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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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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吃得寂静无声。

    拒如此,柳金蟾还是舔口舔嘴地将那一大锅糟辣鱼头吃了个底朝天不说,还用酸辣汤下了五碗饭进肚子,撑得她啊,站起来就坐不下去了,围着院子走圈圈,走了五圈也无果。

    气得何幺幺跟在柳金蟾后面,就直叨叨:“穷吃饿吃,看――撑得不行了吧?俗话说的好,这人过日子,要会鼠”

    柳金蟾眼见北堂傲不欢喜了,少不得和她爹道:“傲儿,今儿不是看您来,高兴,想您高兴,就多做了点,味道还好吧?”

    何幺幺一听是为了讨好自己,微微觉得有些荣光,但一想那一桌子的大鱼大肉,还有那包个饺子里面还放只虾子想起那一桌哗哗溜出去的钱,他就肉疼:

    “有孝心固然是好,但常言说得好啊,吃不穷、穿不穷,不会勤俭一辈子受穷!你看看你们这么一大家子,也没个进项,就靠着你娘那点钱送来,还养了这么一大家子人!”

260。第260章 夹心饼干:柳金蟾左右为难() 
“你看你看,随身伺候就两个,小跑腿的两个,刚才撤桌子抬菜抬茶有八个吧?还有厨房,刚爹过去瞅了,起码四个有余还有那前院的女人金蟾梆蟾,你来白鹭书院的钱,是你娘和你爹从牙齿缝缝里挤出来的,你可不能这么糟蹋啰!”

    何幺幺越说越来劲,柳金蟾眼见自己又成了夹心饼干,她赶紧对北堂傲道:“相公啊,你前儿那绣得挂屏,外面玉针坊昨儿还来问好了没,没好你赶紧先进去绣,不然晚间又来问!”

    “哦!那为夫”北堂傲脸有点红。

    “赶紧去!人家可是付了定钱的!”

    柳金蟾吹牛不打草稿,北堂傲也只得硬着头皮赶紧逃,他还没逃进屋呢,柳金蟾又乱吹了:“爹啊,傲儿他们每日都做针线呢,他们的针线可好了,拿到绣坊去都能换钱的!”

    柳金蟾此言一毕,屋里其余男人纷纷效仿北堂傲,默默撤退了:哎哟爹啊,羞死人了,他们舞枪弄棒是把好手,但那穿针引线嘛,能勉强给孩子缝片尿片啥的倒是能拿出手,卖钱?不被人喊赔钱就不错了!

    何幺幺瞅着柳金蟾身上那衣群上的绣花,可不是朵朵鲜活,说来景陵县最好的绣工,也没这手艺,他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这野狐精嘛,怪道人喜欢,不仅仅是人美,手还不是一般儿的巧儿,是怪讨喜的,但

    “就是能挣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尤其外面这店面突然关了门,你们也不想想这外面要是断了租子,你们一个月得少多少嚼用?”

    提起这勤俭持家,何幺幺可谓是说道多多:“还有就是你相公咳咳咳你屋里男人能挣钱,但你是个女人啊,你总不能你娘给你的钱不够,就花你男你屋里男人的钱吧?说出去,我们柳家可丢不起这人!”

    柳金蟾立刻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赶紧道:“那爹你能不能让娘给女儿多匀点点女儿就要生孩子了你看这生孩子,一落地就是钱,衣裳钱、孩子他爹那会子带孩子,只怕也没空做针线了,还有”

    “得得得”何幺幺赶紧打断柳金蟾嘴里的话,再等这丫头说下去,弄不好又要把他的老窖哄将出来,供她挥霍!

    “赶紧住嘴!实话告诉你,爹这钱是存着给你将来娶相公,给我大孙女娶孙女婿的,这会子全给你拿去胡喝海花了去,临到下聘偷偷添补个什么物件,难不成还向你抠门的娘要去?”

    柳金蟾一听还娶,那里管她爹盘算什么,忙道:“爹啊,再花钱娶,多亏啊,闺女这屋里娶一个就够了,何苦还存那钱,再说娶那么多干嘛?多难养啊?你就当是女儿已经娶了相公了,你看你大孙女都在女儿这肚子里嗷嗷待哺呢!”

    何幺幺无语,立刻拿手打了柳金蟾伸出来好似讨饭似的两爪,随便提起了柳金蟾的耳朵,站到一边低低提醒道:

    “想都别想!把外面养得小扶正,你要爹和你娘这脸往哪里搁?你大姐就是死了男人,也还是续弦,不敢把小扶正呢?你要敢你娘揍你,爹可护不得你!你想想你偷偷在外面干得事儿,还没法儿和你娘说呢?你要还把他带回家说,只娶他一个爹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救不了你的小命儿!”

    柳金蟾撅撅嘴:“那女儿当了举人,娘”

    何幺幺不听这举人二字还好,一听举人二字,心里更是没底地慌:“你个傻子,这举人是不是弄错了人,还未可知呢,你成日里举人举人地嘀咕,仔细那日说不是了,看你怎么下台,与人交待!”

    说白了,他何幺幺就是不信自己女人能是举人,而且他来时,大儿子就悄悄和她说了,说他女人说“奇怪”,说白鹭书院前三甲等同举人,可免去乡试,直接进京春闱的待遇,早八年就不再被朝廷提及,甚至连一般县学,只要是秀才入学都会给的廪膳生每月一两,每日米肉都克扣了又克扣了,而今只给前三甲,说白了,就是朝廷在打压白鹭书院的狂傲!

    柳金蟾要说山长亲自和她说的,但何幺幺一问她要文书,她就哑然了,最后又被何幺幺拉在院角嘀嘀咕咕了一堆,还叮嘱道:

    “爹实话和你说,这次来,爹就是来告诉你,两年后的闲事,你不管如何都要回来参加乡试,我帮你把住的地儿都找好了,到时你就悄悄住哪儿!我让青儿来照顾你!瞪着爹作甚,青儿那里不好?不久没那野狐精生得好么?”

    柳金蟾一听“野狐精”,瞬间无语。

    何幺幺又道:“到时,爹可警告你,你再是喜欢这野狐精,也不许带到景陵县来,孩子你先让他养到三岁,三岁后爹给你养!到时你可一定要中乡试,不然你这嚼用可就没指望了!”

    柳金蟾头大:让北堂傲养到三岁再抱回去,被说北堂傲不舍得,就是她也舍不得孩子离开爹了还不如不帮养呢!

    “怎的,不高兴?”

    何幺幺还要继续说,幸得福生叔及时来说:

    “今儿有庙会,庙里主持为白鹭镇祈福,据说白鹭镇上的大人孩子手上的事一闲,但凡能腾出点空儿的,合家都过去看热闹了!”

    柳金蟾这才从她爹爹的叨叨声中逃出升天!

    庙会是干嘛的?

    北堂傲不清楚,可何幺幺这些个效人家的男人,最爱的就是带着自家孩子逛庙会,然后烧柱香求福、求财、求子反正没有不求的,甚至据说每届来白鹭镇的县令年年都会阖府去求风调雨顺,今年新到的县令就是不去求,所以土地爷生气了,才给地震了。

    这谣传一出,就跟台风过境似的,全白鹭镇的人都信以为真了,于是父母官不信,白鹭镇的居民却全都合家去求家宅平安了。

    屋外看门的福婶,此时,则将张捕头送来的文书扫了一眼,然后胳膊一夹,演大戏似的,往屏风处走了走,就转身回来,说府里的老爷夫人都出府去庙会了,晚间回来,遂将张捕头打发了,还说一定照办!

261。第261章 明争暗斗:翁婿各自出奇招() 
这门房话毕,远远看着张捕头离开,她将那文书瞅了瞅,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

    “小小县令就敢这么叼,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门第,真正是瞎了你的狗眼,欺负到太岁头上了!鸟你?”

    言罢将那纸文书揉成了盐菜,还放在脚底踩了踩,啐了一口唾沫星子:“还没姑奶奶官大!”接着,就踩过“盐菜”,开始安排家仆们备车拉套,预备府里爷儿们赶庙会!

    合家逛庙会,在乡下可是男人们的一件大事。

    何幺幺是个虔诚的人,进庙沐渣衣,换上他们带来的最好衣裳,穿戴得整整齐齐,方可出门,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于是,也被迫去沐渣衣的柳金蟾一切草草梳洗完毕,又喝了一碗红枣茶,眼见伺候完她洗的北堂傲都洗好梳好从里面略带薄雾的出来,她爹爹何幺幺那边的门还闩得死死的,柳金蟾不禁有些诧异:

    “这么快?”她记得他比她爹还能磨蹭来着!

    北堂傲能答什么?他吃饭前才洗过好不好,再有洁癖也不能一个时辰洗一遭儿吧!

    “哪有这心情!男为悦己者容,公公不喜欢为夫,对傲儿不是横挑鼻子,就是竖挑眼儿的,倘或傲儿画的精精致致出来,弄不好公公得问为夫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的,为哪般?”指不定,真当他是哪个楼子里来的狐媚子呢!

    北堂傲柔柔地搂着柳金蟾的背,软软地贴上去,将自己的头无比幽怨地搭在柳金蟾的肩上,有气无力地低低诉苦:“昨儿妻主不在,公公一进来,见着为夫,那难听的话为夫都不知怎么答!”遇见没见识的乡下男人,他才懂这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苦楚来。

    自己爹,她还不知道,对她那是好得没话说,但对付外人,那可是牙尖嘴利,什么难听就捡什么来说,她记得她爹在她儿时,一次趁她娘出门,他就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骂大爹爹秦氏是“抱不了蛋的公鸡”还不如外面“放野了的小娼夫,不会下蛋,起码知进退”!

    “我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放在心上,只会气坏了自己身子!”

    柳金蟾坐到北堂傲的腿上,搂着北堂傲的颈子细啄安慰:“我爹素来是说了人就忘,但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句也肯定是骗人的,她柳金蟾的爹嘴狠手狠心更狠,绝对是宅斗中傲视群鸡的战斗鸡!

    北堂傲可不信“豆腐心”的话儿,翁婿之争从古到今,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沧海桑田,这何氏一进屋就给他下马威,到现在还一口一个“野狐精”,他北堂傲野的怎么了?他愿意|精又如何?没点道行,怎么和他斗?

    “妻主,为夫怕!”明斗不行,咱们来暗的!

    “怕什么?”柳金蟾眼瞅她爹那边,门还是关着的――不会是从里到外全换吧?

    “怕公公给妻主娶别人让妻主不要为夫!”北堂傲低低道,虽说他有圣旨在手,但虚名何用,他要的是实实在在地朝朝暮暮,就像那独孤月十二个孩子啊,一生的殊宠,那才是真真切切地不负青春不负身、不负痴心不负情!名分算什么?虚华罢了!

    “那咱们就在外漂泊不回去!”

    柳金蟾随口道,但家里定亲,她一定是绝对绝对地拒绝,她可不想像鲁迅似的负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即使不爱,原也不该让她虚掷一生,可爹真要给她弄个正夫在家等她?她又能怎么办?让他空等一生,她似乎也做不到,太残忍!可不负他,眼前这个怎么办?

    柳金蟾一头两个大,只觉这一妻多夫制对她而言,太坑!

    浑然不觉柳金蟾复杂心思的北堂傲,对那“在外漂泊不会去”甚是满意,他一定一定会让柳金蟾在外做官,难得空隙归家的!最好,不是在京,就是戍边小城一辈子陪着他永永远远!

    “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苦再累,为夫也带着咱们的孩子,随妻主天涯海角的去!”这样公婆的气也不用受了!

    北堂傲悄悄儿,无比羞涩地亲了亲柳金蟾的脸,以示他无比甘愿的妇唱夫随之心。

    柳金蟾待要笑北堂傲这话儿也傻乎乎的要信么,她爹的门就开了,人还没出来呢,她爹爹的声音就传了来:

    “穿什么衣裳呢,进去就出不来了?”

    柳金蟾很是无语,赶紧拉着脸上大喇喇写着“公公又乱说为夫”的北堂傲出屋:

    “爹,早好了,就”

    柳金蟾才开口,就将他爹那屋的门微微地又开了开,习惯地放眼过去,顿时眼前一亮:昨儿还一脸素净的薛青,居然上了妆面,别说

    柳金蟾心里那句“还有些惑人的味道”尚未成句,手就被北堂傲微微收紧了,吓得赶紧撇开眼向她爹道:“爹,走吧,再不去,等过午,庙会只怕就要散了!”

    何幺幺立刻理了理簇新的福色袍子,拿手招了招羞手羞脚的薛青,抬脚,就故意拉着薛青,越过北堂傲身前,大摇大摆的先出门了――哼,小样儿,别当自己生得好就想高枕无忧,这女人们啊,素来是爱新鲜:天天大鱼大肉得吃惯了,也会想要尝点素色的小清新!

    北堂傲抿唇,狠狠地瞪了柳金蟾刚才那不规矩的眼儿,气得没法说柳金蝉怎得才刚在他怀里甜言蜜语,这会子就让颗小白菜闪瞎了眼呢?

    柳金蝉摸摸鼻尖,露出无辜的眼神来:百花自有百花香,总不能说是喜欢牡丹,就不许看玫瑰了吧?况且薛青还算不得玫瑰呢!小雏菊一朵的醋也要吃,她也是无语了!

    外面的福娘差点在马车上睡着,眼见那老妖夫似的何氏领着一只小妖先姗姗出的门子,她赶紧跳下车恭请!

    不管怎么说,也还是早上近午的时候,至少没让她等到日薄西山!

    福娘那“请”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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