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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社之情痴(出书版)+番外作者:江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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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是想要能够经常看到她就好。远远地看就好了。」太平的声音竟然透出一丝温柔,听得萧同心中怪不是滋味的。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

  「我不能给她任何东西,因为我没有。」

  「太平,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在意你有没有钱的。」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你长得也不难看啊,虽然木呆呆了一点。」

  太平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无语。

  「到底为什么啊?」萧同追问。

  「因为我练的功夫,是『三绝功』。」

  「什么叫『三绝功』?」

  「绝情,绝欲,绝念。」

  萧同张口结舌,这是什么见鬼的功夫啊?

  「这门功夫练成了非常厉害,但不能动情、动欲、动念,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性命不保。」

  哦——怪不得,太平,他的功夫那么厉害,可是,他总像一块冷冰冰的黑木头,不像人……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学呢?」

  「我学的时候还很小,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情,后来很多年,也不懂。」

  「可你后来不是喜欢她了吗?为什么喜欢她?」

  「我也不知道,只是自从见了她的面,就想要再见一次,呆在离她身边不远的地方就好。」

  「只是这样吗?」

  「嗯。」

  这也算喜欢吗?不愧是萧同最敬重的太平。行事果然是与众不同啊,萧同挠了挠头,想不出可以发表什么见解。反正他可不会这么若即若离的,要喜欢就要轰轰烈烈地喜欢,两个人、两颗心,热烈的碰出火花来,燃起大火来,总之,要活得兴高采烈,光明磊落。

  「师父曾告诉我,不要喜欢任何人,如果发现自己有这种情绪,就要把对方杀掉,以免堕入业障。」

  呸,怎么有这么凶恶的师父!萧同不满。

  「因为一旦动了情,就会丧失一切,包括性命。」

  咦,有这么危险吗?「那你怎么没有杀她?」

  太平无语。默默看着远方。萧同恍然,是啊,如果没有喜欢她,干嘛杀她,如果真喜欢了她,又怎么舍得?这个师父果然是很傻的。

  「那她呢?」

  「我们从来没说过话。」

  什么?萧同真的要蹦起来了!怎么可能有这样两个人,真是奇闻啊!

  「我只是经常远远地看看她,她也经常让我能看得到她。」

  萧同忽然想到,当日那个梅贵妃挺着大肚子,还要上亭子上去,在假山上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亭子里的人,那么应当是想给太平看见了,这么说她还是想着太平呢吧?

  他把这想法说了,又道:「这宫里的东西怎么那么不结实,差点把她淹死了。」

  「不是不结实,是有人弄坏了。」太平冷冷地道。「那天我去检查过了,小桥被人故意弄坏的,表面上看不出来,一走人就会断。」

  那是有人想害梅贵妃了?会是谁呢?

  「自从皇后生了太子以来,八年了,宫里没有再添过一个婴儿。」

  哦,萧同恍然大悟,果然是自古无情帝王家啊。

  「梅贵妃这儿有我一直护着她,才得保全了,谁知那天还是差一点儿出事,好在你碰到了。」

  是啊,萧同得意洋洋,那么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喽?不过即使不是他,太平也会赶来救她的,他不会让她死的。

  「皇后那边我已经警告过了,让她再也不敢动手。」

  哼,早该这么做了。

  太平默默半晌,才又道:「她的情况不好。」看得出来,不然太平也不会跟萧同说这些话了,按他的性格,恐怕一辈子也没一次说过这么多话呢,现在他很紧张,怕失去了这一生中唯一的牵挂。

  「哪为什么就会喜欢她了呢?」萧同想了想又问。太平居然会喜欢梅妃,这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不知道,只是见到了,就喜欢了。」

  「别人呢?你喜欢过别人吗?」

  「没有。」

  萧同无语。情之一事,最是说不清楚了,茫茫人海,不知在何时何地,你会碰到谁,灵光一闪之间,心动了,意生了,情丝缠绵,再也脱不得身。他和莫离,不也如此吗?

  闯荡江湖这几年,见过的人也算不少,比他美貌的,比他聪明的,比他强壮的,都曾见过,却从来不曾动过心。只是单单对这个明月一般皎洁的少年,念念不忘。

  他好像从天而降一般,落在他的眼前,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在灿烂的阳光下,扬起一丝浅笑,就那么突然地,让萧同的心里一烫,从此念慈在慈,无时或忘。

  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老师曾讲过一首词,不长,但掐头去尾萧同也只记住了一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不知为什么单记住了这句,可能事因决觉得有理吧。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人与人,有时候可能就是这么简单。

  忽然太平快步走出小院,萧同急忙跟在后面,只见他大步流星,虽未施展轻功,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着急了。又来到梅妃的院子外,太平停住脚步,萧同一扯他手臂,道:「进去看看。」

  太平没有反对,两人一起冲了进去。院中一片死寂,人呢?人都到哪去了?

  二楼一间屋里有人在叫着,「不行了,不行了!」他们旋风一样冲了上去,正见到一个稳婆从屋里冲了出来。萧同一把抓住她,问道:「谁不行了?」

  那稳婆绝没想到房外会突然站着两个男人,吓得尖叫了一声,萧同手上一紧,喝道:「快说,梅妃怎样了?」

  「她,她不行了,两天了,就是生不下来,孩子已经不行了,大人,大人也保不住……」

  萧同一把推开她,把太平扯进屋里去,屋中烛光昏暗,响起一片尖叫声,几个女人惊惶失措地看着他们。梅妃躺在床上,像死人一样,脸色苍白,看不出一点活的迹象了。

  太平静静地走过去看她,离着一步远的距离站住,一动不动。

  萧同冲过去拿起她的手腕,几乎没有了脉搏,一片冰凉。他不懂医道,只能运点气过去,一冲她的脉络。

  梅妃微微地动了一下,眼睛睁开一条缝,缓缓地,似乎看到太平了,又睁大一点,原本暗淡的眸子,居然闪出一丝光来,显出她还是个活着的人。

  两人一动不动。萧同一推太平,将他推近一步,把梅妃的手放在他手里,两只手,都那么冷冰冰的,不像活人的手。

  屋中的几个女人又是一声尖叫,有人想要逃出屋去,被萧同点了穴道,扔在一边。

  没有人说话,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话的,有什么用呢?或者,已经不用说了。

  梅妃的手一沉,眼睛还微微地张着,但萧同知道,她已经去了。他的眼睛酸酸的,心下伤痛,虽然只见过第二次面,但感觉得出,她是一个温婉的好女子,看着他沉静美丽的脸庞,萧同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娘亲来,如果娘死了……

  人的心里面,都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是想也不能想,碰也不能碰的,怎么能忍心去面对这样残酷的天人永隔……萧同心中酸痛难禁,终于流下两行眼泪。

  太平直直地盯着梅妃的脸,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比刚才还紧,直掐入了肉里去,但她再也感觉不到了,也不会喊疼。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片喧哗,明亮的灯火照亮了院子,有许多人进来了,一个女人在尖声叫着,「就在里面……」

  靴声响动,有人走进来了,萧同转过头,看到是皇上当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侍卫和太监。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没人回答他。皇上生气了,又问一遍。

  太平放开梅妃的手,默默地向外走去。

  「太平?」皇上喊他。

  没有回答,太平直直地走了出去,转眼间不见了。萧同追出去,只见到他黑色的背影远远地一晃,就再也看不见了……这家伙,轻功好到这种地步,还是不是人呐。萧同再一次这么想,心中却是大恸。

  院外的高树在寒风中呜咽着,天上纷纷扬扬飘下了细细的雪花。绵绵密密、飞飞扬扬的雪,在风中盘旋着,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天地间无穷无尽的哀愁。

  到头来这一身,逃不过哪一日,逝者已矣,生者更何勘。人因为友情,所以会痛苦,情越深,痛苦越重。可是,如果真的无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天阴沉沉的,萧同的心也阴沉沉的。

  梅妃去了,太平也走了。他们……是到一起去了吗?如果真那样的话,也是不错的吧?

  如果太平知道他会遇到梅妃,可能当初就不会练那种功夫了吧?不过如果不练功,也不一定会遇到梅妃,更不可能接近她身边……

  太平遇到梅妃,其实是一件非常巧合的事,但又或许是命里注定?这两个人,爱得云淡风轻,似有若无,其实也是两个无奈的人,太平因为练功而不能动情,梅妃因为家世而屈从于皇帝,他们的爱,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结果。

  萧同觉得太平真傻,明明有情,却至死也不说,其实梅妃死了,他能不伤心,能不动情吗?能保全自己吗?傻瓜!傻瓜!死也要死的明白,让她知道你的爱啊!萧同仰天大叫一声,心中如有火烧,恨不得大声地吼叫了出来:敢爱,就要敢说!他才不要像太平那样,凄凄惨惨,一世伤心!

  冷风呜咽,卷起细碎的雪,打着旋儿飞舞,迷了他的眼……

  自从太平走了之后,皇上对萧同忽然客气起来,除了不许出宫外,在宫中随便晃悠他也不管。

  昨日又下了一场大雪,今早起来,满目银装素裹,萧同提气轻身,禀住气息,全神贯注地从雪地上走过去,回过头来一看,还是有半寸深的脚印,以他内力的进境,只怕真如太平所说,得二十年后才能做到踏雪无痕吧。怔怔的,他又想起那个清冷无双的黑色身影来,明亮如星的双眼,却了悟生气。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萧同站在湖边,凝神看着湖边的梅树,这样冷的天,居然有花开了呢。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充斥在冷冽的空气中,使人心驰神悠,俗念顿消。湖面结了冰,几枝残荷的梗子被冻在冰面上,从白雪中探出头来,孤零零地。

  他已在御花园里转了将近一天,满目的莹洁的白,仿佛这世界再也没有一点污秽,让他心中平静,舍不得离开。夕阳的光辉淡淡地照过来,一点暖意也没有,只有雪地的反光刺眼。

  叹一口气,萧同慢慢离开湖边。

  他居然也会叹气了呢,还叹得这么哀怨十足的。跟翰林先生读书还是有效果的,触景生情,这时他居然又想起一首小词来: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丑奴儿》宋·辛弃疾

  多简单的词,多明了的意思。

  如今,他算不算识得愁滋味了呢?反正不像原来那么天高云淡,嘻笑无忧了。这算长大了么?小时候爹娘常说,等你长大了……

  长大了有什么好?这样的愁,不要也罢!萧同猛地一转身,离开了湖边。

  前面隐隐传来人声,萧同站在挂了霜松树下,冷冷地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近。

  是皇上带了几个内监赏雪,一边走,一边和手里拥着的一个少年说话,那人穿着厚厚的白色雪貂大裘,几乎完全被包起来了,只露出半张脸。

  那白玉一样的脸!萧同的眼睛一亮,是莫离么?他怎么在这里?

  走得近了,皇上也看到了萧同,停住步子,那个少年抬起头来,也看到了萧同,眼睛一亮,却又马上低下了头去。

  「萧同,你也在这里,来,和朕一起去赏雪喝酒。」

  现在萧同性子可比原来冷静多了,一时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开口,默默地跟在他们后头,来到梅林深处一座小亭上,内监摆好了酒菜,侍候在一边。一个小小的泥炉燃着,温着酒。

  皇上坐了下来,莫离低头坐在他旁边,萧同负着手,冷冷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嘿,萧同觉得当太平也挺好的,傲慢自成一格,不用答理任何人。

  皇上一伸手,把莫离抱了起来,让他在自己腿上坐着,莫离脸红红地,挣扎了几下,被硬生生搂住了,皇上问:「怎么了?」莫离低声道:「没,没什么。」

  「萧同,」皇上微笑着对萧同道:「来看看朕的小莫离,他可比你听话多了,乖得象只小猫儿一样。」说着在莫离白玉一般细腻的脸上拧了一把,又吻一下。

  萧同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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