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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膳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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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虽以一命解救娘娘于危难,却无法弥补皇上与娘娘之间的嫌隙,相反,皇上此次无法顺利废后,日后积怨只会更深,如此形势,对殿下极为不利,所以,殿下日后不能再指望得到娘娘的保护,而要想方设法寻求自保,让皇上看到殿下的长处,让朝臣见识殿下的能力,只有赢得天下人心,才能保住太子之位。”
  我默默听完她这番话,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红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伏地叩首道:“红叶死前能见殿下一面,一片赤诚忠心已尽,此生再无遗憾。望日后殿下见了娘娘,代红叶向娘娘问安,请娘娘务必保重身体,切勿再意气用事,因小失大。”
  我俯身扶起红叶,喉间哽咽,说不出话来。
  此时青阳在门外轻轻叩了两声,提醒我时间快到了。
  红叶神色一凛,低声问道:“何人在门外?”
  我安抚她道:“是青阳陪着我出来的,不妨事。”
  “奴婢总觉得,青阳此人……”红叶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忧虑,但踌躇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下文。
  她这副表情,倒是让我想起三年前青阳中毒之前,母后耳提面命让我不得亲近青阳之事,于是问道:“当初母后将青阳接入东宫为我试菜,是因为从一开始,她便打算牺牲青阳,以嫁祸徐贵妃,对不对?”
  红叶眉心微颤,没有做声。
  我接着道:“母后担心我对同龄玩伴容易产生依赖心理,怕青阳死后我会伤心难过,才三番五次提醒我与青阳保持距离,是不是?”
  红叶咬了咬唇,依然没有说话。
  我继续道:“只是你们都没有想到,青阳竟能逃过一劫,活了下来。你们知道经此一事,日后不会再有投毒事件发生,所以也就对我偷偷亲近青阳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是不是?”
  红叶抬眸看了我一眼,苦笑道:“没想到殿下大智若愚,心思竟如此剔透。”
  我不受她奉承,板着脸道:“青阳虽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却也是一条人命,母后要与徐贵妃作对,我无权置喙,但因此连累无辜之人,岂不太残忍了?”
  红叶脸上的苦笑变成了微微的嘲讽:“殿下还是天真了些,在这皇宫之内,若要让自己存活下去,就必须牺牲别人的利益,甚至是生命。您若是想不透这个道理,便永远无法立于不败之地。”
  我与红叶的这一次会面,最终不欢而散。
  我虽感谢她对母后誓死尽忠,却也恼恨她们当年差点害死了青阳。
  从天牢中出来时,我一直心中抑郁,落落寡欢,而青阳则默默跟在我身后,没有出言打扰。
  这样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问道:“你都听见了吧,刚才。”
  我没有转头看他,因为此刻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青阳。
  青阳在我身旁驻足,沉默了片刻,答道:“听见了。”声音一如往常的自然,听不出任何情绪。
  “对……对不起。”我说得有点结巴,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开口向人道歉。
  青阳明显怔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我,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明的情绪。
  片刻之后,他便又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不介意。更何况,这本不是殿下的错,殿下不必为此自责。”
  几日之后,红叶和邹昶便被依罪处斩了。
  而我的母后,却一直被父皇“遗忘”在冷宫里,直到这一年的冬天,她感染了风寒,才被允许迁回原来的寝宫。
  但是我依然没能见到她,父皇以母后体弱,不宜亲自教养太子为由,严禁母后与我接触,并将我全权委托给了我的老师柯太傅。
  第二年春,父皇又以思念幼子为由,将晋王焱自封地召回京城。虽因徐贵妃去世而未将他安置在宫中,却也是隔三差五地召他入宫,伴驾左右,恩宠无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父皇这是要在焱的身上补偿他对徐贵妃的亏欠之情。而相比得到父皇全部宠爱的焱,我的太子地位却变得岌岌可危。
  我想,父皇或许仍未真正打消废立太子的念头,他总是将焱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寻着我的错处,将我废掉,好让他最心爱的儿子焱取而代之。
  时至今日,我总算充分理解了母后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虽然我现在贵为东宫太子,但若是有人想要将我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依然轻而易举,这些人可能是我的兄弟,也可能是我的父皇。
  之后的几年里,我谨记着红叶临终前的劝告,开始收敛心性、用功读书,并积极地向老师请教治国之道、安邦之策。
  我希望能改变我以前在父皇心中留下的不学无术的坏印象,向他证明,立我为太子,是正确的选择。
  但或许是我天资有限,以往落下的功课又太多,以至于我即便下了决心要奋发,却总是事倍功半,见效甚微。
  到了我十六岁那一年,我的老师柯太傅病重离世。
  临终前我去探望他时,他攥着我的手道:“殿下,老臣恐怕没有时间再教您什么了。日后殿下若是遇到无法决断之事,可询问青阳的意见。”
  我转头去看青阳,此时他半跪在老师床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看起来竟比我还伤心。
  如今的青阳,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小试菜奴了,两年前,他经老师推荐,正式升格为太子伴读,相当于半个东宫幕僚的身份。
  老师一直十分欣赏青阳,对他有再造之恩,如今老师病危,青阳会如此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在送老师出殡回来的路上,我与青阳相顾无言,心情沉重。
  青阳此刻在想什么,我无从知晓,但对我个人而言,柯太傅的死,不仅使我失去一位良师,更是让我在父皇心中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以前父皇之所以还留着我的太子之位,母家势力的威胁固然是一方面,而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柯太傅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边,为我在父皇面前美言,父皇爱重柯太傅的才能,自然会认真考虑他的意见。
  而今柯太傅去世,支撑在我头顶的那把保护伞也就悄然消失了,此时此刻,父皇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容忍我的存在,我不得而知。
  如此惶惶度过了半个月,国内便出了变故。
  有人向朝廷奏报,说淮西节度使陆昊远去世已有一年,却无人将此事上奏朝廷,其子陆兼妄图世袭父位,行节度使之职。
  这节度使,设立于成帝官制改革之后,最初的目的是用以应付外疆边患,假以天子专命之符节。
  而后经过数次内乱,一些境内军事重地也都设立了节度使,再加上朝廷指挥不便,节度使便专制所节之地区,形成独立诸侯,对于节区内官吏任免、赋税支用、军事行动等,朝廷大多不便过问。
  成帝晚年时期,已然意识到节度使权势日益壮大所存在的隐患,无奈当时他年事已高,再加上先太子禄废立之事耗费了他较大的心神,便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到了父皇登基之后,各地节度使已然形成藩镇割据之势,尾大不掉,此时再想对他们有所限制,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父皇获悉此事之后,便向众臣问询应对之策,不料朝中意见分为两派:一派主战,称应立即派兵收复淮西之地,彰显朝廷之威;另一派则主和,称节度使陆昊远在淮西当地名望甚高,以至于当地百姓只知陆氏,不知朝廷,若朝廷贸然派兵,只怕不得人心,弄巧成拙。
  父皇个人是主战的,但朝中主和呼声太高,让他无法决断,于是心中十分恼火,一下早朝便在后宫发了一顿脾气。
  听闻此事之后,我的一颗心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若是我能在此关键时刻为父皇分忧,甚至献策立功,或许就能使父皇对我刮目相看,从而改变我目前所面临的颓势。
  为此,我询问了青阳的意见。
  青阳思忖片刻,没有立即给出建议,只是问道:“殿下是否还记得八年前,皇上曾以地图为引,对殿下与另两位皇子出的考题?”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那份考题讲的就是藩镇割据之害。当时是老师柯太傅代我答的题,并让我手抄一份,呈给父皇,但因我年幼,又无心在读书上,以至于抄了些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青阳见我一脸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解释道:“当时柯太傅建议皇上暂且静观其变,暗中布局,伺机而动。如今,这机会已经来临了。”
  我眼眸一亮,问道:“青阳,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对策了,快说与我听。”
  于是青阳便对我如此这般献了一计,末了嘱咐道:“殿下,此事关系重大,您务必主动请缨,方有机会立下大功。”

    第7章 13~14合并章

  按照往常惯例,要在这个时候见到父皇,得去御书房。
  但当我赶到御书房的时候,正见到父皇牵着焱的手,有说有笑地从御书房里走出来。
  见我来了,父皇脸上慈蔼的笑容未变,我却敏锐地发现他眉心的皱褶加深了些许。
  我低头向父皇问安,却无法忽视父皇身旁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我知道此刻焱正盯着我看,十三岁的他,个头虽还未能超过我,但打量我的姿态却带了一丝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我拢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虽说焱在父皇面前比我受宠,但好歹我还是个太子,我的几位兄长见了我还得毕恭毕敬地行礼,他却仗着娇宠,对我漠然视之,而父皇却也未纠正他如此无礼的态度。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冷。最终还是父皇先开了口:“澹儿,有什么事吗?”
  我压下心中不忿,恭敬回道:“父皇,儿臣有事请奏。”
  焱不等我继续说下去,便转头对父皇央求道:“父皇,不是说了要带焱儿去林间狩猎的么,再耽搁下去,太阳都要西下了。”
  这糯软的撒娇口吻,竟与我记忆中的徐贵妃如出一辙。
  父皇当即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焱儿莫急。”
  随即,他转头看向我道:“澹儿,若不是什么要紧事,便等明日再……”
  “是关于今早父皇忧心之事。”我壮着胆子打断了父皇的话,“儿臣欲为父皇分忧,是以匆匆赶来,不想来得不巧,若父皇觉得此事不急,儿臣明日再奏也无妨。”
  说罢,我行了礼,便欲告退。
  父皇却在此时唤住了我:“澹儿,等等。”
  我心中一喜,心想自己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面上却不露分毫,垂首问道:“父皇有何吩咐?”
  父皇沉吟片刻,略带愧疚地对焱道:“焱儿,父皇很抱歉,这次恐怕不能带你去狩猎了,我们明日再去好么?”
  焱还欲撒娇央求,又听父皇道:“焱儿乖,父皇与你兄长还有要事相商,明儿父皇一定腾出一整天的时间陪你狩猎。”
  焱知道再纠缠下去已无意义,于是瘪着小嘴告了退。
  从我身旁经过时,他默默看了我一眼,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厌恶与憎恨。是的,他的确有理由厌憎我,因为他母妃就是被我母后设计逼死的。
  虽然在这件事上我无法为母后辩驳,但我却不能就此低头退缩。母后与徐贵妃之间的恩怨,不应由我来承受,更不能成为焱对我打击报复的凭借。
  于是,我抬起头来,冷冷回视着他。今日我与他这一次交锋的胜利,证明父皇再如何宠爱焱,都无法改变他想要成为一代明君的理想抱负。
  所以焱的这些谄媚手段,只能像当年的徐贵妃一般,成为父皇闲暇时候的娱乐消遣,却不能成为父皇执政治国的干扰障碍。
  如果他以为自己在毫无建树的前提下,仅凭父皇的宠爱就能从我手中夺得太子之位,那就太天真了。
  同时我也越发坚定了决心,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证明我这个太子,并不是窝囊废物。
  待焱离开之后,父皇召我进了御书房,开门见山地问:“关于淮西节度使父子世袭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并未立即回答,只是恭敬道:“儿臣听说,朝中分为主战与主和两派,不知父皇心中是何想法。”
  父皇看了我一眼,面色阴沉:“澹儿,你若是来劝朕息事宁人的,那就不必再议了。”
  “父皇,您误会儿臣了。”我躬身道,“儿臣的看法与主战派、主和派皆有所不同,只是不知父皇是否认同。”
  父皇面色稍霁:“你且说来听听。”
  我缓缓道:“据儿臣所知,那淮西节度使陆昊远膝下有二子,长子陆兼,次子陆续。陆续不论能力胆识还是民间威望,皆在陆兼之上,却因陆兼嫡长子身份,无法与之争夺节度使世袭之位。”
  父皇微微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朝中主和一派,不过是忧虑陆氏在淮西一带的威望,以致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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