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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如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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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听出是饭馆老板的声音,没把女孩交给他,只简单嗯了一声。

    女孩的爹忙引着他们转过当街的门脸,顺着宅子的院墙向后面走去,穿过一个低矮的小脚门,进了后院。

    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西厢一扇小窗透着昏黄的灯光,李承乾抱着姑娘跟在她爹身后进了屋,小缺刚要进屋,却被李承乾一抬腿挡在了门外,回头朝她使了个眼色,小缺记性不好,但却很有眼力价,李承乾不让她进屋,她就不进屋了,房门咣当一声关上,小缺扭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头看向渺渺夜空,一轮明月,孤华千里,落下来,洒在她脚下冰凉的青石板上。

    李承乾进了屋,抱着女孩径直走向床边,小心将她放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孩的爹……

    饭馆老板正在桌边倒茶,昏黄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看上去有几分扭曲的丑陋,男人手捧热茶走到李承乾面前,双手将茶奉上。

    “捕头老爷辛苦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李承乾接过茶,没有喝,随手将茶放在床边的小案几上,言简意赅的说:“你毒不死我,也打不过我,别费力气了。”

    饭店老板一脸惊骇向后退了两步,两手慌慌张张哆嗦着去摸裤腰上别着的一把尖刀,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两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踉跄着向门口退去。

    “在找这个吗?”李承乾晃晃手里的刀,一步一步向饭店老板逼近,一只手捏着刀柄,另一只手轻轻掐了掐刀尖,一把钢刀在他手上一节一节碎成渣,清脆叮咚的落在地砖上。

    饭店老板终于吓瘫在地上,两排牙齿捉对厮杀,就是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怕了吗?”李承乾凑到他大汗淋漓惊恐扭曲的脸前,一双眼睛突然如墨如渊,深不见底的恐怖,看在饭店老板的眼睛,几乎就是传说中索命的无常,阴间的厉鬼……

    饭店老板呜咽着点了点头。

    “怕了就好好听话,照我说的做。”李承乾在他面前蹲下,朝他伸出手掌,掌心幽幽浮现出一条浅浅的金线,李承乾朝金线吹了口气,金线在他手上轻柔舒卷,空气中浮现出一条长长的,几不可见的长线,一头连着床上的女孩,一头从门缝钻了出去,穿过庭院延绵至遥不可及的远方。

    “这是你女儿的卖身契……”李承乾冷冷说着,指尖捻起金线便要掐断,饭店老板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不行,严婆说,契约毁了,我儿子腿就要烂掉……”

    “你女儿的命,还不及你儿子的一条腿吗?”李承乾眼底寒光闪烁,地上的男人忍不住瑟缩成一团,李承乾不再看他,指尖泛起一层幽白的光晕,一声清脆的断裂,金线从女孩身上脱落下来,牵在了李承乾的手上。

    在饭店老板难以言喻震惊中,李承乾把金线缠在了自己指尖,金线跟条血吸虫一般迅速钻进他白皙的皮肉里,李承乾手指轻轻一抹,空气中那根细细的线便隐去了踪迹……

    “你……你……你不怕死?你这是要干什么?”地上的男人几近崩溃。

    李承乾冷笑一声:“这世上,能取我性命的,不多。”

    他俯下身一字一句的对地上的男人说:“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你儿子有什么吃穿,你女儿也要有什么吃穿,你待儿子有多好,就要待她有多好,黄泉之下你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没见哪个魂魄不是萧条着来,又萧条着走,她于万千孤魂中趟过黄泉水,来这世上喊你一声爹,再没比这更深的缘分,这一世散了,你想再遇到她也不可能,你若待她一如这世态般炎凉,便是枉费了这短短一世的缘分……”

    青灯照壁,昏黄中男人靠在墙边呜咽起来,泪如雨下……

    李承乾推门走了出来,小缺抬头看他,淡淡的眼睛蓄满星光,边打哈欠边笑的恍如隔世。

    李承乾向她伸出手,“走吧,困了吧……”

    “还行……”小缺被他牵着手,走进清辉洒落一地的小巷,她突然问,“我爹娘是不是不要我了……”

    李承乾攥着他的手紧了紧,淡淡说:“怎么可能,若不是死了,世上那个父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

第6章 追思() 
漏断更深,巷子窄的像条游走的蛇,两旁客栈商铺黑灯瞎火挨挨挤挤,一直延绵进无边的夜色中。

    小缺蜷缩在被子里,睡的香甜,腿边不知什么时候卧了条大黑狗,蜷成一团,后脖颈贴着她一截小腿肚子,似有用不完的温暖,源源不断供养着她无梦无魇的酣睡。

    窗棂轻轻两声叩响,大狗睁开眼睛,跳下床,李承乾走向窗口,足下还缭绕着尚未散去的青烟。

    他轻轻推开窗户,崔辰正坐在客栈斜斜的屋檐上挑着一双精致的丹凤眼瞅他,“放着暖好的被窝不睡,自己偏要给别人当宠物,半路上捡回来的小叫花子,你至于对她这么好吗,你是上辈子欠了她吗,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李承乾等她连珠炮似的突突完了,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簇幽蓝的火苗,托在掌心问道:“你日日在阴间乱晃,可曾见过这个?”

    崔辰一看那火苗,不禁有些失色,“幽冥之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承乾摇摇头,将火苗重新收回袖子里,“这火一看就知不是阳间之物,却不知如何会在严婆手里,近些日子地府那边出了几件蹊跷事,你和李贺要多加小心。”

    李承乾见崔辰脸两只眼睛几乎要变成两朵桃花,又不冷不热加了一句:“别出了事来烦我。”

    崔辰听惯了他的冷言冷语,一点都不在意,靠着窗棂媚千娇百媚的朝他抛了个媚眼,而后隐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崔辰走后,李承乾坐在窗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绳系着的小坠子,借着皎洁的月色,放在手心看了一会儿。

    坠子是个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的小玲珰,他放在身上已有百余年了,想当初还是和蔡郁磊痛饮了一场,听他提起自幽冥初始便有一株铃兰长于三生石畔,只结出一朵花来,名为追思,据说能帮人唤起前世的记忆,时光浩瀚淼淼,竟无人能攀得,那时的李承乾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听了蔡郁磊的话,不知为何就去了三生石畔,不知为何便要去折那花,不知为何真将那花攀折在手,花有灵性,在他掌心化作一颗碧绿的小玲珰,他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如意谷,谷口那株成了精的老柳树上,坐着一只眉清目秀的傻妖怪,尽管眉清目秀,却仍是只傻妖怪。

    “我若不回来,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淡淡问。

    他不知为何将手中莹莹碧透的玲珰扔在了傻妖怪的脑门上。

    “把你脖子上那棵烂杏核换下来,丑死了知不知道。”

    傻妖怪捡起玲珰,琥珀色的瞳孔几乎被映照成一潭碧澈的湖水……

    小缺醒来时脖子上多了一个碧绿的玲珰,流光溢彩,不知什么质地,小缺手里捧着宝贝一般,爱不释手。

    大狗蜷缩在她脚边,懒洋洋的说:“把你脖子上的烂杏核换下来了,丑死了……”

    小缺把玩着玲珰,耳边突然闪过一丝细细碎碎的低语……

    “咦……”

    她好奇的摇了摇玲珰,却只听到一串清脆的叮咚声。

    “戴好了,这东西能治病。”

    “什么病?”,小缺好奇。

    “缺心眼。”大狗说完,打了个哈欠,接着闭目养神。

    小缺睡不着,起来洗漱整齐了,坐在窗前把玩脖子上的玲珰,蓦然抬头,和窗缝里一双鬼魅似的眼睛对上了,小缺忙推开窗户,见落落正扒在窗沿上,朝她冷哼了一声。

    “记得我是谁吗?”落落开门见山的问。

    小缺摇摇头,她认得这个小姑娘是李承乾的一个小跟班,名字仿佛就在嘴边,只要稍稍一提醒,她就能叫出来。

    落落突然龇出满口小尖牙,朝小缺做了个一口吃掉你的鬼脸,小缺向后缩了缩脖子,抱着腿蜷在椅子上,像只待宰的鹌鹑,嘴里不知不觉就喊出一声:“李承乾……”

    只听身后床上叽里咕噜一个翻身,大狗两只前爪瞬间已经搭在她膝盖上。

    落落鄙视的斜了他一眼,“老大,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就是记住你名字了吗?还不是我吓的?还有啊,你不嫌自己这个扮相太土啊,糟蹋你的花容月貌啊。”

    一阵青烟袅袅散去,李承乾起身朝落落做挥拳状,嘴角却藏不住那颗一笑就露馅的小虎牙,“滚。”

    落落平生第一次见老大如此骚情的神色,顿时觉得眼睛要被辣瞎了,不用他说,自己早滚得要多远有多远了,滚之前丢下一句话,“老婆子那边有人发现了,今早来了官差,你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啊。”

    巷子里的早市刚刚开始,人间烟火,凡尘热闹,中原战火烧烧停停,你方唱罢我登场,反正不管是谁唱,大唐已经是没戏唱了,天子改了姓,不关老百姓什么事,只要有饭吃,谁当皇帝都一样。

    李承乾和小缺在客栈吃过早饭,沿着巷子走回到昨天被绑的宅子附近,几个衙役把守在门口,宅子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闲人,李承乾和小缺伸着脖子朝里张望,望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听周围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杀人了,严婆家死了三个人,死的莫名其妙……

    小缺不出所料已经将昨天的事忘了个七七八八,只影影绰绰有些印象,似乎自己半夜是从这个宅子里出来的,看到门口的衙役,心里突然生出些鬼鬼祟祟,连表情都不自在了,记不起自己和这个叫严婆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她拉了拉李承乾的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问:“我们昨天半夜是不是来过这儿啊……”

    李承乾点点头,拿她一脸的心虚当乐子看,一旁有个消息灵通的继续小声说:“和严婆一块被杀的,还有两个外乡人,身上带着大把的银票,这严婆平日里没什么过活,家里穷的叮当响,剩下口菜汤也舍不得倒掉,怎么会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李承乾心里暗暗吃惊,昨天光他自己这一笔买卖,就够这老婆子赚五万两,她怎么可能会穷,李承乾回想起昨天老婆子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服,骨瘦如柴的手,干瘪深陷的两腮,她过的确实是穷日子……

    “说起有钱……”旁边一人插嘴说:“严婆老早之前拿着一个宝贝去我们当铺问过价钱,不过后来到底也没当,掌柜的后来跟我们说,这婆子怕不是偷坟掘墓的吧,她手上那个宝贝,价值连城,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她家里藏了宝贝,被贼人盯上了?”

    “什么宝贝?”一群人凑过来七嘴八舌的问。

    李承乾鼻子突然皱了皱,险些打出喷嚏,他飞快的看了眼当铺小伙计四周的人……

    当铺的小伙计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不由得挺直胸膛,字正腔圆的说:“一个玉扳指。”

    众人笑他,“玉扳指,有钱老爷都戴得,没什么稀奇。”

    伙计正色说:“这个玉扳指,可不是普通货色,掌柜的说,论年头,论品相,这玉扳指应是前朝皇宫里流出来的宝贝,没准还是皇帝戴过的……”

    众人只当他吹牛,嘲笑了两句便没人再理他,小伙计讨了个没趣,看了一会儿,就蔫蔫的走了。

    又过了一阵子,看热闹的人又三三两两的走了几个,李承乾突然对旁边一个个子不高,面皮白皙的小男孩笑了笑,问道:“小兄弟,劳驾向你打听一下,这附近可有卖胭脂水粉的铺子?”

    “这条街没有,要到南边的荷芳巷子去买。”小男孩着急看热闹,心不在焉的回了他一句。

    “有劳,有劳。”李承乾谢了少年,继续面无表情的看起了热闹,或者,那表情只是让人捉摸不透罢了。

    天黑了,严婆家院门前的官差撤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月亮攀上树梢,树梢上坐着落落望风,崔辰和李贺把严婆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李承乾说的什么玉扳指,崔辰不耐烦的说:“什么玉扳指,我这苗条身子能钻的缝都钻过了,没有就是没有,我还忙着,不跟你们耗时间了……”

    说完就化风去了,李贺一句等等我还没有说出口,只好不尴不尬的转过身,和院子里的小缺大眼瞪小眼。

    小缺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被她们几个吓一吓,或者趁李承乾不注意的时候被她们挤兑挤兑,虽然还是记不住他们叫什么,模样倒是已经有些印象了,她喜欢热闹,身边有人就高兴,挤兑的话也是话,总比从前没人敢搭理她好,比起落落和崔辰的阴阳怪气,李贺在小缺面前经常紧张的颠三倒四,倒是更让小缺有些手足无措,他做鬼以后秉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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