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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执迷必不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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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就猜个大概。若是伤及内脏,恐怕不需要项渊的人来,凌北静已经支撑不到。
  “去哪里?”我问。
  “北。”那人吐出一个字,声音却很是嘶哑无力,似乎在强忍着疼痛。
  我心里一凉,只是向北去。
  秋夜的风已经很凉,身后的人体温却高的吓人。
  乌爵在草场上狂奔,天空无比明澈,月光都不及星光闪烁耀眼。
  不知过了多久,我估计项渊的人一时半会儿不会追上来了,始终惦记着凌北静的伤,便准备加速跑上一阵就停下来看看。
  于是扬起了鞭子——
  却突然觉得那双一直扶在我腰上的手忽然滑了开。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抱住我。”我命令道。
  没有回应。
  “抱住我。”
  我缓缓的勒住马缰,乌爵很是乖顺的放慢了脚步。
  我不可自抑的微微颤抖,不会的,这人一向命硬得很,连困在湖心时在百个水鬼的包围下都能逃脱追捕,我不信一把匕首就会要了他的命。
  猛地勒住马。
  “聿——”乌爵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凌北静亦顺势向后倒去。
  “混蛋!”我去拉他,一个不稳也滚下马去。
  那人安安静静的仰躺在草场上,同样是摔下马,却毫无反应。
  “凌北静,凌北静……”我慌忙伸手去摸脉,幸好还有微弱脉象,只是全身烫的惊人。
  失血却怎么会全身热成这样?我去查看他伤口,却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血流成河。
  ——相反,伤口竟然没有一滴血。
  “怎么会……”我伸手去摸凌北静的左肋,却觉得透过破损的衣物摸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材料。
  我将他背上武器统统放到一边,解开凌北静的外衣和中衣,果然看到了一样料想不到的东西。
  那东西像是传说中的金丝宝甲,贴身穿在他身上,只不过是呈现银白色。这件宝衣没有丝毫破损,可见匕首没有伤到凌北静。那他身上何以如此滚烫?
  我恍然大悟,忙将他两臂也褪了下来,解开他手臂上的伤口包扎,那里已经呈现明显乌色。
  有毒。项渊的箭上有毒!
  宝衣仅仅包裹住了凌北静的胸腹,而他中箭的是手臂,想不到匕首没有伤到他,却给这小小箭伤重创至此。
  我连忙将他抱到怀中,低头去吸他的伤口,明明知道他中毒已深,却仍妄想减轻毒性。
  心中却愈见冷了下来。
  此毒凶险,若不马上解毒,必然伤及性命,而我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解药?
  为什么……宝衣明明护住凌北静性命,却偏要让他又中了毒箭?
  为什么,我已暗中决定永为东衡云显,偏要让我误以为可以做回程子锐?
  不禁眼眶一酸,却可惜从小被母妃教训,从未试过哭泣的我,已然不知如何流泪。
  还是即使有泪,都要被怀中人骇人体温蒸发?
  “子锐……”凌北静突然发声,我连忙抬眼看他。
  未料这狐狸却微弱的弯了下眼睛,嘴角似挑非挑,抬手来划我的脸,“不许……趁人之危……”
  

    ☆、长风可驭(3)

  经历了一晚的煎熬,次日清晨的凌北静竟然好了起来。他说是自己没见到子锐安定下来不肯瞑目,我狐疑的看了他半天,始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唯一的一点可疑,是他趁我去牵乌爵的时候,偷偷把带着的一囊烈酒全部都喝了进去。
  “我们到底去哪?”我见他生龙活虎,完全不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样子,不禁怀疑是不是箭上没有毒,而是我被那口农家烈酒弄得醉了,自己发了怪梦。
  凌北静眼睛微弯,“向北。”
  向北就向北吧。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出了烟罗湖一路向北,岂不是明濛?看看马上那人背后的轩辕岱日弓,我突然明白过来。
  “你要去找程淇?”
  “不错。”凌北静笑得露出两颗微尖的虎牙,“还有我师父,大将军箫岭。”
  我一怔,“你不回齐国却要去战场,岂不是舍近求远。”
  凌北静并不回答,只是伸手将我拉上马背。“若是连夜赶路的话,明早就该到了。”
  我点点头,“你可以的话自然是要连夜赶路的。我们先快点赶到个大点的城市,看能不能想办法好解去你身上的毒。”
  果然是不能对这种习惯于得寸进尺的人好上一星半点。我刚说完,就觉得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刚要挣扎,那人却自觉放了手,只是低低在身后应一句“好”而已。
  乌爵带着我和凌北静一路狂奔,路上景色已经与我们刚刚离开烟罗湖的时候非常不同,深秋的草场一望无际,天风游曳,晴空万里,只觉天高地广,人的心境也不自觉的开阔起来。
  项渊的人应该是被远远甩在身后了吧。
  这日傍晚,我们遇到了一户牧民,中原各国一向跟明濛语言不通,凌北静和那人交谈起来却很是轻松自如,不知是跟着萧岭驻守北疆的时候学的还是在鸿胪寺为外交考虑而学的。
  牧民很是淳朴,不知凌北静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对他似乎十分信赖,看样子还准备杀羊招待我们。凌北静摆摆手,谢绝的牧民的好意,只是好酒却狠狠的灌了一坛。
  我总觉得他这样嗜酒不同寻常,却也没有头绪。他平日酒量很好,但也不至于千杯不醉。牧民的小女儿替我们斟酒,盛情难却之下我也喝下一碗,牧民的酒是驱寒用的,又干又烈,终于让我全身暖了起来。我见凌北静似乎也是有些醉意。在牧民处用过晚饭,凌北静抓起弓箭将我拉出了牧民的帐篷。
  “做什么?”我大惊。刚才看凌北静跟牧民交待去处的时候,牧民十分敬畏的样子,不禁让我很是好奇。
  “猎熊。”凌北静一笑。
  “猎熊?”我大吃一惊,这人不会是醉的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吧?明明看上去一副还很清醒的样子。
  “当然是猎熊,”凌北静点头,“刷”的从背后的箭匣里抽出一支铁箭来,将硕大的箭头举到我眼前,耀武扬威的晃了晃,“看到没,要是猎兔子,一箭过去,内脏都能给勾出来。”
  我笑,“你是喝的痴了还是怎么的,身上还有毒呢就去猎熊。”
  “这可是一生一次的好机会。你看,”凌北静一手搭上我的肩,一手向南一指,“这里是卓林的土地,牧少林多,宗族图腾是鹿。而你身后呢,合慕部落的图腾已经变成了熊,再往北,熊都是神兽,别说猎熊,连说句不是都是重罪。而且,”他两眼一弯,指指身后背着的轩辕岱日弓,“除了它,普天之下哪有能猎熊的弓?”
  说着,凌北静一跃跨上乌爵,鞭子一抽,冲了出去。
  “喂!”我见他毫头也不回,忙解开旁边一匹牧民家的枣红马,一步登上,向凌北静追过去。
  草场一望无际,夕阳西沉。
  年少总以为自己骑得是如何厉害的宝马,身材如何修长健美,以为骑马万花丛中过便是如何轻松恣意,殊不知,跨上真正的草原马奔驰在如此场景才算真正潇洒快意。
  “啊——”远处传来那人的呼喊,何等放肆,令我不觉的笑出声来。
  而回应他的不只是长风游曳而已。
  “吼——”
  我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左边,而刚才的吼叫就是它发出的,忙向着奔了过去。凌北静本来不如我离得近,却突然急转,驱着乌爵直直的向着那个黑影冲了过去。
  乌爵估计也从没达到过这种速度,当凌北静骑马掠过我身边时,只觉一阵风过,马蹄不住的敲击,整个人都跟着躁动不安了起来。
  我扬起鞭子追了过去。却见那人已经拉开了那张传说中出于黄帝之手的帝王之弓。
  “铮——”
  一声比以往还要尖锐的破空声音传来,刹那间,天边落日犹如鲜血般耀目。
  “哈哈哈哈……”
  我循着那狷狂笑声而去,及看出熊的样子,忙勒马跳了下来。
  凌北静已走上前去,见我来了,眉一挑,“如何,没骗你吧?”
  我一笑,“狐狸射熊,倒是千古奇谈一桩。”
  看他这幅意气风发的样子,全然没有半点中毒迹象,至少可以安全抵达齐军大营吧。
  我走到熊旁边,见它颈上一圈白毛微微抖动,蹙眉提醒正兴头上的凌北静,“好像它还没死。”
  也不知凌北静是听到没有,反而走上前去,握住铁箭的箭尾,突然一把将箭拔了下来。
  我知道这箭头有勾,而他已经射中熊的要害部位,这样一来熊必死无疑。
  可没想到,这头熊却突然立了起来,而凌北静未能料到,只是被动正对上它。
  戈壁熊的利爪挥向了凌北静,在他胸口猛地抓了下去。
  那头熊毕竟是受了重伤,行动反应都迟缓很多,挥爪向下的瞬间,被凌北静一箭捅进斜□去,终于倒地不再动。
  但那一爪到底带出了血色。
  我走上前去,却见他双手护在胸前,痛得已然躬□去,慢慢坐在了地上。而细看,他左肩隐隐渗出血来,样子很是可怖。
  “让我看看。”我跪下去,伸手去开他的衣服,却突然意识到什么。
  凌北静不是贴身穿着一件连匕首都刺不破的宝衣吗!
  忙站起身来,“骗我。”
  却不见他站起来。
  我复又跪下,才觉得他身上热气袭人,莫不是毒发症状?
  忙解开他的衣服,见他肩上触目的三段红色印记,虽然不深,可鲜血似乎走得特别厉害,加之凌北静现在身体燥热,想必所中之毒是大行气血的热性毒药。
  “快回去吧。”我说,心想牧民那儿兴许带着些能够止血的草药之类,凌北静却摇了摇头。
  “不能等了,我们直接走吧。”
  我见他认真,知道大概是毒性不能再等,忙点点头,见那三道伤痕,俯身过去轻轻舔了一下。
  人没了草药,受伤了与野兽没什么不同。
  我心安理得,却不想抬头看那人反应。只是以舌再去舔净鲜血。
  却觉得凌北静血气腥辣,很不寻常。
  “好了。”凌北静一笑,将衣服整理好,“不要多耽搁了。”
  却将他背后的秋水长剑解下来挂到自己腰上,能减一分重总是好的。
  

    ☆、长风可驭(4)

  我跨上乌爵,等着将凌北静也拉上来,却没看到他人。
  “咦?”回头去找,原来凌北静竟上了牧民的枣红马。
  “这样快些,”他不太自然的笑笑,“这头熊就当留下的酬谢了,不必担心。”
  我心中异样,也只是点头答应,催着乌爵向前。
  随着太阳西沉,天渐渐黑下来,星空逐渐点亮。
  这里天空很低,偶尔抬头,只觉得似乎真的手可摘星辰。
  两人分开骑马果然要快上很多,凌北静稍稍在我后面些,我忍不住不时偏头去看,却并不见他有什么异样。
  冷风不断的吹过来,草原上的秋节已经很冷,我是从烟罗湖出来时的打扮,又加上身子一向不爱受寒,不禁裹紧外衣,痛恨自己从牧民家走的时候为什么不知道多加件棉衣?
  回忆一路奔来,都是凌北静在身后温暖,尚不觉得承受不住,这时候虽然没人两臂桎梏,却又嫌冷了些。
  地势忽然向上,遇到了一个大的草坡。
  我能明显感觉到乌爵动作变得吃力,想想它也驮着两个大男人连跑了将近两天两夜,于是勒住缰子。
  “我们休息一下吧?”
  凌北静一怔,点头同意,下得马来。
  乌爵在身边悠闲吃草,我和凌北静躺在齐膝的草上,仰望着仿佛伸手可得的夜幕群星。
  难得凌北静如此沉默,我反倒不适应起来,一笑,“要不要听个故事?”
  他不回答我当默认,于是开讲:“小时候有次我跟二哥偷偷溜去东郊,准备回的时候发现给我们驾马的车夫换了。二哥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解释得很是清楚,可是二哥不信任他,推说还要买些时鲜水果带给太子妃,领着我偷偷的从别的地方回了太子府。”
  “太子妃一见我和二哥,扑上来便抱住了我们,说早间负责送我们的仆人被发现暗杀在东郊,而两个皇孙又不翼而飞了,还以为遭遇了不测,幸好二哥机灵,及时识破了刺客的伪装。”
  “你猜二哥是怎么看出车夫有问题的?”
  我坐起身子去看凌北静,却见这人不过是微笑而已。
  “二哥说,因为那个车夫说他是和我们的家仆一起长大的兄弟,按说应该也是从小在靳都长大,可是……可是那人言语中却有十分陌生的口音。”
  我站起来,望着无垠的草场。向东南方去,是我生长的故国,却恐怕永无回归之日。
  “刚才我毫无犹豫的要给那两位老人施舍些饭菜,其实也是因为,他们说起话来分明是齐国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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