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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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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患上头风。所以安泰常年来都在寻觅一位力道,节奏都合适的打扇人。
  齐临的出现完美地拯救了他。
  因着少年习武,齐临有着不可小觑的臂力,又因本朝世家子弟多学茶道围棋书法,定力自然也是人中翘楚。而打扇这个在本朝宫廷中担负着特殊职责且富有传奇色彩的工作,相传殷厉祖父的皇贵妃本为內围打扇宫女,而皇帝恰巧也是身体内火旺盛,十分畏热,急需一位打扇优秀的枕边人,这宫女打扇便一举打上了龙床。
  殷厉在龙床上翻了一个身,似乎是醒了,齐临侧头看看墙角边上安着的西洋摆钟,下午三点。
  殷厉刚睡醒时眼睛很是迷蒙的样子,颇像是长着一双长睫毛的骆驼似的动物,呆呆的。齐临凑近去扶他,却被殷厉一把拽住搂上了龙床。
  其实午睡前齐临刚用口帮他疏解过,所以并不太担心皇帝又要白日宣淫,于是惊慌了一刹便平静下来,温驯地垂着头。果然殷厉也并不是要他做什么不堪的事,只是摸着他的美人尖,指腹沿着发线微微滑动,说:“朕记得你叔父也有这样一个美人尖。”
  齐临的脖颈感到一些无可察觉的僵硬,他左右活动两下,回道:“是的,臣家中男子都有美人尖的。”
  皇帝定定看他半晌,笑道:“是了,朕记得你父亲也有的。人说长美人尖的人多是美人,可惜朕却没有。”
  皇帝的额头发线圆润平滑,随了太后,简直是像墨线弹出来似的工整,并没有美人尖。
  “陛下即便没有也是美人。”
  殷厉听这话的时候正低头拿枕下的佛珠,并未看到齐临脸上的表情,以为他终于肯于自己亲近一些,竟说出了这样类似于调戏的话来,觉得颇为可笑,甚至有一些可爱。可是偏过头一看,齐临正庄目炯炯地看着他,就和平时一样的衷心,并没有猥亵的意思。
  他忽然觉得有些失了兴味。
  宠幸了齐临大半个月,也几乎算是他见荤腥以来兴趣坚持最久的一次,然而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一点也没有被□□出别的花样来,这让他有些腻味了。
  而且上次母后送来的话本,已经让他尝到了一些危险的意思,这几日偷偷查询先帝的起居注,差不多坐实了他的猜测,只是需要确切的证据。可能是时间过了太久,他已经丧失了被惊动的可能,也是时候让齐临离开了。
  只是他也没有做什么,封侯也太过勉强了一些,赏赐些土地便可。
  殷厉把佛珠套在手上捻动,抬头看着殿内齐临微微拱下腰整理衣服的样子,对自己刚刚草率的决定又有一些动摇。
  毕竟他无论从背影还是各个角度都像极了齐放。
  对了,他觉得自己是爱着齐放的。
  也是这样盛夏的午后,他偷偷摆脱看他午睡的宫女太监,一路溜进父皇的寝宫,想缠父皇去带他看冰匠凿冰。
  殷厉跑进寝宫的内庭,父皇并不在的,他靠着墙根钻进正对着龙床的雕花柜子里。
  他都想好了,等会父皇来了,躺倒床上去,他就一下子扑出来,吓他一跳。
  殷厉无聊地抱着膝盖,手指头扣着柜门上嵌边里的金粉。可能父皇在和齐司马议政?那么他先睡一会,等他们来了再说。
  于是他把脑袋枕在膝盖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殷厉被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吵醒了,那好像是一种粘稠的液体翻搅的声音,呆着一些其他的奇怪声音,好像人很痛苦又很快乐的呜咽声。他揉着眼睛,透过柜门上的雕花去看。
  啊,原来是父皇在宠幸妃子呢。
  殷厉虽然只得七岁,可是这些事情宫廷内一向教的早,防止心怀不轨的宫女太监挑唆主子,早有老宫女告诉他了一些这样的床闱秘事。
  虽然父皇躺在那里,并没有被他看到脸,但揉捏着眼前的这个妃子的丰臀的手上套着紫玉扳指,所以一定是父皇了。
  他有些脸红地偷偷打量那妃子的身体,雪白光滑的脊背,一只手臂撑在父皇的手上,另一只手……
  原来是个男宠?!
  他并没有听说父皇有这样的癖好,于是更为脸红羞耻了,身体里似乎也为瞧见自己父亲这样私密的事而生出了莫名的焦躁。
  他捂着嘴巴又去看那男宠。
  他坐在父皇的身上上下摆动着,乌黑的发丝有些黏在汗湿的背上,有些随着身体起伏,露出他好看的蝴蝶骨。
  父皇突然坐起来,紧紧搂住他狠狠颠动起来,双手用力地扳开他两团粉红的臀,大力地撞动着。他嘴里便发出了吵醒殷厉的那种又痛苦又快乐的声音,抚摸自己欲望的手动的更快,头向后用力地仰过来。
  看到这男宠呆着泪水的面孔,殷厉呆住了。
  竟然是大司马齐放。
  殷厉恍惚着把头埋进膝盖里,在他心中的大司马应该是那个白马红衣的状元郎,也是那个锦衣华服对他叩拜的一品官员,却怎么也不该是这样如女子一般在父皇怀里呜咽,被父皇宠幸到无力瘫软,手指微微拨弄他身体便会不住扭动的一个妖怪。
  殷厉从此在父皇面前再没有给过齐放好脸色。
  更何况母后知道了父皇宠幸当朝大司马的事后,气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父皇来皇后宫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默默地厌恶着齐放,用尽一个少年能想到的所有的方法,当然,也仅仅限于无视齐放的行礼和在他教导自己围棋时的一言不发罢了。
  可是他这样任性的行为没有引起一点齐放的关注,大司马的眼睛永远都是注视着皇帝的。
  殷厉也渴望着这样的注视。
  他的父皇活得仿佛是一弯抱在情人臂弯里的月亮。
  殷厉总是如是想着。
  他回过神来,齐放正端着漱口的茶,眼睛低垂着。
  他的眼睛其实长得跟齐放非常像,瞳仁特别的大,泛着轻轻的琥珀色,睫毛长而且密,盖着眼珠,就像湖泊边伸出手臂的树木那样。
  可是他,穷尽一生也不会有齐放那样淡雅高洁,月亮一般的眼神。
  更不会像齐放对他父亲那样,情人的双目,含着满满的热与爱,把目光投向他。
  齐临的目光只是崇敬,澄澈,衷心,跟任何一个年轻臣子都没有区别。
  还是让他走吧。
  他想,既然得不到原样的,又何必要一个赝品呢。
  前朝的开国君主,相传即位前微服出游匈奴,遇到一位混血的女子,一见倾心,然而女子已有婚约,皇帝也不可能娶一位匈奴女子,只得分离。回宫后,大肆搜罗面容相似的女子充裕后宫,晚年这位皇帝的小儿子娶了一位匈奴女子做侧室,虽不是他一直爱慕的那位的女儿,却长得十分相像。皇帝于是把女子从儿子那里抢来,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致使幼子与宠妃双双自尽。皇帝本人也抑郁而亡。
  所以啊,弄一个赝品,再相似,有什么用呢。何况自己都知道了是个赝品,再留在身边,多么恶心。
  殷厉把佛珠往腕上多绕一圈,两脚蹬进齐临递上的鞋子里。
  齐临依旧和这近二十天做了无数遍的步骤一样,帮他穿好鞋子,抚平袍脚,从地上欲站起来。
  殷厉忽然压住他的肩膀,说:“你回太乙殿去当差吧。”
  齐临愣了一下,在地上跪着的那只膝盖有一些刺痛,他悄悄挪动,叩谢隆恩。
  他再抬头时,皇帝已经走了。
  午间议政没有任何内容的,殷厉端坐在案前,听着下边几位礼部官员念折子,脑袋里空白着不做任何反应。
  大约是热吧,他想,胸口也闷的慌。
  安泰过来帮他挽起袖子,里面的佛珠在挽起的那一刹那,忽然断了。
  玉石的珠子蹦了满地。
  他只呆呆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杀戮

  齐临回了太乙殿,才发现当值的位置已经被他人顶掉。本来嘛,宫内的侍卫就是世家子弟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上顶的,他离开近两月,职位被顶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个位置也是父亲花了些心思才弄来的,想想有些愧对父母。缘父母只道自己被调至内廷当差,做御前,心里非常高兴的,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做些什么“御前”的勾当。
  这下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游游荡荡在宫里也不是个办法,于是齐临便想不如告假回家去。
  正屋内收拾东西,其实倒也没什么可用的,调到平乙殿后,大多东西皇帝不叫搬去,便被同一值里几个出身不怎么高的哥们给拿走了。只留下一床乳母亲自缝的棉被,冬天盖的,厚的要命,夏日里见了便要脑门流汗。
  不过齐临还是卷了卷要带回家去。
  卷了半天也不得其法,这时安泰来了。
  “齐侍卫,您在皇上那的东西奴才给您拿来了。”
  说罢让两个徒弟把一个大檀木箱子抬了进来。
  放下箱子便要走,齐临也好歹没那么木讷,掏出块银子给安泰:“总管大人辛苦。”
  安泰并不推辞,命徒弟把被子卷好扎好,行了个礼便走了。
  回家去时本想从大门进,想想突然回来并不怎么光彩,便从角门走。
  角门在的街上行过几顶轿子,苍色的,飘过一抹士大夫爱用的薰衣香味。
  齐临只道父亲又请朋友,几个翰林来看画,下了马便进去了。
  躲在自己院子里左右不知道怎么同父母讲被顶了值,也不许院里的小厮侍女通报,挨着饿在床上躺到晚饭。父亲还是知道了,叫人来请少爷去正院用晚饭。
  看了菜色,齐临才知自己愚蠢,桌上竟是自己爱吃的菜,果然父母早知道自己回来了。
  父亲一向温和,只说:“知道你被顶了值,不痛快,吃些好菜,在家里歇两天。何时值排开了,再去不迟。好歹挂过名的,断不会失了差事。”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口扒起饭来。
  家里呆着还是舒服。
  约着以前交好的几个公子哥,什么散骑常侍的大公子,礼部侍郎的二公子,一道上街玩了两日。又去逗了逗东台侍郎二公子家里小妾新生的女儿,齐临这才回过味来。感觉在皇帝身边的俩月好似梦境一场,做梦时觉得隐约是个荣华富贵的美梦,醒了回味一番,方觉怅然。
  怀里抱着的小姑娘,令他想起皇后新生的皇嫡长子,他被调回太乙殿的前两日刚生,皇帝并不怎么欢喜似的。却晚间在帐内在他腿间冲撞个没完,弄得他含泪求饶,方才歇了,隐约听见皇帝说,如果他是个女的,便封个嫔留在宫内。他听着心内生出些许苦涩,当时竟有了恨自己男儿身的想法。现在想来简直如同惊雷。
  原来不知何时竟然对皇帝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小姑娘在他怀里扭动几下,表示对他发呆的不满。
  东台侍郎二公子忙不迭将孩子抢回来,抱在怀里冲他瞪眼:“我这宝贝女儿,抱坏了你可赔不起。”说罢做着鬼脸不断哄着。
  哄了一会,小妾派人来要孩子,二公子不舍地把女儿放进乳母怀里,眼巴巴见着抱走了。才回头对齐临说:
  “听说你之前调进了内廷?怎么又被调出来了。”
  齐临低头摩挲茶杯不语。
  二公子只道他差事丢了心里不痛快,忙推一个点心碟到他面前,道:“也无妨。听说皇帝上月新得了男宠,宝贝的非常,吃饭也要抱在怀里,你可见到?”
  呛得他一口没噎死,忙喝茶顺气。
  二公子仍道:“男宠并无甚,只我父亲最近属意升迁,想弄些什么讨圣上高兴。我们圣上,不比先皇,爱些文人玩意儿,书啊画啊全不钟意。我父亲听说你在御前当差,可把我数落一回,道我只会花天酒地,娶妾生子的。”
  齐临叹气:“廷内当差真是不易,皇上心性素来奇怪,只觉如履薄冰。”
  二公子撇嘴:“当真,我也听说!皇上一双眸子乌乌恹恹,看去吓人的很。且皇上看去并不很像先皇,想必是像太后的缘故。不过太后也未长那样轮廓的眸子,不知皇帝像谁。”
  “小心口舌,皇帝相貌是你我能妄言吗。”齐临只为这朋友的口无遮拦摇头。不过这般调笑一番,心里倒也没有那么酸涩,稍微好过一些。
  本说留下用晚饭,然而父亲突然派人来叫家去,齐临只得同朋友揖揖惜别了。
  到家父亲竟叫他径直到书房去。
  齐临摸不着头脑,推了门进去,父亲见了他,竟厉声道:
  “跪下!”
  父亲的脸气的发白,指着他的指头都在颤抖,这么站了半晌,忽然失了力气似的,一下栽倒在背后的椅子上。
  齐临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悄悄望一眼桌上,终于抓住一个。
  接着他自己也吓得颤抖起来。
  桌上放着皇帝的一串紫玉念珠。
  父亲见他看到了桌上的念珠,忽然苦笑道:“麟儿,你且编一套谎话,为父便信了。”
  他呆呆跪着,只是摇头。
  低头便听见父亲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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