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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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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卧房的允礼立即喊来了刘景泰,先问了问燕五儿的身世。

    刘景泰道:“这事,奴才之前查过了,没什么不妥,爷今儿怎么又问起呢?”

    允礼眯眼思索着:“依你看,一个穷得难以糊口的人家,作为他们的女儿,会有心情和工夫来学琴技吗?”

    刘景泰想了想:“呦,这事奴才可没想太多,怎么,燕福晋会弹琴?”

    允礼点头:“且弹得不错,她如果不是出身名门,也是出身娼门。”

    刘景泰吃惊不小:“啊!”

    允礼继续分析:“名门人家的女儿有大把的时间无以打发,所以学琴看书画画,娼门中的女子,这是讨客人喜欢的必须技艺。”

    刘景泰接着他的话道:“出身名门,却沦落贫苦人家,必然经历过难以想象之事,出身娼门,这种人进了王府,给外人知道,爷必然名誉扫地。”

    纳妇为娼者,在王侯将相中并不鲜见,为何刘景泰却说允礼会名誉扫地呢?还不是他一向清心寡欲的好名声。

    允礼道:“这事你还需查一查。”

    刘景泰尊声‘嗻’,复又奇怪:“当初燕福晋进王府的时候,爷不放心,叫奴才查过,不单单查了她,也还有她的家人,似乎都没什么不妥之处。”

    允礼略微思索下,以探寻的口气道:“会不会是偷梁换柱呢?”

    刘景泰眼睛一亮:“爷的意思,这个燕五儿不是真正的燕五儿?”

    允礼轻轻摇着一把折扇,语气淡然:“只是怀疑。”

    刘景泰垂手:“奴才明儿就去查。”

    允礼忽将手中的折扇哗啦合上,又咔哒丢于炕几上,端了茶杯啜饮,嘴唇沾了沾茶水,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李忠的事,是你搞的吧?”

    刘景泰一个激灵,就像寒冬之日突然落入冷冰冰的河水中,他问,便是有足够的凭据,狡辩不得,遂承认:“爷与李姑娘本是天生一对,李忠从中搅合”

    没等说完,允礼将茶杯咚的放在炕几上,声音冷厉道:“本王的事何时要你操心了,幸好李忠现在无恙,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将三春置于更危的境地,她视李忠为恩人,这次为了救李忠,她甘愿卖身成为孙家的婢女,从而见到孙小姐,同孙小姐设下计谋救了李忠,可是她,也身陷孙府了。”

第184章 苏瑾() 
夜不算深,灯火亦是通明,只是允礼的脸色过于清冷,刘景泰无法自处,跪下认罪:“是奴才的错,请爷责罚。”

    允礼俯视于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一向,你都是我身边办事最稳妥的人,但李忠这件事,你做的实在欠考虑,一旦给他知道是你做的,必然觉着是我授意,我倒不怕他报复,但我怕他误会。”

    隐晦的意思,是怕三春误会。

    刘景泰心知肚明,磕头如捣蒜:“奴才现在悔之晚矣,请爷责罚。”

    允礼哼了声:“罚你何用,所幸现在李忠没事了,也因祸得福,娶了孙小姐,还进了粘杆处。”

    刘景泰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允礼抬抬下巴:“起来吧,一把年纪,说跪就跪。”

    刘景泰站起谢恩。

    允礼抓起折扇继续轻轻摇着,也不是有多热,大抵心中有事,就是这样吧。

    他不出声,刘景泰便于一旁静静站着,忽听允礼说:“云啸果不其然是血滴子,且他已经知道三春的身世。”

    两件事放在一处说,惹得刘景泰费心的琢磨了下,对于云啸的身份似乎并无惊讶,允礼一直这样怀疑呢,倒是对下半截话,刘景泰暗暗吃惊,脱口道:“这可不妙。”

    允礼停了折扇,欣赏着扇面上的花鸟诗句,神情淡然:“我倒不信他会对三春不利。”

    刘景泰讶然:“爷怎么这样说呢?”

    是啊,血滴子行事狠辣到让人闻其名而色变,他们是雍正高压统治的虎翼。

    允礼目光幽微,待说不说,半晌终于含糊道:“授人以柄吧。”

    是想着云啸看三春的目光炽烈又迫切,那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该有的神态。

    刘景泰云里雾里,又不好问的直接,只符合着:“李姑娘那样的人,貌美又聪慧,不过爷真的打算让她一直留在孙家?奴才可是听说孙尚荣是个老色鬼呢。”

    但见允礼眉毛突地一跳,想想道:“再等等。”

    刘景泰也不知道他想等什么,但明白,眼下不是将三春接出孙家接来王府的最佳时机。

    忽然想起另外一事,忙着回禀:“江南苏家有书信来,送信的人讲,是因为苏小姐最近进京了,苏大人希望爷能暂时容留苏小姐住进咱们府里。”

    江南苏家,便是杭州府知府苏辕的门第,在钱塘一带名望甚高,苏小姐是作为秀女入京的,苏辕怕女儿住客栈不方便,遂修书一封请允礼代为照顾。

    忆及当年,允礼还年少,康熙爷还活着,他曾陪同康熙往钱塘一带巡视,偶然的机会结交了苏辕,心性相投,成为忘年交。

    苏辕托付,允礼当不辞,问:“信呢?”

    刘景泰道:“在爷的书房,奴才没曾想爷突然回府,奴才这就去取。”

    允礼摆手制止:“算了,明儿早再看不迟,那苏小姐现在于何处?”

    刘景泰琢磨着:“没登门,大概就是没进京呢,不过眼瞅着礼部初选在即,苏小姐进京,也就在这两日。”

    允礼道:“我最近会很忙,若苏小姐来投,你要好生安置,别委屈了她。”

    刘景泰忙应着:“嗻,奴才自当安排妥当,爷放心就是,这事奴才也禀给大福晋了。”

    女眷进门,告知钮钴禄氏,这是应该的,允礼点了下头,心思打苏小姐身上转移到三春身上,那姑娘亦是江南人,然从她身上丝毫看不出江南女子的婉约秀美,倒像是混迹于京城市井胡同的小混混,同是官宦之女,同是大家闺秀,显然,她从小到大必是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

    念及此,允礼道:“过段日子,我想将三春接进府来。”

    刘景泰不确定他的意思,揣摩,王爷大概是想纳李三春为妾了,忙送上一副笑面:“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奴才有些担心。”

    允礼晓得他担心什么,还不是三春隐秘的身份,允礼仿佛胸有成竹,道:“当年皇上曾说过,罪不及幼及女,之所以将吕氏一族的女人孩子都治罪,还不是因为当时山东那个女匪红妖儿闹的,女人亦可以称王称霸的,皇上才不肯放过吕家一干女眷,而今这事也过去许久,红妖儿也给剿灭,且三春是寄养在山东乳母家中,于吕家,她就像个弃女,即使皇上知道她的身世,也不会翻旧账,若皇上真想责罪,自然有我去承担。”

    刘景泰面有凄惶,感叹:“爷对李姑娘,可真是用情至深。”

    允礼微微一顿,自嘲的一笑:“那姑娘,总是让人放不下。”

    他说的很简单,却是刘景泰第一次听见他对一个女子最真挚的表达了,劝道:“爷还是小心,奴才就怕有人从中作梗,比如孙大人,听说他最近可是出入都将李姑娘带在身边,虎口夺食,还需谨慎。”

    把孙尚荣比作老虎,可见其在人心中的威望,亦或者是名声,允礼也深知孙尚荣的为人,完完全全是个笑面虎,当着你的面不尽的阿谀奉承,转而就会背后捅刀子,三春置于这种人身边,允礼不放心,遂想接到自己身边,然而他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突然主动纳妾,必然会引起太多人的注目,这对三春不是很有利,树大招风,他果郡王喜欢的女子,即使雍正都想查一查的,是以允礼才对此事小心谨慎,甚至对三春的感情亦是不愿意明明白白的表达。

    这事允礼只是想了想说了说,因着选秀的事,虽然有专门的官员负责,但雍正除了允祥似乎最相信他,也就将他指使得团团转,选秀,他也参与进来,三春,唯有先放置一旁。

    而那位苏小姐苏瑾,也住进了果郡王府,初选获胜,复选亦通过,只等雍正的殿选了,而苏瑾的容貌拔尖品学优秀,都知道她殿选亦不成问题,似乎只待雍正点一下头,于是大家对她纷纷以皇帝的嫔妃对待,相当尊崇。

    苏瑾自己也有些飘飘然,完全不似出来果郡王府的谦恭,现在的她,即使见了钮钴禄氏,脑袋也喜欢高高的扬起,那番倨傲,钮钴禄氏身边的应嬷嬷偷着说:“小人得志,很难长久。”

    钮钴禄氏深有同感,朝应嬷嬷嘘了声,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三春,想着那姑娘各方面都在苏瑾之上,若非吕家出了事,她若能选秀,必然是一选即中,而她一旦入宫,终将母仪天下。

第185章 十九姑来了() 
选秀盛况空前。

    对此三春同其他百姓一样,看的是热闹,听的是故事,听说某个闺秀被雍正一眼看中,不顾祖宗礼法,当时即下旨册为贵人,惹得皇后乌拉那拉氏和其他嫔妃颇为不满。又听说某个闺秀,自恃容貌才情无不优异,却被撂牌子,受了重创,竟至当场撞头而亡,雍正甚觉晦气,一怒之下,将那闺秀的尸首再次五马分尸又抛入山谷喂了野兽。

    选秀的故事太多,成为百姓们饭后的谈资,也成为茶馆说书人创作的原料,而孙府上下也在传有关这方面的事。

    这天晚上,服侍完孙尚荣回到自己住处的三春,正想宽衣解带睡觉,忽听窗户啪嗒一声响,没等她扭头去看呢,一物冰凉凉的抵住了她的咽喉。

    “别动。”

    是个女声,还有些熟悉。

    三春使劲垂目去看,看见那人半张脸,她还是惊呼:“十九姑!”

    许久不见,却以这样的方式开场,三春笑:“唯你十九姑能做到。”

    动手去拨那匕首,十九姑却使劲压了压,三春立即挺直了身子,忙说:“别闹,再用力我这脖子给你隔断了。”

    她还一副老熟人似的说笑,可是十九姑却绷着脸:“我杀你的心都有。”

    三春感觉出气氛不对,问:“怎么回事?”

    十九姑怒:“你还问我,说,你为何抛弃我师兄?”

    原来如此,三春怕这姑娘学艺不精,不能做到收放自如,一旦用错力,自己小命不保,于是道:“你先把刀放下,这样说话不方便。”

    十九姑迟疑下,收了刀,轻蔑的看着三春:“杀你如探囊取物。”

    这姑娘脾气不好,有时候脑袋也不灵光,轻易别招惹,三春诺诺,邀十九姑同往炕上坐了,觑眼她手中紧握的家伙,极力诚恳道:“非是我抛弃你师兄,而是为了成人之美。”

    十九姑显然没听明白,用刀指着三春:“别跟我打哑谜,我读书少。”

    迫于淫威,三春于是娓娓道来:“孙家大小姐一直仰慕你师兄,这事你不会不知道?”

    十九姑点头:“当然知道,那又怎样,我师兄喜欢的是你,并且听说你们还定了亲,可是后来你偷着跑了,而我师兄为了找你误闯康亲王女眷的住处,给康亲王捉住送到衙门治罪,差点没命,这都拜你所赐,你真该死。”

    三春忽然发现,所谓女人和女人的感情,比如她和云瑚,翻脸比翻书还快,比如她和十九姑,曾经那么要好,而今为了李忠,十九姑对她又是骂又是想杀,看来女人和女人的感情不可靠,朋友间的感情亦不可靠,最可靠的是亲情,十九姑同李忠虽为师兄妹,他们尊崇的是刘关张的那种桃园三结义,所以犹如亲兄妹,悔当初该同这姑娘一个头磕在地上也拜把子义结金兰,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综上所述,胡思乱想一番,才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十九姑熟练的将刀在手指间把玩,不知是在显摆她的功夫,还是在威慑三春。

    三春说的都是实话:“其二是,你师兄待我恩重如山,而我不能恩将仇报。”

    十九姑听着她这云山雾罩的话,没听明白,气道:“别故弄玄虚,到底怎么回事?”

    三春轻声一叹,发自内心的感慨:“你师兄喜欢我”

    十九姑正玩着刀呢,听了此言突然将刀逼近三春:“那你还辜负他!”

    三春将身子后仰躲开她的刀,急切道:“你师兄为了我想刺杀皇上,我若不离开他,他就是死路一条。”

    十九姑愣了愣,半晌问:“真的?”

    三春见她收回了刀,重新坐直,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若和你师兄在一起,我的家仇便也成了他的家仇,他那种人爱憎分明,为了给我给吕氏一族报仇,一定会去刺杀皇上,那与寻死,有何分别。”

    十九姑赞叹的点着头,忽而道:“未必,我师兄功夫很厉害的。”

    这种没心没肺的话都能说出,三春突然也生气了,厉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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