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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天下-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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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羞耻的心里,瞬间荡起阵阵难以抑制的浪涛。

    她再次哭出声,情绪激动:“良……良哥,难道你心里不硌应吗?”

    良富听了,这次总算有了反应。

    “硌应什么呀硌应,你们这些女人就爱瞎琢磨。”良富将布巾扔在水盆里,坐到床榻边,沉默一瞬后,倒是突然提起:“但是……一开始殿下把你强塞在我身边时,我心里硌应。”

    乙七闻言,怯怯地咬唇,泪流得更湍急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娶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换作是你,你难道心里不硌应?”

    良富听见她压抑的哭声,回头目光灼灼地看她,见她哭得厉害,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又忍不住伸手过去替她拭泪:“所以我急着要了你。我想让你早点忘记殿下,踏踏实实地跟我过日子。”

    “……但是现在想来……”良富的声音失落下去,人也颓丧不已:“早知道会让你受这么大的罪,当初就该管住自己。”

    “良大哥!”乙七终是忍不住哭喊出声,悸动地颤声呼唤他:“我再也没想别人了,你……你能,你能待我好吗?”

    良富见她甚至想要起身,赶紧伸臂摁住她,低喝道:“干什么呢,还不快好好躺着!”

    待乙七再次躺回榻上,良富摸着她的头,轻一下重一下,脸露深思。

    “我年纪比你大许多,在殿下身边多年,早已绝了娶妻生子的希望。”

    思忖良久,良富还是开口袒露心里话:“能得了你,体会到了人生的一点儿乐趣,能在孤寂时得到一些陪伴,我也知足了。”

    他边说,边将目光游移到她的腹部位置,眸光暗了暗,还是闭眼深叹:“到你生产之时,若是不顺……我会保大。”

    “良……大哥。”乙七将脸搁在他粗糙的手心中,呜呜哭啼。

    也就在此时,她心中任何一点关于百里沉疴的念头再也不见,脑海里也不再浮起他的身影。

    而这个其貌不扬、却把自己捧在手心中细心疼爱的男人,却永远地扎进她的心中,让她又疼又甜,满满的酸胀感,无处宣泄,又深镌骨皮。

    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是与她之前偷偷恋慕着百里沉疴,截然不同的深刻感受。

    乙七哭了好一会儿,扯着良富的手,将它一点点地往自己的心窝处按:“良大哥,我这里有些难受,你给按按揉揉,好吗?”

    她抬头眷恋地看着他,缩着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良富有些吃惊,但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的眼角亦微微湿润了。

    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胸口处来回打圈,良富在心里涩涩地想着:过了这么久,他终于走进了她的心里,成了她此生唯一的男人。

第314章 绝不原谅(三)() 
在百里沉疴回宫的次日,待事情差不多平息后,百里绯烟迫不及待地出了府。

    坐上马车,绯烟沉声下令道:“去西城外的素娘山。”

    随即,车夫一甩鞭子,马车开始向前缓缓行驶。

    在经过平民百姓所聚居的西市时,她抬手,掀开车帘,望向车窗外。

    已是日上三竿,可大街小巷无有人迹,家家户户都闭紧门窗,显然大家都还未从之前怪物袭城的阴影中走出来。

    绯烟目光黯淡,轻轻松了手。

    这一次,马车畅通无阻地穿过西市和西大门,直奔素娘山。

    当马车停在山脚下后,绯烟从马车跳下,语气冷淡地对车夫下令:“你就待在这里等本宫。”

    说完,她径直往山腰走去。

    冬日里的山道上四处荒芜。

    狭隘的道路两侧,俱是造型特异的光秃秃的枯枝,还有饱经沧桑的裂石培土。

    绯烟脚踩着并不结实的土泥巴路,双手提着裙边,一步一步小心而坚定地向自己的目的地——一处隐蔽的墓穴走去。

    墓穴隐藏在一片荒林的深处。

    可她刚踏进林中,却出乎意料地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低泣。

    绯烟心头一惊,马上跑到一棵大树后躲避起来。

    林中古怪的哭声越来越大,音调也扭曲起来。

    绯烟判断出哭声是从那墓穴的方向传来,她脸色瞬间发白,却还是跺跺脚,悄悄地继续往里走。

    绣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微不可闻。

    绯烟踮手踮脚,很快就走到距离墓穴不远的树后,探头警惕地看去。

    就见一个熟悉的强壮人影,正跪在墓碑前,不住地磕头哭喊,声音肝肠寸断:“阿妈,我的阿妈呀……”

    绯烟眼睫重重一颤,惊慌地缩回头,不想却踩到了地上的一根枯枝,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谁!”

    巴尔一抹脸上的泪,迅速起身,神情暴戾地吼叫道。

    绯烟更不敢主动出现了。

    她紧张地连呼吸都不会,只能低头,紧紧捂住自己跳如鼓擂的胸口,大气也不敢出。

    她正手足无措地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呢,视线内突然出现一对特别宽大的男人的黑色长靴。

    绯烟心里一“咯噔”,呆呆地抬头,就见巴尔阴沉着脸,如鹰隼的锐利眸子,正毫不顾忌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你……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绯烟心里一堵,脸却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骂巴尔道。

    巴尔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颊,和她都能流出水来的清眸,只是咧嘴阴恻恻地笑了笑,掉头就走。

    绯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悲恸的背影,看着他又重新跪在坟墓前,就那样直停停地跪着,却没有再哭喊。

    再看向墓碑上刻着的名字,绯烟心里的气恼顿时烟消云散。

    略略犹豫,绯烟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到巴尔身侧,就立在他的边上,看向这普通的一堆黄土墓穴。

    墓穴前立着的斑驳石碑上没有刻字,只在上头纹了一对英姿勃发的骏马。

    石碑下摆了一排祭品,还开了一大坛子还满满当当的酒。

    绯烟收回目光。

    萧瑟山风突然吹来,刮起她素白的裙角。

    绯烟有些怕冷地抱臂搓搓,扭头看向还跪在坟前屹立不动的巴尔,眼尖地瞅见他胸口鼓鼓囊囊,好像还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数天前那危险一幕,再次浮上眼帘。

    绯烟心里抽紧,潮乎乎的手心慢慢攥紧。

    “……娜热嬷嬷是在我六岁时,来到我身边照顾我的。”

    绯烟努力站直,不让自己因寒冷和伤感而瑟瑟发抖:“那时我才失去第一任乳嬷嬷,母妃又刚被那死老太婆整治到冷宫里,长姊自顾不暇,我每天都是哭着入睡,再哭着醒来。”

    绯烟说着说着,在看向那石碑上,雕刻的两头骏马浮纹时,声音忽然哽住,泪水就在此刻全都喷涌而出:“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嬷嬷时,她的模样。”

    “她看起来伤痕累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我很害怕,我觉得这个看起来并不好看,也不干净的嬷嬷会伤害我,所以我一开始很不喜欢她,她一过来抱我,我就打她,还拿嘴咬她,把她的手咬得皮开肉绽。”

    巴尔听到此时,终于抬头,冷眼看向绯烟。

    却见她捂住自己的唇,涕泪不断,动情地告白道:“但是,不管我怎么骂她,打她,她一直很有耐心地对我笑,从没发过脾气,从白天到夜晚,在无数个寂寞的被幽禁的日子里,她总是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轻轻吟唱,为我排解忧愁。”

    绯烟越说越激动,最后脱力地蹲下,把头深深埋在胸前,任泪水沾湿衣襟,呜呜咽咽地哭诉道:“渐渐的,我觉得她也很好,只有她能忍得了我这坏脾气,能够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所以当热娜嬷嬷旧疾复发,就要离我而去的时候,我从被幽禁的寝殿里逃了出来,一路奔跑,一路哭着向我能见到的任何人求救,求求她们救救嬷嬷。”

    “我向天呼喊,向地呼喊,向所有对我视而不见的人拼命呼唤,可……最终谁都不理会我,不理会一个失势公主最痛苦的呐喊。”

    绯烟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也越来越痛楚。

    她甚至双手深深抓进自己的头皮,死死地嵌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中的疼痛有所减轻。

    “……我被那老婆子扇了几个耳光,又被扔回了寝殿。”

    “我爬到嬷嬷的身边,求她不要离开我,但是嬷嬷却笑了……”

    绯烟抹了一把脸,抖着手从衣襟里摸出那枚小木马,含泪凝视着它,痛心道:“嬷嬷……把这个小木马给我,说以后看到它,就能想到嬷嬷。她还请求我,在她的墓碑上不要刻字,雕两匹骏马就可以了。”

    绯烟的指尖,缓缓摩挲过这质地粗糙而简陋的小木马,冷不丁却听到身旁的巴尔,突然低声开口:“这木马是我小时候雕的,是送给我阿妈的礼物。”

    绯烟一怔,呆滞在原地不会动了。

    当她回过神,再次低头看向这小木马时,眸中便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虽然万分不舍,但绯烟还是一扭头,将木马直接递到巴尔的面前,闷闷地说道:“你拿回去吧。”

    这下换巴尔怔住。

    他只需略略垂眸,就能看见一只细白的小手窝里,那枚被保存的极为完好的小木马,正安静地躺着,模样与他很多年前刚刚雕琢出来的时候,几乎别无二致……

    而捧着它的这只小手,从圆润的指尖到细长的手腕都在一直颤抖着,有些害怕,又有些失落。

    巴尔顺着这只柔荑,看向她的纤臂,却只看见她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

    咬咬牙,巴尔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站起。

    绯烟的手挨蹭到了他的腿,顿时缩回手臂,抬头惊诧地看着他。

    巴尔看着绯烟蹲在地上,瞪圆眼睛,有些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心中的一点气闷和误解,终是彻底明朗消散。

    原来她不是因为这是自己雕的木马,心里厌恶,才要还回来的啊。

    巴尔还是没有接过木马。

    他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袍,不由分说直接往绯烟头上一罩——

    “呀!”

    绯烟被突如其来的袍子盖住了脸,吓得一屁股蹲到地上,两手不停地扑腾,嘴里还不住尖叫咒骂道:“你干什么呢?疯了吗!”

    待她终于从袍子里挣脱出来,气愤地看向巴尔时,却见他早已迈开步子,走到山道口附近了。

    他外袍下没着里衣,如此绯烟能清楚地看见他背部穿胸捆缚的厚厚白纱,和一身健硕虬扎的大块肌肉。

    绯烟心头重重一跳,马上咬唇低头不看。

    一阵寒风吹来,冻得她浑身又是一阵止不住的战栗。

    绯烟本想气恼将巴尔的袍子扔到地上踩上几脚,可当她的手摸到这毛皮厚软的袍子时,却还是犹豫了。

    她偷偷地再次抬头,用余光去看,见巴尔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她才慌慌张张地将袍子披在身上。

    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绯烟羞红了脸,眸中的晶泪悬在眼角,似坠未坠。

    匆匆低头,她双手裹紧了袍子,一路自山道向下狂奔,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就在她奔下山道不久后,巴尔自一棵大树后探出头,目光幽幽地紧锁着那个狼狈的身影,直到她登上马车,再也不见。

第315章 绝不原谅(四)() 
在距离鞭尸示众的头一天,夜惊鸿和百里沉疴一起来到了夜灵芝所居住的小院。

    百里沉疴自然不会进去,就停在院门口。

    夜惊鸿直接推门而入,缓步踱到夜灵芝的房间门口。

    她先有礼地叩门三声,轻言道:“灵芝,你在里头吗?”

    门马上就从里头打开了。

    一个低低的蔫蔫的脑袋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抬头,夜灵芝瞪着哭成和红兔子一般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夜惊鸿:“惊鸿姊……”

    她的声音也有气无力,仔细听来还带着些畏缩和抗拒。

    夜惊鸿心里一叹。

    她轻轻抬手,抚上夜灵芝的额顶,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抱歉道:“灵芝,真对不起,没第一时间过来探望你。”

    “你还好吗?身体恢复的怎样?”

    面对夜惊鸿真挚的询问,夜灵芝撇撇嘴,却并不抬头看她,而是垂着小脑袋轻轻点头。

    夜惊鸿摸着她脑袋的手一顿,无力缩回身侧。

    也就是在此刻,她冥冥中仿佛明了,夜灵芝已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时时刻刻都要盯着的莽撞小姑娘了。

    她已长大,而自己却没有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在她被塔卡袭击过后的第一时间,跑过来问候她,关怀她。

    自己真是太糟糕了,夜惊鸿想。

    就在夜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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