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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执迷必不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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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早已默默地回到原位那个人……
  我举杯,对着顾青书,随即一饮而尽。
  

    ☆、湖声夜雨(6)

  鉴修回到靳都这天,正赶上给新上任的尚书大人贺喜。
  沈家的产业短短几天又不知要涨几许了,我一直纳罕程衍怕不怕这样下去,有一天沈迎约能把整个国家给买下来。沈迎约下朝后自然留在了宫里,我和鉴修为了狠宰一顿,一直在他府上候着。等他回到府上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我与鉴修拉着沈迎约直奔茗湖,推他上了最豪华的一搜画舫,狠狠地点了一桌菜,什么山灵海鲜,百味河珍,恨不得照双份的点。纵使沈迎约有大商人气概,也难免心疼了。
  没办法,新任尚书沈大人,这么大的肥差,不好好的宰一顿怎么对得起多年交情?
  “来来来,迎约……”我又举起杯子来,把那千金的酒儿换了一壶,“不对,沈相,沈相。祝你……”青云直上前途无量财源滚滚寿比南山之类的都祝过了,连早生贵子之类的都滥竽充数了,“祝你再多的几次机会,请客我们兄弟!”
  “怎么可能,”鉴修平素不苟言笑,今朝倒还轻松,“沈兄如今官列尚书,下次恐怕就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哪里还有多少机会。”
  “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哈哈哈……”我突然觉得这话无比的富有深意,“一人之下呀!”
  沈迎约脸红的盘中煮熟的虾子见了都要含恨跳湖了,举起筷子要敲却被鉴修拦下,“程子锐,在我府上温存甜蜜也就罢了,皇宫大宴群臣舞剑还要舞得这么情意绵绵——唔——”
  我顺手夹起一枚鱼圆子丢过去,堵上这张乱说的嘴。
  “听起来我似乎错过了很多好戏呢。”鉴修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平日里的严肃都不见了,一脸的流氓气跟他那只狐狸表哥如出一辙,不知道如果刚见到陆鉴修一面,认为自己的顶头上司端庄谨肃的余亦元在的话,看了他这幅样子会不会把下巴颏掉进湖里。
  “那可不是……”沈迎约说了一半又咽了下去,只因我举着的筷子这次夹起的乃是一枚硕大的蛤蜊,这东西连皮带壳的滚进喉咙可不是开玩笑的。
  “哈哈,再议,再议!”沈迎约含混过去,鉴修看着我筷子夹着的蛤蜊,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偷笑。
  人生得一知己已是幸事,若有二三知己把酒言欢是怎样的福气?
  “有风有月有美酒,只差仙乐佳人……”沈迎约一叹。
  “诶,不差不差,我看有子锐就够了。”大家最近好像都特别热衷于揶揄我,连一向亲厚的鉴修也未能免俗。但看他这一脸坏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更何况喝了酒,连看鉴修的眼睛也觉得和他表哥凌北静长得一模一样了。
  说是画舫,里面自然备着琴。琴也是好琴,只是尚新,琴弦有些生涩。画舫轻轻的在湖面滑行,我将弦乍然拨响。
  《关山夜雪》。
  手下七弦轻颤,桐木安然静卧。月光冷寂犹如关山极顶亘古不化的雪。我最熟练此曲,是为此曲是二哥所作,亦是二哥挚爱。子锐不像二哥,从不曾在边关征战,不曾见边关战场之莽莽,月升日落之后,关山夜雪那彻骨的优美。然而二哥奏起此曲的神色,子锐却不曾忘。最后悔,便是程衍兵临城下的最后一役,子锐按住二哥的琴弦,说是此曲太过凄寒。
  方才酒喝过几巡,湖面上早喧闹了起来。我微微回神,却注意到原先荡漾在湖面上的优美丝竹与歌姬甜腻的嗓音皆渐渐静下去了。
  正当我以为将独奏时,突然,岸边传来了一曲洞箫。同样的《关山夜雪》,于洞箫,却是更加幽寒。
  同样会奏这曲子的,不是当年的宫人,便是当年与我兄弟战场抗敌的将士了。
  当年的宫人多半随主自尽,而战士,能生还者,并无几人。
  而这两种人,皆是当年,效忠我程齐王朝之人。
  无论是谁,经历过改朝换代的腥风血雨,从成王败寇的宿命中苟且偷生,无论有多少无可奈何,都是何其悲凉。
  无论是谁,这样温润的夜,被我这任性之人牵动往事往情,都是何其悲凉,何其悲凉。
  一曲奏完,湖面已经全然静了下来。
  这曲子,到底是太悲凉了,坏了众人玩乐的心思,倒是子锐的不是。我转头望向刚才饮酒的两人,鉴修神凝色重,沈迎约……
  一向爱笑的沈大人竟然明晃晃掉下两行眼泪来。
  我自觉罪孽深重,离开七弦琴,手持酒杯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来来来,今天是给沈兄庆祝,子锐选错曲子,自罚三杯。”
  辛辣的酒液顺喉而下,终于也呛出一滴眼泪。陆鉴修低头吃菜,并不看我二人神色。
  却有人移船而近。
  眼见看见茜纱的灯笼勾在船头,迎约与鉴修面面相觑,只知应是歌姬画舫,却不知来者何人。
  “望日月圆,佳人有约。”我微笑,命船公将两船相接。
  “原来是烟凝姑娘。”还是陆鉴修先反应过来。
  今天是望日。
  烟凝立于船头,手抱一卧乌木琴,面上笼着薄纱,只看出那对桃花水目弯弯的盈着几分笑意。
  两船相接,我一手接过烟凝的琴,另一手去扶美人过船来。烟凝手上覆着手帕,触不到她的手,却觉得十分冰冷。
  我心里一沉。
  “子锐……”鉴修在一旁小心提醒。
  我转头看,迎约也盯着我,皱紧了眉头。
  我知他们为何谨慎。烟凝身后画舫木门紧闭,内里灯光昏暗,并非迎客之态。
  我并不犹豫,将烟凝扶将过来。
  沈迎约并未放松,倒是做出主人姿态:“烟凝姑娘,适逢迎约升迁,倒是搅扰了你和子锐的约定。”
  烟凝微微施礼,并不答话,而是伸出左手手臂,将袖子推到肘上,随后拿起桌上的酒壶,浇到手臂上。
  随着烈酒流过,小臂上显出一个半枚铜钱大小,却红到刺眼的“凝”字。酒液流过,字迹也随之消失。常人不知,这却是我景铘的暗记,上至十二护法,下至普通探子,部位不同,却都有此一记。
  “凝玉!”沈迎约一声低呼,随即压低自己声音。
  鉴修也好不吃惊,“凝玉,你没有……”
  

    ☆、湖声夜雨(一终)

  来人正是当年的“景铘”十二护法之一,方凝玉。
  酒壶“啪”的一声碎在甲板上,凝玉应声倒下。我忙将她抱起,跪坐在船头。
  “凝玉,你怎么了?”陆鉴修焦急,伸手便要去掀凝玉的面纱,被迎约止住。沈迎约执起凝玉的右手细细的摸着脉,摇了摇头。
  陆鉴修不可置信,也伸过手去,我低声阻挡。“鉴修。”
  我看着臂弯里的女子。凝玉气息微弱,应当中毒已深,能支撑着将船划过来,已是不易。只怕再晚一刻,我们都再看不到她。
  “混蛋,是谁下的毒?”
  凝玉手指画舫,似乎要说什么。我贴下耳去。应当是中毒的缘故,凝玉已经很难讲出话来,只剩丝丝气声,我亦不得清楚分辨。待抬起脸,只见凝玉一手紧紧地压着胸口:“烟,烟……”
  “寻烟?”
  凝玉微微点头。
  “寻烟怎么样了?”程衍夺权以来,我一直没有寻烟和凝玉的消息。凝玉时人在边境,不知如何辗转成为名震靳都的歌妓;而寻烟,按照最后的消息,应当在武王程衡的府上。可是待我再次打探,却好像寻烟这人从武王府上凭空消失了似的,毫无音信。
  凝玉睁大眼睛看着我,看上去十分痛苦,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衫,纤细的手指泛起白色。我只她已无力坚持,缓缓低头吻上凝玉额头,一手以针封穴,了断凝玉性命。再抬眼,见那桃花水目先前盈满的泪水,终于一滴滴滚成了一串,落在我的手心里,却还是滚烫。
  鉴修将酒杯隔着船丢过去,打开了凝玉画舫的门,眼前景象令我好不吃惊。小小的船舱里横躺了七八具尸体。
  “什么人……”迎约也禁不住握起了拳。
  鉴修以袖掩口,跳上船去,不多时便回了来,“两个婢女是被黑衣人一刀毙命的,其他人皆死于凝玉之手。一个黑衣人身上,有发射毒针的暗器。”
  我勾起一笑。
  “好。”说罢看向沈迎约与陆鉴修。
  我三人会意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迎约与鉴修执起了剑,站到我的左右。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既然凝玉的船公死于她的手上,想来我等船上那位撑船人也并非善类。
  “八王爷。”船公的声音传来,竟然是——越靳?
  “越靳,我知道我们三人今晚难逃一劫,为何不站出来说话呢?”我们的舟已被越靳划到了湖深处,丝竹琴音和清脆的娇笑飘在远处的湖面上,画舫的花灯散落着映在水中,星星点点极是美丽。
  夜幕低垂。
  太平长安。
  门开,越靳走了出来。
  “来,既然你还叫我八王爷,本王就请你喝一杯。”我斟好酒放到桌子的对面。凝玉身体还带着一点温度,胜过早春夜风凄寒。
  “八王爷就是八王爷,将死之时还是如此风雅,有酒有琴,有美人在怀,更有两位名公子长伴左右。”
  “过誉,过誉。只怕越总管犯了两个大错。”
  “哦?”
  “程子锐既非风雅,也非将死之人。”
  “何以见得?”
  “想来越总管应该早就知道,这两位名公子并非等闲之辈,船底的那些水鬼未必是两位的对手。”我这么说着,心里却亦打鼓。迎约与鉴修于普通人是以一敌百的高手,但若诸多高手以多敌少,只怕又是诸多变数。
  “哈哈,程子锐,你对自己的人,向来是过度信任。”越靳拿起酒杯指向我的两边,“你以为今日之事,越靳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越总管,勿要血口喷人啊。”陆鉴修举起剑来,“爷与烟凝的望日之约,是当日参与给太子送行的诸位臣工都知道的。连我并不在场,事后也当了笑料听来。”
  其实鉴修大可不必。我三人兄弟多年,遇到的妄言也数不胜数了,何须跟一个小小越靳计较。
  “是吗。”越靳不置可否。“今天既然是最后的机会了,越靳一直有一点不明白,还请八王爷指点。”
  “说。”
  “八王爷,当日城破之时,你对我说,你我各为其主。如今你的主子早入黄泉地府,不知王爷为何还要执着呢?”
  “这就是越主管想多了,”我一边盘算着等下水鬼可能的登船地点,一边手指敲着杯沿儿,这是当年景铘的暗号,令在场各位趁势撤离。如今形势,自然是走为上计。迎约二人皆生长于水乡,水性极佳,若不带我,当可离开。只怕有人死心眼,不肯独自逃开。“程子锐做事向来随性,从不执着。”
  “是吗?”越靳打了个响指,船边四周水声溅起。越靳的水鬼从船底逐个爬上来,挤满了小小的画舫。我粗略的数了一下,竟有十人之多。
  我偏头看向两人。迎约,鉴修,你们该走了。
  无人动作。
  我微微闭眼。
  今日再也逃不开,又何苦连累两位兄弟。
  程子锐命途凉薄,父亲虽有太子之尊却早去;王朝覆灭,兄弟祖父皆亡,母亲殉国而死。
  而于我性命一般的景铘,如今更存几人?
  只恨今生无缘再见子云一面,他生却渺渺难期。
  “鉴修,迎约……”
  两人转头看我,见我执起怀中凝玉的手,细细吻着,不由大异。
  凝玉的手生时细软,死后却依然如此冷清。我的唇擦过那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肤,停留在指尖。
  凝玉练琴留下的薄茧仍在。由于中了毒,指尖已经发乌,却尚且带一丝松香,一丝脂粉香气。
  “程子锐,你这是做什么?”越靳问道。
  我不理会越靳的疑问,横心用力一咬!
  “子锐!”
  凝玉带毒的血流进我的口中,迎约二人上前拉我,却来不及我已经将毒血咽下。
  凝玉所中之毒十分厉害,乃是程衍宫中独有的鸽血红,想来不多时,我便无药可救。
  待越靳终于明白我的用意,令水鬼去捉迎约二人,我已视线模糊。
  难得这毒,似乎有让人双眼朦胧的奇效。
  却怎见眼前火光?
  “越靳——”我只听到鉴修急切大吼。
  随后……
  随后……
  这吼声何以如此惊天动地?
  

    ☆、汀州浅流(1)

  若有若无的人声。
  彷如害怕惊醒我似的,那人一点点靠近过来,却又悄声细步。
  淡淡的气息逐渐逼近……
  我突然起身,左手挽住来人手臂向后折去,右手制住来人下颌,随着两人距离拉近,精准的卡住他的喉咙。
  来人瞪大了一双眸子,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一招。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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