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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作者:土豆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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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无法从司徒慕烟陈述的事实中得出她所说的结论。他提醒她道:“剑自鸣没有参加第二天的武林大会。”
  唐素韵听到此处,捺不住插了嘴:“当时曲放忧就在这里陪剑大教主睡觉。”
  剑自鸣的笑容里多了点尴尬。他说:“人不是我杀的。但,曲放忧未必认为这与我无关。”
  司徒慕烟笑了。她的笑容里满是纯净和刁蛮,让人完全想象不到她不仅仅善于收集和整理各种信息,还已经成为了司徒家的当家。她说:“昨儿晚上,曲放忧在醉花阴喝到半宿。以他的功夫,从离开酒馆到进客栈,与孟芳听到声音的时间,相差不大。听说,曲放忧喊你的名字的声音,很是担忧挂念,一点都没有要报仇雪恨的意思。”
  剑自鸣微微点了一下头,问:“司徒姑娘可知道我在想什么?”
  司徒慕烟眨眨眼睛,猜测:“你想问:孟芳怎么会把时间把握得那么准?”
  剑自鸣摇头,说:“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居然没有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极度的遗憾和眷恋。唐素韵和周正都觉得剑自鸣对曲放忧执着得有点过头。司徒慕烟却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半点哀怨,反而怀疑起来——如果曲放忧从来没有叫过剑自鸣的名字,就不太可能在情急之下脱口喊出来——孟芳当真能将曲放忧的声音辨识清楚吗?剑自鸣接下来的问题肯定了她的疑虑:“曲放忧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司徒慕烟无法作答。曲放忧的轻功算不得顶好,却足以甩掉司徒家的人。但是,她不能将之当做借口——曲放忧知道剑自鸣在哪里。那么,如果孟芳所言分毫不差,曲放忧早就该来此确认剑自鸣的安危;如果江湖传言才是事实,曲放忧也当来找剑自鸣索命了。
  司徒慕烟眨眨眼睛,垮下肩膀叹了一口气,开口的时候便带上了带上了几分鼻音,显然是惯于撒娇了的。她说:“我执掌司徒家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呢,自鸣公子难道不打算送我一份礼物?”
  剑自鸣见她转了话题,便不再纠结,回应:“只怕姑娘要的是特定的礼物。”
  “没错!”司徒慕烟大大方方地承认,“我重新做了江湖美人榜,榜首的位置还为您空着呢!”想要尽快扬名,自然越是脍炙人口的东西越好。剑自鸣尚未表态,倚红已问了出来:“第二是谁?”
  “‘天下第一美人’季悠潋。”司徒慕烟回得干脆。
  “我若不同意,你这份榜单就要换了吗?”剑自鸣问。
  “若不把你排进去,这份榜单还有什么意义?”司徒慕烟反问。
  “可以。”剑自鸣说,“只要你拿曲放忧的行踪来换。”
  司徒慕烟微微一怔,不假思索问出口:“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剑自鸣摇头,说:“我不知道。但,若是半个月尚没有消息,我会同你做另一笔交易。”
  “为什么不现在就做?你可是一向不吝啬为他花钱的。”司徒慕烟这句话刚刚说完,就见剑自鸣微微眯起眼睛。堪称绝色的脸上,慵懒的表情掩盖之下,是如剑锋般冰冷锐利的威吓。司徒慕烟立即明白:她不该再继续这个问题。她挑挑眉,瞄一眼周正,道:“彩头我先收下了。”
  剑自鸣没有反对,只说:“事情还要一步一步地做。今日我就起程回阴山。希望能早点收到慕容家的消息。”
  司徒慕烟离开之后,剑自鸣同曹一彬道别。
  曹一彬已从苏筏敏口中问出了杀李坤的真凶,也知道了曲径扬真的已经死了二十余年了。不过两天的功夫,他原本健硕硬朗的身形就显出了疲态。
  剑自鸣看着曹一彬空荡荡的腰侧,问:“曹老爷子不准备将苏筏敏交给三江会处置?”
  这件事上,曹一彬的确存了点私心。因为之前已听周正转述了剑自鸣同司徒慕烟的对谈,他便直言相告:“我想把他交给曲放忧处置。”
  曲径扬死在了苏筏敏一伙人手中。杀父之仇焉有不报之理?
  剑自鸣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必。这件事,他不会放在心上。”曹一彬脸上露出明显的质疑。剑自鸣才发现自己有些专断了,只得解释:“我无缘拜会曲径扬夫妇,很是遗憾。他们给放忧取了一个很适合的名字。‘曲放忧’的‘放’,不是‘放下’,而是‘放纵’、‘放任’。不论多么深刻的忧愁忧虑,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发泄出来,便不再是什么恼人的东西了。对曲放忧而言,不论怎样深刻的感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自己都不在意了,曹老爷子您又何苦难为自己呢?”
  曹一彬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罢了!我就承你这个情吧。”
  剑自鸣苦笑一下,问:“我可不可以现在就将这个人情用了?”
  “可以。请讲。”
  “我想知道赤霄门一行人的死因。”
  曹一彬的表情忽地凝重起来,他再次打量了剑自鸣,问:“自鸣公子你,能不能徒手击穿人的头骨?”
  剑自鸣一怔,皱眉,答:“我没试过。”
  曹一彬点头,说:“我知道了,人不是你杀的。赤霄峰一行人不是被兵器杀伤。”
  剑自鸣立即想到,任苍澜和季悠潋都没有徒手连杀十人却不漏一点风声的本事,但是……他提醒曹一彬道:“如果提前让唐素韵配上一点药的话,也不是做不到。”
  曹一彬笑了,他第一次对剑自鸣笑得像个慈祥的长辈。他说:“起码你带着的人,都愿意守着你傲气。”他已经看出——剑自鸣太骄傲,骄傲得不肯挽留,任曲放忧离去,也骄傲得不愿接受水落石出之前的宽释。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情敌下杀手呢?
  剑自鸣僵了片刻。曹一彬能拥有如此的声望,必定在武功之外亦有过人之处。可是,曹一彬在三十岁之前,也就是曲径扬、叶飘影、刀剑客活跃的那个年代,碌碌无名。而从他如今的所作所为来看,当年,他与曲径扬的交情必定不浅。
  剑自鸣深吸一口气,说:“多谢曹老爷子。我真希望事情不是他做的,我只需要找到曲放忧就好。”
  曹一彬回他一声“难!”——剑自鸣所说的“他”,指的是冥泠宫主。
  剑自鸣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礼节性地道谢之后,便带上唐素韵和任苍澜往阴山去了。




☆、第 38 章

  剑自鸣一行三人走得很慢。因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大多已经离开,一天下来竟没有遇到一个参加了武林大会的人。日暮之后,他们到了预定的客栈休息。客栈是共有三层,一层是饭馆,二层为客房,三层住着老板一家。店小二看到剑自鸣,就毫不避忌地将三人引上了三楼。
  谢岚正在等他。她穿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戴着墨玉镯子,发间有两枚黄金制成的蝴蝶簪。看上去很是窈窕俏丽。她见三人中的季悠潋换成了唐素韵,毫不吃惊,只对剑自鸣说:“前阵子,好些英雄打这儿过,让人听了不少小段子。说书先生已经有了新的故事。教主今晚吃饭的时候,不妨听听看。”
  剑自鸣点头,问:“有放忧的消息吗?”
  谢岚摇头。
  剑自鸣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谢岚,说:“五天之内,把它交给谢豫。”
  信没有封口。谢岚眨眨眼睛,问:“我可以先看吗?”
  “可以,”剑自鸣说,“看完以后就封起来。”
  谢岚听到他的应允,就打开了信。还没来得及看,便听到了剑自鸣后半句话,她的手指顿了片刻。眼睛看到信上的字以后,她猛地抬起头,用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和询问的眼光盯着剑自鸣,想要从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答案来——她不相信信上的内容——
  
  通知黯阁:白银两千两,买剑自鸣项上人头。
  
  剑自鸣淡淡地说:“钱,去醉梦楼找白曦要。”
  谢兰的手抖了几抖。她深吸一口气,将信件按原样折叠并封口,贴身放置。任苍澜和唐素韵都对信件的内容不闻不问。谢岚不确定他们是已经知道了还是漠不关心,她只确定:如果季悠潋在这里,定然要阻止这份指令发出的。她于是想到:剑自鸣安排季悠潋去处理《浅青》的时候,是不是也考虑到这些了呢?
  
  晚饭的时候,剑自鸣坐在一层饭馆的角落里。他面前的桌上有一壶明前龙井。可惜茶水已然凉透,却没有被人喝上一口。
  距离剑自鸣不远的地方,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讲从武林大会上传出来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冥泠宫主、刀剑客、叶飘影全都成了串场的龙套,而曲放忧、剑自鸣和傅冰烛成了主角。说书人所讲的,必然是世人乐于听闻的。在这个故事里,剑自鸣对曲放忧一往情深,曲放忧却与傅冰烛两情相悦,于是,剑大教主由爱生恨,趁曲放忧不在,杀了傅冰烛及见证了他的杀戮的赤霄门众人。曲放忧得知真相后立誓杀剑自鸣给傅冰烛报仇。
  期间倚红说了几遍“与其听这些没有用的,不如上楼早些休息”,见剑自鸣不予理会,便自己上楼去了。
  谢岚坐在一旁,小心地观察剑自鸣的表情。直待到夜色渐浓,饭馆里的人三三两两散得差不多了,说书人卖完关子收了尾,她才问:“这么说,行不行?”
  “唉,你们自家的都这么说,我可真的要信了!”油滑的腔调从上方传下来。谢岚猛地抬头,喝问:“谁?!”
  剑自鸣没有抬头。他端起面前的凉茶,抿了一小口,然后说:“赵兄,可否下来一叙?”
  “我可是想找曲放忧喝酒的!”赵钱儿说着,从房梁后便露出半个脑袋。
  剑自鸣笑笑,道:“不妨。谢岚,取酒来。”他的话音还没落,赵钱儿就已经坐到了他的对面。剑自鸣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赵兄可见过放忧?”
  赵钱儿不回答,眼巴巴地盯着还稳坐在凳子上的谢岚。谢岚皱眉,说:“你要喝什么,自己点!”
  赵钱儿眼珠子转了几转,张口道:“一坛‘醉春宵’!”谢岚闻言,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生生拗下一块桌角。
  “醉春宵”不单是酒,更是行房助兴的良方。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醉春宵”的价值便是用金子算的,却常常供不应求。因为能酿“醉春宵”的只有三个人,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醉梦楼的老板娘白曦。
  剑自鸣却不以为意似地开口:“我现下没有‘醉春宵’,但可以叫白老板留出一坛。赵兄不妨先喝点别的,改日去醉梦楼取了随兴而饮。”
  赵钱儿拿起桌上的茶壶,就这壶嘴喝了一大口,然后说:“曲放忧说,我问你要的第一件东西,你一定会给。果然没错。”
  “你找到《浅青》,算是帮了我的忙。”剑自鸣解释。
  “噢,”赵钱儿说,“你答应给我一坛‘醉春宵’,可是空口无凭。”
  “我写一份欠条给你。”剑自鸣说。旁边,小二抱着酒坛过来,放下酒就去取笔墨。不一会儿,笔墨纸砚就摆上了桌。剑自鸣自己研墨,将毛笔蘸饱了墨水。他提笔时,全然不似为孟芳开药方时那般锐气张扬,挥毫落墨如行云流水,笔锋辗转腾挪间,竟蕴了诉不尽的霸气风流。
  赵钱儿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张欠条,仔细贴身放好,然后说:“孟大小姐说,你之前开给她的药方被孟归云扣住了,所以,她出钱叫我来偷一幅你的字。”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打着奉夜教紫门秘印的信来,道:“既然有这么一张价值千金的字,这一份便还给你了吧。”
  谢岚立即变了脸色——赵钱儿手中所持,像极了剑自鸣之前交给她的信。她立即往怀中一摸,原来放信的地方果然空空如也。她抽出手来的时候,手中已然多了把短剑,直削向赵钱儿的手腕。
  谢岚的目的已经不单是夺信,而是要废了赵钱儿的手。但是,赵钱儿的手,快得天下闻名。他不单躲开了谢岚的剑,还躲到了剑自鸣身后。谢岚见状,拧眉问:“赵钱儿,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找曲放忧喝酒啊!”赵钱儿理直气壮地说,“我以为剑自鸣知道他在哪儿。两年前不也就他找得到曲放忧嘛!”
  谢岚咬的牙齿咯咯作响,恨恨地问:“你不是来等他行刺我家教主的?!”
  “行刺?为什么?”赵钱儿一愣,接着就想明白了,继续说:“剑自鸣犯得着跟傅冰烛计较吗?曲放忧又不是傻了。”
  剑自鸣叹一口气,示意谢岚收手,对赵钱儿说:“赵兄,您有什么事,还是直说的好。”
  赵钱儿捞起小二拿给他的酒,倒出一碗来,仰头喝干了,才说:“不知道曲放忧这次惹了什么梁子,我想你还愿意帮他,就来问问。”
  剑自鸣一怔,接着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没有理出头绪。”
  “理出头绪来告诉我一声啊,要是我能帮上忙,肯定不会推啦。”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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