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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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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光顾他自己,而是出于这么三个方面的考虑:一是他认为,金狮留在乡里会很快弄个副科级,去了宣传部却不知又要从头苦熬多少年;二是就当前惯例,一个领导即使想推出一位干部,也不能说:“你们快把他调过去吧。”因为那样会让人狐疑:“你们既这么想把这个人推出去,难道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三是他怀疑莫如兵只是逢场作戏。如果人家只是逢场作戏,只是要体现一下爱才之心,你却一口答应,不是让人家下不了台?闲言少叙,直说饭后送走莫如兵,邬有刚等乡领导跟金狮说:“这你还愁什么?连旗委常委都这么看重你。”金狮连连点头,心里却想:“我是不愁弄个副科级,但照这么个进度,我最终能走多远?”

农历腊月二十五,乡里开罢散伙会,干部们包括领导们都回家了,金狮却还得呆两天。因为旗委组织部要求各单位年前就把干部考核表及党员统计表报上去。待金狮把这些办妥回到家,文卓娇嗔地问:“咋现在才回来?”金狮说明缘故。文卓便说:“那么卖劲干吗?已经卖了那么多劲也没多大作用。”金狮:“咋能说没作用呢?不是那么卖劲,人家会让我陪选?”文卓:“陪选管什么用?没选上还不如不参选呢。”金狮:“哎,这可不象踢足球,没踢进去跟没踢一样,差一公分跟差一百公分没区别。咱们这儿原来有个小乡的党委书记,陪选副旗长连陪了两次,结果在第二次的第二年就被直接提成了副旗长。”文卓:“你不是提不提都要走了吗?”金狮:“那也是留个好名声才好走嘛!”文卓换了个话题:“哎,这个大年在哪过?”金狮:“回村里过吧,跟父母兄弟们在一起热闹。”文卓:“可是,我顶撞过你妈,怪不好意思的。”金狮:“咳!都几辈子的事了,我妈早忘了。我妈那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宽,从没有放不下的事儿,对外人也一样。从小我们不敢顶撞我爹,却常拿我妈撒气,都习惯了。”文卓:“你妈的心宽我也感觉到了,可其他人怎么看我呢?”金狮:“我爹虽然脾气不好,但明事理。他听说你跟我妈吵架后,不但没有怪你,反把我妈怨了一顿,说我妈不对。”文卓摇摇头:“你妈怪可怜的。哎,我见她戴上你的戒指乐得合不拢嘴。干脆咱们再给她买副耳环吧。”金狮笑着说:“那我还能有意见?我妈没文化,跟千千万万的农村妇女一样,可爱这个了。我家有钱那会儿,我爹老说等再挣些钱,索性一次买五套大的,连闺女、媳妇的都买好,结果一直没买成。”

第二天,文卓和金狮先买了些烟酒来看老爸,并在老爸家里吃午饭。吃饭间,老赵先对文卓说:“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作为女人,要多盼丈夫和孩子平安,不要老企求他们有多大本事。人的一生,和亲人和和睦睦,生儿育女,才是最重要的。”说着看了看墙上老伴儿的巨幅遗照说:“在这方面,你妈就是榜样。可惜她死得早!”说罢潸然泪下。文卓忙说:“爸,您别伤心,我听您的还不行?”老赵抹把泪,转对金狮:“我还得告诫你几句。”金狮点点头:“您说。”老赵:“在今后的生活道路上,不论遇到多大困难,都不要贪污受贿。鉴于当前形势,你可以行贿,却不可受贿。”金狮点点头,象是自言自语地说:“不受贿却要行贿,那只有这么两个办法,一是从牙缝里省,二是做生意。”老赵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不论任何时候,行贿也不是升官的唯一途径。大清国后期那么腐败,不也有很多清廉的大官吗?自古讨上头的欢心有这么两个途径,一是给他钱物,二是给他保江山。你说保江山重要,还是钱物重要?”金狮:“当然是保江山重要了。没有江山,哪来的钱物?”老赵:“所以说,越是有前景的官,越不靠行贿。你们的乡党委书记那么抬爱你,难道是因为你给他钱了?”金狮摇摇头:“没有。甭说给他,我还经常花他两个呢!他的摩托就我能骑,别人谁都不行。”老赵:“所以我说你别老想着送钱。”文卓:“问题是,你若不喂门前狗,见不上太上老君呀!”老赵:“所以我才不完全反对金狮行贿。”说罢笑着说:“说来也怪,我革了地主资本家半辈子的命,结果六个子女都跟地主资本家的后代结了婚。大儿媳的爷爷,光浮财就让工作组整整拉了三天;二儿媳的奶奶,聘闺女都陪百头骡子;三儿媳的祖上,那更是王爷;大女婿家当年,开着百家商号;二女婿家当年,百犋犁耕地都赶不上时令;就数三女婿家当年不行,还有良田千亩。怪呀,怪呀!”文卓笑着说:“这说明您会赶时髦,干革命吃香的时候,您干革命;地主资本家吃香的时候,您又跟他们结了亲。”老赵:“哎,这难道是我的安排?”吃罢午饭睡了一觉,金狮和文卓辞别老赵,又上街采购一番,买了一副六百多元的金耳环,方踏上回家的班车。明天就是大年除夕了,银狮和铜狮也早把买卖停了。陈禄两口准备好了一切,巴望着金狮的回来。日落时分,金狮和文卓踏着落日的余晖回到家,陈禄两口方感到十分地充实。随后文卓拿出金耳环,玉枝更是欢喜非常。

金凤在婆家勉强住了三天,于初二傍晚便催着振华领着孩子回到清水沟。陈禄见闺女、女婿、儿子、儿媳、孙子、外孙都已到齐,乐得合不拢嘴,让年轻人们只管炕上玩耍,独留自己和老伴儿在地下张罗饭菜。酒菜齐备,众人还没怎么吃,就见玉枝在炕边匆匆往嘴里扒拉了半碗饭,然后说:“你们收拾吧,我去耍一会儿(钱)。”陈禄一听不乐意了:“啥?你简直无情无义。儿女们都是奔你回来的,你却要独自去耍钱!你当初咋不多少念点书?”玉枝只好不去。吃罢饭,其他人都去新院儿看电视玩耍,只有金狮和父亲在老房坐着聊天。陈禄见眼下再无别人,便说:“金儿,这历史上的汉武帝、乾隆、毛泽东都能执政到七八十,邓小平七十岁才重新出来主持大局,而我今年才五十六虚岁,难道就老不中用了?”金狮:“谁说你老不中用了?”陈禄:“那她们为啥要夺我的权?”金狮:“谁夺你的权了?”陈禄:“你妈跟银狮。”金狮:“她们夺你啥权了?”陈禄:“把全家所能周转的资金都让银狮占去了,都不由我了,不是夺我的权?”金狮:“那不都是别人的钱吗?”陈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既是别人的钱,为啥不让我拿着,偏让银狮拿着?”金狮:“就算是点权,也只不过是借来的十来万嘛,有啥稀罕的?”陈禄:“大小权也是权,有总比没强?就算是一袋子白面,我管着就能按我的意思吃面条,银狮管着却只能按他的意思吃馒头;就算是一台电视,我管着就能按我的意思看大戏,银狮管着却只能按他的意思看武打片儿。”金狮:“你是老子,就算是他的电视,你想看大戏,他能不让吗?”陈禄:“那我得扛着老脸。我为什么不拿着东西让别人,却要别人拿着让我呢?”金狮语塞。陈禄:“这父子之间,用东西谁多谁少还是其次,关键是它用途也不一样呀!若全家只有一袋面,我管着保的是全家十来口的命,银狮管着却只保他家三口的命。你能花上我的钱,能花上他的钱?”金狮仍是无语,因为他认同父亲的话。陈禄:“还有,若全家只有一麻袋种子,我能把它变成十麻袋,银狮却只能把它变成五麻袋。我若不管着,不是眼瞅着它少变五麻袋?”金狮心想:“老父亲对权力的分析虽然朴素,却透彻呀!说到底,他还是认为自己比儿子强。”想到这儿说:“银狮已经把那些钱进了药了,一时抽不出来,你气也没用。你既这么爱权,可以另外打造嘛!”陈禄点点头:“我是要另外打造,而且一旦再有,绝不撒手。”谈话间玉枝从西院儿回来,陈禄便顺口问:“你花我的钱得劲,还是花银狮的得劲?”玉枝:“谁说花他的得劲了?”陈禄:“那你为啥要帮他夺我的权?”玉枝:“我啥时候帮他夺你的权了?”陈禄:“未等我回家,你就把钱都交给他进药了,不是帮他夺我的权?”玉枝:“那也算权?”陈禄:“现在资金就是武器。而那些钱是咱们全家所能周转的全部资金,不算权?还有比这个权大的?”

第五十七回 不是有礼送不出 就是无钱可奉送

初三早上一觉醒来,文卓不等起床即跟金狮说:“金狮,有件事儿我始终搞不懂。”金狮:“啥事儿?”文卓:“昨天闲聊,银狮说你四年前的今天就直接给旗委书记送过东西?”金狮:“嗯!”文卓:“那我就搞不懂了,四年前你都懂得直接给旗委书记送东西,如今却不懂了?”金狮:“不是我不懂了,而是形势不一样了。”文卓:“咋不一样了?”金狮:“如今的旗委书记是从市区调过来的,胆量和胃口远非原来的那个能比,对东西根本不感兴趣,甚至还嫌麻烦,嫌扎眼。”文卓:“送东西不行,你可以直接给他钱嘛!”金狮:“问题是,如今的旗委副书记都不肯收陌生人的钱,何况是旗委书记?”文卓叹息地摇摇头。金狮:“甭说是陌生人的钱,就是熟人的钱,人家也要区别对待。”文卓:“怎么个区别法?”金狮:“人家要看能不能给你办成事。”文卓:“他还有办不成的?”金狮:“话不能这么说。谁都不能想干啥就干啥,除非他不想干了。比如你还是个普通农民,却要一步到位当乡长,谁敢办?去年冬天有个国营厂的厂长见厂子不行了,要花三万当乡长,还没当成。”文卓:“那谁的钱他才肯收呢?”金狮:“那些条件差不多或者已经具备的。比如副乡长、副书记想当乡长,乡长想当书记。”文卓:“条件已经具备还用送钱?”金狮:“咳!你就是展露出宰相的才华,若不跑不送,想从副乡长转成乡长也难。我去年难道不具备当副乡长的条件吗?现如今就是这样,人家有背景的资格差点也上去了,而你没背景的就是资格富余了也上不去。这就不得了了,往往导致人家迈十步,你都迈不出一步去。”文卓:“有那么严重?”金狮:“这还严重?同样参加工作两年,人家可以当副乡长,我却养鸡;再过两年,人家当乡长,我却当乡政府秘书;再过两年,人家当乡党委书记,我却当乡党委秘书;再过两年,人家当副旗长,我却竞选副乡长还要落选。你说严重不?”文卓叹口气,说:“越说越远了,不说了,还是书归正传吧。我问你,你是咋知道人家崔德旺(现任旗委书记)不收东西的?”金狮:“前年冬天我就特意打听过。”文卓:“前年冬天!也就是咱俩正谈恋爱那会儿?”金狮点点头:“前年冬天我就想在年后给崔德旺拜年,因此提了烟酒去拜望了我们的前任党委书记李建平,向他打听崔德旺的详细住址。李建平告诉我住址,却劝我别去。我问为啥,他就说了那个缘故。从李建平家出来,我不大相信,就又询问了两个人,结果一样。因此我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那个常务副旗长贾有才。”文卓点点头,想了想,说:“哎,百闻不如一见,咱们不能试试?试不出害来吧?”金狮:“那倒不至于。清官还不打送礼的,何况他不是清官。”文卓:“那多会儿试?”金狮:“要试明天就试。”于是两人于当天下午即返回县城,并置办了七百多元的好烟好酒。

第二天上午10点左右,金狮和文卓来到宝图市区的一片平房前。如今在市区居住集中供暖的平房可不是寒酸,而是有钱有地位者的享受。金狮让文卓在外面远远地等候,自己单独提了烟酒走进崔德旺的院子。从屋里出来迎接的是一位富态的中年妇女,显然是崔夫人。金狮:“请问这是崔书记家吗?”崔夫人:“是,你是?”金狮忙鞠个躬:“伯母您好?给您拜年了。”崔夫人:“噢,你好你好,你是?”金狮:“我是敕右的。”崔夫人:“噢,你好,快进屋吧。”说罢将金狮让至屋里,并递烟倒茶。此时屋里除了崔夫人,就是她们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金狮问:“崔书记不在家吗?”崔夫人:“一早就出去了。”金狮点点头,心的话:“可不,这几天是领导们最忙的时候,有活力的领导都是出去拜年,只有那些脑子不开窍的才坐家里等别人来拜。”崔夫人端庄地坐在金狮对面,和谒地问:“你是敕右哪的?”金狮:“我是敕右一个乡里的,去年多亏了崔书记,被选成了副乡长。”他说此话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对方能收下自己的礼包,至于他的真实身份,都在礼包内一封拜年的短信里。崔夫人:“哎,还是你干得好嘛!”崔夫人待人不拿捏,因此跟金狮说了不少家常话,包括问金狮兄妹几人,都干什么。聊了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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