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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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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那小银铫子咕嘟嘟冒出热气,草药味弥漫开来。

    房门开,允礼打房中走出。

    刘景泰起身迎上,有些话怕不方便问,可还是忍不住问:“爷,李姑娘昨晚为何冒雨而来?”

    明知三春和允礼,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三春毕竟是同李忠定了亲的,大晚上的,还是瓢泼大雨,若非发生了天大的事,她怎么会来找允礼呢,更奇怪的是,她是怎么知道允礼于此苦修的?刘景泰忍不住想,难道是王爷早告知了那姑娘?

    允礼至今没仔细问过三春,所以道:“她说她离开李家了,其他的,你看她病的如此重,我怎么好追问呢。”

    刘景泰猜测着:“离开李家,会不会就是同李忠退掉婚约了呢?”

    允礼已经料到如此,但他习惯说话留三分,就道:“也许。”

    忽而想起另外一事,问:“李忠在康亲王府出了事,到底怎么回事?”

    刘景泰添了根柴火,道:“这事是奴才办的,还不是因为李姑娘找到了奴才,奴才念着她同王爷有些交游,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不过康王爷说李忠对他府上的丫头小翠欲行不轨,奴才倒是不十分信,李忠那个人爷是了解的,重的是江湖义气,还有李姑娘这个未婚妻,断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奴才斗胆,觉着这事大概与醇贝勒的生母容福晋有关。”

    与允礼不谋而合,允礼心里笃定了是什么原因,还是问:“何以见得?”

    刘景泰道:“这很简单,醇贝勒喜欢李姑娘,可是中间横着个李忠,容福晋出了名的溺爱儿子,定然不想见醇贝勒成日的愁眉苦脸,大概就想找李忠的麻烦,给醇贝勒出气,哄儿子开心呗。”

    有这种可能,但允礼觉着,容氏假如真的指使小翠诬陷李忠,不单单是给谟醇出气那么简单,或许她是想除掉李忠,没了李忠这个麻烦,谟醇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去喜欢三春,也说不定可以娶了三春回家呢。

    一切都是猜测,所以允礼没有说出。

    刘景泰忽然想起那件事,道:“爷,李忠想找您呢,他不打算做咱们府上的教拳师傅了。”

第138章 恍若春宵() 
听闻李忠欲辞去教拳师傅,允礼淡淡的神情:“随他。”

    刘景泰却啧啧道:“可惜他一身功夫。”

    允礼垂头看着小银铫子咕嘟嘟响着,草药味愈发浓郁,弥漫至整个小院,怕也飘去了正殿,希望没有搅扰到僧人们的清修。

    刘景泰感叹完,又道:“李姑娘之前使人去咱们府上送过一样东西,爷不在家,门上的小子本想交给奴才的,半路给大福晋截了去,奴才也不知道李姑娘送的到底是什么,只听说大福晋见了很不高兴。”

    允礼略加思索,猜测可能是打赏给三春的物事,也说不定是那张银票,忽而想,三春同李忠闹矛盾,会不会是自己打赏给三春的物事惹的祸呢?如是,自己即使成不了千古罪人,也落得个横刀夺爱的嫌疑。

    内察自省,无形中做了些不算光明磊落之事,总以为自己秉承圣人之训,行的端坐得正,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凡夫俗子,面对感情,也有招教不住的时候。

    正自惭形秽,屋内传来轻微的呻吟,晓得是三春醒了,便举步进了禅房。

    确切的说,三春没有完全醒,想是烧的昏沉而在胡言乱语,一忽儿喊娘,一忽儿喊乳娘,最后喊冷。

    是了,烧得那么厉害,体温早已超出气温,不感觉冷才怪,况这木榻本就冰凉。

    听说发烧的人不宜过多遮蔽身体,这样体温不容易散发,所以允礼没动。

    可是,三春冷的佝偻成一团,将薄薄的被子扭曲成她的身形,仿佛昨晚推开街门刚见她时的模样,狼狈又可怜。

    允礼于心不忍,可是想找其他东西来为她取暖,什么都没有,只能听着她喊冷看着她痛苦。

    就这样看了一会子,铜墙铁壁崩塌,允礼解开长袍,上了木榻,钻入被窝,拉过三春至怀中,他是大男人体魄,阳气足,半梦半醒的三春感知了来自于他的温度,渐渐的,平静下来。

    外头,刘景泰坐在木墩上继续熬药。

    房内,三春呼吸均匀的已然睡着。

    允礼一动不动,下巴抵着三春的头顶,恍惚中这不是禅房,而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销金帐低垂,龙凤烛渐弱,美人在怀,春宵一刻。

    内心的悸动使得身体起了变化,周身一阵痉挛,深呼吸,极力遏制着那原始的情绪即将爆发,当三春在他怀中虫子般的蠕动下,滚烫的身子如一根火棍,他猛然惊醒。

    可是许久不曾这样了,无论钮钴禄氏还是孟氏,例行公事般的圆了房,次日醒来都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模样。

    而他打小便是鲜衣怒马的贵公子,身边从来不乏美人,即使是家里使唤的丫头,那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可他从来没有动过心,让他侧目的都绝无仅有,倒是这个浑身江湖习气,且油头滑脑的李三春,让他放也放不下。

    长长的吁口气,自私的想,管她姓李还是姓吕,我只要她活下去。

    药终于熬好,刘景泰识趣的只站在窗前道:“爷,该给李姑娘服药了。”

    允礼轻轻的将三春放回榻上,自己下来,整理好衣裳,又抚了抚头发,开门,刘景泰便提着小银铫子走了进来,打带来的包裹中摸出个碗,将汤药滤在碗中,然后走至榻前,轻声道:“姑娘,吃药吧。”

    一声没回应,两声没回应。

    允礼只好抱起三春,果断道:“灌。”

    三春却突然推开他:“我自己吃。”

    纵使允礼惯于处变不惊,此时也愕然,她醒了!她一直都是醒着的!刚刚她不过是在装样子!那么自己宽衣抱她呢?那么肌肤相触呢?自己情绪差点失控亢奋呢?

    这妮子,真真狡诈。

    哑然失笑,故意道:“你醒着呢?”

    三春:“嗯。”

    允礼再问:“为何装昏迷?”

    三春看着黑乎乎的汤药:“怕苦。”

    刘景泰那厢劝着:“良药苦口,姑娘病的可不轻,老远就感觉到姑娘身上喷火似的,再这样烧下去,人会烧傻的。”

    三春不以为意道:“傻了好,傻了便对世间万物,一无所知。”

    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在开玩笑,允礼深知,她顽劣不堪,玩世不恭,其实不过是张漂亮的外衣,她灵魂的深处是痛苦的,也难怪,一家子,突然都给砍了脑袋,更何况那其中有她的母亲。

    黯然怅惘,看她乖乖把药吃了,正龇牙咧嘴吐舌头,刘景泰适时的将一小碟子蜜饯放在她手上。

    意外惊喜,三春立即笑着说声:“多谢。”

    果然吃蜜饯比吃药舒服,一颗接一颗,眨眼小碟子见底。

    吃完,问刘景泰:“还有吗?”

    刘景泰讶然:“啊!姑娘病着呢,吃太多这样的东西容易胃胀气。”

    三春忙道:“我的病好了。”

    允礼冷笑:“既然病好了,也不用蜜饯来佐药了。”

    三春情绪低落:“好吧,我确实病着呢。”

    允礼哼了声:“矫情。”

    刘景泰见他两个交谈俨然非常熟悉,允礼就没有平时的清冷,三春也没有草民的卑微,刘景泰心中更明白了。

    收拾了药碗和碟子,对允礼道:“李姑娘这副药吃完,需到晚间才能服用第二副,奴才先告退,晚间再来。”

    允礼点了下头。

    刘景泰打个千退出,出了寺门解开拴在树上的马,自己驾车回了王府。

    过二门时恰好碰到了楚景阔,彼此招呼,刘景泰问:“假如以你敌李忠,有几成胜算?”

    楚景阔道:“五成,李忠的功夫若泛泛之辈,王爷也不会让他做教拳师傅,不过大总管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低眉思索的刘景泰微微一笑:“无他,李忠不打算做咱们府上的教拳师傅了,我是觉着爷待他不薄,他却不识抬举,大概就是自恃功夫高强,觉着爷给他的月钱少,想漫天要价。”

    楚景阔缓缓摇头:“以我对李忠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种人。”

    刘景泰哼的冷笑:“他是哪种人?你才认识他几天,老弟,记住了,人不可貌相。”

    楚景阔半信不信,只陪着笑。

    刘景泰挥挥手:“忙去吧。”

    自己也回到内宅,换了身相对隆重的衣裳,又喊了四五个听差的小子,还让人备下那辆翠盖朱轮车,气气派派的就赶去了康亲王府。

第139章 大祸临头() 
康亲王巴尔图正给谟醇闹得心烦意乱,还不是因为三春。

    三春雨夜出走,李家震惊,李忠满世界的找,谟醇得知后,要巴尔图将府里家丁护院侍卫悉数派出去找三春,巴尔图当然不会答应,一个与己毫不相干的女人,兴师动众去找她,真是荒谬至极。

    为此,谟醇又哭又闹,巴尔图气极,抬手打了他一巴掌,谟醇便跑去找母亲容氏撒娇诉苦了。

    巴尔图心烦气躁,屏退所有人,独自闷坐在堂中,忽有听差的跑来,禀道:“王爷,果郡王府的刘大总管来了。”

    巴尔图拧着眉,允礼代雍正苦修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允礼不在家,这个刘景泰上蹿下跳可真是忙,前次来说服自己放了李忠,理由是李忠乃允礼倚重的拳师,允礼往甘泉寺苦修,偏偏在这个时候抓了李忠,会让允礼怀疑他康亲王趁火打劫。

    巴尔图虽是亲王,允礼虽是郡王,到底允礼是雍正的亲弟弟,以郡王爵位食亲王禄,且雍正在年初时已经下旨,准备晋允礼为亲王,允礼没有接受,是怕树大招风,毕竟自己还未有多大建树,遂恳请雍正收回成命,当时雍正说:“朕的旨意就在上书房放着,你何时觉着可以,朕就昭告天下。”

    这事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眼下雍正最信任的除了十三爷允祥,便是十七爷允礼了,而允祥多病,朝中大小事务,允礼身兼数职,成为雍正跟前炽手可热的红人,甚至有人说,当初的夺嫡大战,允礼其实也有参与,暗中支持雍正,只不过其性格使然,不显山不露水,藏的极深。

    所以,当刘景泰劝说巴尔图,莫贪小失大,小翠不过个奴婢,命如草芥,死了也就死了,别因为抓了李忠而开罪允礼,巴尔图权衡下,就往巡捕衙门放了允礼。

    听说刘景泰又来了,巴尔图纳闷,这阉人,到底想干什么?

    所谓打狗害还得看主人,何况这个刘景泰在宫中有些势力,巴尔图忙说:“请。”

    听差的小子将刘景泰请至堂上,见巴尔图独坐吃茶,刘景泰咯咯一笑:“王爷,奴才又来打扰了。”

    巴尔图前心后背乃至胳膊大腿,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家里也有太监,却没有像刘景泰这样阴阳怪气的,所以颇不习惯,佯装对其到来非常高兴,指着自己对面:“大总管请坐。”

    刘景泰道:“呦,奴才可不敢与王爷并坐,奴才坐这里就好了。”

    拉过一张小杌子,坐在巴尔图旁侧。

    巴尔图好奇的问:“大总管有事?”

    刘景泰微笑着点头:“不大不小的一件事。”

    巴尔图伸手:“大总管但讲无妨。”

    刘景泰道:“还是为了那个李忠。”

    巴尔图双目微瞪:“李忠我可是放了。”

    刘景泰连连摇手:“王爷误会,我不是来要人的,而是来请王爷抓人的。”

    巴尔图简直惊呆:“旋而抓旋而放,本王可是闹不懂了。”

    刘景泰笑道:“奴才请康王爷放人,是怕康王爷有此而开罪咱们王爷,奴才请康王爷抓人,是还康王爷一个人情。”

    巴尔图蹙眉:“怕本王得罪果郡王,与你何干?你又何必还本王一个人情呢?本王与大总管,有甚么渊源不成?本王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言下之意,刘景泰有点自作多情。

    刘景泰笑眼眯成一条缝,道:“康王爷是否忘了,多年前,您身边有个叫刘长亭的人,那人,其实是奴才的哥哥。”

    巴尔图恍然大悟:“刘长亭,真是你兄长?”

    刘景泰缓缓点头:“确是。”

    提及这个刘长亭,巴尔图记忆犹新,刘长亭十几岁净身入宫,成为宫中不起眼的一个小太监,后因为性格耿直,得罪了当时的皇帝,康熙的宠妃荣氏,差点给杖毙,碰巧巴尔图赶上那桩事,出面救下了刘长亭,并走了关系,将刘长亭打内务府要了出来,带到康亲王府专门服侍他。

    刘长亭感念巴尔图的恩德,尽心尽力做事,在原名刘长阁,现名刘景泰,这个唯一的弟弟也净身进宫后,兄弟团聚,刘长亭告诉弟弟,这辈子自己不能忘记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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