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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人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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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再一看那人已经走到面前,一双杏黄镂花绣鞋,再往上一瞧赤红色的衣衫,素色的勾边茶花浅浅地开满双袖,红袖笑意盈盈地站在他跟前。
  “姜大老板,别来无恙啊。”
  红袖比他俩都要年长几岁,不装腔作势为人又豪爽大气,姜醴打心眼里挺喜欢这姑娘,从柜台里摸出一个布包递给她,“这是之前借你的,现在本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多谢红袖姐姐。”
  红袖也不数,随手就收进了怀里,促狭地笑了笑对姜醴道,“那,请我喝两杯?”
  姜醴一掌拍在台上,豪情万丈地说,“好!今儿醉生楼不迎客了,小生陪红袖姑娘喝酒,不醉不归。”
  
  外边的天色沉沉朦朦胧胧揉开了黑色,‘小心火烛’的沧桑声音幽幽在深巷里摇曳。
  醉生楼已经合了门,但从门缝里偷偷望去的话,犹然可见桌上已经七七八八倒了好几壶空瓶。
  红袖再怎么说也是女子,自然比不上这个身在杜康之家从小在酒坛子泡大的姜醴,脸上已经晕开了胭脂色,一只脚搭在凳子上气势汹汹地和姜醴划着拳。
  “哈哈哈哈!!你又输了!快喝快喝!”
  别看这人酒量不行,但是猜起拳来可是如同高人相助,硬生生给姜醴灌下了好几杯。
  “红袖姐姐,”姜醴一口酒没咽下去,辣到了嗓子眼,咳得面色涨红,“你悠着点。。。咳咳。。。慢慢喝。。。” 
  “悠你大爷!”红袖眼睛里雾气弥漫,一拍桌子,“姑娘我今天高兴!来!喝!”
  说罢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还满意地倒举着杯,挑衅地看着姜醴。
  姜公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一杯一杯陪着她干。
  酒过三巡,两人喝得都有些不清明,红袖偏偏倒倒起身拿酒的时候,从袖口悠悠飘下一张丝帕,不偏不倚正落到姜醴面前。
  拾起丝帕,上面嫣然提了一行柔媚的情诗。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字字含情,缠绵到了人心里。
  姜醴捻着丝帕,迷迷糊糊嘲讽道,“哟,这哪家公子送的的情诗啊,看得我都心痒难耐了。”
  红袖瞥眼,一下子看见他手上的丝帕,呀一声就夺了过来。 
  脸上本有的绯色更加红艳,结结巴巴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姜醴心里好笑,没想到这么豪气冲天的姑娘也有害羞的时候,正色道,“红袖姑娘,现在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红袖小心翼翼将丝帕叠起收好,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你不是也不知道。”
  “你倒是说说看,我看看谁能收了你这七尺男儿的心。”
  红袖烟视媚行,支吾地小声,“他叫柳笙,是我一个恩客。”
  “哦?”姜醴转着手中的杯盏,饶有兴趣的应了一声。
  “他是个书生,人很好,真的很好。。。平时带一股书卷气,就连。。。的时候都是害羞拘谨的。”
  “啧啧。。。没想到这样的人都来逛青楼。。。”
  红袖剜了他一眼,“原先他来的时候,是落榜时候,他把酒喝了一整夜,我被妈妈叫来陪他,两人一句话不说就坐到了天亮。”
  轻轻笑了一声,“那个时候觉得这个穷书生可真是傻啊。”
  “可能是那段时间确实是心情不佳吧,他每次来都唤我,闷闷喝酒又不做声,有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了,站起来就对他说,‘公子你是不举还是断袖,天天闷葫芦一样不吭气不出声,你面前还有一大活人啊,至于这样么,姑娘我不伺候了!’”
  姜醴一脸崇敬地看着她,“你真。。。这样说了?”
  “嗯,”红袖托着头嘻嘻笑,“我就这么糙脾气,妈妈也不知道骂过我多少回了,不然你以为姑娘我这么花容月貌的,怎么就生意清淡啊,不过看他那脸色发青的样子,估计也是被我英勇的样子吓得半死吧。”
  “后来。。。后来这弱气的小公子不知道是怕我生气还是怎么了,话也变多了起来,说他家里贫穷只剩他一个独苗,说他十年寒窗苦读一心为了考取功名,我也是默默听着,有时插一两句,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弯的亮晶晶的,彻夜的聊天真的很好,总比那些脏男人只为了欲望干净多了。”
  “他会没事给我买些小玩意,钗子耳环什么的,他没钱见不到我,只好托人带给我,我箱子里的珍宝多地数不清,可这些最质朴的东西才是我一直放在手边的。”
  姜醴失了言语,啜了一口酒,闷热的夏夜里侵进丝丝凉意。
  “阿醴啊。。。”红袖趴在桌子上,大着舌头叫他,“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有人对我那么好,关心我照顾我,把我当成宝贝一样宠。” 
  酒意翻滚,姜醴扶着额头闷闷应了一声。
  红袖眉眼弯弯,眸子在烛火的摇曳下熠熠发光,“如果这是一场梦,那我宁愿死在这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语毕就睡了过去,姜醴脑袋昏昏沉沉,撑着头半晌听得有敲门声,搀着桌子摇摇晃晃去开门,一抬眼是一脸焦急的沈执。
  看着双眼雾气氤氲的他,急急问道,“你喝酒了?”
  再一眼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红衫女子,锁了锁眉,“红袖?”
  姜醴倚着门框,口齿不清地说,“嗯,她喝醉了,我们送她回去。”
  
  于是沈执背着红袖,架着姜醴,孤苦伶仃地踏上了征途。好不容易走到花间楼把红袖送了回去,老鸨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叫人将喝成一滩烂泥的红袖抱了进去。
  迟墨的夜风吹得人清醒了不少,聒噪的蝉声息了,只有蟋蟀轻轻地应和着这夜晚的静谧。
  姜醴和沈执并肩走在街上,偏头向他不甘心地道了一句,“我居然会喝多。”
  沈执看着他,关切道,“还好吗?”
  “不好了不好了。。。”姜公子眯起桃花眼,促狭地笑道,“我走不稳了。”
  停了脚步,有些不知所措。
  面前的人张开双臂,笑意盈盈,“走不稳了,愣头青你背我。”
  沈执一愣,感觉脸上烫的吓人,迟疑了半刻,慢慢地蹲下身来,感到一个柔软的身体轻轻贴了上来,缭绕着酒气的呼吸暧昧地喷在他颈间。
  沈执不敢轻举妄动,背着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走。觉得好轻,身上的人儿单薄的让人心疼,又觉得很重,像是承受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小公子晃悠着脚,不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
  沈执笑了笑,往上托了托以防他掉下来,空旷的巷子里只有静悄悄的脚步声,长长悠悠仿佛永远也走不尽这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  求撒花求评论求收藏!~
  带着我家阿醴小执一鞠躬二鞠躬夫妻对拜!!(被踢开
  





☆、风月

  
  姜醴觉得最近沈执很奇怪。
  
  直接原因就是上次他洗澡时沈执不小心闯进来,正巧那个时候他站起身来拿毛巾,两人这样眼神凑巧一对上,僵着身子都可以听见空中乌鸦呱呱飞过的声音,沈执哗一下子脸通红,逃似得转过身啪得关了门,留他一人在烟雾腾腾的内室里笑得七荤八素。
  从此以后,沈执见也不见他,平时开门一碰见也匆匆退回去,连吃饭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饿死鬼投胎一样刷刷吃完饭就慌慌张张离了桌。
  姜醴觉得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这天,红袖来了醉生楼,姜醴把她拉到一边,苦着脸跟她抱怨最近愣头青是有多么无情多么冷酷多么无理取闹。
  红袖一脸不相信,嗑着瓜子慢条斯理道,“不会吧,就说小执这个人平时是有点木木的,也不至于呆到这份上吧。”
  姜醴夸张地叹了一口大气,“真的,真的,你都不知道这熊孩子是有多纯情。”
  “不会。。。”红袖凤眼一眯,轻轻靠近他耳边,“他还是个。。。雏吧?”
  姜醴一脸悲痛地点点头。
  “天哪,”红袖讶异,摇头缓缓道,“看来这厮已入定心不在红尘,出家人不谈感情,善哉善哉,公子你行行好就放开他吧。” 
  “去去去,”姜醴笑着戳她的额头,眼睛溜溜一转,突然心生一计,鬼鬼祟祟凑到红袖旁边,“不如。。。我们做件大快人心的事,帮愣头青破个处?”
  
  “干。。。干嘛。。。”沈执被姜醴连拖带拽地拉到花间楼,红着一张脸问他。
  姜公子摇着扇子,风度翩翩,声如溅玉,“看你最近累了,带你来喝喝花酒。”
  “喝酒去醉生楼喝不就好了。。。”沈执支支吾吾,“干嘛要来这。。。”
  “欸。。。在自家喝多没情趣,”姜醴竹扇扇得轻佻,“大爷我有钱了带你出来潇洒一把,红袖也在这,放心放心,花间楼最好的姑娘都摆在你面前,你想要哪个随便挑,保准让你今夜欲/仙/欲/死。”
  说罢仰天大笑,扯着使劲往外冲的沈执大步跨进了花间楼的门。
  
  两人坐在席间,一杯一杯醉着酒。珠围翠绕,莺声燕语。沈执交缠着双手坐得笔直,对身边粉脂凝香的美人熟视无睹,姜醴倒是来了兴致,搂着语笑嫣然的花娘却俯身吻上另一个玉人的杯盏,目光轻飘飘地转向一边的红袖,跟她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红袖意会,挑起嘴角牵起一个楚楚可人的姑娘,糯糯道,“这可是花间楼久负盛名的渔火姑娘,能歌善舞,色艺双绝。”说罢将她轻轻推到沈执的怀中,娇笑道,“渔火,今儿就麻烦你伺候这位沈公子了。”红袖温柔一笑,软软地拉住还没回过神的沈执的手,“公子跟我来。”
  姜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知怎地心里被扯了一下,终还是一脸坏笑挥了挥手,
  “愣头青~好好玩~不要辜负我一片苦心哦~”
  
  “公子想听什么?”抱着琵琶端坐在窗边,十指芊芊轻柔地拂过琴弦,双眸剪秋水,回眸一笑倾国倾城。
  沈执向她抱歉地合礼,退了一步背挺得笔直,“姑娘,沈某绝非好色之人,对风花雪月之事也丝毫提不起兴趣,辜负了姑娘的好意着实对不住。” 
  渔火轻柔一笑,低头拨弄细弦,似是没放在心上,“沈公子多虑,此处弹琴饮酒只为博客一笑,此情此景无关风月。”
  沈执一愣,确是不好推辞,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那。。。随你吧。”
  渔火抿嘴一笑,刹那让屋中的灯火都黯了色彩。
  檀口微张,缓缓唱道。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草木本无心,风月不关情。 
  
  声音清灵凄婉像是有千番话绕在心头。 
  最后一个尾音颤颤地收拢,瑟瑟地漾开了窗外如水的月色。
  沈执抿了一口酒,沉默不言。 
  渔火看着他,温柔地笑,“沈公子是否已有意中人?”
  沈执不语,却是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渔火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我虽然是江南的名妓,可却从不知爱为何物,每每花灯会看见一对对恩爱的男女都会心生羡慕,想要千金买我一笑的人不计其数,即便这样我也知道,我没有办法去奢求他们的爱,也不值得去给予。” 
  “。。。。。”
  “每晚梳洗完,看见这月光,都会忍不住的遐想,如果我今生有幸生为一个平凡的女子,嫁人生子,过着最实在的生活,又会如何呢。”
  渔火一笑,“我没有红袖那般坦然的性子,生来便无力支配我自己的命运,花容月貌如何,千金之躯又如何,最向往的也不过是闲茶淡酒一杯,与知己同乐罢了。
  说罢对着失神的沈执弯了弯唇角,“公子,见你尚不能理清自己的情愫,我才将肺腑之言与你一说,公子可当我一厢情愿,但希望你能知了我这番话的意义。”
  水袖遮了遮如花的脸庞,“公子心仪的,可是那位姜醴姜公子。”
  沈执吃了一惊,别过脸面容上似有红晕泛起。
  渔火心中了然,便对他说,“我看他似是对你也有意,中间这层薄纸,就不知是谁先捅破了。”
  半晌,沈执讷讷地问,“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也有意。。。”
  渔火轻笑,“公子敢与我一赌?”
  语毕身子轻轻一歪,就弱弱地跌下了椅子,吃痛娇吟了一声。 
  沈执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扶起她,“还好吗?”
  渔火调子柔媚,酥得人软了半边身子,“啊。。。好痛。。。公子快帮我揉揉。。。”
  沈执心里焦急,探上渔火的脚踝,“这里?”
  渔火娇滴滴地低吟,“不是。。。往下一点。。。啊。。。对。。。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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