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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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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身形虽然削瘦,不若一般将士那样魁梧,却傲然地挺着,那是一种怎么也无法抹去的坚定。苏阙打马转身,看着身后的队伍,面容冷然,而眼底透露的悲壮,震撼人心。
  “将士们,如今戎国已经兵力城下,苏某无能,愿同众将士同生共死保我晋大好河山。”
  “吾等愿同太子同生共死,保我晋大好河山。”
  苏阙看着这些饱经风霜的脸孔,熟悉的不熟悉的,老的少的,心中悲情满溢热血上涌。
  “开城门……”
  小易站在城门上看着苏阙一步一步地往城外走去,心中酸涩不已。离上次宫变已经四天,虽然各关将士抵死顽抗也只是拖住戎国的步伐两天,十几座城池都是惨败。早朝的时候,戎国派来使者说闻人谨要求见主子,虽然重大臣都说不能去,主子还是要孤身入险境。小易看着城下的苏阙,突然想起那年的事。
  那年也是这样的,戎国要求主子去当质子,虽然群臣反对,却仍然是无力回天,无论心中有多少不甘不愿都只能就着血水饮下。
  那个时候主子说:“国若不在,何来谈家。苏某作为太子若能以一己之躯让我朝免于战争,百姓安乐,又有何惜。”
  犹记得主子望着自己的时候,面容平淡却也是这股决然。
  “将军总同我说,保家卫国,以前我不能完全懂得这话,但是如今,看到这所有人拼死守护的疆土一点点沾染上壮士们地英魂热血,我悲痛万分,只恨自己不能银枪铁甲同众人策马战前。现下我能做的就是守护这片土地,替将军替死去的将士守护下去,质子又如何,我在一天,必不放弃一天。”
  声声铿然有力的话还尤响耳边,而主子就如同那日一样,再一次被命运的转盘推倒那个位置,同样决然悲怆。
  苏阙骑着马一步一步往敌军走去,回头看着高耸的城墙,上面伫立的人每个都那么熟悉,每个人地脸上都那么悲伤,却每个人都那样坚强,苏阙不禁一笑,笑声在冷寂的战场上尤为凸显,笑声里透着了然欣慰,也有悲伤无奈,更多的是坚定。
  是啊,怕什么,这里的每一个晋国子民都带着赴死的决心,败了又如何,不过是化作黄土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
  将军当日浴血郁血关的时候,怕也是这样想的吧……
  闻人谨神色复杂地看着前面缓步而来的苏阙,一个多月不见,他竟然消瘦和变化了那么多。如果说在戎国的时候苏阙时一个隐藏在鞘里的宝剑,外柔内寒,只有眼力好的人才能发现他的光芒,那么现在骑在红马上的苏阙,就是退去剑鞘的宝剑,每一个动作都让人移不开眼睛。他已经不再掩盖自己的光芒了!也不能掩盖,这个国家现在只靠他支撑着。闻人谨几乎想要跳下马跑过去狠狠地抱着眼前的人,想要为这个人撑起一片天空,让他不要那么累。可是,闻人谨还是忍住了,全身僵硬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想看看这样单薄的身躯里到底蕴藏了怎样的力量,能够如此从容地来到自己面前。仿佛天下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可是却又所有的事都与他相关。
  苏阙敌军和城墙中间停下,高坐在马上对着闻人谨说:“戎国不知是哪个将领来同苏某一会?”
  闻人谨等苏阙一说完,没有回话直接扬鞭策马跑到苏阙面前,乌黑的眼眸望着苏阙,思念深情悲伤无奈,一切的一切都在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化作浓浓的怜惜。闻人谨开口到:“小阙。”可是声音竟如同消音了一般,半梗在喉咙间。
  “闻人谨,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两人突然沉默下去,什么话也没有说,空气开始凝滞,知道□的马经不住嘶吼起来,两人才幡然醒悟一样。
  “两军对战,各为其主,闻人谨你可有话同我说?”
  “姑且一战。”
  “好,一战。”苏阙亮晶晶的双眸落进闻人谨的眼里,让闻人谨浑身一怔。还未反应,苏阙已经策马离开,几个疾跑之后回身挽弓,三箭齐齐向闻人谨射来。
  闻人谨急忙闪躲,从腰间抽出宝剑,挥剑挽出一个剑花,三箭纷纷被折断落下。苏阙看着闻人谨的身手,想自己没有武功,只有一手弓箭绝妙,不能近身只能远攻,于是一边策马往远处跑去,一边从腰间拿出四只箭搭在弓上,一个回身,四简脱手而出,雷厉风行。闻人谨看着苏阙拉弓的姿势一看就是老练之人,也不敢放松小心对待。远距离对战对闻人谨不利,而空中不断射来的箭却也让闻人谨不能接近,两人就这样对峙下来。又是几次拉弓引箭,苏阙再伸向腰间的时候发现箭已经快要用完,若再不分出胜负,自己到时候就要束手就擒了。苏阙一咬牙策马直面迎上闻人谨,五箭搭在弓上,弓弦拉得满圆,一松手,闻人谨只见那人连带着弓箭齐齐向自己飞来,用剑打落了四只箭的时候回头才发现那人手中的第五只箭竟然不是和前面四只同时射出,而是片刻之后才向自己射来,只是这时闻人谨已经反应不及,箭头锐利地刺进左手肩里,使闻人谨身形晃了晃。苏阙这个时候几乎是近身贴近闻人谨,又是连发几箭,闻人谨挽手而起的剑花虽然打落了箭却也几乎要伤到苏阙,闻人谨一咬牙动用收回附在软剑上的内力,真气逆流吐出一口血。苏阙目光复杂地看着闻人谨,片刻停顿之后,又从腰间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望着闻人谨。
  闻人谨看着前面的人,心中苦涩不已,再提气挥鞭而上的时候,苏阙松开搭箭的手,箭如惊弓之鸟一般疾速飞来,同时苏阙从腰间又拿出一支箭,箭走人奔,人与箭又几乎是同时到达闻人谨面前,闻人谨苦笑,闭上眼睛不做动作,带到箭狠狠插入胸膛,那人的体香随着疾风而过的时候,闻人谨才睁开眼睛,缓缓地从马上摔下。戎国将士看到闻人谨跌下马具是一惊,眼看就要上前,闻人谨从地上起来,重新上马,调转马头就往军营奔去,再也没有看苏阙一眼,只是留下一句话:“此战你胜,我愿退兵十里。”
  苏阙怔怔地看着闻人谨的背影,搭在弓上的手不知不觉中紧紧握着。
  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
  
  




三礼三托

  第33章三礼三托
  
  渠城的夜景从未这么美过,冷寂的半月悬挂在高空,月辉晕染开几层淡淡的涟漪,缥缈而孤傲。暗色的天际,没有一颗星辰,深邃的墨色宛如那亘古在历史中的墨迹,不知其中暗藏了多少人情冷暖,多少苦乐悲欢。曾经繁华的渠城仿佛遥远的就像一个梦,而现在的渠城恍如一个迟暮老人,在寂静的夜色中品茗哀伤。而城门外高亮通明的火光,将四周笼在自己的余辉下,温暖的黄色让冷寂的月色变得柔和起来。
  苏阙一身戎装未脱,只身站在城墙上望着这样地景致,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腰间的那把弓,冰冷的触觉让心中一寒。
  闻人谨,你现在如何?
  人间难得几清明……
  “主子,有两路人马从南方而来,一路是子鱼带领的,另一路却未可知。”言安的声音在苏阙身后响起,苏阙转过身听着言安的汇报,眉头不觉一拧。
  “子鱼还有多久到,另一路还有多久到?”
  “子鱼后日可赶到,另一路臣也不敢肯定。”言安同样也是紧紧锁着眉毛。
  “怕来不及了,戎国必定也发现援军的到来,明日清晨怕要开始攻击。言安,让太傅等老成与一干将领到史府商议,召集所有在渠城的两楼两苑的骨干,召集所有影卫到史府。”苏阙望着远方开始发白的天际说道。
  待言安离开后苏阙从怀中拿出残简,细细抚摸,眉宇间没有哀愁,反而有一丝笑意。
  将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不出现,但是,我信你,你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苏阙到史府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等在那里,每个人都正襟危坐着,面容冷然,眉宇间都透着担忧之色。苏阙从容地坐上主位,笑脸盈盈。
  “还未到最后一刻,怎么都这样的面容?”
  众人看着苏阙温润从容的样子,心中的那份紧张感都松了几分,严峻的脸庞也柔和了一些。
  “苏阙今日有一事相求。”说着苏阙起身向李太傅等人行礼,众人及时下跪。
  “太子万不可这样。”李太傅急忙说道。
  “苏阙先在这里请罪,下面说的事,也许惊世骇俗,也许大家无法理解,不过都请能听完苏阙说的话。”苏阙郑重其事地说着,这样的语气众人刚刚有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想问问各位,帝王者,何为最重?”众人听到苏阙谈及这个话题,都不由地紧张起来。苏阙也没有等众人的答话,就直接说了下去。
  “帝王者,日理万机,然能在这繁杂的天下事中做到不偏不倚,又能面对天下事泰然处之的人少之又少。晋朝从来都是立贤不立长,然父皇立我为太子时,我仍是襁褓中的婴儿,因而我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做太子。但是纵观几位皇兄皇弟,有明达如四皇兄的,却过于隐士风范,有聪慧如七皇弟者,却还是过去冲动……皇族血脉中竟没有一个能当此大任者。子鱼,来自明间,又遭逢郁血关之故,看尽时间炎凉之态,定能体恤百姓,仁者爱人,且子鱼外有军将相敬,内有贤才相辅,心中雄才伟略意志坚定若加以培养定是明主之才。”
  苏阙说着又对着在座的各位拱手行礼,慎重道:“这番战役,我不能退,没有我在此地坚守,渠城守军必乱,人心必散,然你们可走。子鱼从西南方向而来,你们此时往西南而去相汇后再往西南而行,白城守城坚固,又有西南大军驻守,地势奇特,可退到此处定都。子鱼和晋国就靠各位将军和各位大臣了。”
  “太子,此事万万不可啊,纵子鱼再如何适合当一方明主,然名不正则言不顺,其他地方守将官员必定是不会顺服,上不正下难行啊。”李太傅抢舍道。
  “太傅,谁言子鱼名不正言不顺?子鱼就是晋国太子苏阙,太子字子鱼,难道太傅连太子的字都忘记了吗?这字还是史将军亲自为太子取的。”苏阙语气中半分严厉半分恳求,说得李太傅哑口无言,只是一味地感叹:“这,这……”
  苏阙看着众人面容都显露怪异之色,即使惶恐又是为难,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苏阙柔声道:“我知道诸位对此事还难以接受,但是时刻危机事关晋国存亡,百姓大业,苏阙在这里向诸位讨一个承诺,辅助子鱼保我晋国。”
  “明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望诸位能仔细想想,两个时辰之后,会有人护送诸位出发,请诸位早做准备。”说着苏阙就唤着言安往史府后院走去。
  “言安,我的做法希望你能理解。”
  “言安自从跟了主子,自是为主子事从,主子胸怀空谷,言安怎么能不理解,只是,言安怕又一次负了将军对言安的所托之事了。”言安跟在苏阙后面说道。
  苏阙突然停下,转身看着言安,双目星辉熠熠,眉宇间尽是坚定。
  “言安,我相信,将军会来的,所以,我从未怕过。你也从未负过将军所托之事,以后子鱼,就托付于你了,还有烟娘,你要好好对烟娘。小易必是不愿同我分开,罢了,我也私心一会,来日见到时将军再同他请罪。”
  两人话语间已经到了后院。
  “主子!”
  苏阙挥手免去了礼仪,看着眼前的人,或娇美的女子,或淡定从容的谋士,或舔血的影卫,都是自己近四年间培养起来地,院中的每一个人都同自己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苏阙从无酒手中接过相思醉,对着众人俯首行礼,便大口饮起来。众人怔然不语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一股悲伤萦绕在空气中,就像苏阙手中的相思醉,在空中划破寂静,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不一样地光辉,滴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我在这里有三托,这三托不是以主人的名义,而是以朋友之义。一托南去途中保护好朝中老臣,二托守我晋国之土,三托辅助子鱼登基。我不勉强各位,不愿者可以离开。”
  众人皆是心中一惊,主子这样仿佛是在交代身后之事,但是心中万般想法都未有一刻迟疑,众人下跪齐语:“愿受三托。”
  “两个时辰后启程,一切听从言安的指挥,现下去准备吧。”
  “是……”半响,院中已无其他人,只剩下言安,无酒,小易。
  这时,无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苏阙:“主子,无酒不懂了,为何要朝南去,这未战就先逃吗?我……和尚我觉得憋屈。还有辅助子鱼登基,那个小娃娃能做什么事。”
  苏阙对着无酒举起手中的酒壶,淡然一笑,对月而饮,这才开口:“不是逃,是迁都,不是不战,是我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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