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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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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松了手,后退两步,惟恐自己冲动之下失手杀人。点着拼命喘息的拓跋岫,恶狠狠道:“别逼我杀你!”
  
  拓跋岫心里一阵失望,锐堂兄这脾气,怎么收敛了许多?就这么撩拨他都没动手,这还是那个那动不动就撒泼打人的秃猴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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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阴暗的密室里,卫海川满面焦灼,语气急切地对谢灵惜道:“是黑衣卫,一定是黑衣卫,他们拿了口供,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派人来抓我了!”
  
  谢灵惜皱眉道:“别慌,说不定他只是走失,过两天就会回来。”
  
  “放屁!”卫海川急了,胖乎乎的脸胀得通红:“从那天起,我这铺子外面就有人盯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伙计都有人暗查,不是因为你非要接近那只秃猴儿,我这儿怎么可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怒冲冲地指点着对方的鼻子:“你出的这个臭点子,老老实实地在这里探听消息有什么不好?非要把人送进去,得,人是送进去了,可我这儿就暴露了,我让人家盯上,你也跑不了,一窝儿端!”
  
  “别急,你现在只是怀疑,又没证据,就这么放下一切跑路,回去怎么跟上头交待?”
  
  “证据,证据,等我脑袋让黑衣卫给收拾去了你就有证据了,黑衣卫有多黑你不知道?他们拿人要证据吗?他们没直接拿了我去逼供就算咱们走运。”说着,站了起来:“你走不走我不管,反正我得跑路。拿什么消息立什么功,我全不在乎,保命要紧。”
  
  谢灵惜一把拉住他,劝道:“你先别急,要不这样,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派人进去联系,看有没有机会偷些什么出来,好容易把人送进去,就这么空手儿出来我实在是不甘心。哪怕只是杀了个拓跋锐,那也算咱们大功一件不是?”
  
  见他有些犹豫,接着劝道:“就算要逃,咱们也不能扔下他就跑是不是?好歹也得递个信儿进去,不然就算咱们逃回去,他陷在里面折了,等将来鬼府主人问罪下来,咱们也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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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豹背着拓跋岱一气跑出数里,在路边的一处林子里,拓跋岱命令停下来休息。影虎扶着他从影豹背上下来,扶着树站在地上,路是通往郢都的一条大路,宽阔平整,虽是战时萧条,却也常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见这几人身带利器,遍身血迹,无不面露惊恐,远远绕行。
  
  金涛四下里看看,犹豫着说道:“王上,此处人来人往,容易泄露行迹,咱们。。。。。。”
  
  拓跋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他后身伤重,无法坐下,只好站在那里,对金涛说道:“就在这儿,你把事儿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涛等人急忙跪下,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清。拓跋岱面色沉重,低声问道:“他是这么说的?”
  
  “是,四王爷他说给自己准备了百消丸,只待送走了您,他便回宫自裁。他说自己反正命不久矣,不愿多受病痛折磨,只想早日安乐往生。”
  
  顿了顿又道:“四王爷说请您不要辜负他的安排,令他做无谓的牺牲。”
  
  沉默许久,拓跋岱终于重重叹了口气:“好,好,弑弟这个名声,我担着!” 抬头看了看来路,终下决心,吩咐道:“走,去石河。”
  
  金涛等人怔住:“不去中周?”拓跋岫把黑龙黑煞两大军团交给七王,又把秦王玺送了过去,就是把拓跋野当成老三的退路,只要他们能将拓跋岱送到七王身边,老七自会倾力助他重登王位,其势无人能挡。而石河,是现在黑龙军驻扎之地,现在王印兵符全不在手,去那里能做什么?
  
  三个影卫却毫不含糊,影豹蹲下身子,就要再背负拓跋岱启程。正在这时,远方驰来一队兵马,二三十人,旗帜盔甲尽皆鲜明,看那样式,正是黑龙军的标志,这队人打马狂奔,象是有要事急奔郢都城。拓跋岱眉头一拧,吩咐一声:“把他们拦下来。”
  
  影虎、影狼二话不说,飞身直奔路中央,挺身立定,握剑于胸,迎着来人暴喝一声:“停!” 那一队人急驰中齐勒战马,匆忙间冲出数丈方才缓缓立定,当先一人拉马喝问:“什么人?”
  
  拓跋岱也不让影豹背了,扶着他的手慢慢走出树林,那人一见愣了一下,匆忙下马施礼:“黑衣卫乾级护卫叶信见过王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1章

  拓跋岱不动声色地打亮着跪在面前的一队兵卒 ,行色匆匆的样子,是前线有什么变故么?
  
  心里琢磨着,口中却道:“叶信,我知道你原是岳中丞的暗卫,现在在谁身边?”护卫大臣的暗卫,为坤级暗卫,现在叶信口称自己为乾级暗卫,那么他定然已不再是保护岳承麟的暗卫,故而有此一问。
  
  叶信恭谨答道:“回王上,我等奉命护卫七王。”
  
  拓跋岱追问:“老七不是去了中周吗?”
  
  “回王上,因七王推测南晋要攻打中周,故令卑职回来传令调兵。” 叶信身为西秦最顶尖的暗卫之一,虽然不太清楚拓跋兄弟之间的纠葛,也尚未听到拓跋岱复位的传言,但也知道拓跋岫那王位来得不正,眼前这位,才是承袭大统名正言顺的秦王陛下。加上亲见金涛等人在侧,哪还不明白这位是脱离了厉王的掌控,正在谋求复位。当下毫不犹豫地口称王上,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尽数禀报。让他在拓跋岫和拓跋岱之间选一位尽忠的话,当然要选面前这位做秦王。
  
  西秦发举国之兵伐楚,黑煞黑龙飞虎鹰扬四大军团自北至南在二千里楚境一字排开,其中以黑煞军战力最猛,位置最为靠前,其次为黑龙,拓跋野下令调黑煞军东进,秦军战线则豁开一个口子,必得由黑龙、飞虎、鹰扬三军调整兵力进行弥补,黑煞军上将军以下四大将拓跋安和、拓跋康、狄正浩、展正豪接令之后火速商定行动方案及路线,加派人手与叶信一同送信至黑龙军,黑龙军领军四大将:拓跋安福,拓跋正祥、拓跋彪,唐逸辰接信后研讨商定了相应的排兵方案,一边调兵遣将地布置,一边再派叶信等人将情况报备朝廷。
  
  看完两军将领们上报的奏折,拓跋岱将奏折收起,扔给金涛:“你收着。”
  
  金涛一把接过,细细折好,放入怀中。
  
  拓跋岱想了想,正容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郢都你们不用去了。黑龙大营是否仍在石河?”
  
  叶信回道:“仍在,大军已然开始调动,但主营尚未移动,仍在石河。”
  
  “好!回去,护送本王去石河。”
  
  叶信等人毫不犹豫,抱拳应道:“谨遵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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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近酉时,传旨召见的内宫近侍便来到迎宾府迎请秦七王,考虑到七王重伤在身,特赐百香肩舆将七王一路抬入内宫。
  
  坐在华美的明黄软轿中,鼻端不时漫过的甜雅香气让拓跋野时时恍惚,这软轿分明是女子所用之物,赐予自己使用,在暗示些什么?若非这位天子素来身体羸弱,又正逢难时不得不依仗自己的领军之能,否则还真难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有意对自己不恭。
  
  迎着夕阳,巍峨壮观的座座宫殿笼罩着落日的余晖,整座皇宫金顶红砖,古树参天,极目所见整洁、干净,片叶不沾,却了无生气,如同威严的古碑金佛,冰冷,生硬,允人膜拜,却不准人窥伺抚摸。千百年风云变幻,中周帝室,早已由最初的坐拥天下变成有名无实的石制牌匾,尽管可悲可叹,但却是天下大势,无人可以逆转的局面。
  
  接见是在大正宫的偏殿,如传闻中一样,御座之前,珠帘垂挡,拓跋野谢绝宫侍搀扶,恭恭敬敬施行叩拜大礼,听到御座之后的太监传出“免礼平身”之后才慢慢起身。一举一动依足规矩,垂眉敛目,绝无半分不敬。
  
  半晌,珠帘之后传来低低的一声叹息:“王爷远来辛苦。”
  
  拓跋野心神巨震,强自控制才没有抬眼上看。拱手回复:“能为天子分忧,是为人臣之荣幸。”声音虽低,但以拓跋野的耳力怎么会听不出清音婉转,乃是不折不扣的女音!
  
  天子果真已经病疴沉重至无法主政了吗?
  
  珠帘之后,低低的声音缓缓传来:“将军威名,朕早有耳闻,今次晋贼犯周,朕还要仰赖将军之能,解我中周危厄。”
  
  拓跋野躬身道:“此乃臣之本份,西秦自秦王以下,人人甘供天子驱驰,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耳听着帘后细细柔柔的呼吸声,感受着帘后那个清雅尊贵的少女注视自己的目光,以拓跋野素来的冷静自持,此一刻也不由得心乱如麻。
  
  只听公主继续用那种低软的声音轻道:“朕欲命将军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领天下兵马征剿南晋,中周所有钱粮人物,尽供将军,愿将军解帝都之危于前,荡南晋乱贼于后,扬中周帝室皇威,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拓跋野俯身跪拜:“愿供天子驱策。”
  
  回到府邸的拓跋野陆续见了段小星等一众手下,听取报告,分析敌情,下达指令,直到三更时分。身边没了人,楚锋进来低声通禀:“刘明俊求见。”
  
  ……………………………………………………
  
  天将放亮,拓跋锐方才回房休息,进得房中,明亮灯烛之下,厚厚的大红栽绒地毯上,真奴光裸着身子跪在正中,面朝里,臀部高举,侯爷一眼就看到蜜色的双丘之间那个乌黑的物件。侯爷一天在拓跋岫身上积攒的火气全然爆发,门也不关,大步走到近前,抄起旁边桌上摆放的特制软鞭,就往那身子上狠狠抽去。那身子吃痛,不由自主地抽搐闪躲,却不敢格档,更不敢躲得厉害让侯爷打不到,每一鞭痛过之后僵硬地挺着,勾人更有狠狠蹂躏的欲念,几十鞭打下去,尽管是特制的软鞭,却也令他身上伤痕处处,鲜血四溅。
  
  真奴喑哑的呜咽声令侯爷兴致勃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向自己股前,真奴乖巧地张嘴伸舌主动相迎,几番驰骋,终将侯爷的一腔火气尽数发泄。
  
  兴尽的侯爷搂着真奴一夜好眠,待天光大亮一觉醒来,低头看着怀里这奴才光洁的面容,无神的双眼,忽然一个念头兴起,扬声叫人传来随真奴一起被买入府里的石榴,就那么搂着真奴倚在床上,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你们园子里训奴才,都用些什么法子?”
  
  石榴跪在堂下,不明白侯爷问这话的含义,斟酌道:“恕小人愚钝,不知侯爷所指何事?”
  
  低头看了看怀里温顺乖巧的真奴,在他光嫩的脸上摩挲着,侯爷笑道:“你们园主说过,这孩子刚开始也是个烈性的,怎么现在驯得这么老实,用的什么手段?”
  
  石榴就是那日台上挥鞭的武士,不太明白侯爷此问的含义,犹豫道:“刚进园子的孩子,都是不甘摆布的,园子里有专门整治这些孩子的人。”
  
  拓跋锐眯了眼:“那你是不知道的了?”
  
  石榴低着头,看不到侯爷的脸色,听着那语气,脑子里飞速地转着念头,终于决定赌一把:“小人只是略知一二。”
  
  拓跋锐还算满意,放开了真奴,坐起身子,然后就那么光溜溜地下得床来,一边听任下仆给他净面更衣,一边说道:“有这么个人,身子不太好,用不得大刑,可爷还想要他的口供,你可有什么法子?”
  
  赌对了!石榴放下心来,却不敢完全放松,小心地问询:“这要看情况,要看这口供爷要得急不急,这人,日后还留不留,还要看这人身子怎么个不太好法,才能考虑用什么手段。”
  
  “嗯?”
  
  听出侯爷语气中的不满意,石榴紧着解释:“在小人看来,是个人就有承受的底限,只要摸清这人的底限何在,必然有手段能够使其降服。”
  
  听了听侯爷没什么动静,石榴又道:“就算是再烈的马,也有打服的时候,更别说是人。”
  
  “好!”拓跋锐很高兴,顾不得下人正在给他整理衣襟,转过身伸手指着他,大声道:“好,说得好。这事儿我交给你办,问得出口供,重重有赏!”
  
  赏?赏把刀割你的头,哼,问出口供,拿到玉玺,必定得灭他的口。可这话不能说,得先哄着这人帮着自己拿口供。拓跋锐兴奋了,谁说自己只会耍横?自己这颗脑袋,分明就是聪明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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