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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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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知其法,但不曾试过。”卫无双以实相告。
  “以命换命?”
  “不是。用针导引,将活血逼入伤处,可去腐生肌。要救你,只此一法。”卫无双断断续续的说了个大概,然后又疼得深吸一口气:“疗伤完了再问罢。”
  莫言知道那是怎样的疼法,不由得百感交集,忍下满腹疑问,不再出声。
  隐约有琴声传来,却是凝玉在抚琴:
  朝遇上仙兮,暮愿化蜉蝣;
  欢享聚时乐,莫待孤夜愁……
  原本是一曲情意灼灼的《遇仙山中》,不知怎的,竟被凝玉抚出三分哀怨,三分惘然。
  琴声一如琴师的心思般,期期艾艾,缠绵不绝。
  还好疗伤过程并不算长,但内功耗损极大。
  止住气血外流,短暂调息之后,卫无双抬手拔出没入自身穴位的五根长针。连衣衫都顾不上整理,便气力不支的仰面躺倒在一旁。
  莫言缓缓坐起身,感受着体内再复循环的热流,摸着渐渐恢复知觉的皮肉,觉得仿佛是死后重生一般。
  “怎样?”
  “……很好。”
  “嗯。”
  莫言回过头,扶起面如薄纸的卫无双,替他整理好衣襟,又拽过一旁的狐裘围紧了他。
  “我去叫人拿火盆来。”
  “别麻烦了。这曲奏完我就出去。”
  “你这样还能站起来?”
  “呵。”
  卫无双低笑一声,怔怔的望向琴声传来的方向,眸光明暗不定:
  “莫言,好好活着吧。如若连你这般的人都不能活得畅快,那这样的天下,争之何用?我们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另一边,在温暖的帐篷内,却是两个各自神伤的人。
  抚琴的人,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寓意于琴弦;听琴的人,无奈于物是人非往事如尘,心下愈加黯然。
  漫长的一曲结束了,范雪风终于开口问道:
  “你过的可好?”
  “还好。公子呢?”
  “偶染小病,不碍事。”
  “记得……分别时,我曾问过你,会不会在花神庙与你重逢……可惜,我始终走不到那个地方。”
  “我不会再回那个地方了……所以,能在这里重逢也是天意。”
  “……莫言救过我一命,我立誓要还他一生。只是欠你的,却不知该怎样还……”
  “何时将我忘净了,便是还清了。”
  范雪风淡淡一笑,站起身来:“他们回来了。夜深风冷,你们早些休息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他朝凝玉施了一礼,便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既不决绝,亦无留恋。
  步出帐篷,迎上正缓步归来的卫无双和莫言,范雪风忽然觉得浑身疼痛难忍,想是伤势又发作了。
  但对上卫无双关切的眼神,再难忍的痛,也要忍得风平浪静。
  “回去吧。”视线开始模糊了,只能凭感觉握住他的手。
  “好。”
  妙曲通幽意,冷雪落无情;魂去身犹在,空待寂寞生……
  萧瑟的琴声合着浅唱又一次传来,莫言站在原地望着那两人相携离去的身影,怅然一叹:
  “无情却有情,有情反多情。无奈啊……”
  总是,情之一字误人深。

  试炼

  快天亮的时候,范雪风的伤势突然恶化起来。
  没有任何先兆的,人就昏迷了过去,且高烧不止。
  “龙髓的效力也要顶不住了……怎么会这样?!”枭拧着眉头,望着范雪风惨白的面容。
  “必须马上带他到琅嬛福地。”卫无双感到度过去的内力如同泥牛入海,顿觉不妙,立马准备启程。
  “可封路的怒雷狂雪还没有停——”
  “等不及了。”卫无双将昏迷不醒的范雪风牢牢缚在背上,“带路吧。”
  枭也不再多言,带上最低限度的食物和水,轻装上路。
  硬闯怒雷狂雪,势必九死一生。
  三人借着依稀的曙光疾行在寒风中。
  越往上行,寒风越刺骨强劲,且隐约能听到雷声。卫无双心知离琅嬛福地不远了,脚步更是一刻不停。
  “再前面是双生洞,要走冒寒气的那个。”枭朝卫无双大声说道。
  “嗯。”选冷莫选热,最后一个岔路了。
  雪风,坚持住……
  疾行了一个多时辰,前路上果然出现了两个并排的山洞。一个寒气飒飒,一个暖意融融。
  卫无双直接进入寒气逼人的那个洞口,借着枭手上火把的光亮,快步走进阴冷潮湿的地下溶洞。
  跟着枭七转八拐的走着,仿佛是走在迷魂阵内,早已失了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于豁然一亮——
  漫天席卷的鹅毛大雪,携狂风吞噬着世间万物;泼墨般的浓云遮天蔽日,其间不断有紫电乍亮撕裂混沌,紧接着是怒雷滚滚震撼天地。
  俨然一派袭天灭地的末日景象,足叫人肝胆俱裂万念俱灰。
  卫无双屏息凝视前方,透过肆虐的风雪,看到了远处半天上的一点红光。
  “是那吗?”他伸手指着那似真似幻的红光问向一旁的枭。
  “没错。那里就是传说中琅嬛福地的大门。”
  枭抬手理了理范雪风身上的狐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开口说道:
  “卫无双,我只能走到这里了。极寒之气会让我气血凝塞,寸步难行。所以,主人就……拜托你了。求你一定要救他!”
  “嗯。”卫无双给了他一个承诺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的步入到怒雷狂雪的灭世异象之中。
  枭望着他们瞬间被风雪湮没的身影,只能在心中祈求天无绝人之路。
  走进怒雷狂雪异境之中,卫无双顿觉双足一陷,连忙提气起身,用仅剩的内力苦撑着两个人的重量——
  地上的积雪松软却厚可没顶,但浮雪之下却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周围乍响的怒雷此起彼伏,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劈而下。电舌落处,激起片片雪雾冰屑。
  卫无双将依旧昏迷的范雪风横抱在胸前,尽可能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遮挡风雪。
  最后一次确定了红光的方向之后,便再不去看那忽远忽近的希望之光,只专注于怀中的人和脚下的路。
  听着耳边肆虐的雷声,身系两个人性命的卫无双却不觉得害怕。
  冥冥中,他似乎能明白这四方异境横亘在这里的目的——
  无非,就是一处试炼罢了。
  狂风卷着冰冷的雪粒抽打在他们身上,狂暴得仿佛要将这两个不速之客撕碎。卫无双眯起双眼,紧了紧抱着范雪风的双臂——
  只有这样么?
  仿佛应了他的嘲讽,一道无情的电光落下,卫无双侧身闪避不及,顿觉后背一麻——
  鲜红的血喷洒在皑皑白雪上,是刺目的不祥。
  卫无双稳住身形,运起守气决,继续前行。
  只有这样么?
  刹那间,又是一道电光落在他们身旁,顿时激起碎冰四射。
  卫无双已无余力躲闪,只是低头护住怀中人,任凭尖利的冰块从侧面砸来——
  守气决下,痛感已变得迟钝。直到有热流滑落脸颊,卫无双才意识到自己中招了。
  抬手拔出刺进眼窝的碎冰,连同破碎的左眼一同扔到风雪里——
  前行的脚步仍未停止。
  红光忽然迫近,竟是一盏红色的灯笼,突兀的漂浮在狂风之中。
  “……你就只有这些花样么,轩辕曦月?”
  卫无双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一丝决绝,问向近在咫尺的红灯。
  风雪忽然小了许多,雷声也渐渐歇止了。
  卫无双没再多言,抱着范雪风跟在漂行的红灯后面,走出怒雷狂雪之境,步入了传说中的琅嬛福地。
  青山,翠竹,桃花,流水。
  平凡一如寻常山景。
  发丝上的冰雪渐渐融化,合着鲜红滴落下来。
  红灯消失了,脚下却多出一条蜿蜒的雨花石小径。
  小径尽头,是一间不大的竹屋。
  卫无双抱着气息微弱的范雪风,向着那竹屋走去。
  身后,淋漓下一路的血水。
  刚走到竹屋前,青色的门帘便被掀起,一个人从屋中缓步而出。
  粗布衣衫,如雪长发,皎洁容颜。
  似真亦似幻,飘渺忘红尘。
  在看清来人面容之后,卫无双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便清醒过来。
  眼前的人,与心底那个,仅仅是形似罢了。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轩辕曦月。
  “进来吧。”轩辕曦月看着已然半死的两个人,温和而又冷淡的开口道。

  寻药

  两个月期限……这就是我剩下的寿命吧。
  卫无双望着竹屋的方向,眼露不舍与无奈。
  此刻,他正按照轩辕曦月的指点,手执瓷瓶伫立于山中唯一的夜雨树下。
  树冠高大,郁郁葱葱。凝神细看,枝叶间已满是细小花苞。
  屏息静待,直到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照在夜雨树上,霎那间,芳华尽绽,异香扑鼻。
  卫无双端起瓷瓶,静立在沉闷无风的夜色中,心无旁骛的望着满树晶莹花朵。
  左手微起,一道指力直入葱茏花树——
  树身因力微颤,竟抖落一片花露如雨,纷纷坠下。
  电光火石之间,卫无双飞身而起以瓷瓶承接花露,身影利落腾挪,眨眼间便将芳香的花露尽收于瓶中。再如法炮制,连着弹出两道指力,直到瓷瓶盛满花露,卫无双才收功站定。
  恰在此时一阵山风拂过,满树妖娆顿失神采,晶莹的夜雨花竟见风而枯。繁花盈盈似幻雾般,一吹即散。
  “好险。”卫无双轻吁一口气,随即护着手中盛满无风之露的瓷瓶,借着月色往竹屋方向行去。
  “蜈蚣?!”听过轩辕曦月的描述,卫无双神色一凛。
  “嗯。百毒不侵,正可事半功倍。”
  卫无双再不多言,起身依指示往东行去。
  直至走到一处阴森的洞窟外,卫无双深吸一口气,稳步进入。
  脚下是湿滑粘腻,耳边是悉悉索索,眼前是阴森荧绿,鼻端是血腥腐臭。
  忍着极端的厌恶,卫无双缓步走进上古毒虫的巢穴深处。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股腥臭阴寒的毒风扑面而来,周围悉索之声慌忙四散——
  来了!
  卫无双心头一紧,转身就往洞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割破手腕,逼出鲜血急流。
  闻到鲜香的血腥味,毒虫之王愈加疯狂的追逐起罕有的猎物。
  利爪之间土石窜飞,毒辣腥风急速迫近——
  卫无双疾步奔至洞口,堪堪避过扑向他的一对触角,跃到洞外,沐浴在月光之下。
  而那只因血腥味而发狂急追的毒虫却在洞口处停了下来,似是十分惧怕洞外如水的月光,又急又怕,只好不停的朝卫无双喷吐毒气。
  卫无双见状,伸出手臂,再次用力一划,顿时血如泉涌,洒落一地。
  嗜血贪婪的毒虫再不能忍,顶着月光飞扑而出,将卫无双压倒在地,剑口粗的两根毒牙深深刺入他的左右肩膀——
  “无双……!”
  昏睡许久的范雪风忽然低喊出声,眉头紧皱满脸痛苦神色,但神识仍是无法清醒。
  坐在一旁的轩辕曦月伸出右手,轻拂过他的印堂,紫光闪过,紧皱的双眉渐渐舒解。范雪风再度陷入沉睡。
  轩辕曦月为他拭去额头的汗水,亘古无波的眼神竟闪过一丝微澜。
  “……一样的执着,一样的无奈。何苦呢?”
  凡放不开,勘不破者,小则为障,大可为劫。
  感觉到浑身血液的流动被毒虫的吸吮打乱,卫无双心知不能久持,立即出掌如刀,插入毒虫坚如铁甲的腹部——
  毒虫吃痛,碍于月光烧灼却无法报复。只有尖牙愈加发狠,用力吸吮。
  浓黑粘稠的虫血缓缓冒出,卫无双费力的取出一只铁匣,接住这无解之毒。
  好不容易等到黑色的毒汁满溢出铁匣,卫无双奋力一掌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巨大蜈蚣,翻身而起,轻功再展迅速撤离凶险的毒虫之口。
  身后的毒虫见骤然失了猎物,再加上月光蚀体之痛,只得再度退会洞内。
  卫无双运起凝血决,一路狂奔,终于在日出之时回到了竹屋。
  “能一夜之间取得无风之露与无解之毒,你,确实当得起这个天下。”
  轩辕曦月接过铁匣,顺手治愈了他身上洞开的创口。
  “多谢。只是你借我的这身衣服……”
  破洞兼血污,面目全非。
  “无妨。”
  轩辕曦月单手一伸,紫光乍现,一套粗布衣衫便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
  “……”
  虽说卫无双之前行走四方时也见过不少奇门异术,但轩辕曦月的手法还是令他一再惊奇。仙俗之间,云泥之别。
  “那无隙之心……”卫无双接过衣衫,再度开口问道。
  “不急。你且休息一日吧。”
  “嗯。”
  为救范雪风,卫无双对轩辕曦月的话是无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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