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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忧 by 易琼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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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叹了口气道:“怎么办?你这话当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谢无忧有美相伴,做鬼也风流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褚庄主,平生道长啊,可否卖小弟一个面子,不如这两个人我就先带回家去,你们看怎么样啊?”

  说话间方才一直坐在室内未发一言的那紫袍少年走了出来,摇摇晃晃地与无忧他们两个站在一排。

  “呃,这个。。。。。。郭神医,不是老夫,不买你的面子,这两个人留在回春居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个我自有办法,不劳二位操心。褚庄主,你儿子的病。。。。。。还有道长你要的那炼丹的药。。。。。。”

  那郭神医刚说完,褚雄与平生道长就已经让出一条道来。凤珍珠与无忧面面相觑,不晓得这紫袍少年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这两个糟老头子如此恭敬,不等两人多交流,郭神医一手捞起一个,将他们强拎着走了。

  ☆、逍遥王府

  东北关外,逍遥王府。

  逍遥王府是座不是王府的王府。

  逍遥王府的主人逍遥王,一介武林人江湖客却偏要以王爷自居。

  他的王府,据说比天涯王朝的任何一个藩王府邸都要富丽堂皇。

  南栖夕北逍遥,西南的栖夕山庄是武林泰斗,而东北的逍遥王府却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逍遥王府究竟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逍遥王长什么样子,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逍遥王已经逐渐变成一个传说。

  王府的大厅内,十几名胡姬正卖力的扭动肢体,随着咿咿呀呀的丝竹之声踩着销魂的舞步,大厅上座上斜倚着一个人,此人白衣胜雪,一支碧玉簪子斜斜插在脑后,脸上却覆着一张黄金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一名胡姬只偷偷瞟了他一眼,对上他那一双眼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那是一双无欲如玉的眼眸,任何媚眼到了他面前都似失去了应有点作用。这样的繁华热闹只会更衬托出他的寂寞。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神吗?

  不,他斜倚着的不是玉枕也不是锦垫,而是一个与他一样身着白袍的绝色少女。

  斜倚温柔乡,莫问逍遥韵。

  “都散了吧。”一句没有温度的话,霎时间歌舞丝竹都烟消云散,只余一室孤寂。

  “若悠,去拿酒来。”

  那白衣女子小心翼翼起身,端了酒来,又小心翼翼哺了一小口凑到他嘴边喂他喝下,唇齿纠缠,满室□。

  “忧。。。忧。。。忧。。。”

  一闭上眼睛,仿佛他小小的脸孔就在眼前。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不为他背信弃义一次,留住他,锁住他,至少这样日日都能见着他。

  那日也是在这殿内,他问无忧,留下来好吗?一生一世就只他和他这一双人,他日后宫中的妃嫔女史,全当她们是摆设。他唯一的一次,为着他,为着公子无忧揭下面具,卸下了他最后的防备,但无忧只是淡淡地望着他,脸上是略带失望的笑意,他说,崇山,你终归还是不了解我,我站在这里,需要仰头才能跟你说话,什么时候我才能平视你的眼睛,站在跟你一样的高度说话呢?

  是的,他不了解他,所以才会选择放他走,以为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再回来,可惜他错了,无忧,没有再回来。

  还记得年他初到这王府时,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郎,眉目清朗,与他一样皆喜穿白衣。他祖母为着一本逍遥掌法,不惜让自己的孙儿以身犯险来他这逍遥王府做客,一去就是四年。他来到他的府邸也不知道要怕生,径直走到他身边,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便喝。喝完之后也不见礼,只微微笑着偏头看他,只是问,喂,你为什么要戴着冷冰冰的面具?为什么不笑?为什么别人见了我都是要笑的?为什么偏偏你不笑?

  这么多个为什么让他一下子招架不住,原本以为不会笑了的嘴角居然稍稍向上牵动了些。这无忧公子一直盯住他的脸看,看到他的变化居然摇了摇头,你笑起来好难看,不过没关系,多练习练习就不会这样了。

  想到这里,他居然真的笑了,戴着面具的脸,这一丝笑意也险些被掩盖。

  这就是那个无情的逍遥王吗?他并非无情,只是他对他爱着的两样东西倾注了全部的感情,至于其他,他已经无暇顾及。一样权利,一个公子无忧,已然占据了他的全部。

  他说在家里看厌了奇珍异宝,神兵利器,最厌恶将客厅弄得像个暴发户在显摆自己。于是他将正厅里到摆设全都撤去。

  他说最恨浓烈的香,刺鼻伤神。他于是不再焚香,这王府内再没有哪一处焚香。

  他说最爱海棠,因为它无香,又肯开。于是这王府之内,凡种花之处皆海棠也。

  他说名字叫做逍遥的人一定是最想逍遥却又逍遥不起来的人,就像他名曰无忧,却难真正做到无忧。果然,他一语成谶,他此后食不甘味,睡不安寝,再难逍遥。那他呢,他无忧吗?

  “报!”

  一名着夜行衣的男子蓦地跪倒在正厅中央。他低垂着头,不去看也不去听。

  “说。”逍遥王已经半披着衣服,坐了起来。尽管他极力克制自己,这一个字的发音仍在颤抖。

  “三少爷与暖玉剑杜宇的女儿婚期延后。”

  “哦?”这个哦字里透出的欣喜,多少有些没有掩盖住。杜宇躲开了陆展颜和梁鹤城的追杀,是个人物。杜宇亲自送女儿上栖夕山庄,原本以为无忧的婚事已经无可挽回,却突然延期了。

  “三少爷逃婚已于一个月前离开了栖夕山庄。后来又曾出现在望江楼,似乎跟褚雄、平生道长这帮人动了手,再后来便没有公子的消息了。”

  “继续去江南一带打听”

  “是,王爷。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说。”

  “陆统领、梁总管飞鸽传书公主在栖夕山下失踪,至今仍没有找到。”

  “叫他们干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够了,除非珍珠自己想出来,否则掘地三尺也找她不到。”

  “是,属下这就去办。”

  ☆、回春居

  江南回春居。

  谢无忧自从被江南神医郭一生带回他的回春居之后就一直好吃好睡,他的房子是左边第三间,屋外一株海棠开得正旺。无忧眯着眼睛看着窗外那株海棠,若有所思。至于郭一生为什么要带他们回来,他懒得问,郭一生也懒得说。

  凤珍珠的好奇心素来旺盛,只不过见谢无忧二话不说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好像跟郭一生有几百年的交情似的,索性她也不问了。

  谢无忧与凤珍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没有人知道。也许,也许是在望江楼上凤珍珠说能痛快一场,丢了性命又如何的时候。也许是在无忧说有美相伴,做鬼也风流的时候。

  如此看来,他们是三个懒人。三个和尚没水喝,三个懒人呢?

  不过他们很快便不再是三个人了,因为在无忧他们住进回春居的第七天,回春居迎来了第四个人。

  那天一大早就很热闹,“谢无忧,七天下来,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胖了一圈?”凤珍珠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找人聊天,偏偏话匣子郭一生出诊未归。她只能找睡神无忧聊天。

  无忧转过脸去继续睡,装作没看见眼前叽叽喳喳个不停地凤珍珠。珍珠却不依不饶地又窜到另一边,继续道:“你自己想想,除了吃饭和睡觉,你还做过些什么?不信,你照照镜子,脸都圆了。”凤珍珠竟然真的掏出一面镜子凑到无忧面前,无忧却依旧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这七天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凤大小姐的胡搅蛮缠,也知道置之不理才是上策。

  “珍珠,你还是别去招惹无忧了。他这种人连笑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不赶你走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说话的那人正是七天前在望江楼上带走无忧与珍珠的郭一生,他刚出诊归来就看见无忧像条死狗一样躺着,珍珠在一旁逗弄他,便忍不住懒洋洋靠在门边看了一会。

  其实,无忧与珍珠都是寂寞的人吧。无忧逃避寂寞所以他把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睡觉,珍珠驱赶寂寞,所以她用大部分的时间来找人说话。

  连笑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无忧在心里苦笑,竟被他这江南第一神医给看出来了。

  珍珠见郭一生回来了,便丢下无忧飞奔到他面前。“小郭,你回来了,今天又没有诊到鼻子被人割下来又贴到额头上的病人啊?”

  郭一生忍不住拍拍珍珠的头道:“小朋友,让哥哥告诉你,哪里有那么变态的人,喜欢天天割别人鼻子的。上次不过是同行给我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什么是变态?”

  “就是做奇怪事情的奇怪的人。”

  “那么,我,你,还有无忧都很变态。”

  郭一生一愣,随即大笑。待笑完了,他又开始哄小孩子,那个小孩子当然就是寂寞的珍珠。“今天出诊虽然没有收获。但是回来的时候却在家门口碰上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家门口不过两块破墙,一扇从来不上锁的大门,三个漆金大字,能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郭一生从前听过很多奉承话,什么江南第一神医,什么妙手回春,什么起死回生,唯独这一次听了凤珍珠这一句漫不经心的一个家字却觉得鼻子犯酸,因为这回春居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家了。

  “除了这三样东西,门口还多了一个人。他也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只傻站着。我都要怀疑古代的人是不是有间歇性精神病了。”

  凤珍珠没有管小郭后面还说了什么,她已经飞奔到门口去。她素来喜欢看热闹,一个人的热闹她也看。

  门口果然如郭一生所言站了一个人。一个红头发金丝绿衣裳的人。凤珍珠忍不住凑到他面前细细打量他,这人睫毛长得出奇,鼻子又高又挺拔,皮肤黝黑却有一种光泽。就在凤珍珠和这人就要鼻尖碰鼻尖的时候,这人猛地睁开眼睛。凤珍珠眼前只见一片碧绿,竟然忘记要退开去,只管盯着那湖水绿的眸子不放。

  那人竟然也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样和凤珍珠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跟出来的郭一生发的话:“你们这样,难道不累吗?”

  凤珍珠这才跳开来,站到郭一生旁边。

  “你是胡人?”

  那人不说话,低头看向自己的鞋面。他的鞋子很好看,甚至比凤珍珠的绣鞋还要好看,难怪他老是低着头。

  凤珍珠不依不饶,“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仍旧没有回答。

  “莫非他是个哑巴?要么他就是不懂汉话。”这次凤珍珠是对郭一生说的,不过郭一生已经转身走进屋里了。凤珍珠也跟着准备要走,若他不是哑巴,也听得懂她说话,想要在她面前闭嘴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做到了。

  不过凤珍珠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后面有人道:“这里的人都是没有过去的人。”

  不只凤珍珠停下脚步,就连走在前面的郭一生也退回来。

  “是的,如果你走进来,你也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因为我们这里的人都不问别人的过去,别人到过去与我有什么相干。”

  从此回春居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红头发绿眼睛的胡人。第二个可以把凤珍珠当空气的人,第一个是无忧。事实上,他很少说话,几乎把每个人都当作空气。

  郭一生与珍珠花了整整三天都没有问出他叫什么名字,他们叫他大麦,因为他很像麦田里的稻草人。

  大麦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无忧,就跟无忧一直都没有机会见见这个红发碧眼的胡人一样。因为无忧一直都呆在屋子里睡觉,简直像几百年都没有睡过觉一样。郭一生每天都把饭菜送到他的房间里去,等他吃完了又拿出来。他做这些的时候总是笑呵呵的,在厨房学做菜被熏得眼泪直流时也是笑呵呵的。小郭笑的时候就代表他很开心,他只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所以他一直都在笑,笑起来不像无忧一样眯着眼睛,而是弯弯的像天上挂着的那轮月弧。

  ☆、坐斗

  自从大麦来了回春居之后,情况又有了一点变化。回春居的房顶上,墙沿上,门口两棵碗口粗的小树上藏着的人越来越多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藏着掖着,后来来的人多了,两棵小树摇摇欲坠,也就明目张胆起来。

  无忧成天呆在房里,自然看不到。大麦是不在乎,仿佛从没有看到这些铺天盖地的眼线一样,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蹲在屋檐下看蚂蚁,一蹲就是几个时辰,像块石头一样。凤珍珠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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