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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如意-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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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林趁凤掌柜退下来喘气的空档,站到圈子里变起了戏法,凤掌柜席地而坐,抓起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凉水,看着于林一双灵巧的胖手将一块红绸布塞进拳头里,张开手时,拳头里的红绸变成了一捧红艳艳的绢花……

    “等走完这趟镖,他若还想开个绣坊,就随他去吧……”凤掌柜看着小山一般魁梧的弟弟,在人群围观下显得十分笨拙和窘迫。于林性格和她截然相反,这些年风风雨雨大小世面也见过不少了,可他依然胆小腼腆,在陌生人面前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她就眼看着这个奇葩无比的弟弟身形奔着彪悍的方向一发不可收拾,性格却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一去不回头了……

    凤掌柜看着于林从脖领子里拽出一串山里红,一颗颗抛给人群里的小孩子……

    这些年也是难为他了……

    晴空下凤掌柜突然有些多愁善感了起来,其实他们也不是非要干这个押镖的营生,她手上的积蓄,足够他们盘个铺面,安安稳稳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了,可她却还是想要这么五湖四海的继续走下去,也许内心深处那个执念到现在还是未能放下,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在某个因缘际会的瞬间,她和于林能在万千人海里,一眼看到那个无声无息从他们生命中消失的人……

第70章 相救() 
于林表演的变戏法没什么新鲜玩意儿,围观的不买账,于林强撑着一张拘谨的笑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长绳子,绕在手指上……

    凤掌柜看不下去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的宝剑,朝一旁伙计点了点头。

    当当当当当,铜锣再次敲响。

    “父老乡亲们,在下有把尚方宝剑,诶呀,怎么是前朝的,难道要吞了不成?”

    凤掌柜说着拔剑出鞘,做出下腰的姿势,将剑高高举起,锋利的剑尖一寸寸没入口中……

    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和笑声。

    江元定定看着人群中的姐弟俩,略浅的瞳孔渐渐覆上一层难以捉摸的雾气,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仿佛有泪要奔涌而出,眼珠子却先已被人剜走了,只能欲哭无泪。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凤掌柜演的也格外卖力,街面渐渐被占去一多半,往来的行人挨挨挤挤,路过时都伸着脖子往里瞧上几眼。

    江元身后的马突然有些不太对劲,蹄子不安的在地上刨了几下,鼻子发出惊恐的喘息,待家丁发现不对时,那马已然发了疯,高高抬起两只前蹄,狠狠朝江元身上撞去。

    凤掌柜手里那把尚方宝剑刚刚吞到一半,仰面朝天时眼角的余光正好扫见人群里这一幕险情,她慌忙将剑从嘴里拔出,咣当一声撇在地上,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飞身上前,清瘦的身子重重朝着马腹撞去,堪堪赶在马蹄踏破江元脑袋之前将那马撞开了一步。众人皆惊,回过神来时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将那惊风的马制服,凤掌柜一撞之下重重摔落在地,扶着慌忙奔过来的于林站了起来,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浑不在意的擦了擦嘴。

    江元毫发无伤,忙上前向凤掌柜深深行了个谢礼,“姑娘侠义心肠,胆识过人,江某实在不胜感激……”

    他说着又向凤掌柜深深一揖,起身时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凤掌柜舌头被自己咬破了,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大咧咧的朝江元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在意。

    江元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就这么草草一句谢过了事,折腾了一场,凤林镖局一伙人在江元的死缠烂打下,终于收拾起家伙,随着江元一同向江府的方向行去。

    一行人到达江府时已是黄昏,西天一轮橙红的圆日坠在山间,茫茫夜色轻笼大地,一只孤雁伶仃自天空飞过。

    江元先安顿了凤林镖局几人,让他们住在了自己庭院里三间宽敞的厢房内,并让家丁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客人。一切安排妥当,自己也顾不得吃饭,直奔江如那边问安去了。

    行至江如院内,江元惊奇的发现自己仅仅出去了半日,家中竟似换了一副天地。江如房内挤满了人,主子下人挨挨挤挤几乎没个落脚之处,所有人都是悲喜交加激动万分。

    江元向前挤了挤,边上几个小丫鬟好一阵子才发现是江元回来了,忙让出一条路来,江元三步并作两步穿过重重丫鬟家仆,走到堂屋中央,一眼看到江如腿上坐着个孩子,再定睛一看,那不是阿泰是谁……

    自从淳伯在江家万众瞩目下表演了一场大变活人的戏法,把个泥人变成了个如假包换的江家小少爷,他老人家便一跃成为江府最炙手可热的红人,风头简直要盖过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夔王殿下。江如和江展恨不得倾尽家产酬谢于他,可老人家抖落一身鸡毛,由内而外透露出一副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来,不但分文不取视钱财如粪土,还善心大发干起了悬壶济世的善行,先是自告奋勇给江家小少爷把脉调息,配制汤药,三天不出就把一个面黄肌瘦犹如惊弓之鸟,夜夜被噩梦吓醒的小病秧子调理的活蹦乱跳吃嘛嘛香,接着开始接待江府上下慕名而来的求医问药者,淳伯秉持医者父母心的普世之慈,不问身份贵贱,统统一视同仁。老头煞有介事的每日开门倘轩迎接各院来客,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诸如门房大爷半辈子都没好利索的脚气,灶房烧火丫头的口吃,江元媳妇的产后惊风,失眠多梦,抑郁厌食,还动手给江府女眷配了一款美颜汤,据说效果颇为显著,江府上下无不夸赞其华佗转世菩萨心肠,日间见了他在院子里溜达,恨不得夹道欢迎前呼后拥。淳伯的医术惊动了江如,也使他终于想起自己那个久病在床的三儿子,遂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请淳伯去为江曾诊了诊脉,没想到淳伯竟一口将治愈江曾的差事应承了下来,自此以后天天往江曾院子里跑,李承乾提了几次想要辞行的意思,都被淳伯义正言辞的骂了回去,“此间明明还有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怎么忍心袖手旁观。”

    李承乾被他呛的无言以对,直纳闷这尖酸刻薄对兰亭序心怀不轨的老骗子什么时候成了真善美的化身,日日似有金光万道加持,简直要闪瞎了他的双眼。

    灭了妖怪,小公子又顺利找了回来,江曾的身体在淳伯的调理下一日好似一日,江府上下洋溢着否极泰来的舒畅气氛,李承乾却嗅出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明月楼的那个少年依然雷打不动的坚持白天踩点夜里潜行,连日来尽职尽责做一只土拨鼠,恨不得连江家地下三尺的土都松上一遍。可万贯家资珠宝美玉他连正眼瞧都不瞧,放眼江家这一群养尊处优的老爷太太,也不像是能藏着武功秘籍得之可称霸江湖问鼎武林盟主的人家,李承乾每夜的固定消遣就是跟在那少年身后探秘江宅,好奇心与日俱增,偶尔和那少年打个照面,恨不得直接问上一句,“你到底在找什么,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找找。”可每每四目相对,二人又很心照不宣的佯装不识,颇有井水不犯河水的自觉自律。

    再说凤林镖局一伙人,到达江府的当天夜里就与淳伯打上了照面,起因是淳伯被江如携三个儿子灌了个酩酊大醉,酒散时踉踉跄跄浑不知路,三过别院而不入,一头闯进了江元的院内。适逢凤掌柜月下独酌,仰望繁星,却被淳伯一口咬定是见了鬼了,好在江元丧子之痛犹在,晚间并未沾得半滴酒水,拽着淳伯好说歹说,才劝得他老人家放下了手里的照妖镜。

第71章 心事() 
凤掌柜碍着面子第二日便要辞行,又被江元百般苦留,她见江元诚心实意,又思忖淳伯那老不死的不知要在江府停留多久,出发前这只铁公鸡镖钱只给了一半,剩下的还要将他平安送回老家后才能结清,镖局几个人日日住店吃饭也是笔不小的开销,况且又不知道要再耗上多久,遂半推半就的又住了下来,只是每日依旧带着伙计和家当去山下闹市里当街卖艺,既可每日有些进项,又能躲开淳伯那个讨人厌的,每日天不亮就出门,擦黑才进院,日日还有江元细心备下来的可口吃食,日子过得颇为舒心。

    江如心怀鬼胎,派出去的眼线隔三差五传回来密信报告战事进展,江如便似一棵随风舞摆的墙头草,一边铆足了劲给起兵造反的刘知远送钱送粮,一边又不断劝谏李承乾这个冒牌夔王写封家书给远在朝堂之上的天子亲戚报个平安,当然最好能顺便提一句,风陵江家对朝廷忠心不二,此心可照日月……

    随着战事风云变幻,李承乾这个护身符简直成了江如的宝贝疙瘩,半日不见便魂不守舍,日日小心伺候诚惶诚恐,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或是突然人间蒸发了。李承乾在救出阿泰后本想带着小缺和吴命大告辞江府和淳伯,不管是连环套还是局中局,他打定主意绕道而行也未尝不可,无奈小缺被她娘死死扣下,吴命大又被淳伯成功洗脑,迷上了救死扶伤的感觉,日日给淳伯当起了跟班,说什么也要只好江曾的病才肯离开,李承乾只好留在江府静观其变。

    日子过的跟翻书似的快,转眼已半月有余,眼看快到江曾的寿辰,按照往年的排场,整个风陵渡上至豪门世家下至黎民百姓,都要组团来给他贺寿,为的是他年轻时凭一己之力救下整个风陵渡万千百姓的壮举。

    借着江如寿辰这件即将到来的大事,江府上下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些年的晦气一扫而光,欲将这次寿辰办得比往年更要热闹奢华,家逢喜事人心齐,每个人见面都风风火火似被一团热气托着,连平日里有过口角的丫鬟小厮之间见面也嬉笑取闹,没了素日鸡毛蒜皮的那点嫌隙。

    众人皆乐乐,唯有一人不小心跳进了苦海里,越扑腾越是要沉底。此人便是小缺,而她噩梦般的糟心日子,要从她行侠仗义保护了那个喜欢跳着脚骂人的傀偶说起。

    却说小缺自那日怀里揣着小泥人回到娘身边,依旧帮着娘洗衣煮饭扫地通沟,照顾江曾衣食起居,日子过的与往日没什么不同。这傀偶是那死掉的妖怪炼出来的一个残次品,多数时候就是个做工还算精致的小泥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动,被小缺放在床头当了摆设,小泥人偶尔诈尸一般突然醒过来,也似回光返照撑不了一时三刻,刚摇头晃脑扯了几句酸诗或是指着小缺鼻子抱怨两句,就两腿一蹬光荣嗝屁了。

    一日小缺早上醒来就帮娘料理家务照顾江曾,忙完房里的事又抱起一堆要洗的衣服走到院后的小河边,河水清清淙淙,正好浣洗濯衣,小缺在河边蹲了,将木盆放进清澈的河水里,挽起袖子开始搓洗起来。

    “锄禾日当午……”

    小缺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刻薄的声音,似是就在身边响起。

    她停下手里的活计,左右看了看,四下寂静,什么也没发现。

    小缺继续低头搓衣。

    “汗滴禾下土……”

    小缺停下来,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谁知盘中餐……”

    声音听上去大了些,似乎有些粗声粗气,带着明显的怨毒和愠怒。

    “你怎么还不接,等着我念完吗?”

    声音听上去已是暴跳如雷。

    小缺猛的看向身后,还是什么都没看到,转身时目光一垂,终于看到地上跳着脚做骂街状的小泥人了。

    小缺好奇的趴下来,凑到小泥人跟前看了又看,鼻尖几乎要碰到眼前这个暴躁无比张口闭口要送别人去见阎王的小东西了,“你自己走过来的吗?”

    小缺好奇的问。

    “难不成呢?”小泥人反问,“你觉得我得当一辈子摆设吗?”

    小缺摇摇头道:“你若不喜欢当摆设,我把你放进柜子里也行。”

    小泥人闻言气得直翻白眼,面色一凛继续催问道:“快说啊,谁知盘中餐后面一句是什么,说不出来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小人将手中的书拍的震天响,嘴角一阵阵痉挛,像个被顽皮学童气得中了风,口歪眼斜的老夫子。

    “我不知道……”

    小缺边说边伸手去抓那泥人,被它暴躁的扬起书狠狠在手上拍了一下。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再答不上来你就等死吧。”

    小泥人叉腰在地上跳着脚骂了一通,然后摇头晃脑的读到:“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读完前两句,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恶狠狠盯着小缺,“后两句是什么,快说啊。”

    小缺被问得一愣一愣,小泥人见她久不作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冷嘲热讽,“你是笨蛋吗?这么简单的诗都不会背。”

    小缺从小顶着个二傻子的光环活到现在,可能是因为关于自己脑子笨的话题听得太多,奇迹般的走心了,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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