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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为尔梳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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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被毫不留情贯穿的一刻,他疼得几乎要叫喊出声,冷汗不止,双唇都被咬出了血痕,可是他一直保持着那一张冷漠如霜的容颜,用最平淡的方式,强忍着剧烈的痛楚。他越过在他身上逞凶的人,望向天顶,在心底安慰自己,不过一夜罢了,过去了,便解脱了,他依旧能活下去,活下去……

  后来,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昏迷的,迷迷糊糊间,只依稀看到小常子哭倒在一个人的面前,替自己求情,再后来,他真真昏迷过去,不醒人事。

  。

  再次醒来时,席雅竹发现自己已穿好了衣裳,而安君尘已走了,唯有一床的凌乱同身上的剧痛,昭示着他曾经受过的侮辱。小常子红着眼过来,看他身上一青一紫的伤痕,眼泪即刻落了下来。

  席雅竹微抬起手,方想给小常子拭泪时,却感觉到手上的冰凉,低头一看,便见到了那一条勾在手上的长条银链。

  他被软禁了。

  在小常子的搀扶下,他走了下床,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去,但即将见到外边的太阳时,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条冰冷的银链,牵制住了他的自由,他可以随意地在殿内行走,却无法跨离殿门一步。

  “席主子。”小常子哭得更是难受。

  席雅竹却面无表情:“至少我还活着,不是么。”

  是啊,他还可活着,活得比那个人渣还久,这便足够了。

  他便这么在竹玄殿开始了他后半生的拘禁生活,安君尘并未派人凌虐他,除却不能行出殿外外,他过得都很好,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彻底告别了过去那苦痛的日子。

  唯一不好的,是安君尘对欢|好上了瘾,时不时地便来这儿抱他。安君尘也不知开了什么窍,后来再来抱他时,竟学会了用脂膏,难得地细心上药,在润滑足够后,方进入他。安君尘的技巧愈来愈熟练,有时席雅竹都把持不住,吐出了几声吟哦。而愈是这般吟哦,愈让安君尘上了瘾,来的次数愈发频繁。

  而他同安君尘依旧没几句话说,只是相处时,不比原先那般关系紧张,他也学着慢慢接受这个同自己沟通困难的人。后来,他发现安君尘这人不拘礼节,他直呼其名,也不在意。安君尘甚至可同臣子们打成一片,毫无顾忌。他还发现安君尘这人,睡相极不踏实,唾液留他一身不说,做梦时还会抱着他滚来滚去,差些没将他吓傻。不仅如此,他发现安君尘有时还挺傻,睡得迷糊了,醒来时会不经意间将裤子套头上,有时在殿外无聊舞剑,剑一时未拿稳,把剑甩人家帽檐上了,还惊愕地问人家怎地把自己的头撞到他的剑上,诸如此类,总在某些地方,犯着傻。

  每当那时,席雅竹总是静静看着犯傻的安君尘,嘴角轻微地挑出一抹难见的笑意。

  这样过下去,其实也好。无忧无虑,平淡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前生故事完了⊙▽⊙明天再上个小番外就完结了(^3^)


  第43章 番外龙子何在


  安君尘近来发现了一事,他发现席雅竹有了,没错,便是那个有了。

  前几日,他犹在睡梦中,抱着席雅竹睡得天昏地暗,而这时,忽而身体感觉到一阵重推,迷糊醒来时,发现席雅竹捂着自己的嘴巴,眉头紧皱。

  一问,方知席雅竹不舒服,想吐。这可将安君尘给吓住了,即刻伺候着席雅竹吐了个干净,又给他喂了一些热水,唤御医来看。

  御医看罢,言道席雅竹是吃坏了肚子,吃几副药下去便无恙了。

  当时安君尘还未觉得有什么,哄着席雅竹入睡后,也跟着睡了。

  可是之后几日,安君尘发现席雅竹时不时地有呕意,有时仅是干呕,有时却是真正地吐了出来,吓得他总想唤御医,但席雅竹以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知晓为由,不让安君尘叨扰御医。安君尘无法,唯有喂给席雅竹一些热水,唤人煎药伺候着席雅竹。

  过不得几日,安君尘发现席雅竹,喝完药后总要吃酸的东西。如此多日后,安君尘觉得不大对劲了。

  以前在民间时,安君尘没少接触那些待产的女子,听她们说,有身子之时会有呕意,还会想吃酸的东西,不进荤腥,席雅竹这状况同他们何曾相似,一定是有了!为了证实心头想法,安君尘冲去寻了御医,开口便问,有孕之人可是会有呕意,想吃酸食。御医听得一愣一愣的,忙不迭地点头,但御医还未能问上几句,便见安君尘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大声朗笑:“哈哈哈哈,有了,有了,真的有了。”

  御医听得云里雾里,瞬间又明了地怔愕大眼,皇上无缘无故问起孕妇之事,莫非皇上背着皇后,同他人私通,还让人怀了身子?!如何了得。

  这一想法,在太医院内掀起了轩然大波,正在众御医低声细语讨论之时,小常子过来寻御医,好巧不巧将这些私语听之入耳。

  “你说什么,皇上在外有了私生子?”小常子将这话传入席雅竹耳中时,席雅竹也震惊了。执着茶杯的手抖了三抖,差些将茶水给倾泼出去。

  皇上在外有私生子,往某方面说,这孩子便是日后的太子了,往另一方面说,便是皇上背着席雅竹同他人暗通。

  可细想一下,皇上早年在民间,同席雅竹毫无瓜葛,若是有一相好女子,留下一个子嗣,倒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席雅竹的心总是有点堵,若是真有孩子,那他这不能产子的皇后该怎办。

  心思愁绪,席雅竹看向小常子:“你可知那孩子有多大了,他的娘亲可还好。”

  小常子不住地摇头:“当时小的只是在外边听之一二,这等事情哪敢随意相问。”

  “这倒也是,”慢慢地放下茶盏,席雅竹看着前方,答道,“你去私下打听打听。”

  “席主子,那您……”

  “无妨,”席雅竹摇了摇手,“我还好。”嘴上说得轻松,唯有他自己知晓内心有多复杂。

  小常子应了一声下去了,恰时兴高采烈的安君尘冲了过来,看到席雅竹就把他抱个满怀,脸上的笑容让身边的花都羞了颜色。

  “雅竹雅竹雅竹。”嘴上不住地喊着席雅竹的名字,安君尘方想把人搂进怀里啃上几口,但须臾又想到席雅竹有身子之事,即刻退了三步,同席雅竹保持了一点的距离,以免自己意外将孩子给伤着了。

  而席雅竹不知安君尘所为之意,看到安君尘对自己的退避,更是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安君尘果真是同外人有了孩子,因而对自己的热情逐渐冷却了,他们成亲不过才一年,对方便如此冷漠自己,怪道人家总说追求你时,将你捧在手心,追求到手,便失了兴趣。

  眼看席雅竹面色不好,安君尘也惊了:“雅竹你怎地了,莫不是身子又不舒服。”

  他这是假意关心我么。席雅竹垂下了眼睑,摇头道:“无妨,我歇息一会便好。”

  “好好好,”安君尘也不敢多加耽搁,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席雅竹殿内走,一边走还一边嘱托道,“雅竹你可得慢着点,切莫摔着了。”

  “摔着?”席雅竹眉头微皱,我在这儿住了那么久,他都未曾叮嘱过我一句慢着点走,而今却在这档口提出,莫非是假惺惺地讨好自己。

  思及此事,席雅竹冷下了脸甩开了安君尘的手:“我自己会走。”

  “啊,”安君尘一愣,犹想上去扶人,但转念想到,有身子的人脾气会暴躁,得顺着他。于是,他不再搀扶了。

  而这一幕落到席雅竹目中,便成了另一番模样。他不来扶我?果真嫌弃我了。

  顿时气结。

  回房后,席雅竹将人给推了去,安君尘犹想同席雅竹撒娇时,牙牙恰时出现,把安君尘给吼走了。

  寂静的殿内,又只剩席雅竹一人,愈是安静的地方,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席雅竹越想越多,连同安君尘分开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

  小常子端着一碗药回来,看到席雅竹愁眉不展,他也开心不起来。

  “席主子,该喝药了。”

  冷冰冰地取过药碗,席雅竹捏着鼻子给喝了下去,再问:“这药何时方能不喝,先前不过是吃错东西罢了。”

  “席主子,您这几日呕意未止,这药暂时还不能停啊。”

  “什么呕意,我倒觉得是被这苦药给刺激出的呕意,我不喝了。拿下去罢,再上些酸梅给我祛苦。”

  “这……”

  “我自个儿身体自己知晓,下去罢。”

  “诺。”

  。

  之后几日,安君尘同席雅竹之间的误会是越闹越大,安君尘一直为席雅竹着想,不敢亲近于他,而席雅竹总认为安君尘是厌烦自己。关于私生子之事,小常子也未能打探清楚,这更让席雅竹觉得是安君尘有心相瞒。

  两人的关系再度紧张起来。席雅竹的脾气逐渐浮躁,而安君尘为了顺着席雅竹,也不敢同他说太多,以免自己说错话惹怒了他。

  这般情况的后果,便是两人的间隙越来越大,席雅竹淡漠的内心也不再镇定,本该好下去的呕意又上了来,御医都要他多加注意休息,凡事切莫想得过多,以致心病升起。而这样的情况直到一个月后,方得以结束。

  这一日,又一次被牙牙赶走的安君尘,不安地在寝殿里走来走去,一心都记挂在了席雅竹的身上,总想着若是席雅竹照顾不好自己怎办,若是不小心摔着流了孩子又怎办。这越想越是可怕,索性不管不顾,拂袖往竹玄殿去。

  生怕又被牙牙赶出,安君尘运起轻功飞去,不多时,便落到了竹玄殿的房顶上。生怕惊住牙牙,安君尘朝底下的小常子挥手,让他将牙牙带走,而安君尘则掀开瓦片,偷偷瞧着下方的人,生怕少看那么一眼,席雅竹就会掉块肉。

  此时此刻席雅竹正在桌边写字,似乎有些心烦意乱,写不过几字,便将纸张揉成团丢了去,屡次下来,席雅竹不再写了,弯腰将丢掉的纸团捡起放于桌上,推凳欲离。怎料,他脚下一个错步,绊到了凳脚,人顿时迎面往地上摔去。

  “雅竹!”安君尘大惊失色,以迅疾之速冲入了房内,抱住了席雅竹,面色慌张,“雅竹雅竹你无恙罢。”

  “无恙。”感觉到熟悉的热息,席雅竹反应过来,轻轻将人推开,站稳于地,“你怎地过来了。”

  “朕……朕来看看你。”安君尘惊魂未定,抱着席雅竹左顾右看,急道,“雅竹,你可得小心些,若是摔了怎办!”

  “摔了便摔了,爬起来便是,又不会伤着。”席雅竹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安君尘。

  安君尘却不依了,跺着脚,急得脸上都生了汗:“你若摔了,你身子怎办,你肚里的孩子怎办,那可是朕的皇儿!”

  席雅竹霎时懵了。惊愕地睁大双眼,犹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你方才说了什么。”

  “朕说要你好好注意身体,你现今是有孕之人了,不可如此莽撞。”

  席雅竹回应他的,是一只放在他额上的手:“果然有点起热了。小常子,唤御医。”

  于是,御医来了,习惯性地便想搭上席雅竹的脉,但席雅竹却避了开去,指向那嘟着嘴巴不满的帝王:“去给他瞧瞧,可是又发症了。”

  “发症?”御医哆嗦了一下,这发症是席雅竹同御医之间的暗语,发症指的便是安君尘发疯。发疯的病,岂是说医便能医的。

  ……不能医,也得顶着头皮上。

  探脉须臾,御医佯作正经地道:“皇上身体无恙,只是内火过多,心浮气躁,一会儿老臣开些降火的药方便可。”

  “朕没病!”安君尘跳起来,“你去给朕的皇后瞧瞧,看看他身子如何了。”

  御医苦着脸去了,摸了半晌道:“皇后身子也无恙,只是心病未消,呕意仍未止,尚得多服几方药才成。”

  “又喝。”席雅竹不满,“这药如此之苦,难喝。”

  “皇后,良药苦口,您若觉得苦,便多吃几颗酸梅祛祛苦罢。”

  席雅竹皱眉,犹想说话,却听安君尘横插一言:“那他肚里的孩儿呢,怎样了!”

  “啊?”御医也懵了。

  “啊什么,朕问的是皇后肚里的孩子!”

  御医懵懵懂懂,转过头看了席雅竹一眼,过了许久,方吐出一句:“皇后,原来您是女儿身啊……”

  “……”

  。

  经过众人的解释同教导,安君尘才终于泪流满面地接受男子不能生育的事实,而席雅竹也终于弄清这些日子以来的私生子之事。安君尘抱着席雅竹哭得稀里哗啦:“朕的龙子没了,没了。”

  席雅竹冷冷地推开他:“那你去寻个可帮你生子的女子罢。”

  “不寻,朕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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