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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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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春吃痛,咬牙挺着:“怀疑总比抓住好,怀疑他也没有凭据,抓住却可以严刑逼供。”

    十九姑感动道:“我欠你一条命。”

    三春手捂伤口皱着眉:“别自作多情,我不是为了你。”

    十九姑发现天大的秘密似的惊呼:“你喜欢我师兄?”

    三春气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十九姑慌忙转身逃离,等跑进那条狭小的通道,王府侍卫已经涌了过来,三春怕他们发现十九姑,故意大声呻吟,从而将侍卫们引到自己跟前,于是,或刀或剑,抵在她身上。

    然后,李忠陪着允礼也赶了过来,侍卫们向允礼禀报:“王爷,不是神鞭张。”

    允礼下了马,众侍卫分开一条道,允礼走近三春,见是她,怔住,蓦然想起了刘景泰说过的话,刘景泰怀疑三春是江南吕家小姐。

    李忠已经扑上前,他吃惊看着三春:“你在这里作何?”

    他的吃惊是实实在在的没有扮戏的成分,他是让三春带十九姑逃跑的,不知道为何三春没走成,居然还受了伤。

    三春道:“回二爷的话,我是给大小姐买花生,难得出来一趟,我也想买些其他物事,正四处找铺子,突然飞来一刀,我以为是遭遇强匪呢,吓得掉头就跑,可是,我实在跑不动了,这不”

    李忠一拍大腿:“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一刀竟射中了你。”

    果郡王府的这些侍卫,都是包衣奴才出身,但经过允礼的调教,个个训练有素,这些侍卫的头子名叫楚景阔,在果郡王府排上“景”字辈的,都算是身份尊贵,楚景阔鞍前马后的效忠于允礼,深得他的倚重,此人不单单功夫好,心机也多,听完三春的叙述,他过去对允礼道:“爷,不对啊,中了李忠飞刀的那位,轻功了得,我不信一个铁匠家的丫头会轻功。”

    他说的,也正是允礼思索的,无凭无据,又心存怀疑,这种情况下,允礼一般都选择沉默。

    李忠却道:“多简单的事,中了我飞刀的是这丫头,怎知飞檐走壁的也是这丫头呢。”

    楚景阔思忖着:“你的意思”

    接着恍然大悟:“你的意思,你飞刀射中的是这丫头,却惊动了躲在那户人家的神鞭张,然后咱们追过去,瞧见飞檐走壁逃跑的是神鞭张。”

    继而又起了怀疑:“既然咱们瞧见逃跑的是神鞭张,这丫头又是从哪里逃跑的?她当时好像也跑进了宅子。”

    天天晚上出来给大春买吃食,三春早已对此地熟悉,道:“我从后门逃到胡同里的。”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考量一件事,无论神鞭张还是十九姑,能够躲在那户人家,只能说明那户人家是空置的宅子,按照神鞭张的品行,若那一户家里有人,他怎么能躲避其间,连累无辜呢,那宅子,差不多就是废弃之所。

    楚景阔似信非信,看允礼等着示下。

    允礼却什么都没说,摸出一条汗巾来按住三春胳膊上的伤口,淡淡道:“害你受了伤。”

    随后站起,喊李忠:“由你送这位姑娘回去吧。”

    李忠忙道了声:“嗻。”

    允礼接着吩咐侍卫们:“回去。”

    楚景阔忍不住道:“或许神鞭张没跑远呢。”

    允礼摇头:“已经跑远了。”

    楚景阔对他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怎奈他吩咐,只好喝令其他侍卫上马回府。

    回了府进了书房,刘景泰亲自端了茶水进来,一边给他捧茶一边问:“爷,又扑空了?”

    允礼接过茶杯,掀开盖子轻轻拂着茶水,道:“神鞭张根本没出现。”

    刘景泰讶异:“那今晚的事?”

    允礼呷口茶:“今晚的事是场戏,我是为了试探李忠,将他搁在身边总不是个事,想探一探他的底,也说不定能将神鞭张引出来,可是没引出神鞭张,倒引出了那个铁匠李家的丫头。”

第26章 一条染血的汗巾() 
春夜风大,摇动庭中的树木呜呜做响,这时辰了,内宅的女眷皆已入睡,允礼一贯独宿,经常夜里来夜里去,也不惊动旁人。

    倒是刘景泰,每天必然是允礼就寝后他方回去睡觉,他打康熙五十二年便跟了允礼,同其他景字辈的几个相比,他更得允礼信任,所以才能成为王府总管。

    听允礼说今晚的行动引出来了铁匠李家的那个丫头,他口中咝了声:“爷,也怀疑那丫头了?”

    允礼悠然的喝着茶,慢条斯理道:“除了我自己,我任何人都可以怀疑,但无凭无据的事就不要说出来,不过这个李三春,再也不能等闲视之了。”

    回想今晚的那一幕,众侍卫将刀剑抵住那丫头,她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平头百姓,还是十几岁的年纪,换做旁人早吓哭了,她只是默不作声,见到李忠还能侃侃而谈,除非江湖上那些训练有素的女杀手,亦或是经历过大灾大难的人,才能面对危险如此从容。

    当然也不排除她就是那样的心性,芸芸众生,什么样的人没有呢,所以允礼不想胡乱猜疑,只交代刘景泰:“合适的机会,打听下那个李三春的事。”

    刘景泰道:“奴才知道一些那丫头的事,说是在李家过的很惨,白天帮着卖肉,晚上还得服侍二位小姐,特别是李家大小姐,横看竖看,就是看她碍眼,经常晚上指使出去买东买西,折磨人取乐呗。”

    允礼想,或许今晚真是碰巧,那个可怜的丫头又给李家大小姐指使出来,还给李忠扎了一飞刀,可是为何从她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悲戚亦或是悲愤呢?她眼中有的只是恬然,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这,是她逆来顺受的个性?还是包容天地的襟怀?若是后者,这小女子可不简单。

    允礼慢慢抿了口茶,眼睛望向窗户,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唯见那夜风扑在窗户纸上,呼哒呼哒,有韵律的响着。

    风越来越大,挂起枯叶哗啦啦打窗根掠过,三春正和十九姑坐在临窗的炕上互相帮着包扎伤口,彼此的伤都不深,李忠找了些金疮药给她们,敷上,那药刺激得伤口钻心的疼。

    十九姑看三春紧皱着眉,晓得她是疼的难忍,歉疚道:“怎么说你都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差遣都行。”

    三春抬头看她微微一笑:“好啊,不过我现在还没想起来如何差遣你,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十九姑郑重的点头,又一拍胸脯保证,这个动作扯痛伤口,哎呀哎呀的叫着。

    三春忙道:“小心着,我可是闹不明白了,你是怎么回来的呢?可着家里没人知道你受了伤,只知道我倒霉,出去给大小姐买花生遇到果郡王带人抓反贼,反贼没抓到却把看热闹的给弄伤了。”

    十九姑得意洋洋道:“我是从后罩房爬进来的,若给李家人知道我受伤了,一准觉着是我出去惹是生非,那老太太本就看我不顺眼,还不得借这个由头撵我走,所以我必须偷偷摸摸。”

    三春赞许的点头:“聪明,不然你师兄可有的饥荒闹了。”

    十九姑很是好奇的道:“我以前同师父闯荡江湖,也经常打架受伤,可从未见谁敢用刀扎自己的,你家里到底是作何营生的?”

    三春正拿着允礼按在她伤口上的那条汗巾看,给血染红了,不知能不能洗干净,漫不经心道:“几亩薄田,聊以度命。”

    十九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行事的风格倒有几分大侠风度,可不像穷人。”

    三春噗嗤笑了:“你是闯荡江湖惯了,帮了你一次就成了大侠,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见过哪个大侠连刀都拿不动的。”

    十九姑想了想,也嘿嘿的笑,靠近三春道:“不知为何,我觉着跟你很投缘呢。”

    三春看她一眼:“就因为今晚的事?”

    十九姑忙摇头:“不是,我感觉跟你说话很舒服,不像那两个肥猪,特别是那个大小姐,成日的趾高气昂,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似的。”

    今晚三春受伤,李孝准许她痊愈之前不必伺候大春和二春,所以她才有时间同十九姑在房里闲聊,听十九姑骂大春,她连忙嘘了声:“背后莫说人坏话。”

    十九姑叉腰瞪眼:“我是李家二爷的师妹,按辈分她得叫我一声师叔,我才不怕她。”

    本来三春同小福和周嫂子住在一起,十九姑来了之后,四个人难免拥挤,就给十九姑另安排了一间房,因今晚三春受伤,十九姑自告奋勇由她来照顾三春,崔氏乐得把她当丫头使唤,欣然同意,于是三春和十九姑住在了一处,此时劝十九姑道:“你可以不怕她,但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你是神鞭张的徒弟,最近风声紧,你还是安分点吧,别给自己和你师兄惹事。”

    十九姑大模大样的盘腿坐在炕上:“行,我听你的,等过了这阵子,我师父那儿没事了,我再好好的教训下这位李家大小姐。”

    三春看她笑着:“你啊,也是个姑娘家,别动辄打架斗殴。”

    十九姑却道:“这件事我可不能听你的,我不打架斗殴,我练功夫作何呢。”

    三春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指着炕上:“你先歇着,我去洗洗这条汗巾,怕是洗不干净了呢,上好的料子,上好的绣工,怪可惜的。”

    十九姑性子直率,知道三春手中拿的汗巾是男人之物,便问:“那劳什子,谁的?”

    三春沉默下,抿嘴道:“旁人的,洗干净了还回去。”

    说着走出房门,去厨房找了个铜盆,往井台边打了些冷水,她听说冷水洗血污更容易洗掉。

    然后,就坐在井台边洗汗巾,春日水冷,浸透骨髓,洗了半天,拿到窗根借着房内的灯光看了看,根本无法洗干净,不免轻声一叹。

    刚好李忠过来看她和十九姑,听她叹气,就问:“怎么了,伤口疼是吗?”

第27章 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李忠来了,三春便把他往房里请,李忠摆摆手:“不了,这么晚你们也该歇着,我只是来看看那药够不够。”

    三春道:“够了,谢二爷关心。”

    李忠一笑,满满的愧疚:“你还谢我作何,你还不是为救我师妹受的伤。”

    三春手中拿着那条没洗干净的汗巾,李忠见了问:“那是什么?”

    三春如实道:“果郡王的。”

    李忠也就想起是怎么回事,指着那湿哒哒的汗巾:“果郡王是哪号人物,皇上一出手就赏了万两白银呢,他还差你这条汗巾,扔了吧。”

    三春将汗巾举在眼前看了看,道:“王爷一片好心,扔了显得不尊重人,既然洗不干净了,回头我做一条,麻烦二爷帮着还回去。”

    李忠点头:“行啊。”

    两个人站在窗根下说了半天的话,只等感觉再无话可说,李忠就告辞转身离开。

    三春忽然想起了他上次求娶的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上方,母亲的遗愿是要她活下去,她迟疑下,喊道:“二爷!”

    李忠猛地回身:“什么事?”

    三春走过去,双手揉搓着汗巾。

    见她羞于启齿,李忠一拍胸脯:“啥事你说,但凡我能办到的。”

    三春一抬头,平定了心绪,道:“上次二爷说想娶我”

    话到这里,抿嘴看着李忠。

    李忠一愣,面上极度不自然,挠着脑袋讪笑道:“那事”

    忽然哈哈一笑:“我同你说笑的,不想你竟然当真,我一直当你是晚辈,像对大春二春一样。”

    三春只觉那脸上火烧火燎,仿佛谁突然扇了她了一巴掌,想装着无所谓的笑一笑,只是抽动下嘴角。

    李忠走了。

    三春呆呆的站在院子里,风掠起她的头发,也撩起她那单薄的衣衫,而攥着汗巾的手冰凉冰冷,一直凉到心底。

    冷的受不了,回到房内,十九姑和衣而睡,那睡相完全不像一个姑娘,三春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就继续坐在炕上发呆,灯油没了,房里突然一片黑暗,她从身上摸出母亲的遗物,紧紧贴在心口。

    彼时她还小,还生活在母亲身边,经常听到家里的仆妇们背地里议论,说父亲因为母亲美貌,没经过大夫人同意就在外头将母亲收做侧室,后来带回府内,大夫人闹得天翻地覆,总归父亲是一家之主,压下之后,母亲的厄运也就开始了,大夫人经常鸡蛋里挑骨头的为难母亲,母亲都忍气吞声的捱了过去。

    一天天,她长大了,她见不得旁人欺负母亲,于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仗,同大夫人和大夫人的两个女儿打的热闹,经常给对方挠破了脸薅掉了头发,她却从来没有哭过。

    后来,父亲见家里实在乱得不像话,就将她打发到祖父那儿,在祖父身边过的那年是她最开心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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