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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进宝楼-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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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秦永立平生所好一者武,一者棋,这燕王也是投其所好了。
  秦永立已经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
  他与朱永宁下棋的地方在一处亭子里,四面开阔。
  秦永立目光与苏慕华相接,微微一愣,瞬即一把推开棋盘。一道灿若秋水的剑光划破春阳,直指他喉间。
  苏慕华不避不让,于他剑锋下,微微一笑,“永立,多年不见。”
  秦永立冷道,“苏慕华,你竟然敢来我临止关?”
  苏慕华道,“本是不敢,不得不来。”
  秦永立冷哼道,“你可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先帝钦封的淮中之虎,苏某不认为秦将军杀区区在下,有何可忌惮的。”
  苏慕华含笑看着指在他喉间的雪亮剑锋,如看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花。
  “这位兄台,话可以乱说,剑最好不要乱舞。”秦永立持剑的手为人握住,不觉暗暗吃了一惊。他识得此人是随苏慕华而来,他见此人伸手来夺剑,虽非有意避开,但手上也带上了小巧的劲力,却未卸开这人的手,他这一转竟然似将剑柄送到这人手中一般。
  秦永立注视着苏慕华,冷笑道,“苏楼主有如此强援,自然敢闯我这小小的临止关。”
  苏慕华伸手到陆酒冷面前,沉声道,“把剑给我,我与你说过不可出手。”
  陆酒冷瞪着他道,“你要我看着,任人拿剑指着你?”
  “给我!”苏慕华看着他,目光分毫不让,话语转厉,“酒冷,你若非要插手,你我便从此不必再相见。”
  陆酒冷目光沉黑,苏慕华只有在意乱情迷之刻才肯唤他酒冷,偏是这张唇,此刻却说着这般绝情的话。他心头一阵烦闷,将剑往地上一掷,冷笑道,“好你苏慕华,我何必管你死活?”
  苏慕华自地上拾起剑,捧于秦永立面前,冷锐的眸光并未向陆酒冷看上一眼。
  陆酒冷气得咬牙,也懒得看他。
  苏慕华道,“永立,我既然来了,能否借一步说话。”
  秦永立接了剑,将手一延,道,“请。”
  阳光照着亭中锦袍玉带的人。
  朱永宁将手中棋子在棋盘上敲了敲,“陆大侠若不跟去看看,不如过来和我喝一壶酒,本王这壶酒可是自北地带来,十八年的女儿红。管四爷也请。”
  管四瞪着苏慕华和秦永立离去的方向。
  朱永宁笑道,“管四爷不必再看,这陆大侠比你还急,比你还生气,却只能在这坐着等。”
  陆酒冷在他面前落座,朱永宁挽起金线绣锦缎滚边的袍袖,为他倒了酒,道,“本王与陆大侠也算有缘,当日在望北城,陆大侠相救之情我还感激不尽。”
  陆酒冷不客气地边饮酒边道,“王爷不必客气,寻欢山庄承王爷庇佑,我也应王爷所托,往河间府走了一遭,说来你我两不相欠。叶温言不曾掌控了河间府,也拉不了春风得意进宝楼下水,但他得了昔日达摩西来所携七宝之一的降魔杵。”
  “哦?”
  “这降魔杵饮了蛊王墓中蛊母的血,听一叶大师说是一柄极厉害的兵刃。”
  朱永宁笑呵呵地道,“如此说来,这叶温言是如虎添翼了。”
  陆酒冷看着他道,“看上去你似乎并不是很担心?”
  管四磨蹭了片刻,也过来坐下。朱永宁为他也倒了茶道,“本王是富贵闲人一个,哦,不,发配边关的闲人一个,只合在此泡泡茶,着急又有何用?”
  陆酒冷失笑道,“哦?如此说来,王爷又何必在此找秦将军下棋,不往北去?又何必插手寻欢山庄和河间府的事?”
  “陆大侠说错了,本王不是要来找秦将军,而是秦将军不放本王过关,要本王回北地去。”
  陆酒冷一愣,这秦永立竟敢留难奉旨北上的王亲,转念之下,便已明白过来,一叹道,“这秦将军竟是个好男儿。”
  朱永宁继续道,“本王觉得这秦将军是气不过本王当年曾带飞羽骑在上林苑中赢过他。便命飞羽骑和应袭他们先行北上,亲自入城来与秦将军理论。若是本王在这珍珑局上能赢他,说不定这秦将军便会放本王过关了。”
  陆酒冷听他轻描淡写说来,却不由心生敬意。
  听闻秦永立是令老将军的义子,令家军一向与燕王朱永宁不合,令老将军的女儿令孤虹更嫁了太子。
  却不想秦永立却冒了抗旨的险阻燕王入关。
  而燕王原也可以就此故意耽误了行程,退回边城,不走这趟吉凶难料的京城。
  但朱永宁却仍是入了城,并玩笑一般将秦永立阻他说成是小小恩怨。
  这等男儿相重相惜侠义情怀,陆酒冷心知,却也不道破。
  朱永宁又道,“反正本王也没有特别要忙的事,在此盘桓上数日,也误不得什么事。至于江湖之事,本王虽然心胸开阔得很,但平生有一件事看不过眼,陆大侠可知是什么?”
  陆酒冷道,“愿闻其详。”
  “本王游戏花丛,见不得有人美人缘比我好,这叶温言么,本王见了便不舒服。”陆酒冷一笑道,“王爷不必激我,我与他早已结了仇怨,若有机会决不会放过。”
  “哦?”
  陆酒冷又道,“王爷方才有一事说错了,我并未生小苏的气。”
  朱永宁一笑道,“莫非陆大侠已经赢得了美人心?真是可喜可贺。”
  “我只是生气,我明知他要去冒险,却偏偏知道不能拦他,不该拦他。”
  燕王举了酒杯道,“温柔乡,英雄冢。。。这河东尚有狮吼,唉,陆大侠,你如此惯着他。。。本王为你的好友,难免又添了一桩烦心事。”
  陆酒冷不知这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掌都能数过来的人,怎么就成了好友了。也举杯饮尽,笑道,“倒是偏劳王爷为陆某操心了。”
  朱永宁笑道,“客气客气,本王就是个操心的命。就说本王这大哥啊。。。他看似聪明,却少些自知之明。他自以为算尽了人心,可这毒蛇若装上了毒牙,又岂是他能掌控的,本王甚是心忧啊。”
  演武堂中,二人对峙。
  “当年我离开京师时,你应承过我什么?”
  苏慕华从容道,“我允你照顾好孤虹,让她一生平安喜乐。”
  秦永立点头道,“甚好,难为你还记得。可你做了什么,你杀了孤云,还眼看着孤虹嫁与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苏慕华淡道,“太子正妃也是荣华富贵。”
  一道剑锋迎面,苏慕华不避不闪,任那截剑锋刺入胸口。
  秦永立也不曾想这一剑竟真的刺中了他,看着那剑锋上流出的血,脸色骤变,“你为何不躲。”
  苏慕华脸色有些许苍白,他垂目看那截剑锋,笑道,“因为苏某说太子正妃也是荣华富贵,此话亏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杯酒知己平生意(二)

  2
  秦永立听他坦言,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那你缘何不阻她?”
  苏慕华道,“我与孤虹义结金兰,我知她性子,她若决定了什么,有谁能劝得了。”
  秦永立道,“你该拉着她,把她关个三年五载,再不让她。。。让她见那个人。”
  “永立”,苏慕华苦笑道,“你也知道,这不如直接将她杀了。”
  秦永立赌气道,“便是杀了,也比任她受这苦楚好。”
  苏慕华摇头叹道,“永立,你若有这般决断,当年又何必离京?”
  “别扯这些,先算算我们之间的这笔帐。”秦永立手中剑锋递进一分,苏慕华额上见了汗,脸上笑容仍是不改,“永立,果然还是当年的脾气,半点亏都不肯吃。”
  秦永立怒道,“少于我来这套,你以为我是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么?你允我照顾好孤虹,如今这般。。。你倒还有脸来见我?”
  苏慕华道,“是极,是极。我正是向永立赔罪来的,当日我允了永立,若负你所托,当三刀六洞。如今我便是偿债来的,永立尽管动手,我绝不闪躲。”
  秦永立狐疑道,“苏慕华你从小便是如此,这般乖巧的时候,打得是什么算盘?”
  “叶温言得了昔日达摩七宝之一的降魔杵,那杵更在蛊王墓中饮了蛊母的血。我想借你的试锋一用。”
  试锋?秦永立笑了,依稀嘲讽之色。
  这人果然是有求而来。
  倒是不客气地惦记他手中的试锋和藏锋。
  试锋和藏锋,是秦永立手中的精锐。藏锋三百人,无一不是身手了得的好汉。试锋只有一十三人,这一十三人使得是弓。试锋遇阵寻隙,靠得便是灵巧而机变,而真正无坚不摧的是藏锋。试锋的一十三人是秦永立从小训练,并未领兵饷,只能算是他的亲随,而藏锋却是拿粮饷的兵士。
  苏慕华看着他,慢慢但清晰地道,“我只借试锋,不借藏锋。”秦永立不解道,“你只借试锋你可知藏锋才是定盘的力量。”
  “叶温言手中的这柄兵刃,我们难以近身,因此需借你的试锋,破起防御。至于藏锋。。。”苏慕华道,“当年春风得意进宝楼内外交困,家父虽困于病榻,却拒了燕王和太子的援手,他说过兵者为国之重器,不可用于宫闱江湖之争。。。是以我只敢借试锋。”
  秦永立道,“你借试锋,是想自己当藏锋,哦,还有你外面那个朋友?纵然你们身手了得,但。。。”
  苏慕华笑道,“永立,你肯为我担心,可是允了我了?”
  “你是要对付太子?”
  “不错。”
  秦永立道,“要我允你也可,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不要你的三刀六洞。”
  苏慕华见他松口,心下喜悦,笑道,“永立但讲无妨,只要苏某能做到,自然无有不依。”
  秦永立抬手为他点穴止了血,拔出剑还入鞘中。看定他,道,“我只要你事成之后,娶了令孤虹,照顾她一生。”
  苏慕华一怔,半晌道,“唯独此事,我不能应你。”
  “怎么?”秦永立目中现出怒火,“你嫌弃她?”
  “孤虹她。。。巾帼不让须眉,我敬重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哦?那你是为何?”
  苏慕华一叹道,“实不相瞒,我已成了亲。”
  “我道是何事”,秦永立剑眉一展,“男儿三妻四妾也属平常,你已有结发之妻也无妨,只要你取孤虹为平妻,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就是。”
  苏慕华道,“可惜与我成亲这人脾气差得很,又爱吃醋,我偏偏还打不过他,只怕再难另娶孤虹了。”
  秦永立吃惊道,“天下竟有这样的女子?”
  苏慕华从容道,“他并非女子,正是与我同来那人。”
  秦永立不知道该露出何等表情。
  苏慕华一笑,继续道,“是以,永立还是刺我个三刀六洞吧。”
  秦永立转身便走,边走边怒道,“你当我是杀猪的。”
  夜幕降临,一行镖队自临止关而出。
  镖队中十余大汉都骑于马上,镖队之中是两辆马车,车帘低垂,车后跟着沉重的木箱,为矮脚马拉着,虽不是那么高大威风,但最利长途负重跋涉。
  居中的一辆马车上,燕王慢悠悠地在中宫的位置上落了一子,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这一条长龙。”
  案上马灯摇晃,照亮了这人的手上碧绿的扳指,此刻燕王身上穿了一身富贵团花的丝绸锦袍,乍看上去像极了卖丝绸的商人。
  燕王下完了这一子,以戴着温润碧玉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奴儿,你说本。。。本老爷,该送份什么礼,才不至于丢份。”
  “皇上富有天下,随便送什么礼,都不过是借花献佛,有何可想的?”躺在椅上的人没好气地道。此人虽是青衣短装打扮,但看那眉目赫然正是临止关的守将,秦永立。
  秦永立往盘中看了道,“平六三,不就一条大龙,舍了中局也未必不能赢。”
  燕王放下白子,又取了黑子,替他在对面盘上数了六三之数落下一子。听他说舍了中局也未必不能赢,倒是眯了眯眼,笑了道,“我哪有说过是为皇上的寿礼,秦贤弟,你说我送上一对鸳鸯玉如意如何?”
  “你要送给谁?”秦永立话音方落,脸色一变,“有何可贺的?”
  朱永宁摇了摇头,叹道,“想不到秦贤弟,年纪轻轻,如此守旧,这分桃断袖自古佳话,只要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
  秦永立冷哼一声,“王爷也是一把年纪了,连个正妃都未立,莫非也是个要断的。”
  燕王风流一笑,“本王么?天下美色如云,当断则断。。。”
  “轻。。。轻点。。。”
  另一辆马车中,灯火下青年短衣褪到肩头,胸口纱布一层层解开,胸口的剑伤的血疤与纱布粘在一处。
  解着纱布的男子英气的脸上布满了阴霾,却已是放轻了手,“知道疼,便少闯些祸,三刀六洞是轻易受的么?”
  苏慕华笑了道,“永立是我的好友,他虽生我的气,却不会伤我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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