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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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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之体贴入微,以及对他无微不至的考量

    北堂傲的眼不忍下读,然眼一扫,那不想看的话就映入眼来――

    果然,是恳求他家姐为他另谋人家,勿要让他孑然一身的诚挚托付

    情之所动,只为一人。

    心之所系,岂能另取?

    信笺在手,北堂傲呆呆地看着那属于柳金蟾的一撇一捺,一点一竖,心湖就好似千层波压着千层浪在翻搅,他之柳金蟾是个多情、甚至滥情的女人,但能情深如此,能为他打算得如此细致,却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

    有多少女人盼望的是自己的男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死而后已,莫求回报?

    又有多少女人心心念念的,只是她的男人为她从一而终,甚至愿为她殉葬!

    何为爱?

    何为真心?

    难道只是自私的占有?

    北堂傲的眼前满是氤氲,柳金蟾的心、柳金蟾的情、柳金蟾的夫妻之义,他读不懂,但酸酸的心却是任何戏里都没有的感动,与心悸,还有一点点痛――

    难道她柳金蟾如此这般有情有义,他北堂傲就是个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的人么?

    “你个傻瓜!十足的傻瓜!”你也太瞧不起我北堂傲了!

    北堂傲压下几乎几乎涌上喉间的酸涩,折起这沉甸甸的,几乎要把他整颗心都揉碎的信,小心翼翼地静静折回原样儿,再用手背时不时擦去鼻尖的酸楚,努力低低笑骂:

    “难道你柳金蟾有情,我北堂傲就无义?”只要你不嫌傲儿不洁,傲儿此一生就是随你亡命天涯,也无一丝怨言!小小知府算什么,就是皇太女、甚至整个大周朝,为夫也拿得起,放得下!只要你待傲儿始终如一!

    许是北堂傲想得出神,浑然不觉他寻的人已经来临,他仍自顾自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好似疯了一般,直把他身后的人看得又是感叹,又是高兴,高兴之余又难免浮上担心:

    终于开窍的二公子眼见着是情窍开了,但这男人懂了情就难免患得患失,为情所困了啊――毕竟这情一字,自古都是女人挑起,又常常说弃就弃,那由得男人们做主呢?

328。第328章 局外布局:北堂傲兵出两路() 
“咳咳咳!”

    一个几乎不可闻的低低咳嗽声,终于打断了北堂傲那满心的似水柔肠!

    “来了?”

    北堂傲不敢回头看,赶紧迅速地擦去脸上动情的酸甜苦辣之意,努力肃着脸,沉声问道。

    “恩!”来人静静地答。

    “这事儿你无须特别做什么,就只管顺水推舟,好好儿令人怂恿此人,将状告大理寺少卿的折子,悄悄儿自后门递进去!”

    堂傲将一纸信笺递与来人:

    “顺便告诉王统领,查查白鹭镇近日县令霍恒赈济的情况,和灾民们的死亡人数,只管奏她胆大包天,无视灾民死活,侵吞官粮私售米行、官商勾结之余,还趁机大肆敛财,搜刮镇上居民的财物,弄得民不聊生,致使乱民四起”

    “是!”来人接过信,“二公子你让小的查得那刘府之事,也已查出来了。只是皇太女才刚刚代左相执掌六部,眼下就给她的人奏上这么一本”会不会太心急了点儿?

    北堂傲一改刚才的伤春悲秋之状,脸上露出森冷之意,斜向来人,低问:

    “难道还要等她站稳脚跟,一挥所长?楚王,手下状告皇太女太傅徇私舞弊,栽赃陷害户部侍郎的案子可捅出来了?”

    “回二公子,此事正闹得朝野大惊,皇上勃然大怒,要严惩傅太傅呢,皇太女想保,看样子也难保得住!”

    北堂傲冷冷一笑:

    “咱们也要趁热打铁,好好给皇太女也闹上一闹,趁这节骨眼儿,再把那皇淑君胞妹强娶不成,生生逼死浔州知府千金,毁人名节之事。好好奏奏!”

    素日里都是她给他们北堂家丢包袱,而今也换他给她多丢几个包袱,好好儿去得罪人去,体味体味什么叫做四面楚歌。

    “是!”

    “趁着国公夫人丁忧这三年,你就好好把那些个达官显贵们的事,以及各地的灾情之类的难事、得罪人之事,甚至重大冤案,好好儿轮番一波一波儿往上面递,让她忙个马不停蹄,无暇布置她的人脉才好!”真有本事,就好好儿把你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才好让人看看你的配不配当帝王。

    北堂傲思考着,布置着,此番说是下嫁白鹭镇来养病,其实是正好趁着他们北堂家不在京城时一步步给皇太女下套――

    以退为进,他与家姐,连着宫里的大哥,此一时同时发力,不信这皇太女能从容应对,皇上还会,又疑是他们北堂家的夺嫡之心?

    深秋的午后,北堂傲心思慎密地布置着这三年之间的大事,意欲按照家姐临行前的吩咐,与尉迟性德等人联手,将初临朝政的皇太女步步紧逼。

    柳金蟾却眼观着胡跋双手奉上的玉堂春卖身契,有些回不过神。

    “这是”

    柳金蟾挑眉,眼瞅胡跋那满脸由无数皱痕堆积起来的笑容,心扑通通直跳个没完,亏得是奉箭在侧,主动用托盘接了胡跋那看似一纸,却好似有千斤重的契约,不然她得被那张纸压得手都抬不起。

    “下下官一点小小的心意!不仅如此”

    胡跋眼见柳金蟾的脸色比先时微微有了点暖色,旋即又让身后的白总管手捧着一个红布盖着的物件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来:

    “大人,您看――”

    胡跋手将那红布一扯,一尊一尺来高碧玉打造的金蟾折桂呈现于眼前,只见它通体碧绿剔透,脂光流曳,外行如柳金蟾也知这玩意儿弄不好是个古董,还是个极其昂贵的古董。

    “大人,您请往这儿看!”胡跋将手往那金蟾的口内一指,柳金蟾微微一望,便见得那舌尖之下隐隐有一行小字,柳金蟾不敢凑过去看以免显得自己太喧,她只暗暗地抚摸着胸口,淡淡一扫:

    白痴也知,不是技高胆大之人,谁敢任性地这般难得的玉器里弄出这么一行难刻的字?

    柳金蟾努力效仿前世电视里贪官看似可喜财物时,那等想贪,又要故作持重的神情来,随便装装清廉的推拒之意:“此物小人怎么敢收大人您的呢?”

    胡跋连忙摆手:“什么收不收的?不过是下官看大人是个雅人,将这个放在书房里可谓是锦上添花,那似下官搁在屋里,总觉得格格不入,想来也是缘分,合该就应是大人您的!不过借下官这手,转呈于大人您!”

    柳金蟾笑,觉得这没发病的胡跋真正是个厉害人物,怪道人家能做到知府这位置,那似她大嫂,求个官还指望夫婿家拿钱,看看人家这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货。

    胡跋见柳金蟾这么一笑,当即就会意这是喜欢的意思,赶紧令白总管,亲自奉于柳金蟾身后的奉箭之手。

    真不是胡跋夸,只看看这柳金蟾身边一个小小端茶送水,贴身侍候的小厮,这周正的模样,就能将一个红了大半江南的玉堂春比将下去,若不是美人如云的大户人家,谁家舍得这模样的俊俏人儿,端茶送水,碰都不碰一下?

    这胡跋眼才一过去,就挨了奉箭大大的一个白眼儿,吓得胡跋赶紧收了亵渎的目光,低垂着眼儿,柳金蟾哪敢让北堂傲身边的人吃亏,索性就挥挥手示意奉箭离开,谁想这奉箭走就走吧,居然还把玉堂春的卖身契和玉金蟾也一并抬了出去,惊得金蟾想说点啥,又怕逆了胡跋的毛,只得继续笑得从容,好似她收礼早收的手软了似的。

    “不过是拙荆京城带过来的陪房勿要见怪!”柳金蟾笑,“都是让惯坏了的!”

    “呵呵呵,是下官无礼,早知”

    胡跋一听只是个陪房就是这模样,赶紧起身要赔罪,不想柳金蟾只淡淡地笑向她说:“何必如此多礼,过些年,拙荆就要放出去与人为夫了!全让小人的拙荆惯得没有法了,大人莫见怪才好!”

    “呵呵呵!”胡跋一阵干笑,一手暗暗擦去额头的汗,直觉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身子虚了,不过见个小大人,冷汗就冒个不停,今儿一早还失了禁,胆儿是越来越小了。

329。第329章 步步为营:金蟾忽悠胡知府() 
“不知大人今儿来所为何事?”

    柳金蟾眼见胡跋深信自己是个京城纨绔的模样,胆气也足了,手捧茶碗,吹吹茶水,将那前世电视里的纨绔子弟狗仗人势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就可惜少了锦衣绣服裹身。

    “呃呃呃”胡跋对对手指,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关于告下官的事儿不知”

    柳金蟾放下茶碗,低低地凑向胡跋笑道:“这就看你明白不明白了?”

    “这明白不明白?”胡跋抬眼看柳金蟾,一副明知故问状。

    胡跋装傻,柳金蟾拿人手短怎好继续装聋作哑,自然主动献计献策了:“你傻啊,我家大人想要的,不过是将那刘府斩草除根,眼下愁得不过是没什么证据小的看您大人也是个实诚人,眼下就实话和你说”

    柳金蟾就对着胡跋耳畔叽叽咕咕说了一堆原本打算自己的事儿,听得胡跋眉毛拢了老高,眼都瞪得溜圆了:

    “这这这这一奏上去上面若质问”

    “你个傻子,咱们串通那玉堂春他们几个就告那刘府欺霸一方,几番干扰大人你断案,还几番串供,然后小的再添几个别的案子实话告诉大人您,小人其实这趟再来苏州,手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不仅能告那刘宣,甚至能将那刘宣一手提拔的白鹭镇县令一并连窝端不说别的,你单就看着这一样!”

    柳金蟾说着,从怀里掏出白鹭尉迟山长的那份说是要亲呈给苏州知府的折子,掏了出来。

    苏州知府赶紧双手接了这份折子,越看越暗暗心惊,柳金蟾更是不忘在知府耳边吹得天花乱坠:

    “尉迟山长什么人?她小女尉迟性德可也是京城的官,据说近日还做了当今皇后独女的太傅!而且她儿媳就是翰林院的孙学士,手下学生不说远,单是独孤傲雪,其母就是太医院院首你说她识人多不多?门生多不多,但为何偏偏别人不给,偏偏给了在下这折子?”

    说起这折子的事儿,柳金蟾也觉得闷――

    她何德何能能担当此大任,若她是个皇亲国戚,又或者手握重权人家的女儿女媳,还罢了,偏偏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女学生虽然一直觉得是山长老糊涂了,但

    柳金蟾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信口胡诌了,只希望大难来时,山长别袖手旁观就好了!

    胡跋听得心惊胆战,但柳金蟾分析得何其有理,那尉迟山长是个聪明人,何必舍近求远,让这丫头办这事儿,其中猫腻,必是这丫头身后有能立即着手办这事儿的人啊!

    “那么依照大人所说下官?”

    胡跋捂住砰砰砰欲跳的心,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柳金蟾折扇一打,继续诱导:

    “自然是把那刘府近年来,仗着那京城做官的大理寺少卿的庇护,只手遮天,无视知府大人您,干得那些个伤天害理、逼良为娼、又或者假公济私的事儿,就重避轻的好好儿奏上一奏,再把大人您的万般无奈,与刘府对你软硬兼施的胁迫,好好儿添油加醋的写写!”

    胡跋点点头,两眼看着柳金蟾这小小年纪的老辣,看在眼底,记在心底,最后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自己信了那刘府的一家之言,真把这柳举人抓了起来,自己可不就是老虎嘴上拔毛――自寻死路么?心中直呼好险!

    “至于状纸什么的,小的都会给大人您一一办妥当,就是玉堂春与那小书生哪儿,小的也会让他们给大人您多多美言,赞您是秉公执法,廉洁奉公之人!”

    柳金蟾越说越溜:“另外嘛,小的也会在我们大人面前,为大人您多多美言,说那些话都是不知大人您的苦的人,误会了您老人家,再说您这么一奏,不就正是告诉朝廷所有的人,您与那刘府其实势同水火,又怎会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呢?”

    柳金蟾这**汤灌得胡跋迷迷糊糊的,末了她还不忘又添上一句:

    “而且若你能助我家主子,除了大理寺少卿这个眼中钉,这再大的事儿奏上去,我们大人还能不保住大人您,您阖府?让您全身而退,逢凶化吉吗?”

    就是不敢保证刘府倒不下去时,会不会狭私报复,不过嘛,狼狈为奸久了,没有一点报应,也太没天理了!

    “那本官这就去写?”

    胡跋赶紧起身。

    柳金蟾假意欲挽留,胡跋哪里还坐得住,只盼着此事早了早安心,怕就怕她的折子没上去,这小妮子的主子着了急,先上面先派了别的人来查个底朝天,她那些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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