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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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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忧尘没有理会文逸风,他神色不变地指著空出的那个座位,“请大人入座,有事慢慢再谈。”

  “多谢相国。”刘炎再致了谢,对栾青宁和宋震山见礼之後入座。

  “不知刘大人匆匆进宫所为何事?”栾天策问道。

  “回皇上,老臣的孙子刘俊元昨晚和徐大人发生了小误会,被徐大人带去了京城府衙。老臣知道俊元在外面是胡闹了些,可毕竟没有闹出大事,故而特意进宫恳请相国让徐大人高抬贵手,饶过俊元这孩子。”

  刘炎说到这里,站起来向栾天策与名忧尘跪下。

  “老臣管教不严,俊元是该受罚。请皇上和相国看在老臣跟随祖皇帝出征的那点薄功,还有臣为国捐躯的儿子分上,给俊元一次机会,让我刘家留下血脉。”

  “刘大人,你不必著急,快些起来。嗯,相国,刘大人的孙子如果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你就令徐大人法外施恩吧。”栾天策想了想,看了皱眉不语的文逸风一眼,调头对名忧尘说道。

  名忧尘没有回答皇帝的话,从桌子正中的大盘里夹了一块肉放到刘炎面前的瓷碟中。

  “刘大人不必心急,先尝尝这难得抓获的奇兽之肉。”

  刘炎有求於名忧尘,不敢不遵,他心急如焚也只得依言坐回原处,动筷食下。

  栾青宁轻叹一声,替掖鸿宫的主人为在座的人布菜。不久,人人都尝了名忧尘推崇的菜肴,都觉盘中物肉质鲜美,滑嫩可口,的确堪称人间美味。

  “相国,你看这事如何是好?”刘炎哪有心情吃东西,勉强吃了几口肉之後又开了口。

  “既然皇上开了天恩,臣又怎敢扣住刘大人的爱孙不放?请大人放心,待此宴结束之後,我保证你将令孙领回去。”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感意外,他们没料到以往肃清贪官酷吏,从不将朝中任何势力放在眼内、也从不徇私的名忧尘此时居然这般好说话。

  刘炎吃惊之馀喜出望外,只道名忧尘最终忌惮他三朝元老的威望,还有表面要卖给皇帝面子,所以施了恩。他连声告谢,放下心後听从名忧尘的劝告,高高兴兴品尝这桌佳肴。

  席间,文逸风说了些山野趣闻,众人听得出神,接连发问。一群人杯到酒乾,天南地北的聊著。说到最後,话题竟然转到了烹调美食方面。

  栾青宁是易牙高手,他虽贵为皇子,但最喜研究烹饪美味的书籍。

  如今说到他感兴趣的方面,栾青宁便与文逸风交流起来,他二人不知不觉越谈越投契,各自说了几道极难做成的可口菜式,听得席间众人心驰神往,恨不能立即尝到栾青宁与文逸风说的美味。

  席散之时,名忧尘端起孤灯奉上的香茶送客,让刘炎不禁又担心。

  “相国莫非忘了令徐大人放了俊元吗?”

  “刘大人说哪里话?我已将令孙送还给你了呀。”名忧尘平静地说著。

  “可老臣并没有见到俊元啊?”

  刘炎情急之下向名忧尘所在的座位走上两步,惊觉失仪连忙停步。这位高大的老者顺著名忧尘淡漠的目光看向桌上空空如也的瓷碟,心中猝然猛跳,紧跟著发寒。

  “看来刘大人已经猜到令孙的下落了。”名忧尘云轻轻呷了一口香茗,云淡风轻般开口。

  “你是说,之前我们吃的那些菜是、是用俊元之肉做的?”刘炎又惊又怒,强忍惶恐与恶心,厉声问道。

  “皇上,你时常带著宋将军出宫游玩,臣以为你们与文先生都知道刘大人口中那位还是孩子的爱孙都干了些什麽吧?”名忧尘没有回答刘炎的话,反而微微偏首看向栾天策。

  “那位刘公子仗著祖父的权势还有父亲为国捐躯的功绩横行京城,不遵朝廷法令在街道中放马奔驰,不知撞死撞伤了多少人。他还强抢民女、逼死其父母,令那女子受辱後投江自尽。”

  栾天策当然知道刘俊元无恶不作,刘炎倚老卖老,在朝中结党营私,他想将这祖孙都办了,因此有意将这个难题推给名忧尘。不料名忧尘先是轻易退步,接著又来这一手,年轻的皇帝微觉尴尬。

  “刘大人,我想你也知道了,徐天纬昨晚抓刘俊元是因他骑马撞死一名孕妇。令孙不仅没有下马察看死者的情况,反而趁著酒兴勒马回转,让他的坐骑来回踩踏那位妇人的腹部,将她腹中已经足月的婴孩踩得血肉模糊。”

  名忧尘说到此处转为严厉,带著不容人抗拒的冷酷与残忍,“皇上,刘大人。我若赦免了这令人发指的罪行,还能还公道於世间,能平息万民之愤吗?”

  “所以你就将老夫的爱孙千刀万剐,做成他人口中之食,还哄骗老夫吃下去?你、你如此戏弄老夫,就算杀你千遍也难泄老夫心中之恨!”

  刘炎气得须发皆竖,护短的他不会在意孙子干下的种种恶行,心中只恨名忧尘将他唯一的亲人杀害并做成菜肴。

  刚刚还在欢喜可以救回家人,此刻又大痛爱孙身亡,刘炎气得眼睛都发红了。

  “令孙那样的恶徒不配为人!只能称作披著人皮的牲畜。我说他是奇兽,像他虐待无辜百姓那样对待他,扒他之皮、食他之肉、饮他之血、嚼他之骨,又有何不可?”没将刘炎的怒容放在眼里,名忧尘厉声继续说道。

  蹲下身捧著胸腹乾呕了数声,刘炎又痛又惊,他是武将出身,性情刚烈,在强烈的刺激之下哪里还能保存理智?他狂吼一声站直身躯,牢牢盯著名忧尘,迸发出一阵狂笑。

  “老夫知道了,名相国哪里是在为民请命,分明就是记恨老夫在祭祀大典中奏请皇上,不许你向上苍首献祭辞!你为私愤竟让我刘家血脉断绝,老夫就算做鬼也饶不了你这个欺君犯上的奸佞之臣!”

  话音落下,刘炎纵身,伸向双臂恶狠狠抓向名忧尘。

  栾天策和文逸风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扣住刘炎的两条胳膊,用力将暴怒得失去心智的刘炎压在桌上,让杯碗碟均掉了一地。

  “这个老头的火气和力气一样大,我看若非我们两人同时出手还真制不住他!”文逸风感到掌下之人内息不凡,虽恨刘炎偏袒其孙,但也不禁佩服这老将武功厉害。

  “羽林卫士何在?”

  名忧尘眼也未抬,似乎早料到栾天策和文逸风会出手。他放下茶杯,轻轻拍拍手,掖鸿宫门外涌入数百位禁军侍卫。

  “刘炎刺杀先皇任命的辅政大臣,等同不忠不敬先皇。他还在当今陛下和燕王面前动武失仪,按理九族当诛!”

  栾青宁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等速令大理寺卿查明刘家各族所犯罪事,先将犯官打入刑狱天牢,等罪证确凿之後依法处置!”

  名忧尘吩咐完毕,羽林卫士已从栾天策和文逸风手中接过刘炎,用牛筋缚紧,堵上他的嘴,将其押下去了。

  不一会儿,这些卫士走得乾乾净净,一如他们到来时那样行动迅捷。

  “看来你早想对付这位纵容孙子行恶,老胡涂的刘大人了。”栾青宁轻叹著看向神情未变的名忧尘,轻声说道。

  “这群老家夥平时就不安分守己,如今在皇上亲政前蠢蠢欲动,暗中勾结,意图不轨。若依我的脾气,定要查下去将刘家的同党全部挖出来,不过此时一来无事,二来朝中也不可无人为官,三来你又心软得紧,常说我戾气太重会损阳寿。

  “看在你今日为我煮酒的分上,我不想追究那麽多,只当给朝中其他居心叵测的人一个警告好了。”名忧尘对栾青宁缓缓说道。

  栾青宁含笑向名忧尘微微点头,算是谢过他的另眼相看。

  栾天策看著与他二皇兄说话的名忧尘,想到此人在谈笑间处置了朝中资格最老也是隐隐反对他的政敌,还顺便获得了民心,心中不由微凛。

  “相国惩治刘俊元那种恶徒自是大快人心,不过,我们之前所食之物难道真的是那恶人的肉?”宋震山说到这里禁不住犯呕,他虽是武将,但想到食了人肉,未免恶心。

  “震山,你糊涂了。有我二哥在这里,相国怎会拿人肉给他那样的人物食用?”栾天策笑道。

  “皇上倒是很了解微臣。”名忧尘淡淡一笑,他这话无疑承认栾天策说得不错。

  宋震山松一口气,之前困扰他的不适感全消,然而随即又觉体内泛寒。名忧尘只用几句假话相激就让刘炎失去理智,犯下不可对先皇任命的辅政大臣无礼的重罪,从而被诛了九族。

  这手段,真是厉害。

  “名相国,你行事大有古人侠风。只可惜我等今日没有尝到那恶人之肉,若那些菜真是用贼子之肉做成,我定当再饮几大碗酒!”文逸风抚掌大笑,言语中却尽是遗憾。

  “那本王岂非还要向文先生致歉,累你扫了这等豪兴?”栾青宁趁势接话,脸上绽出微弱的笑意。

  文逸风未料到待人礼数极佳的燕王竟与他说笑?他先是一呆,然後和站在身旁的栾天策撑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不要打扰忧尘歇息,还是早些散了吧。”等这二人笑过,栾青宁瞧著名忧尘颇显疲乏的脸色,柔声建议。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久留了。”

  文逸风从袖中摸出一个书卷交给之前随卫士进来,还没有退下的孤灯,“名相国,今日初见,我没备礼物,不过你我在文武之治方面不谋而合,所以我写了十条如何更好扩充农田、加深各地商贸来往之法。你若觉得有用,不妨一试。”

  名忧尘从孤灯手中接过书卷,展开略略扫了一眼,脸上难得掠过一抹淡淡的欢喜,因而稍稍收敛了倦意,“文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这十策妙法高明,天都的百姓有福了。”

  “相国夸赞了。不过请你务必知晓,我无意为官,如今仅与当今皇上一见如故才入宫伴驾,是以……”

  “我知先生只想暂且做皇上的幕僚。对外,我自当以皇上的名义实施这惠民十策。”名忧尘打断文逸风的话,作出承诺。

  “不简单哪。”文逸风连连打量名忧尘,好像他这时才将大名鼎鼎的相国放入眼中,看成一名了不起的人物。

  名忧尘淡淡一笑,没有计较文逸风的态度,他知道,若不是处置刘炎祖孙一事办得乾净俐落,这个狂傲的文逸风不会交出有利於天都的十策妙法。

  “我瞧青宁与文先生很投缘,你若有空,不妨陪文先生在皇宫里转转,熟悉环境。皇上请留一会儿,臣还有话还想对陛下说。”名忧尘淡淡说道。

  “相国,还有一事。文先生习惯吃他身边一位精通厨艺的仆人做的饭菜,但那人天性胆小,不敢进入皇宫居住。所以我将他安置在馆驿,令他隔三岔五入宫为文先生烹调佳肴,请相国准许此人在文先生陪伴我的期间可以出入皇宫,为先生做饭。”栾天策提出要求。

  “这个容易,烦劳宋将军给文先生的仆人一面腰牌,准他自由出入皇宫。”

  名忧尘说完,宋震山躬身应了声是,他看向栾天策,在後者的示意下陪著栾青宁和文逸风退出了掖鸿宫。

  栾天策看著沈夜带人进来,手脚麻利地收拾掉在桌下的碗筷,他不知名忧尘想对他说什麽,耳边又响起熟悉的温和语声。

  “皇上请随臣去旁边的宫殿说话。”

  跟著名忧尘走过一条挂著纱幔的长廓,进入掖鸿宫旁边的一处偏殿,栾天策眼前出现一个宽约三十丈、堆著数块奇石的池塘。如今天气寒冷,塘里的荷花凋落,看著便让人感到心冷。

  不自觉泛起些许萧瑟的感觉,栾天策走快几步,与名忧尘并肩绕过这个修筑在宫殿内部的池塘,来到了宫殿僻静的内室。

  栾天策见这个地方摆满了书架,上面密密放著书籍,墙上正中还有一块深色木匾,写有“书斋”两个大字,他知道这里是名忧尘日常独处之地,心中更感奇怪,不知对方将他叫到这个不喜欢被人打搅的地方,究竟想对他说什麽。

  宫婢恭恭敬敬献上茶水之後远远退到了书斋门外,等候传唤。

  名忧尘走到内堂的案几後面坐下,抬眼见栾天策端坐在他的对面,皇帝还顺便将两杯茶从书斋里的圆桌上拿到了案几上面。

  “莫非相国打算隔著这麽远和我说话?”栾天策笑道:“多不方便啊。”

  “臣见皇上亲政之心日渐强烈,还道皇上终於有了为人君主的自觉,不想皇上原来还有孩童心性。”名忧尘见栾天策歪著头望向他,脸上挂起几分嘻笑,当即淡淡开口发话。

  “相国,你这里没有旁人,你我之间早就没有君臣之别,何苦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栾天策说到这里,目光移到名忧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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