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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天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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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明天也去买个吧……你……”
  净空话没说完,翔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往怀里塞,伸手胡乱擦了把他的眼泪。
  “我不会死的,你放心。”
  “真的……真的……不会死?”
  “不会。”
  “真的真的真的不会死?”
  “不会,我答应你。”
  “真的……”
  “我白狼答应人家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呆僧,擦擦眼泪,哎呀,还有鼻涕,都沾我衣服上了!你给我洗干净听见没有!”
  夹着净空回屋,翔草草收拾些东西,不由分说地带着他连夜奔出城外。
  净空窝在翔怀里睡意阑珊,打个哈欠,翻个身,睡着了又被颠醒过来,一直朦朦胧胧地不得安生。
  不知走了多久,翔停下脚步。捏了捏净空的脸,净空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伸手狠狠抱住翔的脖子,嘴里胡乱嚷嚷起来。
  “啊,有人要杀你!”
  远处一声笑飘来,翔的脸色难得柔和一次,将净空的手轻轻扯开,把他揽进怀里。
  “小呆僧,醒醒。”
  净空不甘愿地在翔衣上蹭了蹭,睁开眼,四处看了看,发觉自己坐在一个草垛上,抬头满眼的繁星。
  “这里是哪里啊……”
  他问翔。
  “城外,暂时不会有人来追你们。”银狼的声音从暗处响起,接着他憋着一脸笑意从阴影中走到净空跟前。
  翔拿眼角瞥着他,不带废话地抢过他手里的包袱。
  “爹的人已经找到我们了。”
  银狼耸耸肩,席地坐下。
  “比我想象的要晚一点。”
  净空揉揉眼睛,接过翔递给他的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擦擦嘴巴,靠的翔更紧了些。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爹?”
  “就是刚才要杀我的人。”翔摸摸他的头,毫不意外地感觉净空被自己呛到。
  银狼眯着眼笑,嘴角勾起一个让净空浑身不舒服的弧度,压低了嗓。
  “白狼,你难道还没告诉这和尚你们现在的处境?”
  翔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轻轻摸着净空的光头。净空有些疑惑地抬眼盯着他看。
  “我们到底——什么处境?”
  “很危险哦,小和尚。”银狼的话好像诱骗,“一个不小心会死的很难看呐。”
  “你别吓唬他。”翔皱起眉,挡开银狼凑过来的脑袋。
  “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银狼收上笑意,直起了腰。
  “白狼,我听别队的人说了,爹这次动真格生了气,你最好是回去负荆请罪,大不了断条胳膊,至少能把命保住。”
  “断——断胳膊!”净空惊呼起来,一把抓住翔的手,担忧地看着他,“你那是什么爹啊,怎么要砍人手的?”
  “没事,他在吓唬你。”翔厌恶地瞥了银狼一眼,示意他闭嘴。
  净空皱着的眉抚不平,他呆呆地盯着翔了看会。
  “你说过不骗我的。”
  翔被他这话说得怔住。银狼冷冷地盯着他们看,双手环胸,腰间的剑一直没有回鞘。
  半晌后,翔幽幽叹出口气,放开抱着净空的手,站起身与银狼对视。
  “银狼,其实你今天来还有别的目的,对么?”
  “……是。”
  “其实——那些人根本不算什么探路的,你才是爹派来探路的人,对么?”
  “哎呀,什么都瞒不过你,真是不好玩了。”
  银狼微微吐出一句话,嘴角一提,猛地高高跃起。
  “白狼,爹说了,杀不了你,我就得死,你别怪我!”
  “生死有命,死在你手上,也不算白活一场。”
  翔跟着他的动作跃起,抽出腰间的剑。净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住,一时张大了嘴没了反应。
  翔与银狼先后跳上破庙顶端,抽出了剑,指着彼此咽喉。
  银狼脸上挂着一陈不变的笑,冷冷的印在月光里。
  净空抓着香包跑出来,仰着头看着他们。
  “白狼,最后问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不跟。”
  银狼的笑淡下去。
  “为什么不跟?”
  “明知故问。”
  银狼幽幽地叹了声,抓抓头。
  “我真不想和你兵刃相见呐。”
  “我也一样。”
  说罢,翔腾起,剑尖化作一道白光,直直地冲银狼面部杀过去。
  净空尖叫着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一声凌厉的金属碰撞。待他再睁眼,银狼还站在房顶,而翔已经回到他的身边。
  他抓住翔的衣角手一直颤,好半晌,才轻轻拂去了翔眼角的血丝。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打啊……你们不是……朋友么……为什么……”
  “走吧。”
  翔没有回答他,将他抱起,搁在胸前,策马扬鞭飞奔而去。
  净空挣扎着抬头,看见银狼轰然倒在房顶的身影。他手一紧,狠狠抓住了翔的胳膊。
  “他……他死了?”
  翔将披风一撩,盖住他的头。
  “没有,手断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净空哽咽起来,狠狠将头埋在翔怀里。
  翔皱起了眉,没有低头看他。等马行一路,过了很远之后,他才稍微放缓了脚步,轻轻咬着净空的耳朵。
  “他在帮我们。”
  “啊?”净空不明白地抬起头来,眼泪被风吹花在脸上。
  “我早已知道他是被爹派来杀我的。爹知道我们情同手足,所以才出这个狠招。银狼之所以三番五次问我,就是想确定我的心思。现在他知道我是执意要带你走,所以拿一条手臂换我的命。明白么?”
  “那你们……”
  “一辈子,都是兄弟。”
  净空瞪大了眼看着翔。翔的表情从未像此刻这样平静着,又暗暗的含着悲伤。
  他伸手摸摸翔的眼睛,翔叹了口气,重新将他的头压回怀里。
  “翔,”净空低低地喊了声,“你告诉我关于那个爹的事情吧。”
  “……好。”
  【难平】
   
   
  翔告诉净空,他不太记得自己亲生爹娘的样子。从小在街上摸爬滚打,偷鸡摸狗什么都做过,打人也被打,抢东西来吃,饱一顿饥一顿,然后遇见了爹。
  爹是狼窝的王,翔是他捡来的众多小乞丐中的一个,跟银狼一起。他们二人年纪相近,资质也类似,爹将他们放在一起,二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翔放慢了速度,拉着缰慢慢走,净空窝在他怀里,扯着他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狼窝的规矩很简单,爹的命令就是一切。
  翔和银狼二人白日习武,晚上学字,一晃过了十年。
  翔告诉净空,他与银狼在外人眼里并不合拍。他是笑面虎,心很冷,而银狼却是公认的烂好人。长到二十岁上下,他们被迫参加了狼窝最残酷的淘汰赛。
  狼窝从小到大有三次淘汰。
  十岁的孩子一组,十五岁的孩子一组,二十岁的青年一组。互相厮杀,三三淘汰。
  胜的人活下来继续,败的人就死。现实得很。
  翔看多了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一起进来的只剩下他和银狼两人。看得太多,人在他心里变成了数字,死一个,死两个,死十个,死一百个,没什么差别。
  每次陪着银狼,看他长吁短叹,心中会生出些羡慕,不知那人是怎样一直积极地看这些事情的。
  最后一次的淘汰,抽签之后,他与银狼分在一组。
  面前的十人都是佼佼者,稍有疏忽就会落败。爹在座上看着他们,眼神冷得骇人。
  那场赛事最后只能留下一人。
  银狼体弱,翔悄悄动了手脚,将他的牌子换过来,独身进了战场撕杀。杀到第十个人,精疲力竭,转过头看见银狼绝望的笑容。
  翔告诉净空,那时他是真的想这么让银狼杀了自己算了,反正对这世间没什么留恋,不像银狼,他是如此眷恋这个花花世界。
  净空乖乖地缩着身子,伸手帮翔撩撩头发,翔低头亲亲他的头顶。
  “后来为什么没有死呢?”
  “爹把我们两个都留下来了。”
  翔叹口气,收住缰。天色将白,他抱着净空下马,将马拴在树桩上,进了那片小林子。
  净空拽着翔的衣角跟在他身后,抬起头看,不知为什么觉得翔的背影很模糊,就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一样。
  他下意识地跟上去与翔并肩,抓住了翔的手。
  翔带着他进了林子中,静谧没有人声。
  “为什么会留下你们两个?”
  “银狼体弱,所以让他专做我的内应,为我传递情报。”
  “那为什么又要杀你?”
  “因为我背叛了他。”翔笑了笑,找块干净的地方,将衣铺下去,拉着净空坐了,“上一次任务我没能完成,爹已动了杀我的念头。”
  “还有你杀不了的人?”
  “有。”
  “谁?”
  “……银狼。”翔叹口气,摸着净空的脑袋幽幽道。
  净空瞪大了眼。这里面关系似乎太复杂,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索性从旁边捡来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草图。
  “翔和银狼是朋友,银狼帮翔收集资料,翔去杀人。”
  “嗯。”翔靠着树,瞥着净空的动作。
  “然后某一天,翔的爹要翔杀了银狼,翔不肯,翔的爹就翻过来要银狼杀了翔,可是银狼也不肯,所以翔就砍了银狼一条手好让银狼回去交差?”
  画完,净空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翔。翔揉揉额,对他点点头。
  净空哦了声,又转回去皱着眉盯着自己画出的关系图看。
  “那为什么那个爹要你杀掉银狼?”
  “银狼恋上一个不该恋上的人,爹怕他泄露了机密,也趁机试探我的忠诚。”
  “他喜欢上什么人啊?”
  “不知道,没听他怎么提,我也没怎么问过。”
  “哦……你们的爹真是怪人。”
  “呵呵。”
  翔有些倦怠地将剑放在一边,脱下披风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小呆僧,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会。你别跑远,累了就靠着我睡一觉。”
  “我不是呆僧,是净空!”净空低低地嘟囔了声,看着翔有些泛黑的眼圈,又轻轻道:“我不累,我帮你把风。”
  说完,净空走到翔身边,拖过他随身的剑双手握住,四周机警地看了看,又放下,转回去帮翔拢了拢披风,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那块圈地前,抽出了剑,呵呵哈哈地比划了两三下,擦擦汗,再比划两三下。
  “杀手,你的剑还真重,一点都不好使。”净空对着剑哈口气,抽着袖子仔细擦了擦,忽然想到这剑不知杀过多少人,沾过多少血,打个寒颤,忙把它收好放在了一边,取出念珠兀自打起了坐。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正当净空觉得腰腿酸软需要站起来活动活动时,忽然感觉有人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个激灵蹿起身,还没说话,就直愣愣地当着来人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抱着腿喊疼。
  翔眯着眼看了看他,面色不改地决定继续装睡。
  来的人蹲下身,盯着净空看了看。
  “这位小师父,在下……”
  “你不要说了!我,我不会让你伤害杀手的!”
  杀手么……翔暗暗叹了口气,并不出声。
  净空忍着酸麻撑起身,气势汹汹地瞪着面前白衣着身的男人。
  啊,不止一个,一来就来了俩。
  净空皱着眉打量这二人一圈,发现白衣的人面容和善带着笑意,而蓝衣那人却一脸沉默,带着凶相。
  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手悄悄摸上翔的剑。
  白衣的人为他的话一忡,继而泛出个无害的微笑。
  “小师父,我们只是想问问路罢了。”
  “啊,问路?”
  净空感觉腿脚能动弹了,一跃而起,抽出剑横在面前,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们。
  蓝衣的人在听到杀手二字后身子显然一僵。
  “杀手?”他冷冷地重复了一次。
  白衣人及时拦下了蓝衣人的话头,眼神轻轻往翔的方向一瞥,继续对着净空微笑。
  “小师父,我们是附近的差人,来问个路罢了,请问小勤镇怎么走?”
  “差……差人!”
  净空吓傻了眼,慌不跌地转身跑回翔身边,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玩命地摇。
  “杀手杀手你快起来!有人来抓你了!快跑啊!”
  翔头痛地睁开眼看看他,发现装傻不是个办法,只好拍拍灰站起身,抓住净空的领口把他拎到一边,抬眼瞥着白蓝二人。
  “哦,往那边走。”
  “报上名来。”蓝衣人上前一步,手按上刀柄。
  翔瞥了眼他的手,眸子危险地凝起来。
  “唉唉,我说燕仲,这次出来我们只为私事,别老是惦记你当捕快那两钱皇粮行不?”
  白衣人横一脚挡在了叫燕仲的蓝衣人和翔之间,伸手按在蓝衣人的剑柄上,眯着眼又笑着对着翔。
  “这位大侠,得罪了,在下这位小兄弟不懂事,您别怪罪。”
  “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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