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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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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了王体乾的心,余琴心很惶恐,而张问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况且王体乾是太监,缺少一种对美色本能的冲动和理解,他虽然能理解余琴心的思想,但是无法理解她的身体,这一点余琴心一直都很失落,不过世间事哪有十全十美的。
    张问,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可以满足余琴心几乎所有的需要,而且对女人有责任心。所以余琴心相当看重这次机会,其实她还是认为男人好,不是太监可以比拟的这不是肉?欲,而是男人对美女本能的那种喜爱、男人能看到她的很多好处,而忽略女人的坏处,这种关系让她感觉很好。
    女人其实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比如余琴心,她绝对不可能看上一个没有本事没有权势的男人,无论那个男人有多好、对她怎么掏心掏肺。她的心态很多时候很势利,上天给了她美丽的容颜,她得充分使用所以女人痴情有用,男人痴情是傻叉,理想与上进才是正途。
    余琴心思前想后,她可不是那种单纯的小女孩,被人撩拨一下就激动得马上主动投怀送抱了。她自己心动没有用,她明白要让张问心动才行,所以她准备撩拨一下张问。
    
    之后的几天,余琴心没有回复张问的书信,她当是没有收到一样,完全没有音信。
    这一点让张问有点纳闷,他其实只是想和余琴心联系上,依靠以往的交情和她保持朋友关系,然后请她帮忙。张问心里想,老子三番五次帮过她,朋友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交情了吧?现在需要她帮忙的时候,连鸟都不鸟老子?
    张问有点焦躁了,他寻思着难道是余琴心和王体乾的关系已经有所改进,她很珍惜现在,所以不愿意和自己交往了?
    既然余琴心是这个态度,张问渐渐地也准备放弃这条路子,因为他其实不太愿意利用别人,尤其是女人,既然余琴心找到了自己的生活,张问也不太想打搅她,他对女人有一种爱,希望她们好,无论是妻妾还是朋友。
    就在张问苦于无法接触到皇帝的专宠柳自华的时候,玄月报告说余琴心每次出宫,都要去棋盘街的“如意古董店”。那家古董店就是张问上次和余琴心见面的地方
    余琴心为什么突然常常去那个地方,是为了怀念往事,还是一种手段?张问无法准备判断,他可不是一个糊涂的人,这样的撩拨手段他直接就看出来了,但是他又不敢断定,因为女人会爱,张问是亲身体验过的。
    手段?爱?其实张问更愿意它是前者,如果只是一种游戏,张问是愿意陪她玩玩的,同时也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让她帮忙。如果是后者,事情有点麻烦了,张问十分不愿意玩?弄女人的感情,但是无论他有多大的权力,也没有权力阻止一个女人去爱。
    不过,情势所迫,张问再不着手实施计划,说不定就要被皇帝抢先安排好张问下台的步骤了皇帝正在有条不紊地通过司礼监安排朝局。张问也顾不得去想余琴心是怎么样的心态了,既然有希望让她帮忙,张问决定试一试。
    在余琴心再次出宫去如意古董店的时候,张问着便装也过去了。他走进古董店的时候,就听见了后院里隐隐传来了清幽的琴声,极可能就是余琴心在试琴。
    那个富态的掌柜早已不认识张问了,毕竟张问只来过一次,现在又穿着一身布衣服。店家每天要见无数的客人,哪里能个个都记得住呢?
    掌柜正在柜台后面从容淡定而熟练地敲着算盘算账,“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有节奏感,但是在这满是书画古董的房间里,这样的算盘声音就显得有些俗气了。他没有管店里的客人,让客人们自己观看,还有一个店伙计也无趣地拿着鸡毛掸子在打扫灰尘,这样的气氛不仅不显得冷漠,反而让人很轻松。因为看古董的人,都不愿意太浮躁,如果走进来就被人拉着问“客官要买什么”,那是多么心烦的事儿:老子不买看看,难道就不能进来吗?
    张问装作随意的样子在架子面前看了一会那些东西,然后回头问那个伙计:“有没有好点的古琴?”
    那伙计打量了一下张问,只见张问穿着朴素的灰布长袍,但是相貌俊朗,身上非常干净,指甲无泥,有种自信的气质。伙计顿时定位张问是一个有购买潜力的客人,看人当然不能只看身上穿没穿绸,特别是逛这种古董店的客人。
    “您稍后。”伙计回头对掌柜说道,“何老,这位客人想看琴。”
    何掌柜停下手指的动作,又把右手的毛笔放到砚台上,从柜台后边绕了出来,对张问揖道:“您要什么样的琴?”
    张问做出侧耳静听的样子,然后说道:“这琴声”
    何掌柜竖起大拇指道:“客官好见识!”
    张问心道:老子根本就不懂音律。
    何掌柜的继续说道:“她不是咱们店的人,您知道,咱们又不是专门的乐器店,不可能专门请一个琴师试琴。那位客人老夫也不认识,咱们也不便打听客人太多的事儿,只是她曾在本店购了一把古琴,后来偶尔也来试咱们新进的古琴。有些懂行的客人听到琴声,就想买下,琴的好坏听音便知嘛!倒是帮咱们做成了好几桩生意呢,呵呵您要是有兴趣,待她弹完,老夫去把那把琴取来让您看看?”
    张问道:“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这位客人,她既然是内行,我想请她帮我试琴。”
    何掌柜的犯难道:“这个恐怕不行,毕竟人家也是客人,哪里有劳烦客人之理?”
    “无妨,喜好音律者多愿意结交知音之人,您去说说,说不定她就愿意见我了。如果不愿意,也就作罢,并不勉强。”
    何掌柜的见张问有理有节,便点点头道:“那行,我叫人去帮您说说。”他说罢就叫那个伙计去报信。
    “等等。”张问唤住那个伙计,走到柜台前面拿起砚台上的毛笔,叫伙计伸出手来,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一个琴字,然后说道:“你把这个字拿给她看。”
    伙计应命而去,过了一阵,伙计返回,说道:“客人请您入内一见。”
    张问看着何掌柜笑道:“如何,我没说错吧?”
    何掌柜的干笑道:“奇怪啊,上次有人想见她,不是被拒绝了吗?”
    张问道:“给您说了,知音难求嘛。”
    “您请。”何掌柜的客气地请张问入内,一点都不嫌麻烦。这是一家古董店,卖的琴不是新琴,而是有年头有来头的古琴,价格不菲,一笔生意就是大笔银子,哪里有嫌麻烦的道理。
    张问在伙计的带引下,从偏门走进后院,没有了房屋的阻隔,琴声越来越清楚了。!~!
    ..
段十三 山水
    访,不见知音人。WWw。但见一筼土,惨然伤我心!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余琴心看着张问嫣然一笑:“大人懂音,只是不懂音律。”
    张问摇头不语。
    “大人既然说起典故,我为你弹高山流水好不好?”余琴心又别有用心地加了一句,“单独为你弹。”
    她这句话让张问听得是心里一暖,十分舒服,如沐春风就是这种感觉?
    “好。”张问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动作十分潇洒、从容,这是长期养尊处优形成的气质。他也不多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十分认真地准备倾听。
    高山流水是一曲好曲子,张问听起来虽然听不出太多玄妙,但是他感受到了那种高雅的意境如果是懂音律的人,会听出许多道道,比如这曲子的不同。唐以后分《高山》、《流水》,但是余琴心弹的是古曲,不分段;明朝以来这曲子也几经变化,并产生了理解上的分歧,有山东派、河南派等,但是余琴心弹的调子和时下流行的都完全不同,她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感**彩。
    一曲罢,余琴心问道:“大人,您说说感觉吧?”她也知道张问不通音律,也就没为难他要说出其中的门道来。这种门道,恐怕只有王体乾最懂。
    张问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听琴和品茶是一个道理,琴道我不懂,茶道我也不懂。但是当我真正品茶的时候,我品不出茶的好坏,但是我能品出那种宁静致远的心境;我听余姑娘弹琴,我不知道此音中有何玄妙,但是我能感受到余姑娘琴声中的一种困惑。”
    “什么困惑?”余琴心很感兴趣地看着张问的眼睛。
    张问道:“你想远离世俗的纷扰,但是琴声中某些调子让我觉得你在故意加重我不太懂音律,但是胜在看书多,也对琴谱的一些规则有所涉猎。我理解这种故意加重的、包含你心中感受的调子,难道是想远离、但是又不得不面对?”
    余琴心的眼睛顿时一亮,她有些难以自持了,扶在琴面上的手指因为轻轻一颤,发出很细微的一丝琴声,她的声音有些异样、又努力压抑着、努力保持着平静说道:“世人听琴,听的是术,大人听琴,听的是道。真正的知音,又是谁呢?”
    她脸上微红,轻轻说道:“一会大人为我画像,我可以去掉外襦,只穿亵衣,我的亵衣领口很低的奖赏你。”她抬起头,很期待地看着张问道,“大人继续说,我想听。”
    张问顿时被撩拨得心里冒出一团欲火,只是那么简单的三个字,奖赏你。让他产生了无尽的期望和冲动。
    余琴心不仅雅,而且俗张问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如果光是雅,就有点虚无缥缈的感觉了,加上俗,他就立刻感觉余琴心变得有血有肉起来。人都不就是这样的吗?谁都要吃饭睡觉,有**有高兴有伤心,如果只是活在艺术中,应该是一种悲哀吧?
    张问想了想,说道:“其实你这种困惑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琴师,和士人的困惑有点相似:儒道之争。从古道今,读书人无不在儒与道中徘徊。虽然儒家是为正统,但是士人总在入世和出世中矛盾。”
    余琴心歪着头想了许久,她转头的时候,锁骨到脖颈之间的经脉拉动肌肤,突了起来,顿时让她有了一种瘦弱的感觉,但实际上她的身材前凸后翘。余琴心说道:“大人觉得我该如何化解困惑?是应该追寻远离,还是应该面对?”
    张问道:“儒、道之争,在汉武帝时,对国家施政产生过很大的影响,最后汉武帝选择了独尊儒家。余姑娘可知为何?”
    “为何?”
    “因为儒家比道家有用余姑娘现在明白了吗?”
    余琴心豁然开朗,低头说道:“看在你几次听我倾述并建议的份上,再奖励你一次,一会画像,我可以除去亵衣”
    张问立刻口中生津,吞口水的时候不慎“咕噜”一声发出声音来了,他顿时意识到失态,十分尴尬。他浮想联翩,不知为什么,他都有点不敢去正视余琴心了。
    不料这时余琴心又说道:“亵衣里面还有抹胸”
    张问听罢微微有些失望,心道她穿那么多干甚?他想再接再厉,再说出一番让余琴心认可的话来,可是他被余琴心这么一撩拨,哪里还有什么高山流水的情调,都满脑子香?艳去了。
    余琴心好像不愿意一次把话都说完,再次加了一句:“不过是纱做的,很薄”
    不知怎地,张问已经被撩拨得脸上发烫,竟然有些害臊起来,不得不感叹,这余琴心当真不简单!老子竟然在女人面前害臊?
    因为玄月在外面戒备,张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准备就在这里为余琴心画像。
    他将文房四宝准备妥当,听见细细索索的宽衣解带的声音,他却一直不敢正视余琴心,好像看了她是一种亵渎一样。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理说余琴心的经历复杂,什么冰清玉洁和她完全沾不上边,可张问心里偏偏产生了那种冰清玉洁的感受,无数的细节给了他这样的心理暗示。
    “大人”余琴心轻轻唤了一句。
    张问这才转过头去,只见她一张秀丽的俏脸犹如桃花,纤长的粉脖分外动人,其实张问不用看第二眼,就明白,她的身材最好的部分是胸。那是一对线条流畅,挺拔圆润的东西,被一条鹅黄色的丝带轻轻一系,它们就紧紧靠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乳?沟。那条丝带抹胸很窄,正如余琴心自己所说、也很薄,于是那乳?尖就把丝巾顶了起来,轮廓清晰可见。
    这时余琴心说了一句要命的话:“大人要把我画漂亮点哦您觉得我的胸脯形状怎么样?”她自己也明白她的最长处在哪里。
    “不错很好。”张问憋出几个字,他长袍里的玩意已经硬得像烧红的铁棍一般了。
    更有杀伤力的话来了,余琴心红着脸说道:“好像乳?尖涨起来会更好看,您等等。”她说罢轻轻揉着自己的乳?房,那充满弹性的两个东西在她的纤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而且她还用指甲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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