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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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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害也是不可估量的,因为张问几个月前才立下了汗马功劳,前不久朱由校才表示了十分的宠信,如果转瞬之间就下狱了,岂不让人寒心?岂不是说明皇帝阴晴不定嗜杀寡恩?
    张问陷入了沉思,就算他绷着的那根弦松了,向皇帝妥协了,放手权力,坐享富贵,情况也并不乐观。朱由校在位时、张问活着的时候,张问是没事,毕竟是皇帝的亲戚,但是当张问死了,家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朝廷里那些仇恨张问的政敌绝对不会让他家好过在如此乱糟糟的世道,说不定等不到张问老死,管什么皇亲国戚,一旦失势就有人会想方设法对付他。
    这种时候放权,去琉球封侯什么的当然也是扯淡,你还没干出什么政绩来,皇帝凭什么给一个不信任的人兵权?带私兵去打说不定就被人弹劾为谋反。
    “张大人。”杨选侍轻唤了一句,把张问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杨选侍见到张问那憔悴的表情,眼神里满是心疼,她伸出双手,把张问的手捧在手心里,柔声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大英雄,没有什么事能难道你,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张问怔怔看着杨选侍,在他最无助的这一刻,杨选侍的这句话让他心里一暖,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更需要感受到有人的支持。张问咬紧牙关,红着眼睛镇定地说道:“对,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桥!想让我张问放弃,绝不可能!”
    他看着杨选侍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决定要推出新政,就一定能做到!还有你,你是我的女人,我答应带你出宫,就一定做到!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
    “张大人”杨选侍只觉得脑子一晕、觉得呼吸困难,身子不听使唤地就扑到张问的怀里。她紧紧抱住张问,难以想象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劲;她把自己柔软的胸脯紧紧贴着张问,好像要把自己的心塞进张问的胸腔中一般;她把火热柔软的唇贴在张问的颈窝里,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她心中那像洪水一般的情绪冲击得她自己发晕、好像要把所有的爱都烧尽才善罢甘休。
    杨选侍垫起脚尖,闭上眼睛吻住了张问的嘴。张问心下一阵冲动,更加疯狂地回应着杨选侍的热吻。他几近粗暴地去撕开了杨选侍的交领上衣,四月末的天气早已变暖,杨选侍的衣服里面什么也没穿,只有一条白绫缠在胸口、压抑着那对爆涨的可爱的白兔。
    圆润的光滑的肩膀裸?露了出来,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散发着带着情?欲的香味,让张问心里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冲动来,恨不得把它吞进肚子里。张问像啃煮玉米一般啃向那可爱的香肩。
    杨选侍的肩膀被张问又吸又啃的做法弄得有点疼,却又有一种快感,就像背上痒得厉害的时候,被使劲地挠一般,疼,但是舒服。她扬起头,长伸着脖子,觉得胸前涨得难受,顶端更是有种莫名的如隔靴搔痒一般的难耐,她用颤?抖的双手急迫地反手去拉背上的白绫花扣,几乎都使不出力气来了,拉了好几下才拉开。
    富有弹性的就像要爆炸一般的流线型圆润的两个东西“突”地释放了白绫的压力,弹了出来,杨选侍几乎是哽咽地说道:“咬我!”!~!
    ..
段十 辞呈
    内阁值房楼上的休息室,是专供内阁大臣睡觉休息的地方。wwW。忙的时候阁臣们会从上午一直忙到旁晚,这里多数是作为午睡的场所。有的时候,国家遇到急事,如皇帝驾崩、军情紧急等时候,阁臣几乎就是住在这里不出去、吃喝睡觉都在内阁衙门里,也有政务繁忙的时候阁臣晚上也留在值房的时候,休息就在这休息室里。
    张问作为次辅有一套专门的休息室,床第等一应家具俱全。他和杨选侍就在这里激烈地热吻,两人的身上的衣物都除去了,赤?裸着相拥到了床上。让张问感受最强的,不是情?欲,而是那种肌肤之亲时的温暖与柔情,他抚摸着、亲吻着杨选侍全身。今年二十七岁的张问,更迷恋杨选侍这种丰盈的身子,她让张问觉得温暖、柔软,这成熟的身子才能理解张问内心的渴望。
    他们交叠在一起,张问的身材不胖甚至有点偏瘦,但是他有那么高、骨骼有那么大,体重依然可观,完全压在杨选侍的身上,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受。不过杨选侍喜欢这种压迫感,重量让她有种奇妙的安全感,因为轻飘飘的东西没有质感。这种重量又不同于肥肉堆积的浮躁,杨选侍的纤长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张问的结实后背、臂膀,她快乐得就像守财奴抚摸着金子。她甚至贪婪地使劲捏着张问的肌肉,充满喜爱的蹂躏,就像男人想捏女人的胸部那种感受。
    充满了爱,喜爱与交融,当自己快乐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快乐,这是一种神奇的感受,是造物主的深奥之处。和发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张问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杨选侍的身上,两人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他进入了她的身体,融合为一,感觉自己那最敏感的部位被温?软和潮湿包围着,那体温让人动情。
    不只是某器官的交融,而是全身的感受,古人言肌肤之亲,大概就是这样吧。
    杨选侍的胸口被张问的胸膛紧紧挤压着,那对硕大丰盈的乳,被压得向两边涨开。还有两粒早已充?血发?涨的乳?尖,韧性十足,随着两人身体紧紧贴着摩擦的时候,那两粒东西不断压在张问的胸口上磨蹭、给他带去了和柔软的乳?房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身体里面那粗糙的、带着皱褶的、又湿?滑的空隙被填满,充实、快乐,杨选侍情不自禁地把腰向上挺着,背下面留下了一个大空隙,她的头向后仰着,修长的粉脖上的皮肤被拉紧,就仿佛是临死前的挣扎一般。她咬着银牙、眉头紧皱,哭着、呻?吟着、哽咽着。
    那不是痛苦,那是快乐。当人快乐到极致的时候,她不是笑,而是哭;正如人伤心到极致的时候会大笑不会哭一样。
    许久之后,杨选侍发出一声长长的哭泣,两行清泪滑过她的脸庞。她的银牙咯咯直响,双手使劲抓住张问的膀子,难以想象一个女人的手劲在某种时候会爆发得这么强,以至于她的指甲都刺破了张问的皮肤,嵌入了他的肉里,一道嫣红的鲜血顺着身体滴了下来。她的双腿向下面绷紧、蹬直,脚趾头向脚心扣紧张问的小腹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面冒了出来,很奇怪它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张问的膀子一阵刺痛,而某个部位感觉被疯狂地箍紧,那种感受,就像黄鳝的洞穴黄鳝是找硬土打洞穴,既硬又滑。他被自己身体内充血的压力和杨选侍的紧箍双重高压,就像要爆炸了一般然后就解脱了,他的脑子里嗡嗡乱响,他使劲地呼吸着,喘得嗓子眼发咸。
    他浑身软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伏在杨选侍的柔软身体上,就像泡在温水里,疲惫而快乐。
    而杨选侍还在哭泣,她呜呜哭个没完,雪白的手臂上涂着从张问手臂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十分妖异。
    她哭着说:“张问,我好害怕”
    张问温柔地用手指梳理着她凌乱的青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有如此温柔的动作,“别怕,没有事的。”
    杨选侍摇着头,那顺滑的头发轻轻舞动,比霓裳舞还有柔情,她摇头说道:“我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我怕甜蜜快乐会如此短暂我怕”
    张问翻过身,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光滑的后背,默不作声、沉默无语。
    很快张问就冷静了下来,从刚才那冲动的情绪中平静了下来,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静静地说道:“收拾一下,你该回去了。”
    他们穿好衣服,大致梳理了一下,然后走下楼去,走进值房找朱徽婧的时候,只见她正坐在书案旁边,用手臂撑着脑袋在打瞌睡。
    “殿下”杨选侍唤了一声。
    “啊?”朱徽婧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张问和杨选侍,抽了抽小鼻子,又伸手揉了揉大眼睛,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她翘起菱状的可爱小嘴,不高兴道:“你们说什么事儿,怎么这么久?我都快睡着了!”
    张问心道:是已经睡着了吧?
    朱徽婧很快闻到了一股异味,瞪着杨选侍道:“你和张问做什么了?”
    杨选侍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甜蜜,忙摇头道:“没做什么啊。”
    “哼!”朱徽婧那亮晶晶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杨选侍,又回头看了一眼张问,玉白的脸蛋顿时冒出两朵红晕,低声说道,“张问!杨选侍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你要是对她好,就先把她接出去,再”
    张问可不愿意和朱徽婧说这种话题,当下就拱手道:“时间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朱徽婧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一跺脚,拉起杨选侍气呼呼地就往外走。
    张问在后面揖道:“恭送遂平公主殿下。”
    杨选侍一边被朱徽婧拽着,一边不住回头看张问,她终于甩开朱徽婧,跑了回来,扑进张问怀里呜呜大哭。朱徽婧转身愕然地看着他们两个。
    张问抓住杨选侍的肩膀,把她推离自己的胸膛,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要着急,不要害怕殿下在旁边,不要这样,回去吧。听我的,我会有办法的。”
    “嗯!”杨选侍含着眼泪使劲地点了点头。
    她一步步地离开张问,但是仍然抓住张问的手,走出几步,她终于放开了手,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张问有些恍惚,他有个奇怪的感受,好像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般。他有些郁闷,难道自己真的麻木了?
    杨选侍和朱徽婧离开之后,张问坐回到书案前,他对着蜡烛的火光发了一阵呆,心里有些烦躁、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干什么。
    连他自己都很奇怪,按理这种时候他该焦急、恐慌,很明显皇帝是在提防张问了,被皇帝对付是什么后果,张问心里十分清楚,就像一个人被人用拉满的弓箭指着一样,他应该恐惧才对。但是他竟然毫无紧张的感觉
    张问不知道该干什么,翻出先前看的官员档案,原本他争分夺秒忙碌的事情就是这个,这时候却看不下去了,因为这件事现在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想推出新政,提拔新浙党只是一步铺垫,他心里有一整套办事章程,但是现在全盘计划已经被打断,因为皇帝插手进来、极可能会设法让张问从内阁大权上退下来。如果没有了权,一切新政布局都是一纸空文。
    张问吸了一口气,闭目养了一会神。此时要搁置新政布局,转向稳定权力这件事上来又要重新布局,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张问也没有想到该怎么办,布局很多时候需要的是灵感。
    他一个人,坐在这冷清的内阁值房里,沉思着目前的处境。陪伴他的,只有摇曳的烛火。
    张问在寻思:皇帝是想把遂平公主下嫁给自己,然后顺理成章、宅心仁厚地让自己离开庙堂吗?今天遂平公主大晚上的跑来私会了张问,只需要这么一件事,就可以让张问无话可说地接受遂平公主朱徽婧的婚事,否则就是忤逆皇家。
    张问是措手不及,万一皇帝这几天就提出这件事,他该怎么办?没有了权力,该何去何从。他想了半天,依然没有想到该如何化解,但是他认为现在首先应该办的一件事就是:请辞。
    既然皇帝表现出了这样的态度,张问不能给皇帝一个贪慕权位的印象,表态请辞,或许能暂时稳住朱由校。
    人是很奇怪的,当选择权交到了自己手上时,反而会左右顾盼,思前想后;反之,反而会不择手段去争夺某种事物当张问表示请辞的时候,选择权就到了朱由校的手上,朱由校会想:留下张问好、还是准许他放权好。因为张问一旦辞位,朝廷运转就会出现问题,张问辞职,对皇帝当然不仅有好处,坏处也不少。
    张问这也是无奈中的干法,他当然不愿意辞职,但是与其被动地、无奈地让皇帝来罢官,不如主动要求辞职,以退为进,反而空间会大一些。
    他决定之后,便提起笔,开始写辞呈。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经开始发白了,在值房吏员皂隶的侍候下,张问洗漱完毕,吃了点早饭,然后去御门参见早朝。
    皇帝照样不上朝,大伙在御门外面的石板上干站了一阵,便散去各干各的事。今天上午张问没有去户部,而是回到内阁,把自己的辞呈送往司礼监。然后他作出一副不想再管政务的态度,早早地就离开了内阁,回家去了。
    刚进家门,张问就看见了他的老婆张盈,张盈疑惑地看着他道:“相公怎么这时候回家?我正有急事,想派人去内阁找相公。”
    “什么事?”张问一边问,一边回头对身边的一个丫鬟说道,“去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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