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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华满地似残雪作者:灯玉墨(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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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是冬月,旧雪未化又覆新雪。三五明月朦胧地挂了一轮,几颗疏星隐约可见。
  六出飞花飘飘然落在怀青单薄的中衣上,浑然一色。
  冷。
  怀青似是懂了什么,释然一笑。
  次日一早天不亮,郑白衣便来到实际寺,走入那熟悉的小院。
  此时的怀青正披着薄薄的青傧玉色袈裟,持着一把画了红梅的油纸伞,静立飞雪中。
  郑白衣走上前,一边将自己身上狐裘解下披到怀青肩上,一边问:“看雪?”
  怀青将狐裘还给郑白衣,点了点头。
  “不冷?”
  “你以为我会矫情到站在自己房门口一边挨冻一边等你的衣服?”
  郑白衣笑了笑,用手扫开石凳上的雪便坐下。
  伞上的雪已积得有些重了。
  初升太阳给夜雪镀了一层金。
  怀青抖了抖伞上积雪,与郑白衣对坐。
  “话说,昨晚刚洞房完,今儿个怎么来得这么早呢?”
  “我……”我昨晚把新娘子扔在新房里然后就跑了。
  “说起昨晚,我倒是看了一夜的雪,甚美。”
  “是很美。”而且我也跟你一样看了一夜的雪。
  “总是不及你寒冬之中的一夜春宵美啊,哈哈。”
  “那是。”你
  的青丝如春草般将我的心缠了一夜,如何能不美?
  二人没有再说什么,只安静地呆在雪夜之后的清晨中。安静地坐,安静地看,安静地听,安静地想。坐石凳的冰凉,看灰墙的斑驳,听落雪的细碎,想思绪的杂乱。
  次日,郑白衣复又来了实际寺。
  殿中供着的佛陀如冷血动物一般被冰雪降下了温度,却不改悲悯笑容。焚香焚了多少柱,可曾温暖过佛像的冰冷?许是那香点得太远了,温度还没来得及传过去便已散了。
  而那小院中,那个染了一身红尘的人呢?
  郑白衣踩着雪走进小院。
  怀青手中拿了一本佛经,却并没有在看,只是静坐着想些什么。
  “怀青啊,在你心中,什么是佛?”
  “我该答一句‘佛便是佛’吗?我想你不会喜欢这个答案。”怀青以玩笑的口气道,“依我看来,欲成佛,先成魔。”
  郑白衣不解:“此话怎讲?”
  “魔是执念,佛是放下执念。不曾拿起,谈何放下?”怀青看起来似有些开心。
  郑白衣思索许久,终是没有听懂怀青话中的意思,更是没能明白怀青为什么高兴。
  怀青哈哈大笑许久,最后说了一句:“回红尘去吧,白衣。”
  之后,怀青转身进了小屋,再不理会郑白衣。
  隔日郑白衣再来此处,却不见怀青身影。问过寺中小和尚,却只得了怀青还俗的消息和一封信。
  信上只有简短一行字。
  我修魔去了,若不修成,不回长安。
  郑白衣怔然良久,将信撕了个粉碎,抛在满天飞雪之中,再也分辨不出。
  带你看这红尘,便是为了让你留恋红尘从而扔下我独看红尘的么?你眼中只有红尘,何曾有我?当真是个无情人!
  我不要你青丝如瀑,我不要你心念红尘,我只是想要你啊!
  漫天大雪中,有一个身着绛红衣衫的男子,打着一把画了梅花的油纸伞,微笑着离开了长安。
  哪日修成,再会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就是修魔的故事了……


    ☆、第三世·恶已盈满

  【第三世·恶已盈满】毁弃我英名一世,予你清白。
  钱塘门外白公堤,新月一钩看路人。
  石涵桥上,二人并立观这西湖夜景。细看,却见二人容貌一模一样,竟是孪生兄弟。
  “哥,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其中一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做哥哥的没有答话,只是指了指湖水。
  “我不懂。”
  “你看这湖水。前些年还没有白公堤的时候,每遇暴雨便会四处泛滥。你不觉得,你做的恶事已经快要溢出了吗?”
  弟弟皱起眉,退了一步:“于青峰,不要以为你是我哥你就可以把我管得死死的!你又不是白公堤,湖水溢出也轮不到你来管!”
  于青峰嘴角勾起一个自负的弧度:“白岚啊白岚,你也知道我是你哥,自然知道我的执着并不输给你。”
  于白岚背脊升起一股凉意,小心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连连后退。
  于青峰悠然地踏着步子,一步一步逼过去。
  “白岚,有件事哥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于青峰跨了一大步上前,扣住于白岚左手。
  于白岚警惕且疑惑地看着于青峰,试着再退却已退到了护栏边,再无可退。
  于青峰揽过于白岚并不瘦弱的肩膀,将于白岚死死抵住。
  “你……放开我!”
  于青峰左手上移,扯下于白岚头上用以束发的木簪。撩起垂下的发丝,轻嗅上面皂荚的清香。
  “呵,每次想这些的时候,总会觉得我是一个无比自恋的人。”于青峰挑起于白岚的下颔,不容反抗地吻了下去,挑开薄唇,掰开皓齿,缠住里面不听话的小舌。
  于白岚眼光有些迷离,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唔……哥……你、你竟然……”
  于青峰再没有啰嗦,手向下滑至于白岚腰间,解开腰带,绑住于白岚双手,将碍事的儒服撩开。
  月光之下,那具与自己并无二般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于白岚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兄长,那个一直以来尊敬着景仰着的兄长!
  乱伦啊这是!于白岚强压下心中不安与难以捉摸的一丝兴奋:“哥……你是我哥啊!”
  那又如何?于青峰并不答话,将怀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体换了个角度压在石涵桥上,指尖勾勒着于白岚的锁骨,腰线,再到双腿之间被吓软的罪恶源头。
  “于青峰!你要是再敢……啊!疼!哥你轻点!”
  用牙齿咬着实是一种让这家伙老实好方法。于青峰调笑道:“再敢怎样啊?”
  于白岚双眸含泪,有些怯懦地道:“怎、怎样都可以……”
  “哦?你说怎样都行啊?”于青峰忽然笑得很阴险,放开正在挑弄某
  人的双手。
  “唔……哥你想作甚?”于白岚被挑起了火,此刻忽然的停顿让他有些疑惑。
  于青峰笑而不语,将于白岚就这么背起,一边小心地控制着那点不安分的火在自己背上摩擦,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静谧的夜里,一声怒吼在西湖之上回荡。
  “于青峰你耍我呢这是!!”
  次日一早,于家后院,于青峰房中。
  于白岚双手双脚被绑住,一脸幽怨地跪在床上,身上仅一件单衣半挂着。
  面前,是不挂寸丝像没了骨头一样搭在他身上的于青峰。
  “哥,这样……让别人知道了总是不大好的。”
  于青峰似乎不知什么叫做羞耻,一脸淡然地笑道:“我还想昭告天下,于白岚是我的人呢。”
  正说着,便有丫鬟进屋看见了这一幕,呆愣片刻立马捂住双眼夺门而出。
  于白岚顿生不详的预感。
  果然,老爷大怒,赏了于白岚一顿好打,外加禁足一个月。
  对于这样的结果,于白岚有口难辩。人尽皆知,于家大少爷于青峰为人正直诚恳精明能干,反倒是二少爷于白岚荒淫无度坏事做尽……所以,早上那一幕没人会觉得那个被绑在床上的人会是于白岚,这话说出去就连于白岚自己都不信。但偏偏这就是真事,正直的大少爷把荒淫的二少爷绑上了床!
  当然,这事涉及家族内部丑闻,自是不会宣扬的。而这禁足的一个月,足以发生许多事。比如……大少爷于青峰一人分饰二人,对外一边扮演着于青峰,一边扮演着于白岚。
  而于白岚,自被老爷打了之后,一直卧床养伤,无论对什么人都一语不发。
  “白岚,吃饭了。”于青峰端着碗,坐在床边。
  于白岚慢吞吞地转过身,双唇紧抿,幽怨地盯着哥哥。
  于青峰忍不住笑了,撩开于白岚额前过长的刘海,看那茫然的眼睛半睁,睫毛微微颤抖着,煞是喜人。
  于白岚不满地瞪一眼于青峰。
  “怎么看,就怎么可爱啊。”于青峰用指尖戳了戳于白岚的脸颊。
  于白岚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一句:“哥你到底是有多自恋?!”
  “哎,别生气,你自己拿我的脸跟你那群小妾对比一下,就知道谁好看了。”
  于白岚争不过油嘴滑舌的老哥,拿起瓷枕扔向于青峰。
  于青峰一手稳住饭碗,一手接过枕头,确认拿稳才舒了一口气:“喂,别扔枕头啊,会砸死人的。”
  于白岚哼笑一声,拿过碗开始吃饭。
  于青峰似是习惯了于白岚近日的沉默寡言,也不介意这些,轻笑着拿起菜碗。
  不耐烦地嚼完了饭菜,于白岚将
  碗搁在一边,郁闷地看着于青峰。
  “禁足一个月闷坏了吧,哥陪你出去走走。”
  于白岚点了点头,唤来丫鬟,起床穿衣梳洗,便跟着于白岚出了门去。
  西湖雨夜,雾染荷香。
  画了红梅的油纸伞撑起四方朦胧,微湿的衣衫劫掠着身体的温度。
  于白岚往兄长身边靠了靠,揉捏着衣角,有些怯懦地问:“哥,那天晚上在石涵桥上,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就是你想象中的意思。”
  “哪怕你是我亲哥,我是你亲弟?”
  “是不是亲兄弟由不得你我,但我对你……只是我对你而已。”
  于白岚痴痴看了眼前的兄长许久,小心翼翼将头靠在兄长怀中,带了几分失落地道:“可你终究什么都不敢。不敢说,不敢做,不敢当,不敢让我真正明白你的心思。”
  于青峰没有答话,伸出手摸了摸于白岚的头,尽管他们二人有着相同的身高。
  于白岚紧闭上双眼,继续道:“我知道人言可畏,可即便是在你和我之间,你也不敢干脆一点吗?”
  “你心中明白便够了。”
  “我不明白!”
  于青峰只是笑,如纸伞上的傲雪红梅那般,绚丽却清冷地笑。
  于白岚夺过于青峰手中纸伞,不由分说收起。
  西湖雨,西湖雨,落在心头点一滴。
  于青峰不解:“雨还没停呢。”
  于白岚倔强地将拿伞的手收到背后:“我想淋一会儿雨。”
  于青峰愣了一愣,想起些许幼时朦胧往事。忘了是七岁还是八岁,一个下着雨的清晨,兄弟俩一人打了一把伞去往私塾。于青峰伞上画的是红梅,于白岚伞上画的是红莲。于白岚嫌红莲画得不好看,要跟于青峰换。于青峰不肯,结果于白岚撕了自己的伞,让雨水淋在身上。于是,于青峰把伞给了于白岚,不料于白岚接过伞却将其收起藏到背后。那时候,于青峰说雨还没停,于白岚则是赌气地回答想淋雨。
  如今的伞是新做的,伞面红梅却是照着旧伞画的。
  于青峰笑着牵起于白岚的手,漫步细雨之中,一如当年陪幼弟淋雨的兄长。
  于白岚伸手接住几滴落下的雨,问道:“人都说,雨是老天爷哭了。可是,苍天无情,哪里会哭呢?”
  “苍天无情,怎会让你我相遇?”
  “若非苍天无情,你我怎会是兄弟。”
  于青峰默然许久,终于吐出一句:“苍天,终究是先多情再绝情。就好像,雨再大,也总有停的时候。”
  于白岚笑了:“人总是比不过苍天的。”
  于青峰默认了这句话。
  湖畔的石板路沾了些泥,随
  水弄脏了路过之人的鞋,弄脏了本应一尘不染的心。
  许是走成了习惯,不知不觉便走回了家。
  这次,是在于白岚房间里。
  脱下一身的雨水,扔在地上湿了一滩。
  赤着身侧卧,手脚隔着未干的雨水纠缠在一起,就如还在母亲腹中那般亲密无间。
  “白岚啊,如果最初你我便只有一个,那个人会是你还是我呢?”
  于白岚想了一想,答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有何区别?”
  于青峰摇摇头:“你我总是有些不同的。”
  于白岚想了半晌。于白岚沉迷的是吃喝嫖赌,于青峰沉迷的是书海;于白岚娶了四房小妾,于青峰只娶了一位正妻。似乎也就这些区别,可细想来,这些似乎并没有区别。无论沉迷的是什么,那沉迷的味道并无二致;无论娶了几个,都不是心中所爱。
  于青峰戳了戳于白岚的脸颊,提议道:“要不,从现在开始,你假扮于青峰,我假扮于白岚,看能不能骗过所有人?”
  扮演于白岚对于青峰来说不难,毕竟于白岚被禁足一个月于青峰就把这事做了一个月。而于白岚要扮演于青峰,却是从未试过的事情。
  “嗯,如果我是于青峰……就该这样。”于白岚翻身将于青峰压住,印下一个如身上雨水般清淡的吻。指尖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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