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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如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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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了上去……

    还未行至门前,就听院内几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一个男人埋怨道:“爹,院子里这么冷,你快回屋去。”

    两人站在不远处,隔着院子的矮墙看到方才说话的男人扶着他爹,一手掀开帘子,将老人搀扶进了屋。

    “看上去只是一户普通人家。”吴命大轻声说道。

    两人没有再往前走,而是依着丁达老婆方才给指的路,又来到另一处荒废的小院,李承乾依旧是画了一个捕风捉影的符咒,两人跟着从窗口飘出来的那团悠悠白雾,再一次来到这家的院墙外。

    “还是这儿……”吴命大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此时已近黄昏,几道残阳斜斜落在满院的积雪上,晕染出一层冻彻的残辉,一间矮房的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和这村子里所有普通农家一样,有灯,有饭,还有冬日黄昏里倦鸟归巢的淡淡暖意……

    “进去看看……”

    一阵青烟散去,吴命大脚边出现一只漆黑的大狼狗,挑着眉毛斜了他一眼。

    吴命大差点惊掉了下巴,“你……你到底是什么妖孽。”

    大狗鼻子里哼出一团鄙夷的热气,“没见过幻形吗?啥咋呼什么,不怕给你师父丢人现眼吗?”

    吴命大倒吸一口凉气,“您老到底是何方神圣,凡人修行,若想达到幻形的地步,没有个千八百年的功力,是想都别想的,就算功力深厚,绵泽无边,想修成幻形一术,也是要看天资的,能成此术者,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您说您这么大本事,打架怎么还揪人头发呢?”

    李承乾挠起地上一块冻实了的土坷垃,拖着长腔懒懒说道:“我打架还会往人嘴里塞土呢,要不试试?”

    吴命大立刻停止了聒噪,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会画隐形符吗?”大狗被自己的淫威帅到了,一脸得意洋洋的问。

    吴命大磨磨蹭蹭点了点头,没什么底气似的迟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路旁尚未冻成冰的积雪上凝神画了几笔,大狗不耐烦的在雪地里草草挠了几爪子,然后抬爪一挥,吴命大额头突然一丝浅浅的冰凉,而后他发现自己成了一团透明的空气。

    “这符撑不了太长时间,你一会儿跟我进去转一圈,记得出来。”

    吴命大点点头,下一刻他看到李承乾幻化成的大狗豪无节操的拿头抵了抵柴门,发出一声类似撒娇的哼唧……

    房子门帘掀起,方才那个进屋的老头走了出来,看到门前的大狗,一边咳嗽一边走了过来。

    “大勇,拿点吃的来……”老头朝灶间喊了一声。

    一个男人从灶房里探出头来,看到老头和他脚边的狗,又闪身回了灶房,不一会儿拿出一块豆面饼子来,掰了一块扔在地上。

    “哪来的狗,不像是这村子上的。”说话的男人身形很高大,两道眉毛又浓又密,眉心一道很深的皱痕,乍一看就像在生气一样,一双眼睛神色平淡,却蒙着一层形容不出来的郁郁之色,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事,能让他高兴起来。

    李承乾讨好的衔起饼子,一口吞了下去,朝着一旁看热闹的吴命大翻了一个不经意的白眼,然后凑上前,很乖顺的蹭了蹭男人的手。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难得这狗比人心肠还热。”

    老头说着话将狗放了进来,李承乾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跟着老头进了屋……

    房间里正中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摆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灯光只够把桌子照亮,四下一片幽暗,墙角处似乎放着一个神龛,李承乾学着狗撒花儿的步伐,窜到墙角,看清了神龛里,供奉着一尊……

    和尚……

    李承乾站在神龛前,有点傻眼,民间供奉的诸般神仙,他多少都识得,神龛里这个享受香火供奉的和尚,他还是头一次见。

第27章 婚房() 
“你认得这老兄吗?”他用神识直接向吴命大脑子里传了句话。

    吴命大正盯着神龛里的和尚发愣,被脑子里冷不丁响起的声音下了一跳,差点啊的一声叫出来,而后很没见识的左顾右盼了一圈,才确定这话是李承乾说的。

    李承乾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浑夕派的弟子……

    吴命大朝大狗摇了摇头,这光头和尚,也不知是哪个野路子的神仙……

    李承乾把一只壮年大狗的调皮捣蛋演绎的十分到位,伸着鼻子一头钻进神龛里,把和尚的雕像拱了个四仰八叉……

    “哎……哎……别碰那个……快出来。”

    老头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把狗头从神龛里拽了出来,伸手扶起和尚的塑像,又匆匆将滚落一地的山楂捡起来,一颗颗摆回雕像前面的盘子里,一边摆一边自言自语道:“你别想多,我谁都不拜,是我儿子非要拜你,你们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坏,你们比他们更坏……”

    老头说完抓着大狗脖子上一圈厚厚的皮毛,将他带到桌旁,坐在昏暗的油灯下,摸了摸狗头,凑过来低声说:“别去那了,我刚才救了你一命,他要知道你在那捣乱了,我今晚就有狗肉吃了……”

    这话说的,真够窝心啊……

    老头一下下摸着大狗顺滑的皮毛,相依为命好多年了似的,嘴里一边唠叨着:“走吧,走吧,别在这屋呆着了,走远远的……”

    手却舍不得放开,孤独怕了似的,摸到个活物,恨不得栓裤腰带上不放……

    李承乾抬起一双幽深的眼睛,静静望着老头,直到把他一张苍老不堪的面孔看得百感交集,淌下两行浑浊的老泪。

    “走吧……”

    老头一狠心,终于松了手。

    李承乾又看了他一眼,转身钻出了门帘,身后跟着一脸茫然的吴命大,向院门外走去,老人的儿子独自在灶间忙活着,院子里朝西一间小房隐隐透出红烛摇曳的光,有那么一瞬间,李承乾恍然间觉得窗前仿佛站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影,再看时就只满窗昏黄的烛光了……

    院子里的人吃过晚饭,天色便已黑透,彤云压顶不见闪烁星光,李承乾和吴命大思忖着方才在房里听老头说的那些古怪话,都没做声,初更时分,院子里的男人手里拿一盏风灯,一支梆子出了柴门,李承乾摇了摇狗尾巴,站在院门外朝男人叫了两声,吴命大则飞身上了屋顶,准备趁男人不在时仔细查看一番。

    “大勇啊……”房子里传出老人沙哑的声音。

    “什么事啊爹。”名叫大勇的男人停下脚步,回头应了一声。

    “天冷,带壶酒吧……”

    老人从房里颤颤巍巍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小壶烫好的酒,慢慢吞吞裹上两层棉毡子,将一壶温热包在里面,塞进儿子胸前的棉袍子里。

    “冷了就喝点……”

    老人垂下眼睛,嘱咐了一句,拍了拍大勇的肩膀,转过身慢慢向屋里走去,走了两步又后悔似的,转回来又把那壶酒从大勇怀里掏了出来。

    “回来再喝吧……”

    老人喃喃的说着,转身蹒跚着走了回去。

    大勇嗯了一声,转身出了院门。

    “梆!——梆!”“梆!——梆!”“梆!——梆!”

    初更的梆子敲了三遍。

    清脆的声音穿透寂静夜空,在小村里回荡,一人一狗走在漆黑的小路上,大勇手里挑着一盏风灯,微弱的烛光只能照亮脚下方寸间的一小块路面。

    大勇攒了一口气,长长的吆喝出一句,“天寒关窗,小心火烛……”

    声音仿佛带着细密的倒刺,划破了小村近乎诡异的寂然,呵气成冰的漆黑空气里几乎要渗出几滴暗红的血珠……

    李承乾厚厚的狗毛下,几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跟着我,想看热闹吗?”大勇回头朝紧紧跟着他的狗笑了笑,风灯摇曳不定的烛光自下而上打在他脸上,阴影重叠的扭曲面孔上只能看清楚两颗几乎要爆眶而出的眼珠子……

    李承乾灵敏的狗鼻子在清冷的空气中嗅出一丝诡异的味道……

    “天寒关窗,小心火烛……”

    接着是一句压低嗓音的长吟——

    “天不仁……”

    大勇手里的梆子轻轻敲了一下。

    大狗耳朵轻轻动了两下,抬起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打更人小山似的宽阔脊背……

    周围突然刮起一股来历不明的风,打着旋儿从大勇身旁吹过,头顶一棵老桑树枯瘦的枝桠嘎吱摇曳了几下,树枝上的积雪簌簌飘落,被风吹打成漫天纷纷扬扬的雪雾……

    “地不义……”

    大勇随手又敲了一下梆子,声音不大,十步之外就不大听得到了,他拖沓沉重的脚步慢慢变得轻快,夜幕下被恐怖笼罩的这座小村落,似乎成了他一个的戏台子,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长街,一声声,念得抑扬顿挫。

    “人不人……”

    随着一声梆子清脆的响起,四下黑暗的角落里隐隐约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李承乾左右看了看,却也没发现什么,走在他前面的大勇声音一直不疾不徐,低沉悠长,像是一个十分热衷传道授业的教书先生,不管一屋子貌合神离的顽童听不听的懂,他只管锲而不舍却又不动肝火的教……

    “鬼不鬼……”

    “梆……”

    李承乾只觉太阳穴猛的一抽,仿佛这一梆子,是敲在了他脑门上……

    吴命大趴在屋顶上,透过瓦片的缝隙,看到老人独自坐在方桌前,对着一壶酒默默发呆,初更的梆子远远传来,打破冬夜凄冷的寂静,老人突然哆嗦了一下,像是从一个冰冷的梦里惊醒一般,豆大的油灯下,他面孔迷糊不清,吴命大只觉得他看上去十分凄然,像是一片身不由己的枯叶。

    他翻身从房顶跳了下来,轻轻落在院子里,四下望了一圈,然后闪进燃着红烛的那间房内。

    李承乾临走时,说这房中似乎有什么蹊跷,还嘱咐他要多加小心,他屏声敛气躲在门后,过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待眼睛适应了房里昏暗的光线,才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房间不大,一张挂着厚厚红帐子的大床几乎占去了一半的空间,大床边上是一个漆黑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铜镜,一个烛台,烛台上插着一根燃了一半的蜡烛……

第28章 凤冠霞帔() 
吴命大慢慢走进屋内,昏黄的烛光下,大床上垂下来的大红罗帐看上去有几分新婚的喜庆,与房内其他几件简陋粗糙的摆设十分格格不入,看上去很有几分诡异,他从罗帐上移开了目光,打量了一下房内其他几件摆设,然后走到柜子前,伸手拉开了柜门。

    柜子里放着几件男人的衣裤,旁边放着厚厚一叠女人的衣服,全是簇新的大红绸缎,上面绣着花团锦簇……

    这床,这柜子里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刚刚娶了媳妇的光景,可这家的新媳妇在哪呢?

    吴命大正疑惑间,忽然觉得脖梗处刮过一丝凉风,他猛的回过头,只看到身后空空如也,房间静得让人心头有些发毛,一旁的大红罗帐被风吹起一丝涟漪,很快又波平如镜。

    吴命大关上柜门,走到梳妆台旁边,随手拿起桌上一把红漆木梳子,在昏黄的烛光下看了一眼,立马扔在地上,抓起衣摆使劲蹭了蹭抓梳子的手,梳子上不知为何缠了厚厚一层女人的长头发,发根处似乎还连着些脱落的头皮和碎肉,他干呕了两声,饱经摧残的胃,又开始翻涌起来。

    窗台上摆着一只小香炉,青烟袅袅而出,房间里的空气香得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吴命大揉了揉额头,鼻子突然猛抽了一下,透过浓浓香气,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气味……

    吴命大慢慢将手伸向静静垂着的床帐,无意中瞟了一眼床边的铜镜,一瞬间几乎血液凝固……

    镜子里的自己身后,赫然出现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大红盖头遮着面孔,只在袖口处露出一截白骨般纤细的手腕……

    吴命大嗷的一蹦三尺高,师门颜面通通抛在脑后,他转身拔剑指着这女子,厉声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女子依旧一动不动,只在喉咙里发出两声含混不清的咯咯声。

    “说话,你是人还是鬼。”

    吴命大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剑尖触到女子的大红盖头,腕子一翻,将盖头挑在了地上。

    看到这女子的面孔时,他瞬间就后悔了,恨不得捡起盖头重新给她盖上……

    尚未完全腐烂成骨架的尸体,从坟里爬出来后,应该就是眼前这幅画面了。

    吴命大想也不想,挥剑便刺了过去,这东西也不知道躲闪,抬起胳膊挡了上来,剑锋撞上骨头,发出让人牙酸的刺耳摩擦声,两人同时向后一个趔趄,吴命大看到那东西脸上摇摇欲坠的几块皮肉颤了颤,细小的肉渣掉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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