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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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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果尔瞅着他,对方如今十四岁,从一个莽撞孩子成长到此,已是不易,再看他对自身的武艺修习也十分刻苦。博果尔自来比较欣赏这种性情,想到师玄月之前的话,他心中再肯定了两分,才慢悠悠的问道:“你今后对自己的打算如何?”

    费扬古盯着面前的人,思考半晌,才回道:“望有生之年能助皇上安定河山。”

    “志气不小,却无大勇。为何从不参加殿前武试?”博果尔神色一收,端着脸色看着他。

    费扬古满脸难色,但见博果尔对他似乎不大认同,心中不由有些难受,才含糊不清道:“阿玛的身体如今不大好,且……姐姐进了宫,叮嘱我们安分守己,不要有任何冒头的举动,免得招人闲话。”

    博果尔一听,蹙起眉头,“你的前程都不要了吗?莫忘了,殿前武试是真枪真刀的比试,在以往,无论出身贫贱、戴罪之身,若在武试中拔得头筹,都是草原人民敬慕的英雄。而这种女儿心思,你们如何当了真?”

    费扬古抿紧了唇,不再说话,他明白阿玛他们恐怕是愧于襄亲王,而不愿在外人前太多露面,只是如今见了襄亲王,才知一切是庸人自扰。襄亲王显然已经将他姐姐抛诸脑后,在民族大义面前,作为皇亲一族的他,清晰着自己的职责。而自己……还有着很长的路需要走。

    博果尔也不想太多苛责他,只是心里思忖着该将这个苗子如何培植?

    皇宫中,顺治也正逛着后苑赏着花景,跟随在后的喜儿看着盛开的繁花,笑呵呵道:“这些花儿开得真好看,有些花用来窨茶整好。”她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襄亲王好些日子没进宫,奴才也无法询问他想尝试哪种花茶?”

    她话音刚落,就被身旁的吴良辅瞪了一眼,虽然心中莫名,但仍是乖乖闭上了嘴。

    顺治的步伐已经一滞,停在株西府海棠树前,西府海棠花的幽香飘来,他扭头朝喜儿笑道:“小十一自幼喜欢清冽的香气,不喜甜,若要窨茶,这西府海棠恐怕不行。”

    喜儿闷闷的应了声,不知为何,她感觉到近两个月皇上和襄亲王相处似乎融洽了一些,可如今襄亲王久久未进宫,那难得的融洽转眼似乎就要消失无踪。

    而吴良辅虽捉摸不定皇上如今的心思,但眼里却看得明白,皇上跟原来有些不一样了,他晚上一般翻的都是皇贵妃的绿牌,却从未真正去过承乾宫,而是转道去了位育宫,这段时间来,外人都当皇贵妃仍在受宠,却不知皇上每夜都在位育宫中磨练着手艺,就快成了个合格的杂艺人。

    至于皇上为什么如此做,做这些玩意给谁,他们作为奴才自然不敢逾越本分去打听,即使知道也当做不知的闭塞耳听,吴良辅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就是因为他懂得本分,也懂得在宫中只有活得安分长久才是最后的赢家。

    顺治沿着枝头望向粉白的花瓣,静静沉吟,半晌低声慢慢吐语:“争如我解语花?”

    他早已知道这些时日博果尔在陪着福晋游山玩水,那两人的感情有目众睹,他想,自己应该是为小十一开心的,只是暗藏在心里的、讳莫如深的晦暗情感总是不经意的冒头。

    自幼他们就在一起,如果是六年前,他敢自诩无人比他更懂得博果尔的心思和喜好,反则亦然;可六年时光,一朝梦醒,自己想来不过如流水般悠悠而过,可却在两人间拉开了无法跨越的鸿沟,只是即使如此,他心中却穷凶极恶地想问问那女人:你真能当得他的解语花?

    不甘、刺痛、难受、无可奈何、甚至还有对命运的愤懑日夜在他的身心中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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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几天没写,又逢大半夜(困),感觉有些涩。隔了这么些天没更新,不好意思。


 第四十四章

    “博果尔;今日怎么有时间请哥哥吃酒?”襄亲王府内;岳乐大笑着举杯向博果尔敬酒。

    “堂哥回来这些日子,博果尔都没与你相聚;你可是贵人事忙,难请的很。”博果尔含笑与他碰杯;干掉一杯酒。

    岳乐嘴角一抽;笑意化作苦楚;他提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猛灌下去,“自我返回京师;虽是被提为亲王,但却开始掌管宗人府的事务;大局初定,为完备制度每日忙得脚不点地。”他哀叹口气,指了指自己的眼皮底下的青黑,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小心开罪了皇上?若不然,为何连一日休息都不给,就将这些头痛繁杂的事务抛给我。博果尔,你向来是个机灵的,与皇上亲近,帮哥哥想想,也好能顺着皇上的脾性走。”

    他们在湖边亭台中酌饮,湖中荷叶尖尖露,偶尔清香拂来,让人的身心都得以放松。

    博果尔听他说得悲催,似笑非笑地回道:“这我可帮不了,如今皇上……是皇上,也是九哥,就算是我,也是摸不准的。”他垂首饮酒,隐去眼中的深沉。这些日子皇上的言行,与他记忆中熟知的九哥渐渐重叠,但即使如此,今昔往昔又如何能完全相同,就算如今他是当年温柔宠着他的九哥,他也是六年来视同陌路、暴虐不解人意的皇上;就好像光和影的存在,不能相融亦不能分割。

    岳乐猛地拍了下脑壳,方是醒悟道:“瞧我这驴脑子,皇上毕竟是先为皇,再为兄,也是容不得随意揣摩圣意的。”

    岳乐虽然是个大老粗,说的话直接明了,偏偏还占了分理,在博果尔心中,他对顺治无法再产生童年时兄弟间的亲密无间感,也不过是如此认为。

    酒足饭饱,岳乐好奇的扭着脖子左右观望,问了句:“怎么没见到福晋?”

    “她去碧云寺礼佛了。”博果尔说,这当然不过是个幌子,师玄月自在碧云寺得到感悟,这段日子便频繁前往隐在一处进行入静。

    岳乐眼一瞥,嘴角勾起邪恶的笑意,“京师里可是传遍,襄亲王福晋是位绝代美人,更是言道了很多你们夫妻情意融融、孟不离焦、红袖添香的佳话。”

    “哪能比得上堂哥享齐人之福,环肥燕瘦、花眠柳宿更是逍遥。”博果尔让下人撤了盘碟,慢悠悠回道。

    “十一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哥哥碎嘴,拿你那位宝贝福晋开玩笑。”岳乐府上有四房妻妾,每日闹闹哄哄好不热闹,他虽是美人在抱,但也受不了这三天一小闹,五天一上吊的节奏。

    博果尔不接他的话茬,起身朝湖中丢了把鱼食,才笑的玩味回头问:“久未与堂哥对弈,不如来一局如何?”

    岳乐见他笑容,再听他说道对弈,脑袋顿时炸了,这才幡然醒悟,这是挖了坑等着自己了。

    “我道你如何突然想起请我吃酒,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原来是等在这里。”岳乐一副慷慨赴死的壮烈表情,说道:“当日我输你三目棋子,欠你一个赌约,你只管说,哥哥自是尽力达成。”

    “哈哈哈,岳乐堂哥不必如此。”博果尔依着亭柱上,忍不住大笑,湖面下的鲤鱼游弋着聚过来抢吃着鱼食,湖面顿时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日前遇到一位小友人,其脾性、骨骼都有望成大器,只可惜性情尚不成熟,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要不知义;要成宝剑,不经些磨砺怎行?”

    “竟劳得襄亲王出面,想来真有些才气。十一放心,放在堂哥手上,定会好好‘磨砺’他的。”岳乐眉眼皆是坏笑,脑海里不知想着何种办法去折腾人。

    博果尔将费扬古的情况再细致交代清楚,他日让其领着自己的荐函前去拜访岳乐。

    岳乐见晌午已过,也不再过多叨扰,说完事情起身回了府。

    不想他前脚刚走,襄亲王府的大门再次被叩响。管家淡定从容地领着拜访者往亭台走去,即使这次的拜访者是当今天子,但顺治已非第一次来访,管家也练成了面上的淡定。

    博果尔刚撤了酒桌椅,换了张躺椅,在亭台中歇息纳凉,见顺治过来,忙起身行礼请安。顺治进了亭台,将他身子一压,按回躺椅上,淡笑:“我只是顺道路过,就过来看看,小十一不必如此多礼。”

    他眼如点墨,在凝望一个人时,黑亮的眼瞳折射出亮光,人常说:眼是心灵的窗户。他这样的注视,让人产生自己占满他的心眼的错觉。顺治有些日子没见到博果尔,即使能隐藏住逆悖的心思,眼神却不经意的会流露出心思。

    他将博果尔分毫不差地看了一圈,落在他的脸上,目光如化成实质的思念,寸寸描摹着他的面容,博果尔心里诡异,眉头轻微一蹙,有些不自在地避开对方目光。顺治这才发现刚才的目光有些过了,不由敛下眼皮,将不能与人道的心思强压下去,才笑着打破僵局道:“小十一,方才是否喝了酒?”空气还飘着淡淡的酒香。

    博果尔眯了眯眼应道:“刚刚请岳乐堂哥吃了顿酒。”他请岳乐吃酒自是请的好酒,而且岳乐喝酒向来求个尽兴,他平日酒量尚可,但遇到岳乐就有些捉襟见肘,这会儿酒意开始上涌,不由有些泛着迷糊。

    顺治见他面色有些绯红,眼脸半合,恐怕是有些醉意上头。他取过放在桌上的纸扇,开始徐徐给博果尔打风。

    博果尔其实是个不耐热的,热风未至,蝉声未啼,他却更早能感受到夏至的到来,这会儿忽觉得身旁一阵凉风扇来,有些惊讶地往旁望去,差点连醉意都去了大半。他起身欲要拿过扇子,“皇兄不用如此,让下人来吧。”

    顺治攥住他的手腕,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软手感,心思浮动,他面上仍是淡淡笑意,“下人在此,恐怕你也睡不安稳。你自幼睡觉,就不能沾的人多。再说九哥并非第一次给你打扇,你喝了酒容易犯困,又容易燥热,九哥给你打会风,你歇息了,九哥就要回宫了。”说罢,他才将博果尔的手腕压了下去,放在躺椅把手上。

    湖面的风过了晌午,更染上了热气,博果尔一旦有了醉意,性情反而更为乖顺,也更为胆大妄为,听了顺治的话,也没觉出错来,就躺回椅子,微微阖眼养神。

    顺治端详了下博果尔的面容,见他眼皮微动,恐怕尚未睡得深沉,不禁将视线移到湖中,满池碧荷尚未开花,飞虫扇动着薄透的双翅在荷叶上起落,湖畔旁围种着青葱大树,日光透过叶隙洒落下来,在石板路上落下斑驳的光点。

    “小十一,待蝉鸣,你与九哥一同去行宫避暑可好?”他声音低沉醇厚,状若怕扰着博果尔,语气轻弱、缓慢徐徐,说出的话如要融在空气之中。

    博果尔迷迷糊糊徘徊在入睡的边缘,只模糊听到避暑二字,正中心头,懵懵懂懂地唔了一声应下。顺治眼里闪过狡黠,心头涌上了欢喜。

    顺治给他缓缓扇着风,见他神态放松,呼吸变得轻缓,眼神更加温柔。

    这副睡容与他印象中的模样并无改变多少,虽说从盛京搬到京师,但天气闷热并未缓解,宫中冰块供给有限,当时博果尔尚还六岁,更是耐不得热,才不过入夏,身上捂出了疹子。他看着心急毛躁,生生在酷暑天跟着上了火,那时候行宫尚未建好,他每日给小博果尔涂药,并耐心给他打扇,哄他入睡,那一个月来,每日都没落下,小博果尔才好了。

    随后他紧着大臣赶建了避暑的行宫,经年的酷暑天,除了给小博果尔备足降暑的物品,仍是偶尔给他打扇哄他入睡。岁月悠悠,曾经是那般理所当然,相偎相依,如今却要找万般理由,才敢再接近一步。

    他收回心思,见博果尔额头余留着几颗汗珠,凝望了半晌,才缓缓抬头欲用手给他擦去,手沾着汗珠,也碰触到光滑温热的眉宇间的小块肌肤,他微微一愣,曾经那个轻如点水的吻浮上心绪,当时不晓情意,却是发自于心的爱怜,这是他爱的弟弟,也是他心念神往的人。

    他想,为什么我只能与他擦肩而过。这近二十年的时间,他花了十来年的时间爱他、宠他若宝,而不过六年的朦胧失心,且并非他本心的意愿,就惹下这般过错,自此以后,要再花费多少时光,他才能再度理所当然地站在博果尔的身边,而这样的心思情意,他终其这一生,是否有机会让对方知晓。

    若不知情意,尚可以懵懂无知的安心守护他,一旦情由心起,却是半点不由人,只能受着□煎熬的痛苦。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睡着人的额间,像是将满腹情思都放在指尖,期盼能传达给对方,却又害怕对方的无心无情,导致现在的相处都破坏殆尽,只敢用指尖的这一抹温热含蓄而清浅的传出相思之意。

    “玄月给皇上请安。”清脆的声音在亭台外响起。

    顺治将手缓缓收回,本是乌亮的眼瞬间似乎蓄满了满池的黑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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