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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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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慕容嫣一口气没提起来,赶紧指着门,一时间也不知道问什么,锁门的人就转身道:“你说大将军府,说锁就锁,少爷不知道何时会来住?空着怪可惜的!”

    “你早上没听圣旨啊,皇上就没定日子,只说择日完婚!择日就是想哪天嫁人、就那天嫁人呗!反正这将军府新夫人不来,就估摸着是没人住了!”

    “皇上果然是皇上,太有先见之明了”

    “这不是我们大公子这特殊嘛!”

    “哎,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咋就让那脏东西看上了呢?”

    “模样好。本事好!谁不喜欢?”

    “哎!那不是,要做战家乘龙快媳的慕容姑娘吗?”

    “胡说什么啊,人家战家公子据说根本就没和她订亲的意思据说是这嫌这慕容姑娘品行不端”

    “哦!难怪是说两年前满闹腾的,后来就没消息了!”

    锁门的人从慕容嫣背过去的身后嘀咕着离开。

    品行不端?

    慕容嫣只觉得头一晕,整个人就瞬间就瘫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战蛟根本就没和她订亲的意思?难怪她爹示意她悄悄来北堂家走动,原来是也知道了

    北堂家?

    慕容嫣儿一想到这北堂家立刻就想抱到了最后浮木的溺水者,赶紧起身:不行,她觉得自己得振作起来,就要到手的富贵怎么能错过呢?

    但圣旨说择日她明儿怎么办?

    说不嫁了真就不嫁了?她发出去的请帖想起请帖,慕容嫣赶紧往自己的小院子跑,但跑到半路,她又停住了:花轿呢?

    她赶紧又往回跑!

    只是跑到半路,就远远听得那北堂府方向,突然鞭炮放得劈啪作响,她立刻拔腿狂奔,只是跑到北堂府门外时,只剩一地的红纸炸落满地,风中还有火药的余味,门还是合得紧紧的,这是要放着玩儿?

    什么意思?

    这是到底要嫁?还是不嫁?

    然后梆子声刚好敲过次日的丑时。

    慕容嫣心里一紧:这才刚到第二日啊:男子出嫁不都是第二日的黄昏么?

    慕容嫣立刻笑了,她一定是太着急了,太着急了――

    疯子的话也信!北堂傲再疯,北堂相可不是疯的!

    慕容嫣转身往家走,她想睡一夜,北堂家的人就会急了――人家是公门大府邸,昨儿又请了满朝的文武、收了那么多礼,怎么会说不嫁就不嫁了呢?岂不是言而无信,贻笑大方?

    慕容嫣又继续走,越想越觉得高兴,她想,一会儿她一定故意错过迎娶轿子的时辰,让那个趾高气扬的北堂骄颜面尽失,看她闺女还欺负她慕容不?

    她最恨人欺负她了!

    她从小就被人欺负,她发过誓的,这辈子一定要飞黄腾达,一定要趾高气扬地活着!北堂傲这辈子除了她,谁还会要呢?她注定是夫人命?嘉勇伯夫人哪名副其实的命妇呢?

    想着慕容嫣笑了,只觉得那大大的将军府、满屋子的金银财宝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只可惜了战蛟那国公夫人的封号,还有那数十万两的嫁妆

    北堂傲早晚也能是国公!

    而且战蛟最爱的就是他的名节,他裁了,想明白了,难道还愿意挂上一男许二女之骂名?

    两国之封

    双美入怀!日月交辉

    慕容嫣带着美好的愿望入了眠。

    ****

    而另一头被关在院里养病的北堂傲却是数日的噩梦连连。

    一会儿,梦境回到了随军前,胞兄仁皇后入宫二十载第一次喜获皇女的情形。

    那夜没有喜悦,所有的恭贺之声皆被挡在了未央宫外,整个后宫、甚至整个大周朝野,都因此女的落地而瞬间寂静,有人静观、有人等待、有人四下奔走

    只因当今大周的皇太女龙菁,非是嫡出。

    那一夜,漫长而充满了阴谋的险恶味道,即使年纪尚小的他也感受到了那种冷凝在未央宫、乃至整个皇廷的盘旋气流,在盛夏的宫内冻得每个北堂家的人从骨子里向外透着森森寒意。

    “这孩子是留9是不留?”

    年过三十的兄长第一次、用一种近乎颤抖地声音问所有在场的北堂家族人。

    北堂傲不懂“留”意味着什么,但若说“不留”,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膝下而今只有一子的兄长,这不是如同生生割了兄长的心一般?

    他抬眼,只见得兄长抱着胖乎乎酣睡的孩儿,眼没有片刻地移开,甚至还有泪花在眼眶里转了又转,那孩子几乎就是另一个小小的兄长而且,他还能感受着兄长那周身益发浓烈的慈父之心。

    姐姐说,如果这个女儿没了,那么兄长可能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儿,这孩子是兄长在宫里的最后指望。不要这孩子,等于就是要了兄长的命!

    年幼的他只是怔怔地仰望着泫然欲滴的兄长,又不时地张望静静为兄长震慑全场族人的胞姐,耳畔是家姐临来前一再叮嘱他的话:

    “兄长为了保住我们北堂家、为了保护我们姐弟,牺牲自己进了宫”甚至,绝情地离开了那个他曾经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所有族人都凝了两眉,北堂傲也不知何来的一股子勇气,竟然越过诸位长辈静静地、掷地有声地说道:“留!”

    瞬间所有人的眼都诧异地看着小小的他,然后一个个点了头,竟还都流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释然――

    百年来,从不过问皇储之争的北堂家,不得不再一次一边倒地站在了天平的另一端

    ――未央宫那夜的风很冷很冷,冷到他此生不能忘却,冷到他渐渐明了,他们北堂家看似牢不可破的荣华富贵,其实自始自终只与死亡隔着一层纸,又或者生与死自始自终都是纸的两面,所以必须有所牺牲才能有所得!

92。第92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北堂傲在衾被间一阵阵的辗转,尤其当那个粉嫩的娃娃一次次追着他口齿不清地喊着喊:“叔――叔――”

    他就禁不止扯动着布满了一道道干裂口子的唇上不断重复着:“不能杀她不能杀!”那个孩子就是兄长的命儿

    北堂傲胡乱地晃动着头颅,守在一侧彻夜未眠的琅邪,赶紧再给北堂傲盖上一床衾被,欲再接再励给寒气不出,低烧不断的北堂傲逼出汗来。

    只是这衾被才一落下,那梦里的未央宫冷凝的夜就忽然一转,变成了京城郊外那座荒废已久的道观,残桓断壁、一片狼藉。

    从不信鬼神的家姐站在瓦砾之间,将一箱满载着金灿灿金元宝的钱箱,亲自和姐夫双手抬到了那个叫花一般的道士面前:

    “这是皇后捐给道长修新观的皇后说若道长能助怀王成就大业,皇后说来日尊您做国师,定道教为国教。”

    面对近乎数百斤的元宝,道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是谁?

    北堂傲喘着粗气在衾被里扭动,身体微微一转,他在梦里便觉又一个转身,这个道长就身处未央宫内,披上了钦天监的大官的袍子,宫人说他今特乘着怀王周岁之际,来给怀王送寄名符来!

    道长被人抬在绫后笑意淡淡,难掩清高,但他那永远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底,却每每在扫过他时,总有一种冷厩子里的森寒透将出来,好似好似他根本就不再是人,而是一个死了很久的活尸v仅为了一口未了的怨气而存活至今。

    他怕他!

    是的,他怕他,从他第一次睁眼说“若想将皇太女取而代之,必先除那战家的大公子”起,北堂傲就觉得他的眼睛每每看着他时,就有一种别样的算计与了然,一点一滴地渗入他的骨髓,好似他已看穿了他此生的命运,又好似再说这命运写满了多桀。

    他说战蛟命犯桃花,却是天生的皇后命。

    他还说要想废皇太女,改立怀王,就必须让战蛟这个未来“国父”远远地离开京城

    然后,战蛟儿时的一颦一笑,对着皇太女就是一阵奚落的跋扈状就印入梦来!

    兄长就一次次告诉他,战蛟是个脑中一包草,但什么却都要最好的人兄长还说要想离间战蛟与皇太女,就要处处比他强,那时就可以反利用之

    但兄长却没有告诉他,这么做的结果却是,他正把自己也送进那波谲云诡的宫廷――

    “不――傲儿不要进宫不――傲儿不要做皇太子君”

    北堂傲在梦魇里挣扎,眼前那封十万火急的家书摊在大帐之中的案桌上,赫然就写着“入宫备选”,还说圣旨已在草拟中。

    然后家姐凝了双眉。

    姐夫反复地研究着这封自京城写来的家书,明面上,万分高兴地说皇太女即将咽太子君,兄长说北堂傲端庄大气,皇上欲定傲儿为正君,战蛟为侧君,只是皇太后颇多微词,此事一直踌躇未定,实则告知她们,这“入宫备选”他已卯足了全力,眼下可谓是生死关头,如何令正在獒关的战蛟自折前蹄,断了自己的入宫路,可谓是重中之重!

    好半日,姐夫才从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二位公子的“名节”上看出了端倪。

    眼见着家姐和姐夫对着兄长的家书,守着油灯苦思如何让战蛟就范的招儿,北堂傲悄悄儿退出了中军大帐,一矮身,他才离得大帐,忽然就见月夜下宛若白玉的慕容嫣忽然扭过头来,对他嫣然一笑:

    那笑与其说是醉倒了他的心,倒不如说是为他的穷途开了一扇窗――他也绝不要去哪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然,梦境就在慕容嫣迫不及待扑来,他害怕得闭上双眼僵若木鸡,甚至来不及喊一声“痛”时,一双陌生的色迷迷地桃花眼儿就循着他衾被下毫无遮挡的身躯,不疾不徐、晃晃悠悠地一抚而下,无法言语的战栗自下而上流过全身,却又止不住惧怕不已地绷紧了整个人

    他无法自已,又无法叫喊,只有身体的恐惧将初、夜疼痛的无限扩张,耳畔只有她那一声声“宝贝儿别紧张”“心肝儿别害怕”“性乖听话儿,放松点儿,再放松点儿”“不要怕、不要怕,不会让你疼的”一声声安抚中,跌入了那个传说中的“水乳交融”之中不能自拔。

    柳金蟾一个名字跃然心间,然后那双盈盈的桃花眼儿明亮起来,宛若早春的暖色,自料峭中透出花香的芬芳、忿艳中的桃花面透出春日临来的脚步,以抚柳之姿将他压倒在无边的柳色之间窥探春桃的馥郁、一品那初婚的甜蜜

    初婚?

    北堂傲自梦境中猛然睁开氤氲的两眼。

    “傲儿?”正拿着帕子欲给北堂傲擦汗的琅邪,乍见北堂傲那好似隔了一层薄雾的眼,心里微微一惊。

    北堂傲不答,整个人却抱着被子四下里张望,似在着急地寻找着什么?

    “傲儿怎么了?”琅邪压下满满的心惊,禁不住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隐隐觉得这孩子貌似是又犯病了?

    果然,琅邪这担心才起,北堂傲就盯着琅邪,一脸漠然地开口:“你谁?”何人?

    琅邪一口气梗在胸口,分不清是该开心还是烦恼。

    “我妻主呢?”柳金蟾呢?

    不待琅邪作答,北堂傲不顾衣裳不整,就要两脚落地题银枪欲寻柳金蟾,他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着急,好像他方才离开那夜,柳金蟾又去青楼找哥儿了!

    他一动一支签就从枕角落了地儿,琅邪一面忙命奉箭等人赶紧哄住北堂傲,一面赶紧拾起那落地的签,抬眼一瞅那签文,心里顿时一阵酸楚,忙起身将闹着要出门的北堂傲拦在屋里道:

    “你看你这模样,出去让外面女人见了如何了得?”

    此话一说,别看,还真管用!

93。第93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一直想着柳金蟾又去青楼找老相与的北堂傲,眼一低儿,只见得自己衣襟大开,不说,被汗打湿的绫衣裤贴在身上可不跟没穿似的,羞煞死人了,吓得立即就拢紧衣裳爬回衾被里,然后命奉箭:“还不赶紧给本公子拿衣裳来换?”被脱成这模样,难不成金蟾才走?

    奉箭不知如何是好,还是琅邪见过大场面,眼下这光景,他也约莫知了一个大概,脸上依旧从容,只是无视北堂傲疑惑的目光,一面命奉箭退下去,一面悄悄儿坐在了北堂傲的枕畔道:“拿衣裳作甚?你妻主让你好好儿在娘家待嫁呢?”

    北堂傲立刻狐疑了眼儿,眯细了冷冷瞅着琅邪,一脸冷漠:“我和我妻主二月二成的亲!”哄他连谎也不会说么?

    琅邪笑,一面暗示奉箭将那也不知什么地儿胆敢盖的婚书拿来,一面笑向北堂傲:“这倒是真的!只是”

    北堂傲一听“只是”二字,不想就看见了那日自己和柳金蟾补办的婚书,落在眼前这个

    北堂傲睁大眼一瞅眼前这个男人,权鼻阔腮,眉目轩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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