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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第1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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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过了多久,皇甫秀台才算回过神来,他希望自己刚才是听错了,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艾嘉,颤声问道:“艾将军刚才说什么?老夫没没太听清楚”

艾嘉低声说道:“探子们在东方府附近的一条小胡同里发现了金长老的尸体,皇甫长老请节哀!”

这回皇甫秀台可听得再清楚不过了。

师妹死了?师妹竟然死了?对于皇甫秀台而言,这可算是天大的噩耗。他眼圈先是一红,眼泪簌簌流淌下来,紧接着,业已七十开外的老头子放声大哭起来。

能让一向看重颜面的皇甫秀台当众失态,可见金宣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周围众人面面相觑,无不摇头叹息,当然,有些是人出于真心,而有些人则是假意。

皇甫秀台边哭边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同时问道:“师妹在哪?老夫的师妹现在在哪?”

“这”艾嘉先是偷眼看向唐寅,见后者微微点了下头,她方说道:“皇甫长老,我劝你还是还是不要看的好,让金长老入土为安吧!”

“老夫在问你,师妹现在身在何处?”皇甫秀台的眼珠子都变得通通红,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急的。

艾嘉被他的怒吼声吓了一跳,而后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回头喝道:“把金长老的遗体抬进来!”

随着她的话音,有两名风兵抬着一副担架走进来,上面还蒙着一层白布。

等两名风兵把担架放下来后,躬身退出大帐。皇甫秀台走到近前,扑通一声跪在一旁,豆大的泪珠子滴在白布上,只一会的工夫便将白布湿透好大一片。

这时候,唐寅亦走上前来,拍拍皇甫秀台的肩膀,低声劝慰道:“皇甫长老莫要太悲痛,本王一定会调查清楚此事,为金长老报仇雪恨!”

皇甫秀台现在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整个心业已缩成一团。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慢慢拉起担架上的白布,在其下面,是一具赤身**的女尸。

看起模样,女尸在临死前都不知道遭受过多少的凌辱,白皙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又满身的污渍。

四肢呈不自然的弯曲状,显然是骨头都被折断。向脸上看,鼻青脸肿,原本娇美的花容月貌现已面目全非,皇甫秀台仔细辨认才认出女尸正是他的师妹,金宣。

老头子嗷的怪叫一声,眼珠向上翻,急火攻心,当场昏死过去。唐寅见状,忙向左右喝道:“快去请医官过来!”

有侍卫快步跑了出去。唐寅低头看着半身露在白布外的女尸,眉头也皱了起来,凝视乐天和艾嘉二人。

他是有下令除掉金宣,可是没让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堂堂的神池长老,竟然被凌辱致死,即便是向来心狠手辣的唐寅也觉得做得太过了。

乐天脑袋垂得更低,一句话也没敢说,艾嘉则是满脸的无辜,此事是暗箭的人做的,和她可毫无干系啊!

时间不长,风军的医官被侍卫请来,在医官的急求之下,皇甫秀台总算是悠悠转醒,他看向担架上的尸体,再次大哭起来。

唐寅在旁亦说道:“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皇甫长老放心,本王这次一定会为金长老讨回公道的”

他话还没说完,皇甫秀台突然止住哭声,一动不动地跪在尸体旁,脑袋低垂,嗓音沙哑地问道:“是谁?”

人们皆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谁都没有应话。

等了片刻,他猛的从地上站起身,这时候人们才看到,他的武官扭曲的都变了形。他一步步走到艾嘉近前,咬牙切齿地厉声问道:“究竟是谁做的?”

艾嘉被他恐怖的模样吓得一哆嗦,本能的倒退两步,接着,她手指着担架的一侧,结结巴巴道:“当时,当时下面的探子在尸体旁发现了那个”

皇甫秀台顺着她手指看去,在担架的一侧还放着几支满是血污的钢箭。他一把将其抓起,低头细看,很快,他就在箭身上发现了线索,凝声说道:“是川军!”

“啊?”唐寅故作惊讶状,说道:“是川军?川军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来?简直简直是猪狗不如!”明面上他是在骂川军,实际上则是在骂程锦。

皇甫秀台两眼射出骇人的凶光,心思也在急转,东方夜怀的弟子是很厉害,师妹就算打不过,跑还可以跑掉的,必然是川军中的灵箭手在暗中偷放冷箭,伤了师妹,导致师妹被擒,又受尽川军的侮辱。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皇甫秀台强忍着把担架上的白布全部掀开,仔细查看金宣的尸体,果然,在尸体上除了刀伤外,还有几处箭伤,其中最重的在一处在小腹,是透体而过。

看罢之后,皇甫秀台又默不作声地慢慢把白布重新盖好,他的动作又轻又慢,好像金宣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似的,而后,他站起身形,什么话都未在说,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第12章

见皇甫秀台直冲冲地往外走,唐寅箭步窜上前去,把他拦住,疑问道:“皇甫长老要去哪?此事还没有调查清楚,皇甫长老可莫要冲动啊”

皇甫秀台猛的把手中的钢箭抬到唐寅的眼前,凝声说道:“还没有调查清楚?这还需要再调查吗?杀人偿命,我要让那些畜生偿我师妹的命来!”

说完话,他猛的一推唐寅,继续往外走。

唐寅再次掠过他,挡住他的去路,说道:“东方府附近的川军大营里可都是川军中的精锐,连连金长老都折损在他们手上,皇甫长老前去只怕也”

皇甫秀台对上唐寅关切的目光,点点头,说道:“老夫知道,风川两国是盟国,风川两军是联军,此事风王殿下也不好出面处理。不过风王殿下也不必为难,老夫自己会去解决,只求风王殿下能代老夫安葬好师妹,老夫便已感激不尽了!”说完,他再一次推开唐寅,走出中军帐。

这回唐寅没有再去阻拦他,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唐寅扑哧一声乐了,慢悠悠地说道:“这回可有热闹看了!”

艾嘉走到唐寅身边,先是往外面瞧瞧,接着低声说道:“大王,奸污金长老之事是幽暗之人所为,那些幽暗的人虽说加入了暗箭,但对神池的长老们仍记恨于心,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丑事。”

唐寅深吸口气,幽幽说道:“可是他们不知道,当初去营救他们的人中,也有金宣一个!”说着话,他转过身形,看着地上的担架,幽幽说道:“成殓起来,厚葬!”

“是!大王!”艾嘉答应一声,正要令人把担架抬出去,唐寅恍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棺木要备上两口。”

“啊?”艾嘉吃了一惊,满脸不解地看着唐寅,疑问道:“大王,为何要准备两口棺木啊?”

唐寅淡然一笑,反问道:“你认为皇甫秀台还能再活着回来吗?”

他走回到自己的坐位,慢慢坐下,弹着手指说道:“看得出来,皇甫秀台对金宣的感情很深,可能深到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地步,既然他二人生不能一起,死就葬在一块吧!”

“大王果然是仁义之君!”这话不是艾嘉说的,秦合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地向唐寅拱手施了一礼,说道:“恭喜大王,略施小计,便接连除去两个心腹之患。”

唐寅仰面而笑,向秦合招招手,说道:“秦先生请近前坐!”等秦合在他的下手边坐好后,他笑道:“这多亏有秦先生为本王出谋划策啊!”

秦合面色一正,拱手说道:“小人不敢贪功,这全因大王的英明决断。”

唐寅脸上的笑意更浓,秦合这个人还是很好用的,机灵又有头脑。他缓声说道:“皇甫秀台死后,本王的心腹之患便只剩下一个了,秦先生可知他是谁吗?”

秦合身子猛然一震,暗吸口凉气。他当然知道唐寅指的是谁,正是自己的师傅,聂震。

风王的刀终于还是要砍向师傅的脑袋了!秦合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对唐寅苦笑道:“小人知道。”

“那你说说看,可有何良策?”唐寅笑盈盈地问道。

“任何手段皆可以。”秦合说道。

唐寅挑起眉毛,反问道:“事情闹大,难道不会惹人非议?”

“大王只需开棺验尸,将东方长老被害的真相公之于众,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堵上所有的口实了。”秦合垂首说道。

唐寅暗暗点头,没错,自己先除掉聂震,然后再开棺验尸,公布东方夜怀的真正死因,到时死无对证,所有人都会认为是聂震所为,而绝不会联系到自己身上。秦合果然善出妙计,而且是一环扣着一环,最后把他的师傅也扣进去了。

他仰面而笑,点头说道:“多谢秦先生指点,本王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后,秦先生就在本王身边做个谋士吧,有很多事情,本王都想听听秦先生的见解。”

秦合闻言,急忙站起身形,恭恭敬敬地跪地叩首,说道:“小人多谢大王厚待,以后必定竭尽全力,辅佐大王,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好、好、好!秦先生快起来吧!”唐寅连连点头,并含笑向秦合摆了摆手。

且说皇甫秀台,现在老头子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离开风营后,直奔东方府附近的川营而去。

川营这边一如往日的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士卒们进进出出,完全没有感觉到大难已然临头。

当皇甫秀台怒冲冲而来的时候,营地门口的军兵都是一塄,不明白这位神池的大长老怎么突然来己方的军营了。

有名小头目急忙快步跑上前去,拱手施礼,说道:“原来是皇甫长老,稀客啊稀客,不知皇甫长老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他话还没有说完,面无表情的皇甫秀台已然拔出佩剑。太快了!在他拔剑的同时,空中也闪出一道长长的寒光。

就听扑哧一声,那名川军头目的脑袋应声而落,头颅已然滚落在地,但身子还站在原处,顿了片刻,猩红的血浆才从断颈处喷射到空中。

“啊——”见此情景,在场的川军无不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向皇甫秀台,一时间都回不过神来。

皇甫秀台也不给他们回神的机会,一走一过之间,十数名川军士卒全部惨死在他的灵剑之下。

“疯了皇甫秀台疯了!快关营门,赶快关闭营门!”川营并非营寨,而是将几座大的宅院合并到一起改造成临时的军营,所谓的营门也只是宅院的木门罢了。

反应过来的川军士卒们纷纷尖叫一声,调头往回跑,进入营内后,慌慌张张的关闭营门。

区区的院墙,又怎么可能挡得住皇甫秀台?后者都未翻墙而入,直接走到院门前,意念转动之间,灵乱?风施放出去。

木制的院门根本无法承受灵乱?风的暴击,随着一阵咔咔的脆响声,两扇木门被密集的灵刃搅个粉碎,连带着,门后的川军也被波及到,一时间,惨叫声连成一片。

皇甫秀台迈步走进川营之内,一名受伤倒地还未咽气的川兵见到皇甫秀台向自己走来,想重新拿起武器与他拼命,皇甫秀台走过他身边时只是信手挥剑,便硬生生削掉他大半的头颅。

川营的主将名叫张顺,军阶不高,只是一名兵团长,此时他正在自己房中悠闲地喝着茶。

这时候,一名川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叫道:“将将军,不、不好了,皇甫秀台来了皇甫秀台进来了”

张顺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名士卒,皇甫秀台来了确实让人意外,但也不至于如此惊慌失措吧!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说道:“既然皇甫长老登门拜访,那就请进来吧。”

“将军,不是的,他他是自己杀进来的皇甫秀台见人就杀,像疯了似的,我军已有不少弟兄死在他的剑下了!”那川兵急得满头是汗,脸色都吓青了。

皇甫秀台是杀进来的?张顺下意识地站起身形,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人也不知,将军,兄弟们根本拦挡不住皇甫秀台,将军得赶紧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张顺满脸的茫然,自己从未得罪过皇甫秀台,他来找自己的麻烦作甚?

他正琢磨着,外面突然一阵大乱,张顺大步流星走到屋外,举目一瞧,只见数百名之多的己方士卒踉踉跄跄的退到院中,不少人身上还挂着彩,一个个满脸的惊慌与惧怕。

直到现在张顺也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人群中有一名千夫长,他大叫道:“宁远,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千夫长急忙跑到张顺近前,说道:“皇甫秀台无缘无故地杀进我军营地,而且出手狠毒,见谁杀谁,不留活口啊!”

原来真是这样!张顺脸色顿变,他疑问道:“可知是何原因?”

“属下不知!皇甫秀台他也没说!”名叫宁远的千夫长颤声说道:“将军,皇甫秀台很快就要杀到这里了,将军还是快避一避吧!”

“笑话!本将乃川国堂堂的兵团长,岂会怕他皇甫秀台一个人?宁远,你立刻去集结弟兄,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善罢甘休!”

“是!将军!”宁远硬着头皮应了一声,他正要转身离去,张顺又把他叫住,说道:“对了,再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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