皆是要一亲公子芳泽的客人。”
  落絮眨巴眨巴眼睛,往台下望去。手执兰花的客人虽多,与其他三位相比,却还是最少的。好在他不计较多少,反而觉得,少些才更好。从第一排望过去,那位身着蓝衫的少年公子翩翩好风度,只是眉宇间一股傲气。太过轻狂,不好。他撇撇嘴,把人弃了。
  他这样挑挑拣拣过了许久都未能决定,落梅低笑一声,落絮转过头,瞪圆了眼睛问:“笑什么?”
  落梅清冷的眉梢微微挑起,与落竹对视一眼,道:“你再不决定,我们三个今晚可都没生意做了。”
  落絮嘟起嘴,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玉佩,朗声道:“这玉佩所到之处,便是我今夜的恩客。”说着,便用力掷了出去。只见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越飞越偏,竟是直往角落里去了。
  落絮选好恩客,便走下台去。不醉望着落梅笑道:“老规矩,执梅花的,便是了。”
  落梅对不醉点头致谢,落竹转头低声对落虞道:“难得他愿意抛头露面,你面子可真大。”
  落虞也笑:“躬逢盛事,本就是乐趣一桩。”
  落竹斜他一眼,促狭道:“那个人,你猜他会不会来?”
  落虞摆出一副苦瓜脸:“最好不要。”
  落梅的恩客没有选多久,倒是恩客扭扭捏捏,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肯随落梅回水榭。这便轮到了落竹。落竹在四大公子里排名第二,却常常被人第三个提起,皆是因为他并非靠美色才华,仅是靠着一身销…魂的床上功夫。此刻他右手托腮,凤眼眯起,说不出的撩人心绪。台下立刻微微骚动起来,说到底,落竹公子的姿色可称清秀,说他颜色平凡,不过因为胭脂榭美人太多,他被生生比下去而已。
  那薄情的嘴唇曲起,做一个半是嘲弄半是勾引的笑,落竹对台下口水都快滴出来的众人说:“无论手里拿的是什么,开价最高的,我便跟他春风一度。”
  落竹公子的入幕之宾要求最低也最高,任你风流少年耄耋老年,只要出得起钱,落竹都不介意与你共度春宵。也便是因此,他坐上了四大公子之二的宝座,落竹的水榭,也富丽堂皇可称皇宫。他话音落处,众人沉默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竞价声便比赛样响起。落竹身子后仰,对笑得打跌的落虞道问:“我厉不厉害?”
  落虞抱拳:“见识了。”
  很快,场中便只剩江南天织锦的少东与塞北万家堡的堡主,二人一个正值青年,一个刚过不惑,落竹含笑看两人把自己的价码加到千斛珍珠十箱白银,心里小算盘打得都要飞了出来。
  就在这时,听到二楼包厢有个有力的声音道:“一座城。”
  落竹愣了一下,循着声音望去,那人没有露面,却能看到守在外面的侍卫皆是佩剑而立,很是英武。这倒是位生客,他心里想着,看了一眼不归。不归朗声道:“这位客人可否再说一遍。”
  “我说,今夜落竹公子是我的人。”那人仍旧不露面,声音却透露着让人不得不听从的威严,“我出,一座城。”
  落竹挑着眼角笑,道:“客人可真阔气,不过,你若用沙子垒一座城送我,我倒不如选这两位还划算些。”
  “这天下,任一座城,你喜欢,便送你。”那人的声音中三分诚三分笑,还有四分,落竹如何也琢磨不明白。
  琢磨不明白,索性不琢磨。他站起身,扬着头,有些尖刻地问:“好大的口气,难道你是皇帝老子亲临?任一座城,难道京城也送我?”
  “我说过,只要你喜欢。”
  “好!”落竹此时也被他激起不服输的性子,对台下的少东和堡主略施一礼,道,“恕落竹失礼,有缘下次必会再聚。”他仰着头,薄情的唇边漾起一抹轻蔑的笑:“这座城,暂且给我留着,待我看尽天下繁华,再来决定跟你讨哪一座。不过,我愿意为客人破例,先交货,再收钱。”
  他对落虞点点头,看了不归一眼,转身走下台去。包厢里,一个低沉的男声笑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侍卫靠前一步,面带担忧。他看见了,更加笑得开怀。
  “走,去会会这位落竹公子。”
  落竹回了房,沐浴更衣后,便见伺候自己的仆童阿碧在门外探头探脑。他把衣带子系上,对阿碧够够手指,阿碧乖乖进来,垂着头说:“刚刚点了公子那位爷的手下不让那位爷自己上岛,偏要跟着一起上来。”
  落竹给自己倒一壶茶,见阿碧要上来帮忙,摆摆手表示自己能行:“那位爷什么意思?”
  “那位爷没事人一样,咱们的人跟他的人都快动手了,他却只是站在岸边上,连个屁都不放。”阿碧愤愤。
  落竹想了想,道:“你去湖边,大声吼一嗓子,就说客人开的价,只够一个人的,若是想好些人一起,要加倍付钱。”
  “公子,这……”
  “去吧去吧。”落竹挥手赶他,“春宵苦短。”
  果然,过了约莫一炷香之间,阿碧便把人带到门外。落竹的茶喝了两杯,听见叩门声不慌不忙答了句“有请”,语调客气,屁股却紧挨着凳子,一点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客人也不拘谨,拣落竹斜对面的椅子坐了,见没有他使的茶杯,索性手指一勾,茶壶到了手中。低头看书的落竹掌不住,扑哧一声笑道:“爷要喝茶?”
  他这一笑,眼角眉梢平白染上三分媚,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勾人。客人也笑,茶壶在手中端着,把玩一般:“我口渴,没我的杯子,只好牛饮。”
  落竹探过身,把茶壶从他手里取出来。自己杯里的茶还剩一半,随手泼了,重新倒上一杯,两根手指捏起,嘴角挑出一个轻薄的弧度:“爷介不介意……用我的?”
  “从善如流。”客人就着他的手,饮下一口,却没有立即咽下,反而欺身而来,揽着他的腰轻轻一带,落竹顺势落进他怀里。两唇碾压,水就从一边渡到另一边,又哀鸣着渡回来。
  “何必……如此着急……”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拂落在地,落竹被整个压在桌子上。
  “你说的,”客人散开他的发,在他殷红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春宵苦短。”
  “啊……”血腥气在口腔里漫延开,落竹却扭着腰肢,如一尾遇水的鱼。
  这一夜芙蓉帐暖,缱绻几多,多年后落絮多嘴,问起落竹与这人的第一夜,哪怕身经百战如落竹,思考良久,也轻轻笑着,吐出四个字。
  “欲/仙/欲/死。”
  怀王向来早起,即便前一天夜里大剂量体力运动,第二天也按时按点。他掀开被子,这江南水乡有些潮,早晨起来尤其厉害。空气里像蒙着一层水雾,透着那么股粘腻。从地上捡起外衣,上面或湿或干,不成样子,也不知是谁纵情如此。
  多半还是自己吧。
  实在是好久,未曾如此放纵过了。想到此,便回头,看了看仍睡在床上的那人。自己的肖想渴望,昨夜竟全部具象,揉着这柔软的腰,吻着这红肿的唇,怎么也不够一般。他伸出手,这个人长相顶多算是清秀,唯有这两片嘴唇……
  失神了不知多久,却没注意到那人已经醒了。非但醒了,眼神清明,好像已经醒了很久。怀王实在做不到对着与自己一夜温存的人拉下脸,便笑了笑,道:“睡得可好?”
  “不好。”那人嘟着嘴,嗓子却是哑了,“惦记着爷没钱付账,天亮便要落跑……这一觉睡得,太累!”
  怀王被他逗笑了,温言道:“我不会跑。”
  落竹龇牙咧嘴坐起身子,见怀王要上来帮手,忙躲开。这本是一个拒绝的动作,有些不礼貌,但他边拒绝边含嗔带怒地瞪了怀王一眼,平白卸了人的火气。昨夜那么过火,到今天浑身酸痛也是难怪,他拽了个枕头垫在后头靠着,一只手在被子里摸啊摸,没多久,摸到了,高高举出来炫耀。
  “爷下回要微服私访可记着,这种宫中御赐之物别随身带着,容易暴露身份。”落竹笑了笑,“不过,我如今信爷不会赊账了。”
  是了,天底下,只怕皇帝都拦不住怀王拿一座城哄美人一笑。
  怀王目中却是一凛。
  有多少人,在合/欢之时,还能注意到对方的玉佩是不是宫制御赐,甚至留心收好?
  怀王在朝中虽然呼风唤雨,死对头倒也是有的。当下,便对落竹起疑,仔细想想,只觉得疑点越来越多。落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惹得这位爷一脸杀人灭口的表情。可他毕竟见识多了,宛然一笑道:“爷放心,落竹不是村妇,爷忙于政务之余要放松一下,谁会这么不通情理,说个不字呢?”
  他这么说,怀王忽而便有些释然。风月场上打滚的,暗地里摸一摸客人的底,看看有几分油水可捞也是难怪。他刚刚的话,就是委婉告诉自己,既是宽慰他,也是委婉告诉自己,他不是多事的人。
  怀王生平自负聪明,来胭脂榭看这一场盛事,不过是朋友相邀一时兴起。待看到落竹斜着眼睛魅惑众生,那薄情的唇偏偏能笑出如此多情的弧度,便对他有了些兴趣。至如今,对落竹这人,已经是大大的感兴趣,甚至生出了些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想法。
  落竹斜靠在床头,腰上一阵阵酸疼。他伸手,指着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沙哑的嗓子平添几分慵懒:“爷,你帮我把那个拿过来好不好?”
  怀王依言帮他取过来,落竹披在身上,抱着肩膀笑了一下,问:“爷肚子饿不饿?我叫人给您备点吃的?”
  怀王点点头,他便对着门的方向唤阿碧。落竹公子的早餐平凡质朴,不像落虞公子讲究食材,落梅公子讲究手艺,落絮公子讲究花样,落竹这里,吃的就是一个简单平常。怀王龙子龙孙,何时吃过如此地道的小米粥酥油饼,只觉得越嚼越香,心里念着,哪怕为了这餐饭,某一日也要再回这胭脂榭来。
  荀沃在岸边等了半日,才看见自家王爷从翠竹居悠然而出。他赶忙迎上去,把主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却只见餍足不见委屈。怀王被他看得发毛,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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