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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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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一众人忙应不迭

    ――但入夜就被她太傅,尉迟性德用尺子将两爪抽成了红烧猪蹄。

    高兴不知愁来到的龙葵,立刻欢呼。

    而几日里突然因体质变差,晕船晕得七晕八素的柳金蟾,却半路撤了后退,死活不肯动了,一个劲儿趴在船舱里对北堂傲摆手:

    “我此刻只想与这床同生共死,拉我我也动惮不得了!”死肉一块,绝对不动!

    北堂傲如何肯依,他去观海还是打着柳金蟾的旗号呢,柳金蟾不舒服不去,他巴巴去了,不说家姐姐夫说不说他,单就府里的仆人们见了,像什么话儿?他还算个“贤夫”吗?北堂家带带出“贤夫”的美名,岂能坏在他手中?

    “你和床同生共死?那为夫怎么办?”做梦!

    毫无商量余地的,北堂傲将嘴一撇,任凭柳金蟾死抱着铺盖活像一只无尾熊,他也毫不犹豫地两手一抄,就将柳金蟾连同铺盖一并打横抱起:

    哼――就是柳金蟾抱着棵树,他也给她连根拔起带走

    ――想和床同生共死,那也得他北堂傲同意,不然他和谁过日去?

    就这么着,北堂傲为不让他家姐说他不贤德温顺,让家仆送他一个“贤夫”的好名声,北堂傲愣是将柳金蟾连人带铺盖,塞进了朱轮马车,欢欢喜喜,打着柳金蟾特想看海的名誉,装出一副他虽然已经疲惫至极,但仍谨守着“在家从母、出嫁从妻”的三从四德,誓要顺从妻主这一愿望的委屈状,硬生生将柳金蟾一顿舟车劳顿,送上了南府的海岸线。

    这情景吓得脱了棉袄,瞬间变肥猴的妞妞,一眨眼在床板上爬得老快,就怕被她爹爹也打包成了春卷,又动不了了,无奈人是够快,床却是很小,北堂傲一摆手,奉箭长臂一懒,妞妞就束手就擒,像只被提左颈的肥猫仔,无可奈何地也被拎着送上了马车。

    最后

    柳金蟾趴在沙滩上,依旧抱着她的铺盖昏睡百年,打死也不动。

    肥猴妞,则在被雨墨,刚一轻轻搁在沙滩的猩猩毡上,就四脚并用,狗儿般迅速,开爬,吓得雨墨跟在后面追出老远去,好容易才和奉箭跟赶猪崽似的撵回猩猩毡上――

    不让抱,一抱就嚎!

    北堂傲则被好似醉了一般的海上落日吸引得忘了要如何呼吸,整个人穿着鞋袜站在海浪之间,任凭一道道涌起的浪拍打在身上,强忍住下海的向往畅游一番的冲动,久久、久久地伫立其中,眺望:

    尤其是那高达十几尺的巨浪在海中卷起时,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臆间满是沸腾的血液在奔流――

    原来最最宽阔的不是陆地,而是这海!

    海的另一头又是什么?

    北堂傲努力地眺望、再眺望,立刻想到书中河伯遇沧海的感受来。

    任凭,身后,被一群人追着的龙葵,一会儿往浪里冲,一会儿浪来了,又吓得她“嗷嗷嗷”拔腿往回跑

    此情此景,只让匍匐在沙滩上的柳金蟾有些恍惚,脑中不禁飘过那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今夜还过女墙来”: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个不知存在于哪个空间中的女尊国,大海都如此类同!

    而她这样――

    静静地躺无污染、且人烟稀少的沙滩上,仰望着海天落下的霞彩,聆听着海风习习

    舒服地一闭眼,深深地呼吸一口带着咸味儿的海风,浑身突然有了一种从束缚里解脱了的舒畅――

    妞妞的叫声远了、龙葵的叫喊几不可闻、更无北堂傲永不止境地叨叨,自然也无雨墨来喋喋不休地告说北堂傲是多么不知勤俭、又乱花钱

    柳金蟾望着望着,突然禁不住有了一种恍惚:

    这情景,多像

    她,将那个渣男送进大牢后的第一个长长长的假期。

583。第583章 诗兴大发:你这个顾亮是谁() 
那个奢侈的假期:

    一个人,仰躺马尔代夫的沙滩上,一直一直从日出到日落,从布满霞彩的夕阳开始等满天星光,奢侈地大把大把挥霍自己的时间来哀悼她死掉了的爱情。

    那时是那么地轻松,又那么地可笑,她听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想自己自此后就这般孤单到老、想自己不会再爱了,也不会再被人爱了,就这么一直一直一个人到天涯海角、又从海角天涯回到碌碌的都市

    然后

    然后没有然后,她才到旅行的第二站,不及站在小桥流水之间,好好体验一把丁香怨,再念念戴望舒那首雨巷:

    “在那幽长幽长又幽长的雨巷”

    海上落日的壮观,有时是那么漫长,好似永远都落不下一般。

    但待你微微一转眼,它忽然就好似躲迷藏一般,彻底落入了海面,整个刚才还绚丽多姿的天空,一瞬间,就开始迅速拉起了夜的帷幕。

    驻足也不记得多久的北堂傲只觉得自己才回神,天色就这般迅速地黯了下来,赶紧要命人被马车回府,不想一回头,竟见柳金蟾不知何时,跟沙蟹一般,自己在沙滩上刨了一个坑,将自己埋进去闭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晒着落日最后的一线余晖。

    北堂傲不禁觉得有些意思,就悄悄儿地踱步过来,忍不住要挨着柳金蟾坐下,谁想他人还没坐下哩,就听柳金蟾很是陶醉地念道:

    “我希望逢着,

    逢着一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在那在那幽长幽长又幽长的雨巷”

    北堂傲眉头一拧:“姑娘”?估量?又或者顾亮?

    “顾亮?谁?”

    北堂傲很想装什么都没听见,但着实忍不住,他心里好梗:他这么喜欢她!

    “呃?”

    柳金蟾猛然睁大眼,不想整个瞳孔就是北堂傲好似要“刑讯逼供”的脸,心里只能暗叫一声坏了,脸上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笑道:

    “姑娘,什么顾亮?”

    北堂傲只把俏脸一板,摆明了就是两个字“不信”!

    柳金蟾只得悄悄地贴近北堂傲低头咬耳朵道:“骗你是蟹!”

    北堂傲斜过眼来,细细将柳金蟾眼底的光瞅了瞅:“怎得是‘姑娘’?”

    “因为这个是男人写得!”

    柳金蟾一边道,一边开始拨开身上的沙。

    “男人?”北堂傲挑眉,起初不信,后一想柳金蟾过去混迹得那些地儿,那些男人自是不要脸的,自然这种不要脸的话是敢说又敢干的,便微微有些释怀,只是

    “写给你的?”小男人的心思,还是搁不下妻主之前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就怕柳金蟾还惦念着哪个多情又多姿的。

    “说什么呢?为妻呱呱落地时,他都先去了好几十年了!”

    柳金蟾拍拍北堂傲,示意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她们就得在这过夜了。

    北堂傲心里还是搁着话,只是今儿有龙葵与她的侍卫们在,让人听见,说他善妒多不好?吃醋撒泼也得回屋闹

    想着,北堂傲少不得先起身安排回去,一会儿上马车再计较。

    谁想柳金蟾耍赖皮,马车一摇,她就昏昏欲睡,气得北堂傲一推二推再三推:

    “睡睡睡!就知道睡!年初二睡到现在还没睡够!”快一个月了,也不理理他!

    “体虚!”柳金蟾呢哝两句,拉好被子又继续合眼睡。

    “虚?你踩在那些个鼓上,又蹦又跳时不虚?”见着我,你就虚――什么意思!是为你柳家养孩子,又不是为我北堂家!

    北堂傲闷闷地改手推为指戳。

    “这不太阳晒得舒服么?”

    柳金蟾忍不拽平自己被戳成蜂窝眼儿肉肉――大病一场,人瘦了,骨头一把禁不住戳了。

    “舒服?”北堂傲撅嘴,“你也不怕晒着你?”

    柳金蟾这几日坐船坐得自己整个骨架都要散了,那还在乎被晒伤,半闭着眼打个呵欠道:“那会子,日头都要打道回府看相公孩子了,怎还有空管咱。”晒不死z了也还能白――反正相公到手,不愁!

    “既然它都知要急着回去看相公孩子,怎得你玩起来就没个主次,想不起你也是个有相公和孩儿的人?”

    北堂傲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在马车里,厚着脸皮侧靠在柳金蟾身侧,拿纱幂一角在柳金蟾脸上一个接着一个地画圈:

    天知道,他自龙葵来后,天天儿晚上陪着太爷爷解闷,好容易回去了,柳金蟾睡得比死猪还成,摇都摇不醒,他几乎都要把自己闷着了。

    知夫莫若妻,北堂傲这话里的那点子小心思,她柳金蟾还能不知道?

    “想有用么?”她现在这点小身板,受不住他的“饿狼传说”――开玩笑,他近一月的存货,吃不住!

    柳金蟾压下到嘴边的哈欠,立刻要佯装再睡死,然北堂傲眼都冒绿光了,她只得平转过脸来,趁着马车颠簸,空出一手去勾勒北堂傲的薄唇。

    北堂傲也不动,只垂了眼,用几不可闻的声儿埋怨道:“你若真想,会没法儿?”谁信?他防那么紧,你柳金蟾不还有功夫去勾搭狐狸精么?

    柳金蟾大病初愈,哪敢接受北堂傲的无限热情,但拒绝只怕日子打此刻起就开始难过了,少不得

    “我倒是有法儿,你不愿意,不也没法儿?”最好别愿意!

    柳金蟾眼瞅着北堂傲盈盈亮眸,指尖从他的薄唇上滑到领口,作势要解衣带。

    北堂傲岂会愿意,忙压住领口急骂道:“这也行么?”后面马车就是龙葵的听见多不好!而且他还得护驾呢!

    柳金蟾一听此言,立刻欢喜无比的收回狼爪,拉好被子就要接着睡。

    北堂傲好久没和柳金蟾好好儿说过话了,如何肯让柳金蟾睡去?抬手又将柳金蟾暖暖的大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身上轻轻地盖着,拉着柳金蟾和他温存:

    “你一会儿回屋别忙睡为夫待太爷爷一睡,就过来!”

584。第584章 表哥表妹:不正好是一对么() 
“好!”绝对睡!不睡看不见明儿的太阳。

    柳金蟾笑颜如花,答得斩钉截铁,心想:打明儿起,她一定让北堂傲去海里跑着,最后一天数个时辰游到倒床就能睡着!

    “你这么些日子,有没有想过为夫?”

    北堂傲单手支撑着头,另一手在柳金蟾的脸上打着圈儿。

    “想!”不想能睡那么香?

    柳金蟾答得毫不犹豫。

    “那何时最想?”北堂傲偷偷一笑,禁不住又问。

    柳金蟾咽下大嘴边的呵欠:“晚上!”你来的时候!

    “讨厌――白天不想么?”晚上、晚上就想着晚上!

    北堂傲羞得就着柳金蟾脸上不多的肉就是一揪:讨厌死了!

    柳金蟾故意迎合北堂傲婚后的最大嗜好,笑得意有所指:“怎么不想,但白天不是?”你在么?

    北堂傲果然撒起娇来,又在柳金蟾的身上掐了一小片肉:

    “不是什么?你一天就不能正经点儿?”想也不知道积极点儿,就会在嘴上叽叽呱呱的――这种事说有什么用!

    柳金蟾不能不苦笑――自成亲,她身上布满爱的伤痕,上次吸的还没消呢,这次天天儿又添掐、戳、揪的。

    “怎么正经?正经了还能叫夫妻?”正经不难!就怕为妻正经了,你得哭!

    “照你这说法,就跟你一样的?为夫瞅着好些夫妻相敬如宾,可没一个你这样的?”

    “那是!人家不正经的时候,能给你看着?”

    “你――说得什么混话啊?”

    “实话!咱们夫妻给人看见的时候,不也正经么?”

    “你正经带为夫出去过几次?”

    “苏州不是?”

    “哼――关在屋里一放出去,就说为夫是表哥”连承认他都不敢,开除就开除,怕什么?又不是做官!

    “表哥表妹不正好是一对么!”近亲结婚,憨包堆堆堆!

    “你!说不过你!”不要脸!

    “那我睡”

    “不许睡――”

    “那干嘛?”

    “金蟾你最近是不是不大行啊?”

    “呃?”什么意思?

    “以前你对为夫不这样”以前不是动手动脚,就是直奔主题的,现在只会动嘴皮子!

    “那怎样的?”哎――娶个相公果然是长期责任!

    “怎样的?你不知说你就来”不说不动!

    “不是困么?”

    “你当你是青蛙?”逢冬就睡!

    “错!”

    柳金蟾对着北堂傲很是认真地摇了摇食指,然后不紧不慢地低低与斜眼过来的北堂傲道:“为妻是蛤筱!”

    北堂傲挑眉,微微不解,不懂柳金蟾何以如此说,难道是名带金蟾二字?不想,柳金蟾又接着调皮地道了一句:

    “所以,天上都能掉下相公这只天鹅来!”

    这话说的北堂傲恼不是、笑不是,只能瞪着柳金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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