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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进宝楼-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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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开”,陆酒冷低喝一声,振袖骤起雷霆一击,草叶飞旋的气流向白色的人影击去,灰色的身影停也不停如鬼魅一般地自气流中穿出。
  画刀赞了一声好,手中光芒突然暴长,他的内力寄于蚀骨,借这一支兵刃夺命蚀骨。
  陆酒冷真气阴阳圆融,面对这一只兵刃也不知退缩,二人真气较量,画刀再无保留。
  陆酒冷搏命之下只攻不守,数百招过后,终于为画刀抓住衣领掼于地上。画刀也有几分力竭,僧鞋踏上他的胸口,“你服不服?”
  陆酒冷四肢摊开,躺在地上,毫不退让地瞪着他,“我服了,你肯不肯让开?”
  画刀注视着他的眼底灼灼燃烧的怒火,叹息道,“就算我让开了,你也找不到七花谷。”
  陆酒冷道,“谁说我找不到,我在小苏身上下了追魂香,我凭手中的闻香蝶自然可以找到他。”
  画刀注视着他,良久又是微微一叹,“他将真气输于你,毒已入五脏,就算有人为他以真气续命也不过暂保一时。。。他既然选择了这么去死,你又何必要让他不安心?”
  陆酒冷突然笑了,他脸上的神情仿佛已经要落下泪来,但他却明明白白是在笑着。
  “我为什么要让他安心!他可以选,我自然也可以选。他想安心,我偏偏不如他的愿。我要先打他一顿,然后再。。。昨日我舍不得伤他,早知他存了这样的心思,我才不要怜惜他。。。”
  陆酒冷如野兽一般森冷地磨着牙,一字一字道,“我要问问他,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补

  ☆、第二十一章  有风临袖(三)

  3
  夏风习习,将草叶的气息送入鼻端。
  来年春草绿,王孙归不归?
  这样草叶的气息一如当年,牵着白马的少年站在芳草茵茵的堤岸上向他回过头来,“我都不要你报救命之恩了,你还想怎样?”
  陆酒冷抬头看天,白云苍狗,万里碧空如海。
  他眼底为泪水灼得发烫。
  呃。。。他终于仰首向天,发出一声长啸。
  画刀也在看天幕中的云彩,风吹起他白色的僧袍,那一刻没人知道他想起了什么。纵然是再悲伤的人生,也总有那么一些值得回忆的浮光片影。欢喜、甜蜜,甚或痛楚。。。像画刀这样的人是不是也曾为谁此心不悔,痛断肝肠?到头来剩得此身败落,红尘只影踯躅?
  甜蜜似毒,在美丽的花开后,活着的人将永远沉沦于无间地狱。纵然剑啸九州,天下无敌。纵然登临高楼,笙歌在侧。长天云淡四海茫,终是寂寞。
  画刀怔立片刻,袖轻扬一方黑色的戒尺贴着陆酒冷的大腿钉入黄土。
  陆酒冷为那冰冷的铁器贴着要害,不觉唬了一跳,“疯和尚你干什么?你要伤了小爷的命根,我要你的命。”
  画刀凝视着他,道,“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陆酒冷脸上的神情愈发古怪,“疯和尚,你念的是楞严经的经文?我以为你这疯和尚不守清规戒律,连经都不会念。原来你还是会念经的。”
  陆酒冷说的楞严经自然是世俗庙宇中皆可一见,出世高僧和酒肉和尚都可念上几句的楞严经。陆酒冷虽然不比苏慕华是名门少主,但寻欢山庄的杀部之主向来是庄主的继任者,他于经史子集也不是一窍不通。
  此刻听画刀念到经百千劫,常在缠缚。陆酒冷心头剧震,将那八个字在心中反复念了数回。是了,小苏还未死,我怎可如此消沉?就算。。。他。。。我心中有他,自然不会辜负他这片心意。纵然此后。。。我一人独自泛舟赏月,我总当他在我身旁,将他缠缚在心头便是。
  一本青色的经书直接拍到他的脸上。“想通了。。。就把楞严经给我背下来,苏家小子有没传过你他的心法?”
  陆酒冷将书拿在手中,点了点头,“大师,我没说不肯学,你不要这么妄动嗔念。”
  “你只需从功法融合处学起,一个时辰足矣。我去打坐,你学好了去打些野味来。”
  陆酒冷应了,自袖中摸出一方锦盒,翻开盒盖,盒中装了一只彩蝶。
  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陆酒冷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寄到了那只蝴蝶身上,他将那只蝴蝶捧在手心,吹了一口气,念叨道,“蝶儿,蝶儿,你可千万不能死。”
  彩蝶见了光芒,缓缓扑簌起了翅膀。
  陆酒冷眼睛亮了,宿主安好。
  他收好闻香蝶,用了一个时辰背下了楞严经。
  这片林子里的猎物许是没怎么见过人,憨得直接往他怀里扑,陆酒冷提了只山鸡晃悠回来,点火烤了。
  他刚在火上将山鸡烤到金黄,画刀已经坐到了他的身旁。
  月华照着红色的花海,叶温言站在花海之外,朗声道,“师傅,徒儿求见。”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激荡,山谷寂寂只有风声。叶温言静候了片刻,向谷中走来,他随画刀学武,曾经数度出入这片山谷,毒花的机关难不住他。
  草地上摆着几块巨石,石上散落着三个竹节杯,似乎曾经有人在此对饮。画刀一人独居谷中,就算那日他送了人给他练功,那也不该会和他对饮。那又是何人?
  叶温言推开木屋的门。
  苏慕华的五觉已经渐渐失去,他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推门而入,那人站在床前沉默不语地俯视着他。
  苏慕华无奈地笑了起来,他还是回来了。
  叶温言深深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这个人,他自年少时与这个人相识。他从未一刻见他如此刻虚弱,他记忆中这个人一向是很骄傲的。就算被他压在身下,用刀指着胸口的时候,也危险地像随时可以暴起伤人,只要他愿意。
  叶温言扶起苏慕华,手自他的袖口探进去,搭住他的脉门。
  肌肤相贴,青年手腕间温热的血脉微微起伏。
  叶温言脸色变得很难看,瞬时用力攒紧了他的手,“内力全无?苏慕华,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怀中的人嘴角轻动了一下,眸中带了菲薄的水意,唤了声,“疼。。。”苏慕华这一张口,胸中的血沸腾翻滚,扑地一声吐了出来。
  叶温言从未一刻见苏慕华如此刻虚弱,也从未一刻见他如此刻诱惑。
  青年温顺地躺在他怀里,漆黑如墨的发披散在肩头,胸膛微微起伏,虚弱地仿佛任人鱼肉。
  淡色的唇因血色沾染也带了比平日深重的艳色,双颊已经染了薄红,只有那一双眸子依旧平静,仿佛对他此刻的痛苦全然不放在眼底。
  叶温言心中溢满了渴望,脑中轰然一热,向着怀中的人低下头去。
  唇齿相接,苏慕华并未反抗,温顺地甚至就像一只眯着眼的懒猫。抬手牵了他的袖,低低喘息着。
  滋味如此美好,从未尝试过的隐秘情|欲在叶温言体内复苏。想要得更多,又不舍要得更多。
  与这人相识多年,亲手推开的缘分,不想还能重新聚首,还能这般亲近。
  叶温言放开他唇时气息已然不稳,灼热的唇落在苏慕华修长的颈间。青年为他紧紧抱在怀里,急切的手探入领口,在胸口温热滑腻的肌肤上流连。
  还是这么着急,苏慕华忍不住笑了一下,脖颈抬起贴了他的耳际,喃喃吐出了一声,“酒冷。。。”
  叶温言脸刹那白了,如为人一拳打中了要害。他一把抓住苏慕华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拖起来,“苏慕华!你看清楚我是谁!”
  苏慕华连痛觉都已迟钝,此刻衣襟被人提起,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皱了眉,痛感让他五觉片刻敏锐,他强睁了眼,“你发什么疯?”
  月光自窗口照进,映入眼中一片绣了金线的白色锦袖,极好的质地,白得晃眼。
  不是他,不是陆酒冷!
  月光照见叶温言的脸,他面前清华贵介的公子,眸中带了狠色。
  苏慕华瞳孔骤然收缩,“叶温言!你放开我!”
  叶温言将他丢回床上,眼底带着沉沉的杀意,“酒冷?苏慕华,你心心念念的是你的什么人,你的情郎?你让他这般待你。。。还是你堂堂男儿,甘心给他睡?”
  “叶大人,我和谁怎样,我钟情于谁,这不关你的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和陆酒冷已定鸳盟。”
  苏慕华冷然一笑,眸光凌厉,说到鸳盟二字,唇边偏带了温柔的笑意。
  叶温言真想一把掐死这个人。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终是缓缓拥住苏慕华的背,将他一把抱起。他唇边的笑意玩味得如看着爪下的猎物,“苏公子,如今你落入我的手中,还妄图激怒我,可实在不够聪明。”他就这么抱着苏慕华走出门去,矫健迅疾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望北城中,夜已深沉。
  舒青袖站在灯笼下,屋内舒小云已经睡下。
  一只健壮有力的胳膊环上了他的背,“还没睡,在等我?”
  舒青袖转身见孙晟站在他的身后,身上披甲未解。他伸手握住孙晟的手,然后指尖抚上他脸上胡须渣子。
  舒青袖穿一身简洁的素衣,形容有几分清减,此刻他脸上不曾带着那七分媚三分冷的笑,倒有几分像斯文俊秀的读书人。
  孙晟深深地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入心底,“别担心,太子兵马到这里不过数日之间,谁还想打战?钟拓达手下的兵是他的兄弟手足,若换我是他也不会出兵。。。飞羽骑是王爷的袍泽兄弟,他也不会让我们去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舒青袖眼底转过微凉的笑意,“那你为何还深夜披甲?”
  他这样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悲凉,却让人转不开眼。
  一如当年他在春阳花荫里,手持三尺青锋作慨然剑舞。
  ——任是无情也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寒光照铁衣(一)

  
  1
  “青袖。。。”孙晟握了他的手,深深地看他。
  “怎么?”
  “我强留你在身边,你可曾怨过我?”月影自青色屋檐流泻而下,男子站在他面前,玄衣披甲厚重而凝滞。
  舒青袖抬头看他,眼底寒凉。
  孙晟知道自己几乎是强掳了这人来,舒青袖心中一直有着柳寄生。舒青袖第一次委身于自己时,就说得很明白,以鱼水之欢换取水源。他折腰弃了自己的尊严来换,不过因为那穷书生说了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孙晟忍不住苦笑,虽然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期盼。他并不是温柔的人,但他忍不住期盼至少在这个夜晚能在舒青袖脸上看见些许温柔。
  也许是舒青袖那句为何还深夜披甲给了他错觉,让他有了不该有的期盼。
  说着不在乎真心,然而有这么一个人他懂他,他也知道他懂他。
  天下之大,天下何其之大!
  还是想太多了么?
  舒青袖注视着眼前一贯冷面的人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情,唇角微弯,“我不记得了。”
  孙晟一下子将他抱入怀中,铠甲贴着舒青袖单薄的衣服,铁器冰冷坚硬,没来由得让人心安。
  舒青袖任他抱着,良久低眉道,“盼君平安,愿君早归。”
  孙晟心中沛然喜悦,他揽了舒青袖,轻吻他的发,“等我。”
  骑着马的人已经出现在街角,月静默地照着披甲的骑士。孙晟放开舒青袖,向着他们走去。
  马踏着一路点点月华的影子,孙晟骑在马上看着身边的人,“萧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朱应袭披着一袭黑色的披风,稚气未脱的脸自帽兜下露出,笑了笑道,“孙将军,是我。”
  孙晟一脸不赞同,“殿下,此行太过危险,燕王殿下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你前去的。”
  朱应袭眼底转过一抹早熟的狡狯,“若非我也去,怎么能逼我们的钟拓达,钟大将军发兵?我已经安排好了,待我们出城后,会有人将消息传遍全军。他钟拓达再想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看父皇饶不饶他。”
  成帝虽将萧王贬至北疆,但并未夺去他的亲王封号,让他跟着燕王历练的意思要更多些。十八皇子萧王朱应袭,与全无根基的燕王朱永宁不同,他母家是中山侯。中山侯是凌云阁异姓封侯的十八人之一,也是现今朝中仅余的数人之一。中山侯为成帝夺江山立了汗马功劳,手中握有兵权,在武臣中也很有威望。中山侯为钟拓达的恩师,朱应袭到望北城后,中山侯多次捎信来,遥望些旧居桃花,感念些溪里鲈鱼,总之托钟拓达看顾关照的意思很清楚很明白。
  偏生钟拓达是个谦谦君子,深恩负尽,死生师友这类的事绝对做不出来,每每展信热泪盈眶。
  孙晟原来只是与手下诸人商议,夜袭燕军大营,不论成败,总是以一腔热血拼上一拼,好过让人软刀子割肉。
  钟拓达自己按兵不动,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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